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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凡尘仙劫-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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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次你可以说了吧。”
    素问闻言一笑,说道:“好,我们就以一道法术为限,赌我大哥的生死。”天罗尊者闻言一怔,奇道:“什么一道法术。”素问答道:“所谓一道法术,就是说你和我大哥二人,双方各接对方一道法术,无论哪一方先行倒下,都算这一方输了,对方赢了,天罗老鬼,你说这比法公平么。”
    “公平,公平。”
    天罗尊者哈哈一笑,不屑的望了那少年一眼,回头道:“丫头,这场斗法,许不许以遁法逃走啊。”素问道:“当然不许,比试之时,双方都可以用肉身硬抗法术,或者以法术法宝招架,不过只要哪一方脚下移动一步,就算他输了。”天罗尊者呵呵一笑,点头道:“有趣,有趣。”说着向那少年投去一瞥,阴阳怪气的道:”小子,念着你是晚辈的份上,老子让你先行出手,“说着双手抱胸,满不在乎的在原地一站,那少年点了点头,也不多话,一抬手,一道剑光迎面射來,天罗尊者嘿嘿一笑,满不在乎的承受了去。
    那少年一道法术用罢,便不再出手,脸上神色无悲无喜,缓缓退出数步,天罗尊者见他退开,却并不抢着出手,反而摇了摇头,啧啧叹道:“可惜,可惜。”素问白了他一眼,喝道:“老鬼,你可惜什么。”
    天罗尊者收起笑容,摇头晃脑的道:“你们这两个小鬼,一个沉稳踏实,一个诡计多端,偏又这般年纪轻轻,若是多给你们几千年时光,曰后成就必定无可限量,我杀了你们,就像打碎了一对珍贵的玉器,你们说可不可惜,不过话说回來,就算我不杀你们,你们也无法渡过黄河,迟早也要死在别人手里,与其死在那些无名小卒手里,还不如让我老人家杀了,他曰你们到了地府,阎王老子问将起來,你们也有个吹嘘的本钱。”素问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來,问道:“如此起來,我们岂不是还要谢你。”
    天罗尊者摇了摇头,说道:“谢也就免了吧,只要你们乖乖交出神木药王鼎,我老人家还能大发慈悲,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要不然呐,嘿,我老人家有三百六十套酷刑,总要在你们身上一一使了个遍,这才送你们归西,你们说好不好哇。”他说话只是,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然而停在素问等二人耳中,却如半空中突然打了个霹雳,令人不寒而栗。
    过了良久,那少年忽然说道:“慢着,我还有话说。”天罗尊者道:“哦,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少年咬了咬下唇,说道:“天罗老尊者,你还洠С鍪帜兀灰銢'出手,这场比试就洠в薪崾!碧炻拮鹫咧辶酥迕迹淅涞牡溃骸靶∽樱憔驼饷聪胨烂础!蹦巧倌甑溃骸笆牵胱鹫叱鍪帧!
    “好,好小子。”
    天罗尊者眸光一冷,阴森森的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我老人家便成全你罢。”
    说话之间,只见天罗尊者袍袖一拂,一股黑棋汹涌而出,只一瞬,便凝成额一只黑色大手,兜头向那少年扑了过來,那少年眼见大手扑來,大喝一声,默默将全身乏力逼了出來,在身体表面形成了一个淡淡的火红护罩,护罩上空,无数火红气流盘旋往复,化作了一条栩栩如生、须眉宛然的巨大火龙,浮现在他的头顶。
    “轰。”
    一声巨响,黑色大手扑将上來,只一瞬,便将火龙打得粉碎,仍旧化为了一团火红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龙一去,那少年身子微微一晃,一张脸霎时间白得洠Я税氲阊炻拮鹫吖恍Γ贝撸艚幼磐黄屏怂幕ど砉庹郑莺莸南蚰巧倌晟砩涎沽讼聛怼!蓖郏
    护身光罩一破,那少年再也抵受不住,一张口,一口血箭喷了出來,整个人也如一滩烂泥一般,缓缓跌坐了下來,天罗尊者哼了一声,凝力不发,淡淡的道:“小子,你要死还是要活。”那少年闭目不答。
    “好。”
    天罗尊者点了点头,冷然道:“丫头,这回你可不能怪我了。”说着一声大喝,那只黑色大手再度成形,只一扑,便向那少年压了下去,眼看那少年即将毙命,忽然间只听素问一声低喝,飞快的打出了一道法诀。
    “两个人一起上么,好极了。”
    天罗尊者哈哈一笑,竟是对素问的突袭不理不睬,手上稍稍加力,整块地面竟都缓缓凹了下去。
    然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那黑暗的最深处,忽然有八道金色光芒逐一亮起,按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卦方位,从八个方向托住了那只黑色大手,竭力不让它落下,天罗尊者见状,嘿嘿一笑,喝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话音方落,便听素问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然道:“天罗老鬼,你看看这是什么。”
    天罗尊者循声望去,只见那八道金光之下,隐隐露出一丝火光,似乎下面正连着一个小小通风口,他见了火光,微微一震,随即醒悟过來,惊道:“咦,是神木药王鼎。”
    “不错。”
    素问勉强提气,大声叫道:“天罗老鬼,你要杀我大哥,自然是举手之劳,不过在你杀他之前,必定先毁了这座宝鼎,你到底想要这座宝鼎,还是想要想要他的姓命,你自己选一样罢。”天罗尊者脸色一沉,缓缓收了法力,喝道:“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洠裁匆馑肌!
    素问吁了口气,低声说道:“天罗老鬼,我们方才打赌之时,可曾说过不许旁人出手相助。”天罗尊者摇了摇头,答道:“那倒洠в小!彼匚视值溃骸昂茫俏以傥誓阋痪洌颐堑亩娜校稍峁恍硎褂蒙衲疽┩醵φ庖惶趺础!碧炻拮鹫吆吡艘簧溃骸耙矝'有。”
    素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用神木药王鼎助他,自然也不算违背赌约,是不是。”天罗尊者默然良久,才道:“不错,你的确洠в形ケ吃级ā!
    “着啊。”
    素问勉强一笑,关切的望了那少年一眼,续道:“既然我不曾违背约定,你便不能出手阻止,是不是,这样罢,你要杀他,不妨先毁了神木药王鼎,再把我们一起杀了,岂不干脆利落,你若舍不得宝鼎毁了,不妨就此收手,这场赌赛就算咱们双方打个平手,如何。”
    “好个狡猾的丫头。”
    天罗尊者冷笑一声,森然道:“丫头,你如此弄鬼,就不怕我把心一横,连着神木药王鼎一起毁了么。”素问闻言一笑,满不在乎的道:”那敢情好,你倒是动手啊,能死在天罗尊者手中,我们夫妻二人也算荣幸之至了,“
    “罢了。”
    天罗尊者叹了口气,随手收了法术,道:“丫头,算你狠,这场赌赛,算我老人家输了,不过”天罗尊者说到此处,忽然间脸色一沉正色道:“丫头,今曰我虽然认输,可这事儿洠辏苡幸惶欤一够嵴业侥忝牵乱淮危忝强杀鹬竿沂窒铝羟椤!彼匚室惶笙玻Φ溃骸岸嘈涣恕!
    天罗尊者闻言不答,淡淡的道:“带上那小子,跟我來。”素问应了一声,扶起了自家夫婿,亦步亦趋的跟在天罗尊者身后,天罗尊者也不回头,袍袖一拂,一团云气托了三人,径往黄河对岸飞去。
    三人驾了遁光,不一时便过了黄河,來到了玉龙雪山上空,素问居高临下,只见雪山苍茫,曲折蜿蜒,远远望去,就像一条雪白的缎带一般,穿过玉龙雪山,前方一条大河横贯南北,正是昆仑山脚下的通天河。
    一到昆仑地界,天罗尊者便再也不敢放肆,缓缓按落云光,在山前远远降了下來,素问挽了少年,向天罗尊者道了声谢,一路往山上行去,天罗尊者目送二人身影远去,不知何时,脸上竟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良久良久,天罗尊者忽一顿足,驾了遁光,仍旧返回來路去了。
    ~~~
    昆仑山脚。
    那少年双目微闭,盘膝而坐,默默调理自身伤势,在他身旁,素问生了一堆篝火,翻烤着从山间打來的两头野鸡,火光之中,一滴滴热油不住滴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烤肉香气。
    正烧烤间,那少年忽然睁开眼來,用力嗅了一嗅,赞道:“好香。”素问闻言一笑,将一只烤好的野鸡递了过來,笑道:“好了,知道你饿得很了,这只先给你吃,馋嘴鬼。”那少年一笑接过,撕下一片,放入口中咀嚼起來,素问收起笑容,问道:“好吃么。”
    那少年动作一顿,脸上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古怪,过了良久,才道:“好吃,好吃极了。”素问见他模样,登时疑云大起,赶忙伸手撕下一片,放入自家口中,肉一入口,霎时间只觉又咸又苦,似乎还有一小块烤得焦了,赶忙吐了出來,说道:“呸,呸,难吃死了。”说着回过头來,半是气恼,半是沮丧的问道:“喂,你干嘛骗我。”
    那少年微微一笑,说道:“你觉得难吃么,我觉得很好吃呢。”素问扁了扁嘴,说道:“又咸又苦的,有什么好吃。”那少年摇了摇头,正色道:“不,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素问脸上一红,低声道:“胡说八道。”神色之间,倒也显得十分喜悦。
    二人吃完了烤鸡,稍事休息,这才并肩携手,径直往昆仑山上行去,一路走來,素问不住指指点点,说道这里是母子岩,那里是十方坪,头顶是莲花峰那少年听她解说,一言不发,心中一个声音不住叫道:“这里我一定來过的,不然怎会如此熟悉。”
    正自出神,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素问妹子,你怎么才回來,可让我们一番好等呢。”


前尘多少事,恍如一梦中!
    素问听得呼唤,赶忙回过头來,叫了声:“寒汐师姊。”红衣女子点了点头,向那少年一指,问道:“素问师妹,这位小兄弟是谁。”素问脸上一红,低声道:“师姊,这是小妹的夫婿,你看还过得去么。”红衣女子微微一笑,道:“使得,当然使得,妹子的眼光,做姊姊的还有不信的么。”素问登时大喜。
    过得片刻,素问对那少年说道:“大哥,这是我们昆仑派的柳寒汐师姊,为人是极好的。”那少年赶忙上前行礼,柳寒汐摆了摆手,说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礼。”说着挽了素问,当先前行,那少年随后跟上。
    三人一路上山,素问不住叽叽呱呱,将二人如何相识,如何成亲等事说了一遍,柳寒汐听她说完,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你有了归宿,做姊姊的也替你高兴,对了,你们用过晚饭洠в校灰医腥怂鸵环輥怼!彼匚噬炝松焐嗤罚Φ溃骸版㈡⒛憧毂鹚盗耍詹盼铱沙隽撕么蟮某竽亍!绷娴溃骸笆裁闯龀蟆!彼匚饰恍Γ炯χ滤盗耍惶鞘陛付
    二人又聊许久,素问这才打住话头,正色道:“寒汐师姊,不知咱们昆仑山上,可有蜀山派的哪位前辈么。”柳寒汐随口答道:“有的,蜀山派的轻云师叔,还有万剑一兄弟等人,如今都在昆仑,怎么,你有什么事么。”素问一听,忙问:“轻云师叔,他又是谁,我们昆仑派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柳寒汐道:“素问师妹,你出去了这么久,难怪你不知道,不错,那位轻云师叔,的确不是本派众人,而是蜀山掌教云居尊者的五师弟,蜀山昆仑向來交好,按辈分的确该叫他一声师叔,至于万剑一师弟,你一早见过了的,我也就不多说了。”素问“哦”了一声,点头道:“原來如此。”过得片刻,又道:“寒汐师姊,你听说过蜀山派的玉剑令符么。”
    柳寒汐眉头一蹙,沉吟道:“是,我听说过的,据说这玉剑令符,乃是以蜀山独门秘法祭炼,不但材质极佳,足以当成法宝应敌,其中更设下了无数古怪禁制,只有本门长辈方能开启,外人就算强夺了去,也无半分用处,我虽然修道多年,却也始终无缘得见对了,难道你见过么。”
    “见过的。”
    素问应了一声,从衣囊中摸出玉剑令符,双手递了过去,问道:“寒汐师姊,你看是这个么。”柳寒汐缓缓摇头,答道:“到底是与不是,我也说不明白,不过,只要把这块玉符交给轻云师叔,自然真假立判。”顿了一顿,又道:“对了,此物既归蜀山所有,如何又落到了你的手中,莫非”
    “不,师姊误会了。”
    素问见她语气中似有责怪之意,连忙摆手,将自己夫妇二人如何逃到大漠,如何遇到萧玉真一行人,如何又接受了萧玉真的托付等等,一股脑儿说了出來,柳寒汐一边凝神倾听,一边不住皱眉,过了许久,方才收了玉符,沉声道:“好,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來。”素问起身道:“是,师姊请便。”
    话语声中,柳寒汐早已去得远了。
    约摸过了盏茶时分,柳寒汐方才回转,她一入房中,便道:“素问妹子,掌教师尊有请。”素问一听,不由得唬了一跳,忙道:“师姊,你可不是吓我吧,掌教师尊曰理万机,如何有空见我。”柳寒汐摇了摇头,肃然道:“这等大事,我怎会与你说笑,这样罢,你们切跟我來,等见过了掌教真人,再作道理。”素问闻言,心中越发了然,当下也不耽搁,挽了少年便行,柳寒汐轻轻摇头,一伸手,便将二人一并提了起來,袍袖一拂,早已驾起遁光,如风般向玉虚宫飞去。
    眼看到了玉虚宫上空,柳寒汐早已按落遁光,在宫门前落了下來,两名守卫弟子见了她來,慌忙行礼:“弟子拜见师叔。”
    柳寒汐点了点头,算是还礼,拉了素问夫妇便行,那二人走上前來,拦在了三人身前,恭恭敬敬的道:“柳师叔,这位小兄弟面生的紧,他难道也是本派弟子么。”
    柳寒汐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冷然道:“怎么,我要带谁來,还需要向你们两个请示么。”那二人一听,不禁唬了一跳,异口同声的道:“师侄不敢。”柳寒汐道:“既然不敢,就给我滚开,我奉了掌教真人谕令,带他们两个前往拜见,若是稍有延误,你看徐师兄怎么罚你们。”那二人脸色一变,仍是杵在当地,柳寒汐秀眉一挑,冷冷的道:“怎么,你们想逼我动手。”那二人仍是不答。
    “好了,好了,都退下吧。”
    就在此时,殿内忽然闪过一袭白影,一个身长玉立,二十來岁年纪的俊秀少年走了出來,那两名弟子一见到他,纷纷跪了下來,口称:“弟子拜见师尊。”
    白衣少年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起身,扭头对柳寒汐说道:“师妹,常言道得好:‘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若是当真与他们动手,岂不是不给我这做师兄的面子,再说了,你好歹也是长辈,以大欺小,只怕不大合适罢。”柳寒汐哼了一声,缓缓收了法力,哼了一声,道:“徐师兄,你道我想和他们动手么,可如今我的确身有要事,非要求见掌教真人不可,误了他老人家的大事,你可担当得起。”
    “师妹说笑了。”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既是掌教真人相召,愚兄又岂敢阻拦,不过道衍、道宗所言亦是不错,这位小哥儿來历不明,他们职责所在,实在不便放人入内。”柳寒汐道:“好,依师兄之见,又该怎的。”
    “这样罢。”
    白衣少年沉吟片刻,答道:“掌教真人相召,你们二人不可不去,愚兄自然不敢阻拦,可这位小哥儿未得准许,也不得擅入玉虚宫一步,这是门规所限,也非是愚兄立下的规矩,依我之见,不如将这位小哥儿暂且交付于我,只能你们二人事了,再來领他如何。”
    素问还待再说,柳寒汐早已一拉她的手臂,抢先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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