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乐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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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还在日本出过流行音乐的专辑，算是多息艺人。
　　演唱会的那天来他音乐会的，有一部分是他的影迷和歌迷……场面好不热闹。
　　顾成斌接连三场的演奏会胡年丰都在。他是去找人的。
　　总觉得叶晨会来。只是一直都没有看到那个他想要看到的身影。
　　
　　倒是最后一场结束的时候，顾成斌的助理竟然主动找到了胡年丰。
　　两个人在准备室里单独见面的。顾成斌见到胡年丰像是早就认识似的，开门见山的就说：“你是乐团的前指挥？听说你之前一直都在调查我，是为了叶晨几年前挪用公款的事吧？”
　　顾成斌和胡年丰差不多高，论相貌，其实还是咱们boss帅一点，不过那个人做明星做的久了，自恋又清高的样子，气势挺吓人的，气势也没什么。
　　胡年丰抬手拂去顾成斌装熟搭在他身上的手，上前一步漠然道：“当年的叶晨事，你做过什么心知肚明。只有自己无用的男人，才会连恋人的才华都会妒忌，才会做出像你这样无耻的事。”
　　“这么说来，你准备帮叶晨翻案喽？别忘了，你父亲是文化部部长，明年就要退休了，母亲又是德高望重的歌唱家，你又何必去趟这个浑水？听说你和叶晨关系不一般，他在床上还是那么的可口吧，那个人为了爱情什么都会做，傻兮兮的，不过我一直都喜欢他这点……当年叶晨已经背下了黑锅，说明他爱我，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也还惦记我，那个人长情着呢……到时候你告倒了我，小心叶晨伤心……”
　　胡年丰这辈子还第一次见到这么犯、贱这么欠抽的人。
　　忍了好久才没有冲动的把他拉琴的一双手给打断。
　　“你跑来这里演出，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Boss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当然不是，顺便来看看他。好久不见了，看看他还是不是曾经那个才华横溢到处被当做宝贝的天才。呵，再聪明的孩子，过了20岁，也就是普通人，没什么好拿出来炫耀的了。”顾成斌说到叶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尴尬的。却是装的很从容。
　　胡年丰看在眼里，想着和这么个垃圾自恋狂说废话真是无趣，便自顾自的要走。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过来，对着那张自以为很美的脸上，狠狠的一拳揍了过去。
　　打了一拳还不够，直到把人揍得撞到了好几个曲谱架子，Boss还是不解气。
　　顾成斌就是个绣花枕头烂稻草，挣扎了几下也要打回去，Boss随便几圈顺便拉过人一提膝盖，砸到了那人的腹部，顾成斌就趴下起不来了。
　　那拳头上的力量，是胡年丰这几日里全部的愤怒和不快。
　　“既然你自己找上门来，我就顺便警告你，不想你的事业终止，在监狱里过上后半辈子，那么就滚出这里，离他远点。还有，没事别学别人开什么演奏会，你那水平也就只能骗骗那些无脑的歌迷和影迷……别出来丢人现眼。”
　　胡年丰丢下一句话，自顾自的走了。
　　留下一个狼狈的人在地上，脸上有着些愤怒和惊恐……
　　……
　　
　　当晚胡年丰人还没到家就接到胡明朗的电话。胡部长电话一接起来就狠狠的在那里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请来的演出嘉宾，你把他揍成那样，他是日本国籍，他要是追求起来可是要闹到大使馆的。”
　　胡年丰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家里，灯都没有开，拿着电话听着老爸的唠叨。心不在焉的听着。
　　听到后来索性把电话丢在桌子上，他拿了车钥匙又出门去了。
　　……
　　
　　叶晨就那么的消失了。
　　Boss怎么都找不到那个人的踪影。
　　Boss还是气。但是Boss后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找他，连就算找到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他都不知道。
　　老三那里已经去找过无数次。洛可现在也住在老三和丽姐的家里，谁都没有和他说过叶晨的事情。每次老三都是被胡年丰叫出来。
　　一开始老三还看着胡年丰挺不爽的，他不喜欢那些太正经的人，胡年丰就是这么一个，后来带着叶晨也越来越正经了，弄的叶晨和他们像是疏远了。倒是胡年丰天天来，天天问，那天老三终于忍不住碎碎念了起来：“我说你们这种读书人小白脸脑子是怎么长的啊？当年你知道晨子是卖的，你对他那么好，这次晨子为了洛可去教训了那个人渣，你一生气就不要他了，现在又来到处找他，有意义吗？”
　　老三在抽烟。胡年丰心情憋得慌，示意也给他来一根。
　　于是两个人都抽上了。
　　“那天……我气急了，我没让他走……”胡年丰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呵……那看来就是晨子想和你分了吧……”老三猛吸了一口，缓缓的吐了出来说到：“我和晨子两人先是打了一架才不打不相识的。为了什么我都忘了，打完了我们去喝了次酒抽了一晚上烟，就成了哥们。你没有出现之前，我就当他是这里的小混混，心里有事，他妈妈也不认他……我们这群人都这样的，谁好端端的好日子不过的在这里混？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晨子原来他妈的那么的才华，我偷偷去听过你们的演出，就是他女装拿回，我找了半天没看到他，最后看到那个女的亲你，我才反应过来……他也太深藏不露了，我都不知道这些年他干嘛那么的糟践自己……只是其实晨子这个人挺悲观的。那次他肺部感染，脱了好久不见好，是因为他一开始不肯去看医生。说费钱。其实我觉得，他是根本的不想好好的活下去。后来是我和洛可把他压倒医院里去看病，他那条命才捡了回来……你吧，那时候我问过他，是不是和你准备定下来好好的过日子了，他去找那个混蛋的时候我也是极力的反对，你知道他那时候怎么和我说：他说，你，胡年丰对他太好了，太不真实了，他陷的越深，将来你走的时候，他就越是舍不得，还不如让你死了心……大家各过各的，不是挺好的？”
　　
　　老三难得推心置腹的说了一大堆给胡年丰听。
　　他虽然不待见胡年丰，但是看得出他和叶晨还是相互喜欢的。只是叶晨说的也对，男女之间有婚姻有孩子的羁绊，也都说散就散的，别说他们两个差距那么大的大男人。
　　洛可和那个杀千刀的黄忠平就是一个例子。那孩子平时没心没肺的，失恋了以后那可怜的样子，老三这么个大老爷们都难受偷偷哭过几次。
　　叶晨之前就经历过的，面前又是洛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再让他来一次，一定受不了，还不如早点结束，在两个人还互相留着好印象，没有生出背叛的时候……
　　
　　“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胡年丰抽完烟，踩灭在脚下。
　　“我和你一样，就只有他一个电话，他从来不开机，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你见到他了又能怎么样？啊？总不会真的要和他结婚和他过一辈子吧？”老三也灭了烟，准备回去了。
　　“你帮我转告告诉洛可，等他手上的伤养好了，我来教他拉小提琴。”
　　“好……那晨子……”
　　“我不能没有他……”
　　……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boss舍不得橙子的。。。
是橙子不要boss。。。





☆、美梦

　　
　　Boss这些日子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
　　那天他在指挥着彩排呢，突然就停了下来。把指挥棒给了曲章，说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抓了衣服就走了。
　　曲章愣愣的拿着指挥棒，完全状况外，尴尬的站到指挥台上看着胡年丰的指挥笔记说：“厄，指挥大概去找首席了，咱们先练好咱们的，等他们两个的事情解决了，厄，大家就都好了。”
　　下面的团员们听着都笑了。大家都希望胡年丰能早点把叶晨给找回来。叶晨突然就失踪了好久，大家都很想念他。
　　
　　胡年丰开着车，只觉得自己是脑残。
　　他找了酒吧找了老三那儿，却是没有想过叶晨他妈妈那。
　　叶晨说过不会离开这个城市的，因为他他的妈妈还在这里……
　　
　　胡年丰一路开车去了陈娟家。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的特别特别的快。好像叶晨就是在那里似的……
　　陈娟开门见到是胡年丰，愣了一会儿，就让人进了屋子。
　　这个小小的两室一厅，胡年丰不是第一次来。Boss见到丈母娘，还应景的脸红了红。陈娟一开始有些尴尬，胡年丰这人对他自己爹妈都说话无能，自然一开始对着陈娟也不太好说话。好歹胡年丰还是叶晨的领导一开始他说的是官腔，说着说着，他和叶晨的事又不能说的太细，于是那些客套的话说完了，家里就安静了下来。
　　
　　“……你和叶晨是……吵架了吧？”陈娟看着面前好看的帅小伙儿一脸要说说不出来的苦样。反倒是觉得挺有趣的。
　　“陈阿姨……我……和叶晨……”胡年丰第一次觉得自己嘴笨真的很碍事，想着好些个话，放在这里都接不上了。
　　陈娟倒是给胡年丰递了一个苹果，微微的笑道：“你应该知道叶晨以前的事情吧……叶晨从小就是天才，没几岁就开始拿奖了，一开始是国家的奖，后来是国际上的奖。我和他的爸爸，整天都围着他转悠，带他去找最好的老师，带他满世界的跑演出参加比赛……呵呵，那时候连我和他爸爸都辞职了，叶晨那时候才十几岁，赚的别我们两个上班加起来还要多好几倍……可是他爸爸……后来突然拿了家里的钱，跟着别的女人跑了……那时候我陪着叶晨在国外演出，等我们赶回来的，家里早就空了……”陈娟停了停，继续道：“以前我们家里没有钱的时候，挺好的，反倒是后来有钱了，生活好了，叶晨的奖杯奖状都摆不下了，我们这个家也就散了……那时候叶晨才十四岁，拉着我的手说，没关系，以后他会赚很多钱，让我活的比他爸在的时候更加的开心……他就是那时候考进的德国的乐团。然后去了德国，每个月都给我寄好多好多的钱回来……后来，他就和那个姓顾的搅合在了一块……”
　　陈娟慢慢的说着，只说给胡年丰听的。女人的声音哑哑的带着些沧桑，也有着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怜爱。
　　胡年丰只是捏着那个苹果，低着头没有什么动作。
　　“我一直都知道叶晨喜欢男人的事。他从小就什么都会告诉我，也很早就和我说他的性取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天底下哪个妈妈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同性恋？就算我是母亲我接受了，可是，别人的眼光呢，这孩子将来要怎么去社会上生存，怎么去面对那些冰冷的偏见？好歹那时候他在欧洲，那里的人开放一些，那时候我还是挺放心他的，姓顾的我也见过几次，我去德国看叶晨，都是他招待我，他对叶晨很好，人也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后来，叶晨告诉我，他的父母要让他回日本结婚成家，叶晨那时候很痛苦，整天打电话和我哭。我那时候也不懂他，只骂他早知道会是如此，又何必要和那种家庭显赫的男人搅合在一起？那时候是我不对，说了很多的气话，伤到了他……那孩子后来就渐渐的不和我联系。没过多久就发生了叶晨盗用乐团经费的事……我也不是帮我的儿子开脱什么的……我问过他是不是他做的。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回答过我……如果是他做的，叶晨一定会告诉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顾成斌干的。”胡年丰脱口而出，决绝道。
　　陈娟惊讶的看着胡年丰说：“叶晨和你说的？”
　　“我查过那时候的卷宗，也找过当时交响乐团乐团的人，叶晨出事了以后没多久我就去了德国，那时候乐团里的副指挥是我的老师……叶晨是帮顾成斌顶罪的，我不知道叶晨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那笔钱的资金流向都是通过顾成斌那儿，他一直到近几年才动了那笔钱。”胡年丰说道，“所以阿姨，你别生阿晨的气，我相信他他不会做这种事……”
　　陈娟的眉头舒展开来看着boss笑问：“他这些年变成那样，也是遇到你以后才好起来的……你那么的帮他，是喜欢叶晨的吧？”
　　boss被戳了下小心肝。立马点头。
　　“他现在去隔壁那栋楼教琴了，等会儿就会回来……你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傍晚的时候，叶晨回来了，一开门就看到一桌子的饺子，不禁笑了起来。
　　“妈，今天吃饺子？”
　　“叶晨，你看谁来了？”
　　叶晨看到胡年丰穿着家里的围裙，手上还拿着包了一半的饺子，半张着嘴问：“你怎么在这里？”
　　“阿晨……我……”
　　……
　　……
　　叶晨在努力的听胡年丰的话语，却是耳朵像是耳鸣了似的，什么都听不见。
　　耳边渐渐的不再是“阿晨……”的男声，变成了女人软软的声线：“叶晨，叶晨，醒醒……”
　　是陈娟拍着儿子的脸把人给弄醒了。
　　“怎么了，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妈？”叶晨不太在状态，看到妈妈脸上担忧焦急的神色，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脸上是湿的。
　　“厄，我梦到以前的事了。”叶晨笑笑，擦了把脸把自己的窘态都掩藏了起来。
　　
　　他从胡年丰那里出来，就回来妈妈这儿。他只说乐团休息几天，就来这里陪陪她。陈娟没说什么，叶晨也就住下了……
　　这些日子，叶晨过的挺好的。每天妈妈干什么他也就干什么，陈娟下午会去活动中心打牌，他也就跟着去坐在一边陪着。那些打牌的大妈都说陈娟有福气，儿子长的好看还孝顺的肯陪着。
　　陈娟也只是笑笑。叶晨这次回来，当妈的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这都呆了一个多礼拜了，叶晨在陈娟住的小区附近找到了几个学琴的孩子，晚上就去隔壁楼教教孩子。这工作挺好，孩子也可爱，教起来也不费劲。于是晚上和陈娟吃好饭，他就去隔壁教琴。
　　
　　八月了，小区的晚上挺热闹的，乘凉的乘凉，遛狗的遛狗，还有围在一起下象棋的。叶晨看着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偶尔还有嬉闹的小孩从他身边跑过……他突然觉得很羡慕他们，生活的惬意，又平静，好像连孩子们都知道自己想玩什么，想要什么……
　　教完了孩子才八点多。叶晨去小区的小店里买了烟和打火机，就坐在楼下的花坛边上，一根根的抽着烟……
　　他一只手拿着烟，另一只手还膝盖上按着……
　　那一包烟抽到第三根，他就难受的咳嗽了起来。于是掐灭了烟，回去了。
　　
　　又过了一周，叶晨的状态依旧不好，那天陈娟拉着叶晨的手突然说：“如果想人家了，就去找他吧。”
　　叶晨愣了愣道：“妈，你说什么呢？”
　　“你真的准备在我这里过一辈子了？”
　　“挺好的，简简单单的没压力。”
　　“你这是在逃避吧。那天那个指挥来过了……”
　　“啊？”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我说你在我这里挺好的，他听完就走了。”
　　“他真来过？”
　　“恩。”
　　“妈觉得这个人比那个姓顾的靠谱……”
　　“我一个人呆着挺好的。之前也赚了点钱，暂时懒一段时间。等钱花完了再去找工作。”
　　“不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最近想通了，折腾自己也什么都不会改变。再不济我还能教小孩子拉琴……”
　　“那就好……叶晨你发现没，你的心病好了，你愿意拉琴了……”
　　“……”
　　
　　叶晨承认。
　　至少现在的他，是能拿得起小提琴还能演奏音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