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卞by桔橙(现代,平凡受,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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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按了门铃,很久都没有人开门,大概是不在家,有些失望的转身要离开。
“刘毅,你一大早的让不让我睡觉了!”好熟悉的声音,看来家里有人,我就又转过身。可看到眼前的人,我马上转身要跑。
“唉,你找谁?”他抓住我的后衣领往回拉,把我给转了过去,看到我,他也有些惊讶。“是你?卞什么来着?”
“我…我叫卞小曲。”他现在就穿了一条四角裤,看样子是刚睡醒。我把头低下,不敢直视他,我是GAY,看到这么漂亮的男人这么站在我的面前,我还是会受不了的,我发现我最近变坏了,以前看到再怎么出色的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容易“冲动”,难道是因为上次汤磊的事情吗?按道理来说我应该讨厌呀,可是一看到李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去多看他几眼。
“你…你怎么…先进来再说。”他大概还没缓过来,说话有些结巴,我犹豫地站在门口,按理说我现在应该离开这里,“进来呀,你要冻死我呀,进来把门关上。”听后,我赶忙走进屋,关上了门。“你…你怎么来这儿了呀?”他顺了顺头发,朝另一处走去,因为站在门口,我看不到他去了哪,站在玄关看这房子,这是他的家吗?这是标准的三室一厅,可是却一间房间也没有,整体看上去是被打通了的,床放在最左角,床的对面是一个很大的衣柜,床的旁边是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零食袋,烟灰缸乱糟糟的一大堆;沙发摆在房间的最中间,沙发对面是一套家庭影院;落地窗前占着房子的三分之一的位置放着画板和画画的工具,墙角堆着几幅画。这么大的房子,我光站在玄关就把这房子一览无遗的看个遍。
“你怎么还站在门口呀?”李加又从我看不到的方向出来了,明显洗过了脸,头发也顺多了。“把鞋脱了进来!哎呀,不用脱也行。”我脱了鞋,光着脚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听得出他有些不耐烦。
“我…我是看到招聘保姆的广告来的。”我不敢直视他,瞟了他一眼又红着脸转了过去。
“啊?保姆?广告?”好像发现了我的别扭,他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门,“你在哪看到的广告呀?”
“在学校的公告栏,不是你家吗?那我走错了”门挡住了他的身体,我才转过身。
“要穿哪套呢?”听到他小声地咕嘟着,“我没招。”
“哦,那真是对不起了,打扰了,我先走了,学长。”说不上来感觉,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转过身要离开。
“唉,等一下。”听到背后急促的声音,我转过身。
“你会做饭吗?”
“会。”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这样吧。”他穿了一套颜色很鲜艳的家居衣。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哦,对了,你刚才看见我跑什么?”
“没,那…”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跑,就吱吱唔唔地杵在那儿。
“哎呀,算了算了,你看我这儿也挺乱的,既然要做保姆还不如给我做呢,熟人好办事嘛。”他坐到沙发上,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也坐上来,可是他家就一个沙发,他还坐在中间,我怎么好意思坐在他身边。也不理会我,他接着说:“每周二四六来打扫一次,要是需要你做饭我再告诉你,一个月一千五,成吗?”他点了颗烟,果然是画画的,手指夹着烟都很好看,发现我又注意到这些,羞恼地低下头,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头总是晕晕地竟想这些事。
“怎么?你嫌少呀?”被他误会了,我连忙抬起头,“不,不是的。只是…”
“别只是了,就这样了,钥匙我再配一份给你,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
“我没手机。”
“没手机?你是外星人呀,算了,那寝室的呢?”
“寝室的…寝室的电话坏了,”我有些为难,寝室的电话我都没有告诉妈妈,进寝室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看到电话,后来才知道是让那三个人很拆了,告诉了号码也打不进来。
我怀疑地看着李加,“你…你确定要用我吗?”
“当然,你不想干呀?”李加双臂交叉在胸前盯着我。
“不,不是,只是你不是没招保姆吗。”
“我现在招了,不成呀?”他怎么一时这样,一时那样,上次在“Purple”他很温柔的,可是现在又很不耐烦。“别废话,到底干不干?”
“嗯。谢谢学长。”向他鞠了个躬,一个月一千五虽然离一万还有很大的差距,可是已经解决了我的大问题了。
“鞠什么躬呀,你是日本人呀还,”他笑的样子很好看,可是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那天你在宿舍是怎么回事呀?”
“没……”原来他还记得那天的事,可是我不想对他说,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能说算了。来。”他站了起来,我跟在他后面。“这外面你都看明白了,我这挺简单的,这是卫生间,”他把我带到了刚才我没看到的地方,这是卫生间?原来的墙已经被玻璃取代,上厕所洗澡的时候他不怕被人看到吗?“阳台是厨房,我都没怎么用过。那就从今天开始吧。正好咱们先去超市买些东西,今天晚上我想尝尝你的手艺。”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拉着我就离开了家。
“也许有一天,我会爱上你……”李加的手机铃声已经把这首歌放了三遍了,他还是不愿意接电话。我以为超市有些闹,他没听到,“学…学长,电话。”
“我知道,不用接。”任电话响着,这歌挺好听的,比超市放得好听多了。
“对了,给你买双拖鞋。”也不理我,自顾自的朝生活用品区走,我傻傻地跟在后面。腿长的人走得就是快,快跑了几步才赶上。
“就这黑色的吧,耐脏。”把鞋扔到我推的车里,我眯着眼睛看那鞋,因为没戴眼镜,什么也看不清。
“操,没完了。喂——”终于受不了噪音了,他没好气地接电话。
“……………”“不爱上我就没去上,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不用了,我知道了。”
“……………”“哥,我挺好的,过几天回去看你,挂了!”挂了电话他就看着眯着眼睛的我。我放下拖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呆呆地等他。
“眼镜碎了怎么不去配一副呀?”他怎么知道我的眼镜坏了?我瞪着眼睛看着他。“那天我看见你的眼镜在地上了。走吧,配副眼镜去。”拉着我就要去结帐。
“我,学长,我,我没带钱。”
“我先给你垫上,从你工资里扣。”他拿出卡递给收银员。“还有,以后别叫我学长,叫李加,都把我叫老了。”
把东西送回了家,李加就把我带到底下停车场。“上来。”我看着坐在这辆黑色摩托车上的李加,心里不由得打怵,我是天生没有安全感的人,我是从来不放心把我的生命安全交给别人的。
“愣着干什么,上来呀,快点。”我慢腾腾地走过去,坐在了李加的后面。
“把这个戴上。”递给我一个头盔,我扣在头上,可是下面的扣怎么系也系不上。
“真晕!这样系。”李加很轻松地把扣别上,靠近我的时候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头一阵阵地犯晕。
“抓好了!”不情愿地把手围上他的腰,嗯,他的腰很细,天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注意他。
“隆隆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在我听来就是噪音,也不敢放松,全身紧绷地僵坐在后面。眼前的事物我根本就没敢看,就听风嗖嗖地从我耳朵穿过,害怕得把眼睛闭起来。
“喂,到了!”风声停了,李加敲着我头上的头盔。我睁开眼,已经到眼镜店门口了。
“哟,加加,你怎么来了?”李加进了店就叫营业员把老板叫了出来,那个经理一身高档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无框的眼镜显得他很精明。
“嫂子,我来陪我朋友的。”嫂子?这经理分明是男人,明显周围的营业员也愣了。
“去,别在这儿寒碜我,是这位吗?”那男人走向我,“你好,我是张恒军,你是加加的朋友?”
“是我家的保姆,嫂子,你就别问那么多了。给他弄弄,快,我还等着他回去做饭呢。”李加不耐烦的唤着,那男人也不恼。
“好,你是要配眼镜还是要隐形的?”
“我…眼镜。”
“给他弄隐形的!”李加否定了我的选择,其实普通的眼镜就可以,隐形的比平常的要贵些。
“我也觉得你眼睛挺漂亮的,戴眼镜就浪费了,来,跟我到后面测测去。”把李加留在外面,我跟那张恒军走到后面。
“坐这儿。”我被按到测试器前面,头被按到前面。
“你是加加的保姆?”他在旁边双手交叉在前胸打量着我。
“是…是的。”
“认识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了。”
“哦”他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乖乖地做完测试。大概因为是老板的原因,等了不一会隐形眼镜就配出来了,戴上后我又感觉世界清楚了。
“这是药水……”
“知道了,上面不是有说明书吗?” 拿着药水李加什么也没说拉着我就往外走。“哎呀,不用鞠躬了,你日本人吗?嫂子,走了。”张恒军的笑很好看,他冲着我点了点头示意没有关系,对于他我很有亲切感。
回到李加的家,我就被推进了厨房给他做饭。我不知道李加在这住了多久,但他的厨房却很新,估计没怎么用过。他也没有吩咐,我就简单地做了四菜一汤端上了饭桌。
“你也坐下来吃吧,都跑了一下午了。”大爷似地坐到桌边,李加拿起筷子夹了口菜吃下去。我期待地看着他,“还行。坐呀。”我慢慢地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那隐形眼镜的钱……”
“不用了,我嫂子没要我钱,就当送你的了。”他嘴上说还行,这一会都吃了半碗饭了。
“那怎么行,我……”
“行了,别我…我的了,以后你好好做饭,好好干活就行了。”
“哦。”
“还有,你不是结巴吧,我看你跟你姐说话挺正常的。”
“我…我跟生人说话就这样,紧张。”
“呵”他笑了一下,“行了,你以后跟我说话就别这样了,我受不了那样,不着急,你就慢慢说。”
“哦。”
“吃吧,一会吃完我送你回学校。”
“不,不用了。”我放下碗筷。
“你看,又结巴,重说!”他停下动作看着我。
“不用了。”我说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
“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
有一句没一句的吃完饭,我收拾碗筷,看看表才八点,不想这么早就回去,我就故意慢腾腾地刷碗。可是还是被李加送回了学校,把我放在学校门口他就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我怎么就成了他的保姆了。算了,想也想不明白。不知怎的,有些冷,寝室现在是不能回去,还是去图书馆吧。
十、李加:追忆
“Purple”一般都是晚上六点开始营业,到了八九点钟时客人才陆续多起来,晚上十点以后白天人模人样的人就变样了。我闲时会在酒吧里的这个角落靠窗的座位喝点东西,这是我和陈景言以前最喜欢位置,这里几乎是我们的私人座位,因为这里的灯光很暗,从别处看不清里面,而酒吧的落地窗的玻璃全部都是单面的,从外面看不清酒吧里面,而酒吧里对外面的情况却看得一清二楚。我经常对这个位置的优势有些小小的成就感,看着外面的人,对某些顾客评头论足。甚至喜欢追求刺激的我曾任性的在这里和陈景言做过爱,偶尔会想起我强迫地坐在他身上,诱惑他进入我的身体,那时脸皮薄的陈景言脸红的样子,尴尬的喘息至今还会让我身体发热。而现在这个位置除了我以外不再有任何人入座了。
“加哥,大志哥请你去一下吧台。”一个叫不出名字的服务生打断了我的思路,虽这酒吧是我的,可是我还是记不清这里的人,要不是大志和刘毅,估计这酒早倒闭了。
拿起桌上的酒,我就来到吧台,大志今天穿了一身黑衣,坐在吧台的最左边,我总是羡慕他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还有他那国字方脸上浓黑的眉毛显了他特有男人味,看到我来,他下巴抬了抬示意我坐到旁边的高脚椅上。
“大志,你今天来得挺早的呀。”我将酒杯往前推了推,示意吧台的服务员加酒。
“你这是在埋怨我因为十一和小毅多聚了聚,而忽略了你的‘Purple’吗?”大志偏过头。
“操,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让愉哥答应我把‘Purple’归你管,这点小事我还放在心上。小人之心呀!”
“呵呵,跟小毅一起就是抬扛,见了面我俩谁也不舒服,这个十一过的那个郁闷,你今天怎么喝酒,好久没见你喝了。”大志笑咪咪地看着我,那贱样肯定有阴谋。
“没,就突然想喝了。”接过服务生送来的酒,我又喝了一口。
“心情不好?景言不在了以后,还真是少见你喝酒,林子的事你办的那么漂亮,还郁闷什么?”意识到自己提了陈景言,大志有些窘意地看着我。
“没,我像郁闷的样吗?”向大志安慰的笑着。
“你哪样,就那样呗。我现在呀,就等着你和小毅毕业了,到时候把‘Purple’交还给你;再盼着小毅能成家立业,我也就解放了。”
“怎么了?想娶老婆安度晚年了呀?”
“滚,”大志有些幸福的笑着,“差不多成了我会带给你看看。”
“哟,还真有了呀,唉,爱情的力量呀,让咱们大志归依我佛了呀。”
“道上混的,能有几个能安稳的过日子的,站得越高,活的日子越短,我只是想让自己安稳些。”大志默默地看着杯里的酒,像是自言自语。
“抱歉,没想到替你挣地盘倒给你增加了你的负担。”
“操,我说你怎么了?怎么说话要死不活的,我傻呀,不知道为你我好呀,你受什么刺激了呀?”
“没。”
“得了,你这一气儿跟我说三个‘没’了,还没什么?”
抬起头看着大志,叹了口气。
“看你那死样,说吧,今天带到张恒军的那人是谁呀?”
“我操了,你们是地下党还是记者什么的,消息传得还真快,估计这回我哥都得知道了吧。”
“就是你哥告诉我的,我刚从他那回来。”
“操了!”我真狂晕,带傻小子去张恒军那就是一失误,早知道他是大嘴巴了,真不知道我哥看上他什么了,当初连老婆都不要了,就为了跟他一起。
“居然用保姆这个身份掩饰,你可真鬼呀。”
“滚,真是保姆,唉呀,跟你说不清。”
“那行,是你保姆,告诉我名字呀,心里没鬼就告诉我名字。”
“大志,前几天汤磊的事你知道吗?”我想转移话题
“知道呀,怎么了?我还想问你了呢,那个雏儿是不是你安排的?”大志凑到我旁边小声的问。又突然想起来,“你小子别转移话题。”
“晕,不是呀,”瞟了大志一眼,“那个人就是新雇的保姆,”我急燥地顺了顺头。
“那个人?那个雏儿?”大志凑到我身边,推了推我“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呀?李加,咱们俩这么多年哥们了,你可别骗我。”
“什么情况呀,你想说什么呀?”看着他那兴奋样,我就感觉今天的第二个错就是告诉大志傻小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