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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8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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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众跟随的小喽啰们暗自咂舌,这张弓的弓身是硬柞木制作,虽然不是最好的木头,但也不至于伸手便拉断了,这家伙气力跟野兽也差不了多少。
    马汉举手高叫道:“谁有更好的弓?别拿这些破烂玩意来丢人现眼了。”
    一名小头目摘下自己背上的弓箭递给马汉道:“好汉,这是柘木弓,硬度和韧劲在木制弓箭中算是上等的了,若是这张再不行,那便没办法了,牛角弓咱山寨可是用不起。”
    马汉伸手接过,拉弦试试力道,点头道:“这张还勉强像个样子,你们躲开些,万一拉断了伤了人可莫怪俺没打招呼。”
    众人闻言,纷纷退开数尺,之间马汉抖抖胳膊,搭上一只羽箭,吐气发声,那张强攻渐渐被拉成满月,马汉兀自不停,继续往后拉拽,直到整只弓箭被拉成椭圆形,弓臂都发出吱吱嘎嘎的爆裂声。
    众人吓得再退两步,马汉一声暴喝:“开!”手一松,弓弦嗡然大响,羽箭宛如流星带着呼啸之声直shè出去。
    众人眼睛都追不上弓箭的轨迹,就听‘轰’的一声大响,木屑纷飞,火花四溅,箭支正中吊桥锁链末端和木门的链接之处,就听哗啦啦一阵大响,连接处的圆木门被轰开一个大洞,链条无着力之处,顿时滑落,吊桥失去半边拉力,立刻歪下了半边。
    众人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箭便将吊桥桥索shè掉半边,这份力道和准头,怕是万中无一了。
    苏锦暗赞马汉粗中有细,他本以为马汉会用树干撑起跳过一丈多宽的壕沟,然后再放下吊索,没想到他会用弓箭。
    原本他也怀疑马汉一箭是否能将吊桥锁链shè断,毕竟吊索是钢铁,若是摆在硬地上,苏锦倒是不怀疑能shè断锁链;但锁链悬空晃荡,无法用上实力,shè出去的力道会有一小半被抵消掉,可是马汉居然选择的是吊索和寨门原木的交接之处,只一箭便将接头处洞穿,借着沉重的吊桥的重力,锁链自然滑落,可谓是妙到毫巅。
    寨门上下的喽啰们尚自张口结舌,马汉已经又搭起了第二只箭,拉弓瞄准;寨墙上的刁麻子反应过来赶紧挥手叫道:“莫要shè了,这便给你们放下吊桥便是。”
    锁链被shè的脱落,这要花大量时间才能恢复,这活儿刁麻子上次用了四五rì才干好,手下一个喽啰还一不小心从梯子上滚下来掉进满是尖刺的壕沟,被戳成了刺猬;已经被那人弄掉了一只,再一箭的话,rì后又要受罪上去固定,所以他赶紧制止。
    马汉梗着脖子道:“cāo你nǎinǎi,你说的要我们自己打开吊桥,现在又说这鸟话,爷不要你送这人情。”
    刁麻子连声大叫阻止,马汉哪里理会他,拉弓开弦故伎重演,轰然一声巨响,第二根锁链被shè断,沉重的吊桥轰然落下搭在壕沟这头,溅起灰尘沙石四散飞溅,众人忙抱头躲避,尘土过后,寨门洞开,天堑变通途。
    刁麻子高声叫骂,但无可奈何,邱大宝不知为何竟然有了很解气的感觉,但很快他就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现在是对方占了上风,自己再不满,也不能向着敌人才是。
    苏锦微笑着着邱大宝道:“二当家的,咱们可以进山寨了么?”
    邱大宝忙道:“请,请。”
    苏锦哈哈大笑,阔步踏上吊桥,迈步进了大寨。
    大寨坐落在山顶上,山顶似乎经过改造,地势被削成两段,下侧平坦,场地巨大,沿着寨墙一溜数排高大的石屋子,石屋上层建有垛口,显然下方住人存物,上方可以当做拒守的箭塔;而上侧则高出下端不少,以十几层台阶相连,最高处一处高大的木石殿堂,门楣上三个黑字张牙舞爪,名曰:聚义厅。
    一条青石大道沿着寨门直通聚义厅,大道两旁,百余名匪徒持着兵刃虎视眈眈排排站立,眼光如隼,盯着苏锦等人。
    苏锦等刚走出几步,便听一声锣响,上百喽啰忽然高声大喝,手中朴刀敲打刀鞘,高声喝道:“背毛还挂甲,穿花或天,从我门前过,留下买命钱。”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苏锦心里一哆嗦,反应过来之后,心中大骂:这帮匪徒,又玩立威这套把戏,一惊一乍的,目的便似要自己胆怯。
    苏锦驻足不行,疑惑的着邱大宝,邱大宝眼中颇为无奈,就见寨墙上下来一名身着青衣的枯瘦汉子,鹰钩鼻,单皮小三角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凌冽干练和yīn险的劲头,两侧脸庞上斑斑点点全是紫优优的相思之泪,却是个翻转石榴皮,好一张大麻脸儿。
    邱大宝怒道:“刁麻子,这又是大当家的命令么?”
    刁麻子嘿嘿笑道:“这倒不是,不过你也不是不懂,这是咱山寨的规矩,通往聚义厅这条路岂是那么容易便能走到的,二当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规矩。”
    苏锦淡淡问道:“本使不懂你们什么规矩,倒要请教。”
    刁麻子傲然道:“你当然不懂,你们这些狗官只知道吃喝玩乐欺压百姓,哪里懂咱们江湖好汉的规矩。”
    王朝低声喝道:“恁般话多作甚?有什么道儿摆出来,咱们接着便是。”
    刁麻子道:“没听见兄弟们喊得是什么嘛?背毛还挂甲,穿花或天,从我门前过,留下买命钱。你们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货sè,只能凭真本事过了咱们这条发财道了,要不然便是四种花样随你们选?”
    苏锦道:“你说的这些话我们听不懂,不妨说的明白些。”
    刁麻子道:“也罢,跟你们这些人也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爷说的话在场人人都懂,就你们三个不懂,爷也就多费些口舌;但凡要进入我山寨聚义厅之人都要花上买命钱,否则便要靠真本事趟过去才成,趟不过去,便是四样花样等着你们。”
    苏锦冷笑道:“怎么个买命法?”
    刁麻子道:“一般人大钱五十贯足矣,但你们三个嘛,是朝廷的官儿,自然要贵些,价钱开的低了,岂不是显得你们官老爷不值钱么?这样吧每人两百贯,交了买命钱,便买了这条道了,钱有么?”
    邱大宝喝道:“刁麻子,你这是作甚?哪有你这般满天开价的。”
    刁麻子冷笑道:“怎么着?咱们邱二当家的今rì这是怎么了?处处帮着外人,感情是要给自己找条后路么?”
    邱大宝怒骂道:“你个狗杂种,胆敢血口喷人,走,去大当家面前评理去。”
    刁麻子道:“爷没空,爷还要伺候三位官爷呢。”
    苏锦哈哈笑道:“你们这些好汉们不是只取不义之财么?山外抢的不过瘾,到是在山里也抢起来了,真是好笑。”
    刁麻子怒道:“住口,你个狗官懂个屁,这是山寨规矩,你当咱们聚义厅是那么好进的么?你当咱们大当家的想见便见么?”
    苏锦揶揄道:“我们没钱,那咋办?不如我们下山去讨来?”
    刁麻子冷笑道:“此刻要跑,怕是也迟了,没钱也成,带礼物也行,你们带来了么?”
    苏锦笑道:“上山之前,被你们的小喽啰全身摸了个遍,礼物嘛就算有也轮不到来孝敬你啊。”
    “呸,这礼物可不是钱财,进我聚义厅,无钱也可,但须带着人头相见,而且需是朝廷狗官的人头,我你们是没带来了,也罢,爷今rì开一面,准许你们中的一人把脑袋献上,当做其他人的礼物,怎么样?爷够体谅人吧?”

第三三零章 四大酷刑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三三零章 四大酷刑    
    02……2
    刁麻子得意洋洋,为自己这个绝妙的主意暗暗叫好,不过苏锦的脸sè却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反倒面含讽刺之意。
    “依着这位兄弟,我们三人谁的脑袋最符合要求呢?”苏锦笑道。
    “那咱可管不着,各人管各人的脑袋,爷我只负责收脑袋,可不负责选脑袋。”
    “说的也是,不过本人可不愿意丢了脑袋,我这两个手下跟了我不少rì子,他们的脑袋我也不愿他们弄丢了,这可如何是好呢?”苏锦笑的更灿烂了。
    “不按照规矩来,那你们便凭本事闯过这刀阵,我的一百儿郎会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千刀万剐。”刁麻子恶狠狠的道。
    苏锦笑道:“动辄打打杀杀有甚意味,没有别的路了么?”
    刁麻子狞笑道:“自然有,没听见刚才弟兄们喊的四条路么?你们可任选一条路走,每一条路都保管让你们舒舒服服的额,”
    众土匪闻言嘻嘻哈哈嘿嘿的怪笑起来。
    苏锦笑容不变道:“你说的我听不懂,烦请解释。”
    刁麻子道:“背毛还挂甲,穿花或天,所谓背毛便是用一根细绳子拴在脖子上,后面用树棍绞住,树棍一圈圈的旋转,绳子便一圈圈的缩紧,只要绳子靠得住,保管给你个齐刷刷不留缺口的大号脑袋,哈哈哈。”
    苏锦听得不寒而栗,这刁麻子却说得如同儿戏,来这家伙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手头上也不知沾了多少鲜血。
    “何谓挂甲呢?”苏锦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冷声道。
    “挂甲嘛,这大冬天的正好适用,扒光了你这全身的衣服,在望你身上泼些凉水,这天气,不消片刻,你便全身结冰,告诉你,一条一条的可不就是顶盔带甲么?”
    苏锦嘿嘿冷笑道:“倒还真是个好比喻。”
    刁麻子满不在乎的道:“那是,穿花嘛就是将你身上割些伤口,本来夏秋最为适宜这种办法,不过咱们山上的蚂蚁颇多,冰天雪地的,这些小东西们倒也不惧寒冷,只需一只爬上你的伤口,几个时辰之内,保证你全身爬满,到时候在你的伤口中进进出出,岂不是小娘子在穿花绣线么?”
    苏锦脸sè变得冷冽,本以为这些土匪们只是被逼无奈这才落草,在苏锦朴素的历史观中,他总是以为那些封建时代起义的豪杰是不得已而为之,相比较而言,他更加同情这些被逼无奈的起义者,但是现在来,能想出这些刁钻折磨人的办法的人,岂是善类,这些人怕都是恶贯满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些许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一腔即将喷发的怒火。
    刁麻子兀自得意的道:“天嘛就更有意思了,很简单,咱们找一根手臂粗细的云杉,将它的树头弯到地上,将枝叶削去,树梢削尖,往你那五谷轮回之洞中一捅,然后放开树枝,你便倏地一声腾云驾雾了,到了树梢,坐在树梢上青天,岂不是天么?”
    刁麻子说的口沫横飞,丝毫没有觉得残忍,相反却好像津津乐道。兴奋的鼻孔煽动,呼呼出声;一旁的众土匪嘿嘿哈哈的狂笑不已,来也都不以为这是残忍之事,好像司空见惯一般。
    苏锦听得阵阵犯恶心,强忍住心头的烦恶,道:“原来是这四条路,那还不如直接冲进去被乱刀砍死呢。”
    刁麻子道:“你想得美,乱刀是乱刀,不过却砍不死你,每人削掉你一块皮儿,到了聚义厅门口,你就成了一个骨头架子了,到时候你的肠子内脏都会在,甚至连眼珠子都还在,还能喘气,你说好不好玩?”
    一名土匪凑趣道:“或许过两rì,肉又能长回来也未可知。”
    众匪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服了王母娘娘的灵丹妙药,转夜之间便成了活蹦乱跳的又一条汉子,值得一试。”
    王朝马汉气的双眼冒火,捏着拳头就等苏锦一句话便要拼命,他们纳闷的很,爷今rì脾气恁般的好,居然任由这些土匪讥讽调笑不反击,这可不是爷的作风啊,不过苏锦告诫他们,没他的命令两人不准乱动,苏锦没发话,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苏锦面sè忧愁,长叹一声道:“诸位倒是喜欢重口味,既然如此,本人就选一样吧,反正是个死。”
    “什么?”王朝、马汉,包括邱大宝、刁麻子和众匪徒在内,都觉得有些惊讶,这些折磨人的办法在用到别人身上之前,他们都是这般渲染,直到吓破别人的胆子,所有的人都会奋力反抗,然后他们会慢慢的猫捉老鼠的般的戏弄,直到最终将那人玩得筋疲力尽,然后才施施然的拿来四个纸团让他抓阄,抓到哪一样,就照哪一样执行。
    可这苏锦居然一口答应,难道是吓糊涂了么?
    刁麻子咬牙道:“你选哪样?爷我包你满意。”
    苏锦含混的说了一句,刁麻子没听清,侧着身子拎着眉毛道:“什么?”
    苏锦骤然发难,身子一拧,脚尖一镫,飞身扑向刁麻子;刁麻子大惊之下边往后退便伸手拔出朴刀朝苏锦乱劈,苏锦动作如电,一个头槌撞到刁麻子的下巴上,只听咔擦一声,刁麻子上下牙一切,半截舌头登时血肉模糊,手中的刀力道用老,砍在身前的硬土中,刀刃离苏锦的后背只差分毫。
    刁麻子被撞翻在地,爬起来便跑,后面的土匪们已经反应过来了,提着刀子蜂拥而上。
    王朝马汉见苏锦动手,哪里还客气,一拳一个放倒两人,随手抢过来两柄朴刀舞动起来阻挡住众土匪的去路。
    那边苏锦怎容刁麻子逃脱,爬起身来垫步猛追,刁麻子颇有些本事,身形灵动之极,几个跳跃便窜出老远,苏锦大急,若是拿不住他,自己和王朝马汉三人便要血溅当场了。
    眼见刁麻子越跑越远,苏锦情急之下飞起一脚将地上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踢得飞起,不偏不倚正中刁麻子腿弯子,苏锦大喜过望,暗叫一声侥幸,顾不得脚尖生疼,窜上去用手肘锁住刁麻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捡起石头照着刁麻子的头脸一顿乱砸,直到刁麻子大声呼叫饶命,手脚也不敢再胡乱踢腾,苏锦才住手,在他耳边喝道:“命你的手下停止围攻,否则,小爷今天就拉你垫背。”
    刁麻子大叫道:“都住手,都他娘的住手!”
    正跟王朝马汉两人战作一团的众土匪连忙住手,王朝马汉两人就这片刻之间已经是身中数刀,虽不在要害之处,但也是惊魂未定,瞬息之间挂彩,可见这帮土匪的悍勇难缠。
    苏锦拖死狗一般将刁麻子拖到近前,王朝马汉一瘸一拐的奔过去帮忙,苏锦将刁麻子往王朝手中一松喝道:“用刀架住他的脖子,谁敢妄动,就割了他的脑袋。”
    刁麻子双手乱挥道:“住手,都住手,退到一边。”
    苏锦整整衣衫,着正发呆的二当家的邱大宝道:“二当家的,本使好心前来跟贵寨主商谈事宜,你家寨主太不讲道义,一路上刁难辱骂不说,还以xìng命相胁,既然你们没有诚意,也怪不得本使了,本人无意伤人xìng命,不过要劳烦这位刁兄送我们下山了,到时候自然会将之放回,谁要是挡我的道儿,我便砍了这狗贼。”
    邱大宝忙道:“苏专使切莫轻举妄动,容我去禀报大当家的。”
    苏锦喝道:“闪开一旁,本使没兴趣见你家寨主了,待我下山之后,山下营中统兵之将将会率一万五千官兵和你们明刀明枪的干一场,算本使自作多情,跑来当什么和事老,真他娘的晦气。”
    说罢一挥手,王朝架着满脸是血的刁麻子跟着苏锦便往寨门走去,土匪们用刀指着三人,却投鼠忌器没一个敢上前来,这刁麻子是大当家的心腹,否则大寨中的贴身保卫力量怎会由他来掌管,明里是小头目,实际上地位还在钻山豹之上。
    苏锦等三人小心翼翼在刀山枪林中前进,众匪徒虽不敢上前,但也不舍距离,紧紧跟随寻找机会;当三人快要跨出大寨之门的时候,忽听寨内某处传来‘啪啪啪’的击掌声。
    众人循声而望,只见东首一座石屋顶上的石垛后站起一个人来,此人身材健硕面目清秀,一袭火红的披风披在肩头,腰悬长剑,双手连连鼓掌,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专使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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