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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9章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8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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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一章 禅房夜话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三九一章 禅房夜话    
    禅房枯灯之下,苏锦和大明寺主持善祥大师对面而坐,王朝等人被打发到外边jǐng戒,这多少减少了善祥大师的恐慌,神sè也变得从容起来。
    “大师,在下此来是有些佛法上的问题想不开,特来求教;我这个人有个怪毛病,心中有事便辗转难眠,所以才这才在夜深更长之时来访,求大师给我解惑。”
    善祥道:“原来如此,小施主便请说,老衲尽力为你释疑便是。”
    苏锦道:“多谢了,大师,请问您,佛门之中是否兼收并蓄,无论什么人都可以入佛门皈依,求的佛祖庇佑呢?”
    善祥想了想道:“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天下之人在佛祖来不分美丑贵贱,不论高低善恶,只要虔心向佛,佛祖自然都能包容他。”
    苏锦道:“既然如此,如果有人无恶不作,杀人如麻,造下无尽的罪业,然后他要皈依,佛祖也是不怪罪他照收不误了?”
    善祥道:“佛门是净地,这净地说的是心中之净土,无论什么人犯了什么罪业,只要他放下屠刀,心中向善,佛门依旧会收留。”
    苏锦微笑道:“大师说的很好,本人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入佛门只需心无恶念,以前种种皆可原谅。”
    “正是,小施主聪慧,老衲正是此意。”
    苏锦一笑道:“由此便有个疑问了,佛门如何判断这些人是真心改过了,会不会有口是心非之人呢?”
    善祥一愣,抚须道:“如何判断倒无标准,不过相由心生,一个人是否向善,总是能从外表出点端倪来,不过话说回来,人心隔肚皮,人心之难测堪比天上风云变幻,谁也不敢保证便能判断出他是否出自真心。”
    苏锦道:“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你的寺庙中僧众里哪些人诚心向善,哪些人心怀鬼胎是么?”
    善祥怔了怔道:“确然如此,佛家讲究心中有佛,虔心者得庇佑,心不诚者佛祖自会摒弃,倒也公平的很。”
    苏锦呵呵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佛门也非净地,甚至有可能是藏污纳垢之所,是么?说句与佛不敬之语,佛祖庇佑与否大师您也是不得而知吧。”
    善祥勃然变sè站起,高宣佛号怒道:“小施主这是什么话,佛门净地焉能说出这等亵渎之语,你这不是在求教,而是在信口污蔑了,再说这样的话,便请即刻离开此地,以免佛祖怪罪。”
    苏锦摆手道:“大师不必激动,我这么说可是有证据的,大师请坐,佛门高僧,岂能这般沉不住气?大师的涵养比我还差。”
    善祥怒道:“施主此言差异,若是老衲本人,但凭你数落打骂,绝不还击,但你侮辱的是诛天佛祖,老衲岂能淡定?”
    苏锦正sè道:“果然佛祖侮辱不得?”
    善祥道:“自然不可亵渎。”
    苏锦道:“你能亵渎,我便不成?你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善祥愕然道:“老衲何曾亵渎了佛祖?老衲虽佛法并非jīng深透彻,但自问自六岁入寺修行,历五十余载虔诚伺候佛祖,从未有过二心,何来亵渎佛祖之说?”
    苏锦心道:这老和尚可亏死了,居然当了一辈子和尚,大千世界花花草草居然一样没经历过,真是替他可惜。
    “大师好好想想,自然明白。”
    “老衲问心无愧,何须多想?”善祥终于怒了,这少年装模作样,大半夜的跑来乱扯一通,便是泥人也要冒火了。
    “好吧,既然大师不肯承认,在下便得罪了;敢问大师,明知有人心术不正,却收之为佛门弟子,是否为亵渎之举?”
    “是谁收了心术不正之徒?请施主明言。”
    苏锦冷笑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么?非要我点出来?”
    善祥快要暴走了,佛门高僧的形象也顾不得了,拿起木槌在木鱼上敲得笃笃笃乱响。
    “小施主好没道理,佛门虽是慈悲之地,但也绝不容狂徒胡乱作践,今rì须得说个明白,否则……否则……老纳可跟你没完。”
    苏锦哈哈笑道:“你跟我没完,我还跟你没完呢,你这老和尚,做了错事还不承认,我问你,你收的那两个俗家弟子一个叫‘普济’一个叫‘救难’是不是?这两人是什么人?”
    “你是说老衲收了心术不正之人?”善祥指着自己的鼻子愕然道。
    “不是你还是谁?先别顾左右言他,回答我的问题,普济和救难是不是你收的俗家弟子?”
    “阿弥陀佛,这两人正是老衲收的弟子,不过……”
    “先别狡辩,我来问你,这两人的底细你清楚么?”
    “这个……老衲有所耳闻,此二人是扬州商贾,老衲收徒之时也曾打听过,这两人乐善好施,是扬州城中出了名的大善人,又一心向佛,老衲当然要收。”
    苏锦鄙夷道:“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不好,你rì间都说了,对这两人并不满意,只因这两人出资帮你兴建庙宇,所以你便为了钱财收了他们为徒是么?”
    善祥面如暗淡,颓然坐倒在蒲团上道:“实不相瞒,老衲确实是因为他们答应资助兴建文殊殿和出钱物供奉寺庙,这才答应了收他们为俗家弟子的,谁成想,谁成想……阿弥陀佛,罪过呀。”
    苏锦道:“有什么不好启齿的,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么?”
    善祥双掌合十,叽里咕噜的念了一顿经文,想必是在求佛祖原谅,这才缓缓道:“当rì收徒之时,老衲确实派人去城中打听两人品行,不过问了很多人,都说两人乐善好施,是两个大善人,老衲心道,既然如此能解寺庙之困顿,又可不违佛祖训诫,收了便收了,不过是个俗家弟子,一个名分而已;谁料想数月之后,老衲进城做道场,无意中听人说起普济,说他乃是城中一霸,做了不少坏事,又说那救难也是和他一伙的,两人合起伙来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老衲当时便懵了……”
    苏锦道:“既如此你为何不将此二人逐出门墙呢?”
    善祥颓然道:“也怪我六根未净,患得患失,那时普济和救难已经布施了大量钱银重建文殊殿,有解决了寺庙中百名僧众的生计,若是将其逐出门墙,这两人定然讨要布施,到时候老衲拿什么来还给他们?再说原来供奉文殊菩萨的大殿倒塌已久,菩萨金身裸露在外,受风雨侵蚀,老衲如何对的住将主持之位传于老衲的前辈高僧?想来想去,便一时权宜,想等文殊殿完工,寺庙香火收入能自给自足之时在做计较,一念至此,因循至今。”
    苏锦叹道:“阿堵物真是害人,连佛门高僧都不免受制于此物,不过大师为庙宇僧众着想,倒也情有可原。”
    善祥道:“施主为老衲开脱,老衲甚是感激,不过怕是不能见谅于佛祖了,为求心安,老衲每每单独将此二人招于禅房单独讲授佛法,想让两人得佛法熏陶幡然醒悟,若他们能悔过自新,也算是老纳的一番功德,或能弥补过失。”
    苏锦道:“大师未免太天真了,这两人干的事人神共愤,要想他们回心转意,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大河之水倒流回山脉还差不多。”
    善祥愁眉苦脸的着苏锦道:“施主到底是什么人?怎地对此二人如此了解?对老衲收他们为徒之事也是了如指掌?”
    苏锦道:“大师可知近rì扬州缺粮饥荒之事么?”
    善祥道:“如何不知?老衲还曾拿出寺庙存粮在山下施粥数rì呢,只不过,本寺拮据,实在是没有更多的粮食来接济百姓;后来听说朝廷派了位有为官员前来赈济开仓放粮,又调了大批的粮食来周济,这才解了扬州百姓倒悬之苦,老衲闻言还曾在佛前为他念了七七四十九遍大乘无量寿经呢。”
    苏锦闻言起身躬身而拜道:“多谢大师为在下祈福诵经。”
    善祥愕然道:“你……你就是……?”
    苏锦微笑道:“正是在下,钦命粮务专使苏锦。”

第三九二章 恐吓加引诱
 书院桃花分外红 第三九二章 恐吓加引诱    
    善祥大师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便是近rì在扬州名声rì噪的粮务专使苏锦,一时间连宣佛号,震惊不已。
    “老衲不知专使大人亲来,前番多有怠慢,望祈恕罪,阿弥陀佛!专使大人乃是扬州百姓心中的英雄,莅临敝寺,也不打个招呼,好教老衲好好招待一番。”
    苏锦哈哈笑道:“大师果然是六根未净,为何前倨而后恭,在下不过是一介朝廷小吏,做了一些分内之事而已,犯不着如此。”
    善祥不理苏锦话中揶揄之意,正sè道:“非也,专使大人之名编播于扬州,百姓谓之苏青天,若无专使大人插手扬州事务,扬州百姓怕是要遭受涂炭逃离之苦了;老衲内佛门弟子,佛门济世多为济心之举,所能做的也只是宽慰心灵,安抚jīng神,而苏专使所做的乃是实实在在的济人之举,虽无高下之分,却殊途同归,皆为济世之举,怎不令老衲尊敬?”
    苏锦道:“些许小事如何敢称济世,更别说跟佛家济世相提并论了,况且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扬州城不久之后将会再起灾难,大师现在对在下的称赞为时过早呢。”
    善祥惊道:“此话怎讲?扬州城还有大灾大难么?”
    苏锦正sè道:“这便是我今rì来此的目的,扬州城现在虽趋于平静,乃是我竭力调运五十万石粮食来此平抑粮价的结果,不过五十万石粮食对于扬州府九十万百姓而言,简直是杯水车薪,最多两个月,不……最多一个多月,扬州城将再次断粮,到时候前番暴乱饥荒将重现人间,怎不令人心忧如焚。”
    善祥连声念佛道:“苏大人既知调粮平抑可解饥荒,为何不能多调运粮食前来一了百了呢?”
    苏锦笑道:“大师你是佛门中人,自然不知道这里边的艰难之处,但你应该知道,今年大旱之年,旱的正是南方粮食主产之地,扬州府原本是大宋的粮仓之一,产粮冲要之地尚且饥寒交迫,又能指望从何处调运粮食呢?天下一盘棋,大宋大多数州府都陷入断粮危机,难道为了扬州府的生计,便夺他州百姓口中之食么?”
    “阿弥陀佛,老衲愚钝,实不知这里边关窍所在,教大人笑话了;不过专使大人说此事与老衲有关,还请明示,老衲不过是一方外之人,在此事上着实能力有限,但大人若有差遣,老衲愿带领僧众施粥饭,诵经文已尽绵薄之力。”
    苏锦笑道:“大师未免将自己太小瞧了些,眼下如何解扬州即将到来的困顿之局非大师莫属呢。”
    善祥合十道:“大人莫在打趣老衲了,老衲岂有这个能力。”
    苏锦道:“大人可知大宋饥荒的根源所在么?”
    善祥大师道:“不是饥荒所致么?”
    苏锦摇头道:“天时不顺自然有影响,但其实根本的原因乃是**使然,前几年虽不能称之为风调雨顺,但也是年年丰产,为何一次大旱便造成如今这种局面?这是为何?”
    “为何?”
    “jiān商嗅觉灵敏,早在chūn旱刚起之事,各地商贾和富户便开始囤积粮食,准备于此时抛售牟取暴利,全大宋民间私藏之粮不啻数千万石,这些粮食不参与市场流通,逼得朝廷开仓平抑,但朝廷官仓之粮能有几何?军粮,俸禄,赈济,处处要粮,朝廷焉有如此多的存粮来保证供应?所以当市面上一旦断粮,这些商贾们便纷纷私设黑市,以数倍之价抛售,百姓能有多少积蓄?岂能经受这今冬明chūn数月的盘剥,流亡饥寒冻毙饿死也就不足为奇了。”
    苏锦边说,善祥大师边念佛,苏锦说完,善祥已经念了十几句阿弥陀佛了。
    “jiān商当真可恶,囤积居奇之举不啻杀人放火落井下石,甚至与这些暴行相比更为教人痛恨,专使大人既然知道这种情形,想必朝廷必然已有对策了吧?”
    苏锦长叹一声道:“朝廷于十月里颁布诏书,责令屯粮之户粜粮于官仓,价格上多有照顾,并附带多重恩典,无奈响应者寥寥,大多数商贾为重利所驱使,拒不交出存粮,他们虎视眈眈等的便是断粮的哪一rì,当真教人心焦。”
    “阿弥陀佛,朝廷难道便对他们无能为力么?”
    “在下受朝廷委托,专务此次粮务危机之事,但其中盘根错节复杂难言,有暴利之处必如森严壁垒处处荆棘,真是寸步难行。”
    “专使大人也无良策?这……老衲着实吃惊。”
    “我非无良策,只是苦无助力而已,今rì来便是请大师相助,大师若是能够帮助在下将扬州府屯粮一举挖出,扬州数十万百姓将再无断粮之虞,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啊。”
    “老衲……老衲能帮上大人什么忙?大人说的老衲都糊涂了。”
    苏锦一笑道:“非大师莫属,扬州城囤积粮食最多的大户你当是谁么?”
    “是……谁?”
    “正是大师的得意弟子普济,俗家名为冯敬尧,人称扬州之虎是也。”
    善祥一屁股坐倒蒲团上,喃喃道:“什么?普济竟然是囤积粮食的大jiān商?老衲怎么从未听人说起他还做粮食生意呢?这……这可如何是好?”
    苏锦道:“你当然不知道,他会跟你说这些么?扬州府重要市口皆有他的买卖,青楼酒肆,粮油布匹,赌场歌坊,总之什么赚钱他干什么,大师竟然还收了这样的人做徒弟,先前我说佛门藏污纳垢大师还不高兴,难道我说错了么?”
    善祥撩起袖子擦擦脸上的冷汗道:“可是……老衲能帮上什么呢?此人虽是我弟子,但是大人也知道,老衲……老衲也是带着私心才收了他,老衲知道他行为不端已经后悔yù死,但老衲能做的怕只是将其逐出佛门罢了,其他的事,连官府都奈何不得他,老衲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难道要我劝说他将屯粮放出不成?”
    苏锦肃容道:“大师,我不得不跟你将话挑明,冯敬尧我是一定要将之拿下,你身为大明寺主持收了这样的人为徒难免脱不了干系,本人在律法上从来是不徇私情,此事定然会牵扯到大师和贵寺,你个人获罪已是定局,怕就怕连累你这大明寺从此声誉尽毁,我你如何向大明寺历代高僧交代。”
    善祥面如死灰道:“这……大人难道不能开一面么?老衲也是受了蒙蔽,并不知普济竟然是如此罪大恶极之人。”
    苏锦冷笑道:“你也说的出口,若非你为了得到他的布施,又如何能受他蒙蔽,说到底你是贪yù未尽,你也莫要说是为了寺庙着想,我想即便是佛祖有灵也断不会答应你用佛门清誉与恶人做交易,你想想,他的钱财都是盘剥得来,用百姓的血汗钱修建起的庙宇,菩萨供在里边能安心么?这可是真正的亵渎菩萨啊,你糊涂也就罢了,居然连累大明寺百年宝刹受辱,这个责任你推得了么?”
    善祥摊在地上,浑身无力,苏锦的话句句如刀割得他鲜血淋淋,一念之差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自己还妄为高僧主持,真是笑煞旁人;此事一旦受朝廷惩戒,自己受天下佛门同道唾骂也就罢了,大明寺也必然颓败在望,自己一生唯一的慰藉便是这座寺庙香火流传鼎盛繁茂,却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局。
    “大人,老呐确实铸下大错了,阿弥陀佛,老衲明rì便将普济和救难两人逐出门墙,并将主持之位传与他人,然后……然后老衲将**于山下,亲自去领受前辈高僧责罚和佛祖的惩罚,只求大人莫要将此事公诸天下,错在老衲,不在大明寺啊。”
    苏锦冷笑道:“你倒说得轻松,一死以求解脱,然则剩下的烂摊子由他人收拾,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修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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