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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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天罗尊者点了点头,正色道:“我天罗尊者生平从不打妄语,向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可不想某些歼狡小人,一旦见势不妙,就來个脚底抹油,一走了之,那就让人瞧不起的很了。”说到此处,天罗尊者忽然哼了一声,大声道:“三清小儿,你还要弄鬼到何时。”言罢,袍袖一拂,一股劲风激射而出,“嗤”的一声,穿过了那少年身子,顿时将一具好好
的尸体生生震成了漫天齑粉,
“哈哈哈哈”
巨响声中,忽然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天罗尊者身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人俊眼修眉,一身华服,除了三通童子还能有谁,
三清童子现了身形,伸手在天罗尊者肩头一拍,微笑道:“天罗老儿,这法儿可不是我使的,你拿我撒气作甚,再说了,区区一个替身法儿,又怎能瞒得过你的眼去,你这不是怪错了好人么。”
“哼,我怪错了人。”
天罗尊者回过头來,狠狠的瞪了三清童子一眼,冷冷的道:“我想不出世上除你之外,还有谁的替身法儿有此造诣,就算是大荒教的红云老鬼,昆仑派的选选老道,只怕也洠У媚阏獍阍煲枇ā!
“过奖,过奖。”
三清童子闻言,倒也不恼,反而嬉皮笑脸的道:“放着你这大行家再次,哪里有我卖弄的余地,实不相瞒,这替身法儿的确不是我使的。”天罗尊者眉头一皱,冷冷的道:“不是你还会是谁。”
“是我。”
便在此时,空中忽然又一个清越的声音传了过來,话语声中,只见一个身穿雪白长袍,容貌俊秀的少年缓缓飘落,一步步向场中走了过來,
“大哥。”
素问一见那名少年,登时眼圈一红,低低唤了一声,扑进他的怀中,呜呜咽咽的哭了出來,那少年揽住了素问身子,轻轻拍她背脊,低声道:“洠铝耍瑳'事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素问闻言,抬起头來,伸手在他脸上一摸,笑道:“嗯,是热的,你果然洠馈!彼底盘鹛鹨恍Γ抗庵邢苍梦尴蓿巧倌晡⑽⒁恍Γ悴谎杂锪耍
且说这边厢二人温柔缱绻,轻怜密爱,那边厢早憋坏了扎木合这名莽夫,只听他双掌一拍,大声叫道:“兀那小子,咱们这场比斗还洠昴兀銇硎遣粊怼!蹦巧倌晏鹜穪恚崆嵋灰。牡溃骸八懔税桑竞希退隳忝撬娜似肷希朔簿皇俏业牡惺帧!痹竞弦惶睦锶痰茫簧⒑穑媳ν犯橇车拇蛄斯齺恚
“妹子,你在这里等着,我且会他一会,去去就來。”
那少年听得喝声,点一点头,轻轻在素问腰间一抱,伸手一推,将素问向三清童子的方向退了过去,衣袖一振,整个人便如一只大鸟一般,只一闪,便退到了百余丈外,扎木合收手不及,冰蚕宝网“嚓”的一声,缠住了林中一根儿臂粗的树枝,“咔嚓”一声扯为两段,扎木合一击落空,登时大怒,扯着嗓子叫道:“小子,你一味逃避,可不是比斗的样子。”
“好,那我不逃了,这便领教一下,扎木合老兄的高招。”
那少年闻言,远远的应了一声,只一晃,竟又冲了回來,右臂一伸,竟不用任何法术,迎面便向扎木合颈中抓來,扎木合只觉一股疾风扑面,心知不妙,匆忙之下不及细想,只得弓下了半截身子,惊险无比的躲了过來,那少年一击不中,更不停留,反脚一踢,正中扎木合臀部,扎木合人在半空,只觉下盘忽然一空,不由自主的“啊哟”一声,仰天跌倒,那少年负起双手,淡淡的道:“扎木合,你还要打么。”
“打,为什么不打。”
扎木合爬起身來,吐出了口中泥沙,回头叫道:”你们这三头蠢猪,怎么也不來帮忙,“吴道子等人听了,只得抢上前來,手忙脚乱的将他扶起,扎木合捋起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上泥土,恨恨的道:“你们三个想要活命最好给我放老实些,若是哪一个偷歼耍滑,看我如何炮制于你。”三人一听,尽皆吃了一惊,赶忙各占了一个方向,恰好与扎木合形成四面合围之势,那少年见状,淡淡一笑,默默将法力运至掌心,一言不发,
“上。”
下一刻,扎木合一声大喝,当先将冰蚕宝网握在手中,宝网在手,他兀自觉得不够把稳,连带着腰间的苗刀也一并抽了出來,再看那三人时,只见萧逸才一手持盾,一手提剑,摆了个攻守兼备的姿势;吴道子扬起袖口,口边微微冷笑,右手之中,提了一盏碧油油、昏惨惨的牛皮灯笼;至于李元宗,却是却是一手握锤,一手掌印,双足不丁不八,站住了坎宫方位,
“都准备好了么。”那少年仰头向天,不咸不淡的道,
“好了。”
扎木合哼了一声,面带杀意的道:“小贼,这次你无路可逃了罢。”那少年眉头一挑,冷冷的道:“谁说我要逃了,我若是逃了,就是你儿子。”扎木合一听,登时大喜,一声呼哧,将冰蚕宝网、苗刀同时祭了起來,那边三人听得号令,不敢怠慢,一时间飞剑、骨锤,灯笼三件法器交错飞舞,把那少年围在了垓心,
“看我的。”
就在此时,那少年忽然一声地喝,双足一顿,一溜烟钻入土中,顿时失了踪迹,四人见状,尽皆吃了一惊,连忙各收法器,误伤了自己人,扎木合更是“龟儿子,仙人板板”的乱骂,
骂声未绝,忽听地底一声长笑,一道淡淡的白影悄然出现,脚步一错,一道掌心雷向扎木合打了过去,扎木合脸色一沉,冰蚕宝网自行缩回,将掌心雷拦了下來,那少年一击不中,更不停留,身子一弓,如一尾游鱼般向后一窜,两只衣袖忽然鼓起,“呼呼”两声,射出两团火球,分向李元宗、吴道子二人射去,这二人先前见到扎木合吃了个亏,都已有了准备,当下一个飞印打來,一个从袖中射出毒蛇,分向那少年颈间,心口攻了过來,那少年哈哈一笑,猛地里身子一扬,飞起一脚,向萧逸才咽喉踢去,萧逸才见他踢來,更不答话,脚下倒踩七星,反手一剑,直指那少年眼目,那少年见了剑光,暗暗赞了声好,心道:“这姓萧的的一直寡言少语,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是依我看來,他才是这四人之中,最难缠的角色。”
他这一番试探,早已看出各人深浅,当即一声清啸,蓦地里双足一蹬,直冲天际,他人在空中,早已取出一道金灿灿的符箓,一声低喝,伸手向那符箓一指,顿时化作了一口璀璨华美、金光闪闪的四尺长剑,
“先天一气神符。”
天罗尊者见了长剑,轻轻咦了一声,扭头道:“三清小儿,你还说不助他呢,怎么连自己吃饭的家伙也给了他。”三清童子闻言一笑,道:“老鬼,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先前立约之时,可曾说过不许使用法宝,只要我洠в谐鍪郑筒凰惴腹妗!碧炻拮鹫叩溃骸鼻看识崂恚叭逋有Φ溃骸扒看识崂硪彩潜臼拢心阕约翰怀じ鲂难鄱悄阍诩右痪洌骄坏檬褂梅ūΓ揖臀藜瓶墒┝恕!碧炻拮鹫吆吡艘簧辉偎祷埃逋有Φ溃骸昂昧耍昧耍勖侵还芸聪返昧耍渌共灰欢亍!碧炻拮鹫吣唬
说话之间,场中情势又是一变,那少年先前一番试探,早已看出深浅,这时长剑在手,更加如虎添翼,只十余个会合,便将扎木合等四人越逼越紧,越來越难以施展手脚,扎木合口中呼喝,宝网,苗刀连番出击,用的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吴道子等三人也打发了姓,不要命般将各种法术向那少年身上招呼,眼看双方你來我往,激烈异常,真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胜负哪里分得出來,
死斗!
堪堪又斗了小半个时辰,萧逸才忽然向前疾走两步,右臂一抬,一指,手中长剑登时飞出,迎面向那少年眉心挑去,便在同时,李元宗骨锤指向他的后心,跟着扎木合、吴道子二人的攻势也即展开,
那少年见了飞剑,一低头,轻轻巧巧的避了开去,紧接着身形一晃,躲过了李元宗从后敲來的骨锤,两只袖子向后一扬,“噗噗”两声,射出两团火球,分向扎木合、吴道子二人射去,扎木合仗着冰蚕宝网,不闪不避,就势就网兜在身前一挡,一挥手,将苗刀向那少年颈中斩去,那少年听得风声,身形半转,拇指在中指一扣,“当”的一声,弹在刀身之上,那苗刀一声轰鸣,笔直向天空升去,
那边厢吴道子见了火球,亦是不慌不忙,一扬手,手中灯笼倏地飞出,灯笼顶罩“呼”的一声跳了起來,只一兜,便将那少年射出的火球兜了进去,随后,只听“嗞嗞嗞嗞”几声轻响,那火球飞入灯笼之中,闪了几闪,化作了一片碧油油的惨绿之色,
很明显,吴道子也根本不怕他的火系法术,
那少年连番出手,次次无功,心中也不禁着忙起來,当下一声清啸,冲天而起,反手去掏符箓,哪知他人在半空,扎木合早已等在这里,一扬手,一把蛊虫“嗡嗡”直叫,劈头盖脸的扑了下來,那少年无可奈何,只得运起法力,在体表形成了一道火光护罩、众蛊虫心知不敌,纷纷四散逃开,
恰在这时,吴道子忽然着地一滚,钻入土中,接着那少年只觉两只脚踝一紧,似乎有两件极锋锐、极寒冷的物事穿透了自己的护身真火,猛地往他脚上扎去,那少年一觉不妙,赶忙大喝一声,分出了一半法力灌注腿上,体表登时浮起一层薄薄的龙鳞,挡住了吴道子的偷袭,吴道子一击不中,也不禁吃了一惊,一声怪叫,趁着那少年出手之前,远远的躲了开去,
就这么一霎眼的工夫,萧逸才早已瞧出便宜,手臂一转,长剑疾弹出來,喝一声:“着。”刺向那少年大腿,只听得“刺啦”一声,在他裤脚上划破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那少年身子一侧,避过萧逸才随之而來的一剑追杀,回身一脚,直踢李元宗的胸膛,李元宗不敢硬接,一声唿哨,向后退了出去,他人在中途,手上兀自不停,左手一扬,灯笼中焰火“啪”的一声,爆裂开來,化为无数碧油油的火光,迎面向那少年扑來,那少年袍袖一拂,护住脸面,随后只听“嘶嘶”一声轻响,一条小小的黑影在空中一个翻滚,复一折,直奔他颈后咬來,
“不好,是毒蛇。”
他一听声响,不由得呼吸一窒,身子向前一扑,就势右手挥出,卷起小蛇,向李元宗摔了回去,与此同时,吴道子、萧逸才也早已分从两边抢上,一个射出了一蓬毒雾,另一个驭使飞剑,分心刺來,那少年无法硬拼,只得飘身退开,
只听得萧逸才剑上生出嗤嗤声响,剑气纵横,李元宗一灯一锤,左右逢源扎木合刀中夹网,挥刀成风,吴道子狼奔突,时时在背后偷袭,四人步步进逼,毫不放松,那少年亦是竭尽手段,全力施为,
这一番剧斗,当真是惊心动魄,激烈之极,
那少年与扎木合等人交手这多时候,心知若求冲出包围,原不为难,只需使出五行遁术,对方四人便无一人追赶得上,但自己逃走虽易,但要解救天都明河之围,自然也谈不上了,自己与素问历尽千辛万苦,好容易來到此处,怎能轻言放弃,他一时苦无善策,只得仗着身法滑溜,法力深厚,勉强在四人包围中穿來插去,若要说道反击,毕竟是不能了,
扎木合等虽占上风,心下却都暗自骇异,扎木合之所以对攻下天都明河极有信心,除了倚仗蛊毒之外,己方四人联手配合,原也是杀招之一,本是为了为了遇到高手之时,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今曰遇上的这名少年,一身法力却是浑厚无比,尽管斗了这久,却是仍是收拾不下,好在他们早知这少年已然练就元婴,一身修为,早在远在己方四人之上,因此倒也无人敢小觑于他,否则真是要汗颜无地了,这四人见那少年反击渐少,显然已经落下下风,扎木合向余下三人忘了一眼,低声道:“三位道友,这小子快要撑不住了,咱们可千万沉住了气,绝不能贪功冒进。”吴道子、李元宗、萧逸才等三人一听,尽皆点头,
忽然之间,只听天罗尊者哼了一声,一脸不屑的道:“这小子根基不错,所学的也都是上乘术法,只可惜与人动手得少了,不明白奇正相合,出奇制胜的道理。”三清童子闻言,呵呵一笑,说道:“老鬼,我看他们四个法力虽浅,但相互间配合不错,倒像是一套事先艹演的阵法。”他声音清脆,一句句以自身法力缓缓吐出,那少年虽在力战之中,这几句话仍是听得清清楚楚,一瞥之下,见说话的竟然是他,心中一动:“前辈为甚么这般大声说话,难道是有意指点我么。”
一念方罢,便听天罗尊者笑道:“三清小儿,你道法不成,眼光却还不错,倒也瞧出了一些门道,不错,这四人进退有方,攻守相合,看似杂乱,其实也只是改头换面的四象阵法而已,说到艰深奥妙之处,似乎还不及崆峒派的混元一气阵。”三清童子撇了撇嘴,不屑的道:“混元一气阵,那又算什么,怎及得上罗浮宗护山大阵,生死晦明幻灭两仪微尘大阵。”天罗尊者摇头道:“不对,你说得不对。”三清童子奇道:“咦,我怎么不对了。”
天罗尊者道:“首先,崆峒派势力再大,也不过是个二流修道门派,实力比蜀山派都差了十万八千里,更何况是道门四大门宗之一、阵图、阵法号称天下第一的罗浮宗,似你这般比法,原本就不合理。”三清童子道:“那第二呢。”天罗尊者道:“第二,阵法威力的强弱,固然取决于阵法的材料,等级,甚至于阵法的完整程度,但最重要的,还是使用阵法本人本身,比如你把生死晦明幻灭两仪微尘大阵交给一个三岁小孩,他能困的住人么。”三清童子点头笑道:“对,对,你说得很有道理,想不到你身为魔门之人,居然在阵法上的造诣也不在我老人家之下。”
“你老人家。”
天罗尊者回过头來,似笑非笑的望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是老人家,那我又算什么。”三清童子呵呵一笑,便不言语了,天罗尊者眼望场心,忽然说道:“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无论世间任何阵法、阵图,都逃不出河图洛书、太极八卦的范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道门易理,皆出于此,《系辞》有云:阳分太阳、少阴,阴分少阳、太阴,是为四象,太阳为乾兑,少阴为离震,少阳为巽坎,太阴为良坤,乾南、坤北、离东、坎西、震东北、兑东南、巽西南、良西北,自震至乾为顺,自巽至坤为逆,正所谓: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來者逆,这四人联手,看似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其实只需破其一路,其余三路自然不战自溃,三清小儿,你说是不是啊。”三清童子连连点头,
且说这边厢二人高谈阔论,滔滔不绝,每字每句,均是以道魔两家无上神通送出,虽然场中打得热火朝天,惊天动地,然而场中五人,也均听得清清楚楚,那少年听得对话,心里哪里还有半点怀疑,心中暗暗想道:“三清前辈当真有心,看我久战不下,竟然想到了这法儿來帮我。”
那少年对于五行易理之学,当年也只是修道之初听人讲过,但他既知这等学问,丝毫无助于长生,因此所学甚浅,这时他听二人高声谈笑,说的尽是四象顺逆的道理,心中一凛,偷看察看扎木合等人脚下步伐,果是从四象八卦中变化而出,无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