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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清CEO康熙回忆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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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分之一,平西公司依旧亏损。平南、靖南公司情况与平西公司类似,费用支出也占整个集团收入的六分之一。”

  “也就是说,集团在倾尽所有养这三家公司!”朱国治这有意无意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吴三桂、耿精忠、尚可喜本是大明的高管层,是大明的绝对实权人物。在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明并购案中,三人集体跳槽至大清,为大清并购的最终胜利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后来,大清成立了平西、平南、靖南三大公司,吴三桂、耿精忠、尚可喜分任董事长。与大清其他属下公司不同的是,这三家公司被赋予了相当大的决策权。这三大公司具有独立的组织架构,拥有独立的预算体系、财务系统和人事任免权。

  三藩之患是表象,而根则在战略上。“封地”战略成就了大清,亦让大清陷入了困局。正是因为分权过度,才造成了今天三藩“尾大不掉”之患。

  自古以来,“封地”战略是历朝历代的阵痛。西汉刘邦,封地韩信、彭越,夜不能寐;大明第二任CEO朱允炆,对燕王朱棣时刻提心吊胆,最终依然未能避免被逼退位。

  朱元璋曾坦言:各藩尾大不掉,实乃心头刺也!即便是朱元璋的继任者——以宽仁著称的朱允炆也曾说:当公司需要集权时,我将当仁不让,倾力争取。真正的分权必须具备强势的领导,所以朱元璋规避了分权危机,而朱允炆却引发了燕王之乱,终被朱棣篡位。

  在我看来,大清应是一个交响乐团,在统一的指挥下演奏一首首和谐美妙的篇章。当乐队总有一只长号不合时宜地响起,这时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将长号的音调规范,纳入交响乐的音符里;二是将长号彻底从乐队里清除出去。

  半晌之后,我打破沉默,问傅宏烈关于三藩资金的用途。他是集团负责三藩业务的财务经理,为人严谨正直,是一个值得信任、有能力的财务分析专家。他当时寄住在朱国治的家中,正准备出差。

  “就平西来说,这些资金主要有两个用途:一是修建五华山别墅群;二是招聘大量人才。”虽然曾听过此事,但当傅宏烈再次当面提起时,我心里仍然为之一震。

  吴三桂在昆明九华山修建了一座宫殿式的别墅群,耗资数千万两现银,至今仍未卖出一套。几年来,吴三桂照例申请追加投资,理由是云南房产的春天即将到来。难道云南真是一片寸土寸金的风水宝地?为何屡屡失败之后,吴三桂仍然对房地产投资热衷不已?任何一个企业没有理由让一个长期亏损的项目拖住后腿,吴三桂如此精明,不可能不明白此理。那么吴三桂到底想做什么呢?




二.一场关于撤藩的争论(2)




  企业激励职业经理人通常有三种,一是高薪,二是股权,三是充分授权。史上从未有一个家族企业,不论亏损、不计投入地让异姓经理人打理分公司一辈子的事,但大清做到了。多年前,父亲曾许诺吴三桂:有大清就有平西公司,有平西公司就有吴三桂。大清将平西公司全权交与吴三桂终身打理,这是有史以来家族企业家对职业经理人的最高奖励。大清也一直履行了这一诺言,但为何吴三桂依旧如此处心积虑、暗渡陈仓呢?唯一原因也许是:他仍旧不是平西公司真正的主人。

  有人说吴三桂头上有反骨,这种江湖术士之语我未敢苟同。但可以确定的是,吴三桂是一个容易心生异志的人。一个人的容颜可以老去,但人的禀性不会变,从他几十年来的表现即可见一斑。

  大清作为投资者创办了平西公司,交付给吴三桂全权打理,这看起来是一个双赢的合作。但依照吴三桂的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个性,即便如此,也不是他想要的最终结果。

  2.“蝮蛇螫手,壮士断腕”

  明珠在这次会上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三藩一定要撤。它是一个恶性肿瘤,如不及早治之,恐怕到时更难根治。目前大清已走上正轨,当宜快刀斩乱麻。他说:

  “且不说吴三桂、尚可喜的私心,但就事而论,公司盲目追求规模而忽视赢利是绝不允许的。”

  明珠认为:“三藩不仅分散了大清的优势资源,更让大清陷入了资金的陷阱。如果不求赢利一味地对其不计成本地投入,只求保住三藩之存在,长此以往,恐怕会重蹈大元的覆辙!企业不赢利,何谈生存?更何况缩减非赢利性项目也一直是顺治爷未竟的心愿。

  “从春秋战国,到唐宋元明,任何一个企业帝国无不以大一统为毕生的追求,对他们而言,规模意味着垄断,意味着市场话语权。他们攻城略地,合纵连横,其目的不仅仅是扩大规模,而是为了自己实力更强。西汉刘彻在位时,为了与匈奴集团争夺广袤的西北市场,卫青、霍去病等人与匈奴单于展开了惨烈持久的市场拉锯战。但出人意料的是,当西汉将匈奴逼退之后,却实行和亲政策,世仇成为了永好。因为刘彻十分明白,赢利比规模重要。

  “大明第三任CEO朱棣为了并购远在边陲小地的安南公司,耗费巨大人力物力,跋涉万里,最终将其收入囊中。后来,经过再三思量,朱棣还是放弃了这个公司,原因是管理成本远远高于其营业收入。

  “所谓强大,就是先强而后大。昔日吉思汗展开史无前例的市场‘圈地’大战,从东海圈到多瑙河畔,雄极一时。成吉思汗重视了规模,但忽视了赢利能力,大元看似强大无比,实则脚跟不稳,所以盛极而衰,短短数十年就被朱元璋击溃。尤记得大明朱棣决定放弃安南公司时所说的一句话:规模是手段,赢利才是目的。

  “如果为了规模而一味迁就三藩,无疑是得不偿失。先强而后大才是上策。”明珠的一席话说在我心坎上。

  3。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而索额图则认为三藩之患并非一朝一夕,知己知彼,方能取胜。这三十年来,吴三桂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轻易撤藩恐引来连锁反应,到时只怕收都来不及了。索额图在会上对明珠的观点进行了质疑:

  “我以为撤三藩要以大局为重,循而导之方为上策。顺治爷在位时就已意识到三藩之祸,但为何迟迟没有裁撤?三藩之乱只是表象,多元化之痛才是病因!几十种业务,跨越十多个产业,数十家关联公司,大清成了无所不包的公司。

  “明总说,赢利比规模重要。我深感赞同!但纵观大清的数十种业务,哪一项在开办之初不是为了赢利?即便是五华山这样的烂尾项目,在立项之初亦是想赢利的。天下赢利项目不知多少,大清是否都要涉足?

  “多元化让大清构筑了一个庞大的企业帝国,打造了一批如天朝广场等举世瞩目的项目,但也诞生了诸如三藩这样的怪胎,吴三桂的五华山项目就是大清多元化战略的典型败招。




二.一场关于撤藩的争论(3)




  “当前鳌拜大患已除,各项变革初见成效,但大清仍旧体弱多病,岂能再遭大患?因此,当务之急是强身健体,而非自解臂腕。如今大清的业务多达数十种,乳业的核心优势逐渐丧失,将大清从偏离的航道拉回主业上来才是正道。做企业如夯土,撒一把土,培实了,再撒一把,而不是挖三个大坑再填上!

  “所谓战略决定战术。集团从上至下都在变革,三藩更没有理由不去变革!对待三藩的非赢利项目,敦促吴三桂等人变革之;对既赢利又能促进公司主业的项目,则逐渐纳入集团的统一事业部管理。

  “三藩执行变革,对大清百利而无一害。一来削弱三藩的规模,二来减缓集团的财务负担,三来省去了公司未来的变革成本,四来可以变革之名义逐渐瓦解其核心团队。此一箭可射四雕!若三藩拒不执行,其野心就会曝光天下。吴三桂何等精明之人,不可能不明白‘失民心者失势、失势者失局’的道理。由此可料定他断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吴三桂羽翼丰满、资金充足,一旦撤藩必将激化矛盾,使其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这样一来,大清的损失将更大!吴三桂业已年迈,只需待得几年便会作古。那时,大清的变革已卓见成效,实力也今非昔比,趁三藩新老交替、青黄不接之时,一举撤藩,定成胜局!”

  索额图此法实为老成谋事之道,但这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举远水解不了近渴,三藩已成危卵之势,如不当机立断,恐错失良机。

  几十年来,大清就像一列飞驰的火车,原本可以快速、畅通地达到目标,但是途中却遭遇到一片沼泽,陷在那里无法动弹。没有理由让一个长期亏损的企业拖住大清的后腿,更何况这种长期亏损很可能是一种刻意行为!我必须作出决定,改变这个现状。

  最后议来议去,并没有一个定论,我宣布散会。




三.畅春园盛宴:杯酒释兵权的经典路演(1)




  晚上回到家中,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拿了一本《资治通鉴》读了起来,关于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的章节吸引了我。杯酒释兵权?我倏地一下坐了起来。第二天清晨,我召集明珠、索额图、明珠、魏东亭等人,就杯酒撤藩的问题进行了研讨和部署。

  “我打算在畅春园举行一个犒赏酒会,宴请各分公司总经理,趁所有人在场将此三人突然撤职。”我开诚布公地说。

  “自古野心家皆不轻易赴宴,吴三桂生性狡诈,恐怕不肯亲自前往。”明珠有些疑惑。

  “虽然吴三桂定会称病,但可料定尚可喜、耿精忠此两人定然会亲赴此宴!”周培公说,“这几年,尚可喜体衰多病,靖南公司的大小事宜皆由其子尚之信操持。尚之信一向雄心勃勃,老父此行正是一个探虚实的机会,他岂能放过!耿精忠则与尚可喜的目的不同,耿精忠实力较弱,只有与吴三桂休戚一体,互为唇齿,才能争取到更大的权益。他此番前来,一是如此微妙时期,不由得他不来,二来他可代吴三桂前来探个明白。如果这样,恐怕还是不要轻易撤藩的好,免得节外生枝。”

  这是一场胜负未明的棋局,在这场博弈中,我并不能猜度谁将是胜利者。我只知道,如果不早一天解决这个问题,我将寝食难安,所有的计划都将难以成行。虽然索额图所言非虚,但我意已决,撤藩之事绝不能拖延。

  1.杯酒撤藩

  1673年二月,我在畅春园举行了一个盛大的犒赏酒会,同时邀请了耿精忠、尚可喜和吴三桂来北京城。那天,一进畅春园,我就远远地看见了尚可喜和耿精忠。上次见他们还是1664年,整整八年多了,尚可喜看起来明显见老了,拿着鸡尾酒的手有点颤抖,而耿精忠却一副精干模样。寒暄过后,尚可喜开腔了:“这次来京,听说您每天都要加班到凌晨,您还得保重身体才是。”

  “我何尝不想啊,公司在鳌拜事件后,财务状况每况愈下,好多事情都没有眉目,寝食难安哪。”我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的白杨,“前几天看了财务报表,依然飚红,并购一家一千万的乳品厂都要前思后想!我要是像两位老总一般心安理得、悠闲自在就好啦!”

  这十多年来,大清向平西、平南、靖南这三家公司投资了数以亿计的资金,按商业常理,这三家连续几年巨亏的公司早该关张大吉了。尽管他们心里明白,但谁也不肯引出撤藩话题。尚可喜是因为年岁太大,基本上不再管理平南公司的事务,主要由其子尚之信打理;而耿精忠则抱定了以吴三桂马首是瞻——集团向平西公司每年的投入可比其他两家的总和还多。

  看见此两人装聋作哑,谁都不吭声,我心里不禁上火:“难道大清真的就这样被困死?本来指望你们三人一起来商量出一个解决之道,不料吴三桂病得真是时候!”

  尚可喜苦笑着说:“吴三桂上午还打电话说,眼病复发,心脏也不大好,这次不来,好像的确是身体问题,没别的意思。”我收了收神,微笑着说:“你们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我的本意是让你们不要太过疑心,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不会插手。即便是过问,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赢利了,大家都宽心。”

  在第二天的碰头会上,傅宏烈当着尚可喜、耿精忠的面,言辞激烈地提出了撤藩之事。他痛陈三藩的九大弊端,每一条皆言之凿凿,条理清晰。我冷眼看去,尚可喜、耿精忠脸色尴尬,显然被这个场面弄了个措手不及。对于傅宏烈的痛斥,我从心底是欢迎的,事实上,他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让三藩财务经理以身说法,比任何人的话都有分量,傅宏烈的发言大大挫了尚可喜、耿精忠的锐气。

  由于吴三桂没有到场,这次会面并没有达到我所想要的效果。尚、耿对吴三桂的马首是瞻,让我对吴三桂的认识更深了一层。这次与尚可喜、耿精忠的会面,让我更坚定了撤藩的信念。

  一个月之后,我收到尚可喜的一封信,他以年迈为名,恳求辞去平南公司的董事长一职,并提议其子尚之信继任,说什么德能兼具,堪当重任。




三.畅春园盛宴:杯酒释兵权的经典路演(2)




  这封信刚到北京,就引起了集团员工的议论纷纷,有的说批准,有的说不准,各有各的理由。但我的心里却十分清楚,这是三藩的有意试探。如果我批准了尚可喜的辞职信,让尚之信继承了平南公司,那么平西公司的董事长则由吴应熊继承,而靖南公司董事长也应该由耿精忠之子继承。这样一来,一脉传承,这三家公司更像是他们的家族企业了。而且如果批准了尚之信继承董事长,以后再想找什么理由撤掉可就难了。

  这正是千载难逢的撤藩契机。我准允了尚可喜辞去平南公司董事长一职,但告诉他“尚之信继承之说待下一步商定”。

  七月,耿精忠也效法尚可喜,直截了当地辞去了靖南公司董事长之职,我毫不犹豫地照准了。尚可喜、耿精忠接二连三的辞职将吴三桂逼向了墙角,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吴三桂终于熬不住了,依葫芦画瓢,写了一封辞职信,说年纪太大,眼病也恶化,又添了心脏病,“不能处理日常事务”了,因此也请求退休。

  在接到信的第一时间,我紧急召开了一个闭门会议,让与会者将他的请辞信传阅了一遍。熊赐履说:“从这封信来看,吴三桂似乎抱怨公司对他不信任。既然尚可喜、耿精忠两人都请辞了,吴三桂当然不能例外。但是不能给‘照准’两字,应该用鞭子加糖的策略,主动辞职应该给予嘉奖,而牢骚满腹,却要驳斥。让他不要做出损害公司之事。”

  我让周培公当场写了一封回信:“我已任命甘文接任平西公司董事长一职,他会按照原来的战略规划,管理好云南、贵州的业务。吴总,你是大清的功臣,与大清休戚与共,大清以前承诺不会做出对不起你吴总之事,以后也不会,这点请你放心。你见到信就可来北京,咱们当好好喝上几杯,一醉方休。”

  2。 并非鸟尽弓藏

  祖父曾许诺吴三桂:“有大清就有平西公司,有平西公司就你三桂。”这几十年来,父亲与我都一直恪守这个祖训,但说到底,平西公司并非他一个人的平西公司,公司仍旧归属于大清,他只不过是一个获得更多授权的经理人而已,大清的董事会仍旧可以行使任免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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