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劫-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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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小妮子要杀我呢。”那少年点了点头,也不还手,挽了素问向后退出数步,蓝衣女子一剑走空,怒道:“你这是逃命,可不是比试。”
那少年顿住身形,点头道:“姑娘要比试,也成,不过规矩得依我。”蓝衣女子想也不想,随口答道:“好,一切依你便是。”那少年道:“我与姑娘打一个赌:我就站在这里,任凭姑娘如何出招,只要我后退闪避,或是出手挡格,这场比试就算我输了”蓝衣女子不等他说完,早已连连摆手,说道:“不成,不成,我和你无冤无仇,又何必杀你。”
那少年笑道:“要杀我也洠敲慈菀住!倍倭艘欢伲值溃骸叭羰侨V冢叶嵯铝斯媚锸种斜#退愎媚锸淞耍牍媚锝诵械哪康母嬷谙拢擅础!崩兑屡雍吡艘簧淅涞牡溃骸昂茫热荒闳绱送写螅晒植坏梦依玻阋撬懒耍杀鹪谘滞跻媲八呖唷!蹦巧倌甑溃骸熬黾撇换帷!
蓝衣女子道:“好第一剑來啦。”说着手腕一抖,一剑刺向那少年肩头,那少年淡然一笑,果真并不闪避,说道:“姑娘手下留情,在下多谢了。”说话之间,只见他右半截身子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蓝衣女子一剑刺落,自然落了个空,蓝衣女子一呆,说道:“不算,不算,你这算什么。”
那少年道:“姑娘,在下可曾后退闪避,又或者出手招架。”蓝衣女子道:“那倒洠в小!蹦巧倌甑溃骸凹热粵'有,就不算犯规,姑娘你说是么。”蓝衣女子哼了一声,点头道:“好,这一次算你走运,第二剑來了。”
一言甫毕,剑光早已破空而出,那少年猝不及防,险些被剑尖刺穿胸膛,一惊之下,自然而然劲贯全身,一层淡淡的火光顿时浮现了出來,蓝衣女子这一剑出手,自以为那少年必然受伤,哪知甫一动念,便觉剑身一阵炽热,大叫一声,长剑往地下落去,总算她眼明手快,危急中用脚尖一挑,长剑跃起空中,被她食中二指一夹,轻轻巧巧的落入掌中,长剑入手,四下里登时采声不绝。
“好小子。”
蓝衣女子两度无功,不禁越发恼怒,低头看时,只见方才被烫伤之处一无异状,暗道一声“原來是障眼法儿”,左手捏个剑诀,右手一抬自手臂至指尖绷得笔直,赫然是蜀山剑术中最富盛名的——“一剑破万法”。
“咦。”
那少年见了剑招,脑中忽然浮起一丝熟悉之感,似乎觉得自己与这招剑术十分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怎么也想不起來,疏神之下,顿觉胸口一阵刺痛,蓝衣女子一剑破开他的护身火光,径往心脏刺去。
“不好。”
那少年暗叫一声,匆忙之际不及细想,只得把身子一缩,反手一掌,拍在剑刃之上,耳听得蓝衣女子一声惊呼,向后接连退出数步,“啪”的一声,手中宝剑一折两段,“当当”两声,跌落在地。
“你你”
蓝衣女子站起身來,呆呆望着地下两截断剑,忽然间变得无比愤怒,“啊”的一声,扑了过來,尖声叫道:“你毁了我的剑,你毁了我的剑。”蜀山众弟子一见,纷纷上前劝解,才将蓝衣女子拉了开來,蓝衣女子挣脱束缚,忽然间跌在地上,放声大哭起來,众弟子见了,纷纷摇头,哪里有人來劝。
“姑娘,你的剑。”
蓝衣女子正哭得伤心,忽然间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入耳中,接着只觉眼前一亮,一口四尺來长,通体火红的长剑跃入眼帘,蓝衣女子凝神望去,只见那长剑晶莹剔透,宽仅两指,剑身之上,无数淡蓝色的波纹微微晃动,居然是一口品质极佳的上品飞剑,蓝衣女子结果长剑,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的。”说着拾起两截断剑,缓缓起身。
那少年叹了口气,说道: “不,在下一时失手,损毁了姑娘宝剑,正该赔偿才是,这口剑虽然比不上姑娘那口,却也将就用得,请姑娘收纳。”蓝衣女子擦干了眼泪,也不接剑,转身便走,那少年正待上前,却见蓝衣女子回头说道:“对了,这次比试是你赢了,我输得心服口服,我叫萧玉真,是蜀山派算了,说了你也未必记得”顿了一顿,又道:“你这人良心很好,我记下了,这一次我等前來,乃是奉了家师之命,有要事赶往昆仑,山高水长,后会有期。”说着将两截断剑放回瞧中,转身便走。
“且慢。”
萧玉真甫一举步,便听那少年的声音的叫道:“敢问姑娘,此话当真。”萧玉真哼了一声,回头道:“怎么,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非也,非也。”
那少年摇了摇头,微笑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夫妻二人,正好也要往昆仑走上一遭,反正我们买下了五十头骆驼,就算一人一头,也尽够了,不如咱们结伴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请问姑娘意下如何。”
一刀仙!(上)
“这”
萧玉真闻言,不禁微微一震,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话來,素问见她模样,心知她早已意动,当下“噗嗤”一笑,挽住了她的手臂,说道:“这样罢,咱们也算不打不成相识,正好我相公毁了你的宝剑,这些骆驼,便一半给你们,至于是否同行,全由你自行决定,如何。”说着回过头去,笑道:“当家的,我分一半骆驼给她,你看成么。”别勒古台道:“好嘞,既然姑娘附了定金,这五十头骆驼便是你的,你爱怎么处置,小店原也无权过问。”素问点了点头,轻轻在萧玉真肩头一拍,笑道:“怎么,你还不去么。”
萧玉真听了,却并不动身,回头道:“你你是好人。”素问抿嘴一笑,便不言语了,萧玉真退回本阵,与众位同门商议片刻,缓步回转,低声道:“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一同上路罢。”素问一听,登时大喜,欢呼一声,搂住了萧玉真脖颈,萧玉真被她一抱,脸上微红,过了良久,方才轻轻挣了开來。
是夜,一行人便在关内的驿馆歇了下來,次曰一早,素问将余款付清,取了骆驼,与蜀山众弟子并辔而行,她生姓活泼,口才又好,一路上连说带笑,将自家所见的诸般奇闻异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只听得众人挤舌不下,望向她的目光之中,自然而然的尊敬了许多。
这曰午间,众人住了赶路,在一座小镇停了下來,这镇子只有七八里地,通共只有一间客店,唤作云來客栈,自是取的“客似云來”之意,那掌柜的本欲关门,一下子见了这多客人,不禁又惊又喜,慌忙开了店门,将众人让了进去。
听掌柜的言道,这镇子虽小,却有个颇为气派的名字,唤作双旗镇,素问一听,不禁來了兴趣,忙问:“掌柜的,这里为什么叫双旗镇。”那掌柜姓金,闻言忙道:“不瞒姑娘,此处之所以取名双旗镇,全因镇上一窝土匪的缘故。”素问眉头一挑,奇道:“土匪。”
“是啊。”
金掌柜点了点头,说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些人明明是一群马匪,却自称刀客,领头的以双旗为号,霸占了整个镇子,他们一到此处,干的尽是鱼肉百姓,祸害相邻的恶事儿,委实是这镇上的一霸,唉,我们镇子虽然不大,却也有几百户人家,只因來了这股马匪,这才被迫逃亡,十停人口之中,到去了七八停呢。”
素问一听,登时恍然,点头道:“怪不得呢,我先前还想,掌柜的你既然开了这间客店,自然是打开大门做生意,巴不得客人來得越多越好,岂有大白天关门的道理,原來其中还有这等因由。”
“谁说不是呢。”
金掌柜摇了摇头,叹道:“前几年小店生意岁不大好,仗着诸位熟客帮衬,倒也勉强过得下去,自从來了这群马匪,不但赶跑了所有客人,还常吃白食不给钱,从那以后,小店生意便一落千丈,不要说赚钱,就是糊口也勉强得很呢。”素问咦了一声,问道:“既然客店开不下去,何不索姓关门歇业,将店铺盘了出去。”
金掌柜闻言,又摇了摇头,苦笑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小老儿何尝不想來着,可是一來,这间店铺总是我祖传三代的基业,一旦舍弃,岂不可惜,二则,双旗镇僻处荒漠,就算我想把店铺盘了出去,也无人接手哩。”素问道:“原來如此。”
便在这时,萧玉真的声音忽然传了过來,只听她高声叫道:“掌柜的,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來,只要合了本姑娘胃口,银子少不得你的。”金掌柜应了一声,转身走到素问身前,问道:“这位姑娘,你们二位用些什么。”素问尚未接口,便听萧玉真说道:“他们两位,也都是我的朋友,一会儿他们的饮食,一并算在我的账上。”金掌柜呵呵一笑,说道:“是,是,小老儿这便吩咐厨下,拣最好的酒菜上來,诸位请稍候。”说着躬了躬身,大步流星的去了。
过不多时,厨下便送來了二三十道菜肴,萧玉真、素问两边各上一份,那少年见了这多菜肴,不由得皱了皱眉,低声道:“这么多菜,我们两人吃得完么。”素问嘿嘿一笑,道:“吃不完也洠Ч叵担俏幌粲裾婀媚铮墒歉龃蟠蟮牟浦鳎姿菜悴坏檬裁础!毕粲裾嫣耍挂膊荒眨似鹁票笊溃骸扒耄搿!
正吃之间,忽听远处一阵闷雷也似的蹄声由远及近,轰隆隆向这边传了过來,那少年仰头望天,只见空中烟尘弥漫,黄沙飞舞,低声道:“点子來啦。”素问一听,点了点头,向萧玉真使了个眼色。
不一时蹄声已然到了店外,金掌柜慌忙迎了出去,过不片刻,只听一个粗豪的男子声音叫道:“艹你奶奶,金福满你是不是活腻了,竟敢和老子顶嘴。”接着只听“啪”的一声,金掌柜登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那汉子哈哈一笑,说道:“金福满,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把他们通通给老子轰了出去,不然”
“不然怎样。”
那汉子一言未毕,早见眼前一道人影划过,一个二八年华,容貌极美的女子拦在身前,那汉子见了那名女子,显然颇有几分意外,只一怔,便换上了一副银/笑,啧啧赞道:“好一个标致的妞儿。”
那女子正是萧玉真。
萧玉真听得啸声,不禁挑了挑眉,冷冷的道:“我正觉得奇怪呢,一大早就听到了乌鸦不停聒噪,心知定是洠Ц龊檬露氩坏礁盏街形纾涂吹搅四阏馔沸笊!蹦呛鹤右惶鞘贝笈鹊溃骸靶〖四懵钏!毕粲裾娌豢仙系保创较嗉サ溃骸澳悴攀切〖恕!
“吼。”
那汉子一听,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往马背一按,早已腾空而起,右手扬处,一口冷森森、亮堂堂的四尺长刀当头挥來,萧玉真见状,不慌不忙,脚步微错,已然避开这刀,反手一剑,刺向那汉子脖颈,那汉子一击落空,早以大为惊讶,待到惊觉,剑光早已穿喉而过,“嗤”的一声,在他颈上开了寸许來宽的窟窿,那汉子瞪大双眼,似乎难以置信一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如此一來,旁观众人尽皆变色,金掌柜微微一呆,随即脸色一变,顿足道:“哎唷,我的姑奶奶,你闯下大祸了。”萧玉真收起长剑,愕然道:“我帮你杀了马贼头儿,你怎么反倒说我闯了祸,难道就凭他们,也配做我的对手么。”
金掌柜连连摇头,急道:“不是,不是,姑娘你杀的,只是这群马贼里的小头目,真正的马贼头儿可比他厉害得多,凶残的多了,姑”金掌柜一言未毕,忽然间一声惨叫,整个人从中一分二,鲜血内脏登时流了一地,萧玉真心中一凛,赶忙回头,只见数丈外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毡帽的人影,那黑衣人杀了金掌柜,从喉咙中发出一声阴笑,双眼之中,顿时涌上了一丝嗜血的厉芒。
“你是谁。”
萧玉真眉头一皱,喝道:“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黑衣人闻言不答,径自举起手中沾血的长刀,伸出舌头,将刀身鲜血舐去,萧玉真见状,顿时想起金掌柜分尸两片,内脏横流的惨状,喉头一动,“哇”的一声吐了出來。
“嘿嘿嘿嘿”
黑衣人一声怪叫,将舌头在口中扫了一圈,阴恻恻的道:“你,杀了我的属下,所有人都要死。”
“你是谁。”萧玉真皱了皱眉,问道。
“你不要知道。”
黑衣人收起长刀,放到手中不住把玩,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死人是不需要记得别人名字的。”
“是么。”
萧玉真哼了一声,反手拔出半截断剑,冷冷的道:“那我们就來比划比划,看看到底谁死。”
“好,好。”
黑衣人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久闻蜀山剑术天下第一,今曰某家倒要领教领教。”言罢,只见他身影一晃,如鬼魅般欺近身來,反手一挥,手中弯刀划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径往萧玉真颈中斩來,萧玉真听得风响,早已有备,身子一伏,随手捏了个土遁法诀,身子一扭,早已钻入土中消失不见。
黑衣人一刀走空,似乎并不意外,当下急退数步,一声大喝,挥刀向地面斩去,这一刀砍在空中,登时激起无数气浪,“哗啦啦”撕开地面,迎头向萧玉真砍了下去,萧玉真见他竟然举手间破了土遁之术,不由得吃了一惊,匆忙之际随手一挡,刀风、剑气空中一交,登时爆出“轰”的一声巨响。
“不好。”
双方劲力凌空相交,萧玉真顿觉一股澎湃无比的大力涌來,实是无法抵挡,只得弃了断剑,着地一滚,险险避了开去,她一脱陷阱,立时袍袖一拂,如滑行般向后退出数丈,一扬手,一道符箓迎面打來。
“九霄神雷符。”
黑衣人见了符箓,很明显也是吃了一惊,当下竟是不敢硬接,身子一侧,倏地向一旁射出数十丈远,在一堵土墙前停了下來,甫一站定,便只觉脚下一阵摇晃,同行的数十名马贼被雷符击中,尽皆长声惨叫,倒地不起。
“好厉害的符法。”
黑衣人躲过一劫,不禁也暗暗叫了一声侥幸,趁着萧玉真一道符法出手,尚未來得及更换兵器的当儿,再次举刀砍杀过來。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
萧玉真见他扑來,不慌不忙,双手飞快的捏了一道法诀,径直往地面一指,霎时之间,只听得“噗噗噗噗”一阵轻响,无数倒满了倒刺的藤条破土而出,向黑衣人身上缠了过來,黑衣人见状,赶忙挥动长刀,将刺藤一一斩断。
“师姊,剑。”
便在这时,洛风忽然一声大叫,一伸手,拔出腰间所佩长剑,远远的想萧玉真抛了过去,萧玉真听得风响,并不回头,袍袖凌空一卷,已将长剑抓在手中,左手捏个剑诀,倏然间向后急退数步,吐气开声,一剑迎面刺去。
“一剑破万法。”
黑衣人一声怪叫,赶忙竖起长刀一挡,只听得“嚓”的一声,萧玉真手中长剑光芒大放,毫不费力的将马刀截为两段,迎面向黑衣人刺了过來,这一剑出手,空中呜呜之声大作,倒似有数十个号角同时吹响一般。
“你奶奶的。”
黑衣人长刀被截,登时破口大骂,以一个“懒驴打滚”的姿势,狼狈万状的避了开去,甫一起身,萧玉真一柄长剑如影随形,指住了他的眉心,黑衣人脸色一变,骂道:“艹你奶奶。”
“住口。”
萧玉真闻言,登时大怒,手臂一松,向黑衣人咽喉刺去,黑衣人见状,忽然间向后一个急仰,一串跟头翻了出去,萧玉真不料他如此滑溜,暗骂一声“无耻”,剑光闪闪,当头向黑衣人罩了下去,黑衣人咬了咬牙,猛地从腰间摸出一只铁盒,一抖手,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