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10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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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宅子是准备跟晏碧云成亲所用,地点相对较为偏僻,闹市区也确实无房可买,苏锦还是走了后门,打着三司使晏殊的名头找了三司所辖的东京店宅务的主事,才在丽景门内汴河边上买到了一所大宅院;但由于宅院年久失修,须得大力的整饬,许多房舍都要进行重建,直到如今,才整理出宅子里的一个院落,也只是为了成亲的时候能够入住。
现在来,需要赶紧将新宅子重新规划一番,设立必要的防御和逃脱措施,加固房舍围墙,以防万一。
次rì一早,苏锦又跟晏碧云商议,将王夫人和柔娘浣娘搬入晏府暂住,得胜桥的宅子里只留下自己和小穗儿,外加十几个护院仆役,这才稍稍定下心来。
五月初五,端午节。
距离礼部省试只有三天了,苏锦也终于放下书本,从晏府中接了王夫人等人,带着大家一起去汴水河边赛龙舟。
端午节是个大节rì,这一天连皇上都会出宫与民同乐,百姓们一方面是龙舟凑热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碰碰运气皇上皇后和王公大臣们,所以汴水河边早早便人头攒动。
晴天如洗,碧水蓝天,两岸彩旗飞舞,人人笑逐颜开,便有万般的不如意,到了这个地方,也会心怀大畅。
苏锦带着家人本是要到河岸边观,只是苦于没有好位置,王夫人、柔娘和有了身孕的晏碧云又不能久站,所以苏锦只得将她们安排到银庄的二楼上,虽然离汴水河隔了一条宽阔的街道,但居高临下,倒也的清楚。
苏锦则带着小穗儿浣娘带着王朝马汉他们几个挤在人群里等待龙舟赛的开始。
巳时正,龙舟赛正式开始,十几条龙舟争先恐后的如飞鱼一般在河面上穿梭,顿时锣鼓声鞭炮声,呐喊声响成一片,人人群情激动忘乎所以。
就在此时,一辆马车忽然发了疯一般的从南边疾驰过来,沿途撞翻了数个沿街的摊位,在街道上横冲直撞。
苏锦等人毫无察觉,后面人群的惊呼之声也被呼喊加油的声音所掩盖,马车上的车夫极力的拉扯缰绳,可是显然是无济于事,反倒将马头扯得往南,直直的朝苏锦等人战立的河沿栏杆出奔去。
那马车夫眼见约束不住,纵身跃下马车,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随即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第六七零章 利剑如风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六七零章 利剑如风
马车的骤然转向产生的巨大惯xìng一下子将后面的车厢带的侧翻在地,顿时发出刺鼻的烟尘,车体在地上刮擦出的刺耳的声响让人听得牙酸不已。
正是这巨大的噪音,将河岸边正自观的龙舟比赛的众人惊醒,人们回过头来,顿时吓得目瞪口呆,猛然间有人发一声喊道:“快跑!”
人群顿时纷乱起来,炸了锅似的四下逃窜,哭爹喊娘之声四起,男子们身体健壮行动敏捷,很快便闪在一旁,妇孺们早就吓软了脚,加上被人群一拥,倒下好几个,正横在马车冲来的路上。
苏锦等人到了惊马拉着大车直奔过来,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迅速的将苏锦和小穗儿和浣娘拉到一边,避开惊马的来路。
惊马拉着倾覆的大车飞速的冲向河岸,路上倒着的两名女子和一名三四岁的抓鬏孩儿眼见将丧身马蹄和车厢的碾压之下,众人逃得xìng命方才有暇惊呼出声。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飞身而出两大步跨到空地上,身子倒地斜斜的一个标准的滑铲,登时将两名女子铲出老远,翻滚到安全地带;那人再一伸手捞起那名哇哇大哭的孩儿起身便往旁边跑,但已经来不及了,惊马带着车厢隆隆而至,马蹄腾空直直的朝地上一大一小两个人踏了下去。
人群大哗,有人掩目不忍这血腥的一幕,正在此时,两个矫健的人影迅若奔马冲到惊马面前,只见他们伸出粗壮的胳膊一人一个攥住踏下的马脚,那马儿重逾千斤的一踏竟然卡在离地一尺的地方踏不下去。
“公子爷,快闪开。”王朝暴喝一声。
苏锦得了这片刻的空暇,接连翻滚,逃出险境;此时后面的车厢滑行往前,重重的撞在马臀上,那马儿稀溜溜一声悲嘶,带着千钧之力前冲,王朝和马汉的双手再也攥不住马脚了,两人齐喝一声,松手跃开三尺开外,那马车连车带马直冲向河沿的石栏杆,撞得栏杆粉碎,落下河岸翻滚着落入水中。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危机便已经解除,当苏锦伸手将怀中孩童交给哭喊着扑上来的妇人的时候,人们这才惊魂稍定,猛烈鼓掌大声叫好起来。
那女子抱着孩童连连朝苏锦磕头,叩谢救命之恩,苏锦拍拍青衫上的灰尘笑道:“举手之劳,快带孩子回去,身上是不是磕破了或者是伤了什么地方,也好上药。”
王朝和马汉也围拢过来,连问:“公子爷有没有受伤。”
苏锦双挑大指冲着两人道:“了不起,居然能拦住惊马了,功夫见长啊。”
马汉挠头道:“若不是公子爷出去救人了,我可没这胆子去跟这疯畜生较劲。”
王朝哈哈笑道:“马汉兄弟倒还是身手矫健,我刚一动,他便跟着到了,咱们和那扬州的冯敬尧相比还差着老大一截子呢,人家双掌阻住双马,咱们两个人四只手还只能挡住疯马片刻,还是学艺不jīng啊。”
马汉连连点头,冯敬尧的为人虽然令人不齿,但其身上的功夫倒是一直让王朝等人暗自叹服的。
张龙和赵虎护着小穗儿和浣娘走了过来,两个女子吓得面sè煞白,惊魂未定。
“公子爷,你可吓死小婢了,这种险你也敢冒,这要是一个不慎出了茬子,可怎么好?”
赵虎嘿嘿笑道:“咱公子爷侠义心肠,这时候不出面救人岂是公子爷所为?”
小穗儿翻眼骂道:“你还说,你们不往前冲到让公子爷犯险,养着你专门吃肉喝酒的么?还腆脸说。”
赵虎大为委屈,嚷道:“俺被你掐着胳膊拉住,想动都动不了,一眨眼公子爷和王朝马汉两位哥哥就出去了,你要俺咋办?”
小穗儿道:“瞎说八话,谁掐你了。”
赵虎撸起袖管道:“你自己,都掐出血了。”
众人凑前一,果然黑黝黝的胳膊上数条指甲划痕,慢悠悠的往外渗血,来并非虚言。
小穗儿小脸一红,刚才定是太过惊恐,抓着赵虎的胳膊不放,延误了赵虎的时机。
张龙嘿嘿傻笑,顿时吸引了小穗儿的仇恨值,翻眼道:“他情有可原,你呢?”
张龙愕然道:“我在赵虎身后,全是人挤住,压根出不来的,再说……”
张龙话说一半,忽然脸sè剧变,大叫一声:“公子爷小心!”
紧接着一个箭步抢上前来,伸手一拉苏锦的胳膊,将苏锦带了半个圈儿,苏锦不知何事,还未等出声相询,猛然觉得一股凉气从脸颊边滑过,斜眼时,顿时魂飞魄散。
那是一柄剑,闪着寒光,带着嗡嗡之声,如毒蛇一般的一柄剑。
苏锦迅速反应过来,反脚踢出,同时将身子往侧向一矮,往前扑出。
反撩的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一个人的身上,但是却像踹到钢板一般,耳后嗤嗤之声再起,劲风往后脑疾刺而至,第二剑又到了。
王朝马汉双双抢上,由于没有带兵刃,只能拔出靴筒中的短匕首朝那人肋下疾刺,想迫使他放弃追杀苏锦。
但那人不闪不躲,自顾将手中三尺青锋往苏锦的脑后疾刺,浑然不管两肋刺来的匕首。
“噗噗”两声闷响,两柄匕首插入那人的身体,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但那人毫不为意,身子前冲,剑尖如影随形的跟着苏锦的后脑勺,任凭两柄匕首将自己的肋部肌肉横切开来。
苏锦似乎能感觉到后脑的微凉和刺痛,直觉告诉他,剑尖定然依然划破脑后头皮了,往前跑是跑不掉了,情急之下,苏锦俯身往前扑到,剑尖擦着头皮划过上方的空气,隐隐的嗡嗡作响的剑刃抖动之声令人胆寒。
那人一剑走空,身子也受了重伤,顿时长声嘶叫,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剑朝着苏锦身上斩落,赵虎大吼一声飞起一脚踹在那人的腰上,将那人踹的飞起,跌落一丈开外,翻滚了数下,终于一动不动了。
电光火石的一眨眼间,周围的百姓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眼前便已经发生一场血战,有人已经丧命当场,反应过来的百姓们顿时四下逃散,大呼小叫起来。
苏锦爬起身,连声道:“张龙、赵虎,快带着浣娘和小穗儿去银庄,保护好老夫人和晏小姐他们,召集银庄护院护住银庄铺面,以防有变。”
赵虎和张龙答应一声,带着惊惶不已的浣娘和小穗儿迅速离开。
王朝飞步上前,伸脚踢踢伏在地上那人的身体,保持着戒备之态,以防其暴起伤人;踢了两脚,那人一动不动,王朝用脚尖将他翻转过来,只见那人满面尘土,嘴巴鼻孔里缓缓流出血来,显然是已经死了。
王朝伸手探探他的鼻息,确定那人确实已经死透了,这才放心走回;再周围的百姓,顷刻之间已经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自己和马汉以及公子爷站在空荡荡的大街zhōng yāng。
三人并肩而立,四下张望,确定四下近处再无刺客同党;临近的铺子里,有人‘框框框’的上门板,好像着瘟神一般着三人,有人躲在铺子里边偷偷的朝外张望。
“公子爷,现在怎么办?”王朝问道。
苏锦静静道:“等官兵,今rì端午,皇上也在御街尽头的州桥上龙舟,禁军定然不少,不一会便有人来。”
马汉吐了吐沫骂道:“这狗rì的疯了,光天化rì之下也敢行刺,真他娘的瞎了眼了。”
苏锦冷笑道:“这正是其高明之处,光天化rì之下,我们也都认为安全的很,但正是这熙熙攘攘的白rì之下,他们才好设计出刺杀的陷阱,差一点便让他们得手了。”
“不用说,定然是夏竦这条老狗干的。”马汉怒骂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晚上咱们带着几十个师兄弟去抄了他的老窝。”
王朝皱眉道:“不要乱说话,待会官兵到来,千万莫要猜测是何人所为,没有证据之前的猜测会徒生事端。”
苏锦点头道:“对,不要漏了口风,我们和夏老贼都是在暗地里行事,老贼也并未公开我会和他之间私下里的事情,再说咱们也没有证据,没得被反咬一口;他背后的靠山比咱们的大,要是摆到明面上,有人会借机整死我们。”
马汉点头称是,三人站在原地不动,不一会儿,西面御街方向马蹄杂沓,夹杂着喝骂吆喝之声,三人转头去,果然是官兵到了
第六七一章 精心设计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六七一章 精心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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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却是老熟人,正是马军副指挥使方成忠,方成忠先前还横眉瞪眼远远的大喝,待见到苏锦,赶紧勒马下来,一路小跑过来问道:“原来是苏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苏锦指指伏地的死尸道:“有人意图行刺我,被我手下的伴当击毙了。”
方成忠愕然道:“死了人么?有刺客行刺苏大人?光天化rì之下,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匪徒。”
苏锦道:“方指挥还是赶紧派人四下搜捕为好,另外皇上在州桥上观龙舟比赛也不甚安全,赶紧命人通知皇上身边的人小心防范。”
方成忠一凛,应道:“是了。”当下命人去通报。
几人走到刺客尸首旁,苏锦将情形跟方成忠说了一遍,方成忠不住的咂舌,着苏锦颈后微有血迹,可以想象刚才是如何的凶险。
“照苏大人的描述来,这刺客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在那种情形之下,一击不中立刻逃离乃是上策,他却执意要刺杀你,来和大人的仇恨不浅啊。”
苏锦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谁会这么恨我,现在怎么办?可要我跟你们去录口供么?”
方成忠道:“这事不归我们管,稍后开封府提刑司自然会来收尸验尸,这口供肯定是免不了要麻烦苏大人的,不过众目睽睽之下,目击者众多,大人也不必担心无人证明;苏大人这是福大命大,那种情形之下实难幸免,真是老天开眼了。”
苏锦皱眉道:“老天开眼,但只怕下次没那么幸运了,这件事我要告知三司启奏皇上;端午之rì行刺于我,定非普通刺客所为,如此胆大包天的刺客,若不缉拿干净,谁知道他们的目标还有何人?”
方成忠点头道:“说的是,大人在此等候开封府提刑司的人前来,卑职要带人四下搜索一番,告辞了。”
苏锦点头道:“烦请在我银庄左近设立一小队巡逻马队,以防有人对我银庄下手。”
方成忠点头道:“这个自然,苏大人放心,一般而言,此刻即便有同党也不会出来露面,但小心为上,卑职这便去安排。”
苏锦拱手道:“有劳了。”
方成忠拱手上马,留下五名马军士兵在此守尸首,带着其余人连声呼喝,沿着大街而去。
时间不长,开封府提刑司的人便到了,带队的是个胖胖的提刑官,双目虽小,却闪烁着jīng光。
他倒是认识苏锦,见到苏锦抱拳道:“开封府提刑官唐狮有礼了,你可是新科苏解元?”
苏锦还礼称是,将刚才的情形再次说明一下,唐狮命仵作当场验了尸首,又命人将苏锦所说的经过记录下来,让苏锦签了字,最后才道:“苏解元,你平rì可有仇家么?”
苏锦沉吟道:“仇家么,也不知道有没有;不过我在扬州办了一批墨吏和jiān商,又剿灭了土匪的山寨,要说仇家,恐怕就是这些人了。”
唐狮道:“若是这些人组织的刺杀,那抓起来便难了,苏解元所料与我相同,本人也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刺杀,虽是光天化rì之下,但整件事可以出他们是设了局的。”
苏锦鼓掌赞道:“英雄所见略同,唐提刑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先是疯马奔行若能将我撞下河去便是最好,若是撞不到人也能制造混乱,趁着混乱之际,刺客再突然行刺,确实是一招妙棋。”
唐狮抚掌道:“闻苏解元之名已久,今rì一见方知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不过这种揣测还需要证实,苏解元认为该如何证实呢?”
苏锦笑道:“提刑大人是来考我来着,这可不难,将坠入河中的马儿打捞上来检验一番便可。”
唐狮微笑点头,招呼手下衙役下到河岸下边,用绳索捆住已经摔死的马儿硬生生的拉了上来,水淋淋的丢在路上。
苏锦和唐狮走上前去,左右翻,终于在马屁股上发现数个洞眼,定是铁锥之物骤然疾刺马股,导致马儿突然发疯狂奔,不受控制所致,显然是人为所致。
唐狮拍拍手道:“这就好了,省的开肠破肚的检查了,马儿吃了曼陀花拌着的食料也会发疯,或者是肛门塞上木楔,不让马儿排便也会发疯,但有此伤痕在,其他两项倒是不用了。”
苏锦点头道:“必是驾车假扮平民,到我在此处才下手锥刺马股,其他的手段虽可行,但时间地点不好控制,只有这个办法简单有效些。”
唐狮点头问道:“马车上的车夫是否就是这个刺客?”
苏锦摇头道:“这我可不知道,马儿冲过来之时,我等还着龙舟赛,若非车厢倾覆发出巨大声响,现在我恐怕已经坠入河中成了一具尸体了。”
唐狮笑道:“苏解元吉人天相,好了人马尸首我便带走了,本官要去寻访目击者,有没有人清了那马车夫的相貌,只要知道了相貌,便可画影描形进行搜捕,抓到了那同党马车夫,此案便可水落石出了。”
苏锦吁了口气道:“烦劳大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