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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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一点酒精的东北玉米烧浆,香且不上头,一大帮汉子们开怀豪饮畅谈人生不亦快哉。
第四拨就该放青菜了,涮完羊肉的汤应漂起好多油花了,经过这几轮汤开始靓了起来,鲜的没法形容。这会向锅里下青菜,汇合羊肉的膻和汤的鲜青菜就特别的香,此外人们刚才吃过羊肉多少会感觉到腻和胀,这会青菜有去油作用。
吃过青菜后,人们会选择吃一点主食,东北人多会选择在汤中下面条,面能充分吸收汤的鲜味,这时的汤可以放盐和味素了,滚过这样香汤的面条最好吃,甚至超过了羊肉的味道,所以既使一个吃饱的人也不能拒绝火锅面的诱惑,那还等什么?吃过面条后才是聚会的结束。
但万变不离其宗,东北人的火锅还是以羊肉为主,蘸料也仍是韭菜花、芝麻酱、腐乳老三样,这一点和南方的打边炉绝不一样,东北人认为那些兔子锅、鸡锅、蛇锅都不叫火锅,那只能称为是“炖菜”,科学点说也就是“明火炖菜”。炖菜和火锅的区别就是喝白酒和吆喝的感觉不一样,东北人喜欢热气腾腾的火锅,认为那蒸气就像东北热情一样看得见摸得着,所以东北人喜欢,所以在东北人相聚的时候一定要选火锅,将来也不会改变。
这时候外边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了,可是一进店里王光就被惊呆了,全是人那,屋内是热气腾腾,人声鼎沸,丝毫感觉不到外边的寒冷。外面是滴水成冰的零下几十度的大雪天儿,屋里却热乎乎有零上二十几度,一群群人围着个热气腾腾的铜火锅,大汗直流的吃、粗声大气地吆喝、大杯大杯地灌着啤酒。门口靠近吧台那放了十几张椅子,好多人在那等,因为里面早就人满为患了。
强子一见就要拉王光走,王光连忙制止他,说就在这里了。他们足足等了有一个多小时才轮到他们,服务员见他们只有两个人还颇有微词。强子如今大小也算了老板了,对服务员的态度很是不满意,坐下后连续几次把筷子弄掉地上,让服务员换新的,王光连忙劝他不要再闹了,都不容易。他是给王光面子才不再难为那个服务员了。
火锅很简单,铁锅是圆形的,锅的中间有烟筒,置入炭火,使菜保持一定热度或使汤沸腾,然后把薄薄的肉片、蔬菜等放在汤里涮一下,然后沾小料,随煮随吃。我和强子要了几瓶啤酒就开始了。王光和强子都是酒神级的人物,所以就不停的添啤酒,火锅吃的很少。大约九点钟,王光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火锅店不接客人了,有好几拨的客人进来后被委婉的拒绝了,并申明十点店就关了。强子没有注意,王光却上心了。
不到十点,服务员就过来告之他们要关门了,请他们快用,强子老大不高兴,就准备发火,强子连忙拦住了他,让他赶紧买单,不要影响人家下班。强子嘴巴极其不干净的嘟囔着把单买了单,他们就出了火锅店。
强子准备打个车回春大,王光说走走再回去,他们就沿着街道走,就发现这时候街上还有很多人在找饭店,不过大部分的饭店都已经关门或正准备关门,很多人在被饭店拒绝后还很不高兴,就站在外边狂骂,也不知道是骂这鬼天气呢,还是骂那饭店呢!
强子终于耐不住这寒冷的天气了,央求王光打车回去,王光只好同意。回到住处后王光就开始睡不着觉了,他觉得自己发现了商机,那就是开个火锅店,于是就叫住要睡觉的强子,兴奋的对强子说:“强子我打算用那钱开个火锅店,你觉得可以吗?”
强子一愣,不知道王光为什么突然回有这个想法,于是就做下来看着王光,有些不解的问:“你怎么忽然会有这么个想法?”
王光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我也是刚刚吃火锅的时候想到的,你没有看那多火呀!连服务员都鸟鸟的!”
强子好象不是很赞同:“六哥,你可要想好,火锅可是时令性很强,一年也就冬天火一阵,到了夏天谁还吃呀?”
第二十二章 四川火锅的讲究
“这我知道,但是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饭店普遍关门都很早,可还有很多人找不到地方吃饭,再有就是,现在的吃饭的人,大桌的也比以前少的多了,两三个客人的却在逐渐增加。”王光的心思根本没有在他说的那个上。
强子有些不明白王光的意思,就直愣愣的看着他。王光一时之间也和他解释不清楚,就说:“行了,今天不聊了,明天我要好好了解一下。”由于王光我不说了,强子也就只好带着疑惑的上床谁了,却是久久的不能入眠。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王光就要出去,强子说陪我一起,他拒绝了,强子又要给王光拿点钱,他拒绝了,强子也就没有勉强。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王光都在市区里转,走遍了能去的市区的所有地方,考察餐饮市场,重点就是火锅。他发现这火锅还挺有说道,比如他了解到的吧,就有好几种吃法,不过还是以东北火锅最是火爆。
于是王光就买了一本关于火锅的专业书籍。这他才知道东北火锅、山东火锅、广东火锅以及众多的民间菜品实行“拿来主义”,尤其突出的是在“味”字上做文章,只有四川火锅是在“料”字上做文章。于是我重点研究四川火锅,四川火锅的特点是辣而不燥、麻而不烈、风味厚重、久食不腻。
其实,火锅不但选材范围很广,而且吃法也很有讲究的。火锅有烫食和煮食两种吃法,前者适合质地脆嫩、稍涮即熟的原料,比如鱼片、肉片、腰片、鸭肠、羊肉。质地比较紧密的原料如毛肚、鸡片、黄喉、金针菇、海白菜等则要下锅的时间稍长一会儿。四川民间涮毛肚、黄喉有“七上八下”之说,还有“鸭肠打卷,毛肚起泡”就可以食用的经验之谈。而像鸡爪、鸭鹅掌、肉丸、蹄筋等不易熟的原料,还有一些水产品、淀粉类食物、香菇、肥肠等就适合煮食,即涮的时间相对更长一些。
除了涮食时间的长短,吃火锅在涮制原料的先后顺序和蘸料上也有诸多讲究。柔嫩的荤菜宜先涮,比如鱼片、肉片、鸡片、腰片、鸭肠、羊肉、活虾等;蔬菜、淀粉类食物和自身有特殊味道的腊肉、香肠、白萝卜等则应该后涮。海鲜类的原料最好下到鸡汤中涮食,以保持其固有鲜味,涮四川火锅则最好配香油油碟,因为香油可以减辣、润肠、败火。
细想一下,四川火锅确然具有别的菜品所无法比拟的特色。归结起来,不外乎三点。其一,热当三鲜。四川火锅所用燃料很多,木炭、天然气、电能等广泛应用,热量大而稳定,使火锅中的卤汁一直处于滚沸状态,且烫食离开汤汁的时间很短,充分保证了原料的热度,并同味碟中的调料有机结合,又热又鲜十分可口;其二,鲜上加鲜。四川火锅的汤卤调制十分讲究,所用汤汁皆用新鲜的鸡、鱼、棒子骨等熬制而成,另配以醪糟汁、花椒、豆瓣、冰糖、陈年豆豉茸、料酒等调料,使得汤卤的味道既能突出麻辣的主旋律,又鲜醇而回味悠长;其三,味适众口。四川火锅最初的卤汁是以麻辣为主,后发展为用牛骨、鸭、蛇等吊汤,增加了鲜味。从其不同的汤汁及用料来看,品种可达百余种,比如蜗牛火锅、鸵鸟火锅、啤酒鸭火锅、山菌火锅、西洋火锅等。而其调味料也有二十余种,如麻油、蚝油、沙茶等,更适应了不同的口味。
王光特意的去了那几家为数不多的四川火锅店,进行重点的考察,发现他们的生意并不是很好,经过品尝后他知道了,主要是口味问题,原因就在那个麻字上。东北天冷,所以人不怕辣,但是他们对花椒不是很感兴趣,东北的花椒都是研磨成面的,炒菜的时候用的很少,只是借借味道。但是王光吃的时候发现,四川火锅花椒都是整粒的,经常被肉和菜包裹,不小心咬了就很难受,再有就是调料问题,东北习惯于麻将调料,而四川更多的以香油为主。发现了这些以后王光就决定做四川火锅,但一定要本地化。
强子见王光早出晚归的很是纳闷,问了他几次,王光都说等等再说。终于他有点忍不住了,就把刘威搬来了。
哪天中午,王光回到强子的饭店就看见刘威了。刘威一见王光就不客气的数落:“强子说你最近老玩失踪,还要开什么火锅店,你能不能消停一会,这马上就要开春了,谁还吃那东西呀?”
王光已经好久没有和他抬杠了,这嘴都有点痒痒,利马就说:“我说你怎么那有事那到呀,你以为自己谁呀?我的事情什么时候用你操心了,那凉快上那待会去得了,少跟我指手划脚的,愿意待你就待会,不愿意待送你一个字,‘滚’!”
刘威被王光骂愣了,他直直的看着王光一会儿,忽然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说:“呦,你他妈的还长脾气了,连问你一下都不行,说能都不能说了,好赖话你都听不懂了!放着阳关大道你不走,偏要走那独木桥,你是不是这几个月在家呆傻了,还是脑袋里进水了,强子,你弄盆凉水,给他清醒,清醒!”
王光就喜欢看他急赤白脸这出,他们俩原来就是这样,要不把其中的弄急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继续口不择言的说:“草,几吧样,就你那智商,和弱智没有什么区别,还能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我从来是不和白痴讲道理的,因为他根本听不懂,是不强子?”
刘威急了,过来就揪住了王光的脖领子:“你他妈的是不是又犯病了,刚过完年,都很忙,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无业游民哪!我他妈的这是请着假来看你的,你可到好,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没完没了的和我唧唧歪歪的,我要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刘!”
强子一见就赶紧过来拉开他们:“你们怎么这样,一句话还没说呢,就呛呛起来了,都是兄弟,至于吗!”
王光还气刘威:“强子,你躲开,我看他怎么收拾我,来呀,你来呀,你不来你就不姓刘!”
这下把刘威气蒙了,在屋里直转圈,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因为这东西既要能让他解气,又不能伤害到王光,很难找。他一看找不到就对强子吼:“强子,你去给我找把刀,我要捅了他!”
王光把嘴一撇:“刀,厨房有都是呀,自己去拿呀,草,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唤!”说完我就在那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
刘威怒了,还真往厨房方向窜了过去,把强子吓坏了,一把抱住他:“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都疯了!”
王光大模大样的坐下,还不停的扇风点火:“强子,你放开他,我现在都怀疑他会不会玩刀了,一个破电工,玩钳子还差不多!玩刀,小心把自己伤了。”刘威进了电信后,是在检修班,主要是维护电话网络故障的,所以王光就埋汰他是电工。
刘威一看王光那泰然自若的样子,反到平静了,他也坐下了,指着王光的鼻子笑骂道:“煞笔,这回过足瘾了吧,我还担心这几个月把你憋傻了呢,见你现在这比样,我到觉得你正常了。”
王光藐视的看了他一眼:“操,三个多月没有骂你了,我怕你不舒服,所以先找个理由教训教训你,要不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强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俩,他真搞不懂,刚刚还要动刀动枪的呢,现在又都象没事了一样。他摇了摇头,无奈的也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第二十三章 筹谋
刘威还是没有忘了他找王光的目的,终于还是和他谈起了关于火锅的问题,王光也正好想找个人说一下自己的想法,于是就把几天来的考察结果和他们说了,又把关于火锅的各种吃法和来历对他们一一进行了讲解,把他俩听的是目瞪口呆。
王光讲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刘威饿了,就忍不住的说:“你看咱是不是先吃点什么,我还没有吃中午饭呢!”
王光正兴致勃勃的呢,被他打断了很不高兴:“你他妈除了吃以外,还能不能有点别的出息?”他嘴里是骂着,可他也有点饿了,就让强子准备饭菜。
强子准备饭菜期间,刘威突然直勾勾的看着王光说:“操,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大魔力?”
王光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就不解问:“又怎么了?你不是又要抽疯吧?”
刘威看了看王光,叹了口气说:“我来之前给杜鹃打电话了,把你要开火锅店的事情和她透露了一下,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
“她怎么说的?”
“她回答:”我知道,强子和我说了,我全力支持‘。我问她:“你也不替他把把关?’她说:”不用,我还谈心他什么都不做呢,现在好了,只要他想做事,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支持。‘我逗她:“那他要是想找个小老婆呢?’她锛都没打的回答:”无所谓呀!只要他高兴,我不反对。‘最后还叮嘱我,来了不允许我打消你的积极性,可以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但只能表示支持,不的反对,我他妈的都服了你了!你给她吃什么迷魂药了?“
听了刘威的转诉,王光好半天没有说话,他来省城有一个多星期了,一直在忙火锅的事情,没有来的及去看杜鹃。杜鹃早就知道王光来省城了,王光没有去看她,她不仅没有一句埋怨,还怕影响王光,不敢来看他,她根本不奢求什么,只要王光好,只要王光高兴就可以。
王光的身体瞬间被一阵暖意包围,眼睛有些湿润,杜鹃对他如此,让他感动不已,王光不知道杜鹃上辈子欠了自己什么,这辈子要对自己如此的好,他王光何德何能呀!
王光有些激动,走到吧台拨通了杜鹃单位的电话:“你好,麻烦你找一下杜鹃!”
“不麻烦,我就是!”杜鹃那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听出我是谁了吗?”
“化成灰都听的出来,我老公吗!怎么,你考察完了,是不是要说给我听呀!我这就去请假,马上去强子那,你等我!”
王光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握着电话久久的没有说话。杜鹃急了:“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王光抑制住情绪,轻轻的对话筒说:“好,我等你!”
他们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杜鹃就到了,王光让她坐在我身边,他真想现在就和杜鹃好好的温存一番,可是现场还有两个饿狼,王光强压心头欲火,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你还吃点不?”
杜鹃轻轻的回答:“不了,我中午吃了还不饿,你们吃。”
由于杜鹃来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喝酒了,就吃的很快,一会就结束了。强子把东西收拾好后就坐下了,他知道现在才是要真正的谈开火锅的事情。谁都不话,都看着王光等他开口。
王光思量了一下,终于开口了:“我决定了,我要开个火锅店,而且马上就准备行动”我停了一下,他们谁都没有反映,我只好继续往下说:“我考察了一周,对火锅这行业也算有个初步的了解,现在省城专营火锅还没有,基本都是饭店的副业,而且多数是在冬天经营,过了冬天就做传统菜。我也知道,火锅的时令性很强,不适合于专营,但恰恰是因为现在没有人这么做,我才选择要做火锅的,为什么呢?因为它没有竞争,就好象我们当初开饭店的时候的份饭,没有竞争,那么不管怎么样都好经营。”
刘威插嘴说:“那就是说你只经营火锅,夏天也不做调整?”
王光肯定的回答:“对,专营,不管冬夏。”
刘威不理解:“夏天那么热,热都热死了,谁来吃呀?”
王光胸有成竹地说:“我多上空调,让他进来就想吃火锅,冬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