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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种子方-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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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哪里放得下心?”
  余歌抱住了纪崇基道:“我们怎么这么命苦,摊上了这样一个无能的朝廷,不管我们怎么努力,他就是不让我们好好过日子……”
  “永言,”纪崇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你对朝廷不满,可想过亲手去改变?我是谧南王之子,也许我能……”
  “哎,别!”余歌松开手,忙捂住了纪崇基的嘴,“你的身世,别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只是想过安稳日子,没想改变什么,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咱们会过得更不安稳,你想安静过日子,就别动那个心思!”
  “行了,行了,知道了……”纪崇基原本也没打那个主意,见余歌认了真,便用手安抚他后背道,“我也没动什么心思。你明天,还去军营?我陪你去吧,我给你扛药箱,打下手。”
  “去是可以……”余歌认真想了想道,“你可别乱说话。”
  纪崇基答应下来,第二天和余歌一起去出诊。一看到那些伤兵,纪崇基便立刻理解了余歌。伤员们大多与他们差不多年纪,还有许多一脸稚嫩,分明还是少年。但是,这些人,有的伤了腿,再也不能正常地站立和行走;有的残了一只手臂,日后如何生活都成了问题……换了纪崇基,他也不忍就这么丢下这些人,自顾逃命。
  “如果药材够用的话,有些伤我可以治好的,”余歌发着愁,“可是现在弄不到药,只能眼看着伤口溃烂下去……”
  “柏县还有药吗?”纪崇基道,“可以去那跑一趟,运点药材回来!”
  余歌摇头:“柏县的情况怎样,现在当真不清楚,也不知道那药市还在不在了……”
  两人还在这想办法,军医却说:“不用想了,反正马上又要换地方了,哪有工夫去找药?”
  “换地方?到哪里?”纪崇基问道,“是继续撤退吗?前线难道又败了?”
  军医苦笑道:“前线战败,难道不是已经是常态?若是胜了,才奇怪呢。”
  “那些西夷人,当真有那么厉害?”余歌吓得心里一坠,问道。
  “西夷人厉害,是一个原因,”军医道,“可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打得这么颜面尽失。咱们大颂自开国以来就和西夷人大仗小仗不停,只有本朝最窝囊,还是朝廷无大将啊!”
  “大颂这么多人,竟真连个带兵的也选不出来?”余歌道,“我少时听过裴鹤裴将军的威名,那时他也才三十岁的样子,现在应该照样能领军吧?”
  “裴将军早因朝廷倾轧,被降了职,”军医道,“如今这仗打得不成样子,皇上有复用他的意思,那帮害他的大臣怕裴将军东山再起后找他们报复,这边急着要与西夷议和,哪怕是割地赔款也要讲和,就是怕让裴将军立了战功!你们看看,这还是国家的臣子吗?”
  军医似有满腹的牢骚,无处可发,只得对着余歌和纪崇基两个无关人士说说解气,后来又问他们:“你们要跟我们一起走吗?我看这位小兄弟医术不错,要进军营混个军医的饭碗,应该不难。”
  余歌连忙拒绝了:“我的医术哪能够当军医呢?也就只能蜗居在市井乡村,看些小病讨生活罢了,这次若不是找不到其他的大夫,哪里轮得到我来帮忙呢?”
  军医叹了口气,道:“你不愿意,也是对的,这年头,前线的队伍都靠不住,就算是缩在后方的军医,也是朝不保夕,提着脑袋过活啊。”
  这支伤军在潞州停留了五天,便准备撤离,余歌和纪崇基也终于回归了计划中的安排,启程前往七绝山。就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三天,潞州被西夷军攻陷,守城官兵几乎毫无抵抗,听见了西夷的鼓声,便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西夷人进城,大肆抢劫,见人便杀,到处放火……而这些,余歌和纪崇基,都是后来才知道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更新了!一个星期了!各种懒惰,各种拖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找个借口,就是,我不忍心更是因为:停在这里不想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我没看过那个电视剧,不过这两句歌词不错!)多点时间给他们停留在幸福的时光吧!
再次强调,本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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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 遇险 。。。 
 
 
  路走到一半,传来了和谈成功的消息,不论是行脚的商人还是避祸的难民,都在路边的茶摊上庆贺起来。
  纪崇基尤其松了一口气。因为现在马匹紧缺,他和余歌根本买不到马,只能步行,纪崇基每天都会做西夷人骑着马追上来的噩梦。现在好了,旁边的人正夸夸其谈地说:“西夷大军,现在按兵不动,等和谈正式结束,就都会撤走的!”
  有人大声问:“和谈还没结束,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撤走啊?”
  “这还用问?皇上肯定不惜一切代价,让西夷退兵啊。”
  “难不成又要给他们送钱?”又有人问。
  “钱是一定要送的,”那人干笑道,“那也得谈啊,不管赔多少钱,总得把他们哄回老家去不是?要是再照这样打下去,只怕皇位都要换人坐了!皇上还会顾忌钱?”
  纪崇基看到,身旁的余歌,低着头,手指攥着茶杯,抓得用力。“他们进犯我们的土地,杀我们的子民,抢我们的东西……我们还得送给他们钱财,哄他们开心!”余歌咬着牙道。
  “这不是权宜之计吗,”纪崇基对余歌道,“能不打仗就好,先别想那么多。”
  “真是窝囊,”余歌摇头,“国家赔款,这钱从哪来?还不是百姓身上?只怕这以后的日子,要愈发难过了。”
  那边人们还在高谈阔论,宣扬停战消息的那人,站在条凳上,插着腰,挥舞着一支筷子,应对着众人的提问。最后他说的话的真假已经难辨,只是听个心安罢了。
  “而且,我还听到有消息说,这次西夷退兵之后,皇上就派裴大将军去镇守边关,西夷人最怕裴将军,咱们百姓有福啦!”
  围观的百姓听到这句,也是欣喜,只是不敢全信。
  “你说得头头是道,我们哪知道是真是假?怎么信你?”
  听到这样的质问,他不屑一顾,继续高举起筷子:“我要是说的假话,就让我……”
  话说到这里顿住了,似是在思考许个什么样的誓言为妙,可是,这誓言再也没能说出口来。
  筷子掉落地上,跟着便是那具被弩箭穿透太阳穴的尸体,周围的人吓得散开,乱作一团。黄土大道上,马蹄扬起的尘烟像是被风推着一般迅速靠近,已经能看见沙土笼着的人,约有十几个,俱是西夷人服饰,手上举着弩机,背后背着箭筒,腰间还挂着长刀短剑。
  他们高声大笑,打着呼哨,看到茶摊上有人想跑,就用弩箭去射,而射得又准,一箭便定见血。
  余歌拉着纪崇基钻到了桌子底下,从桌腿间往外看,看着马蹄狂奔,一声嘶鸣后前蹄扬起再落下,穿着皮靴的脚轻松下马,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一步步靠近。
  刀剑出鞘声,惨叫声……他们的视野里又多出一具死人,刚才还鲜活地说这话,现在只有喷着血的伤口是唯一的生命遗迹。
  纪崇基受不了这样一个又一个人死去,牙齿咬得咯咯响,头上的青筋也爆出来,握着拳,似乎想干什么,被余歌看出来,盯着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动。
  “砰”的一声,藏身的桌子被踢开,辫子上缀满骨质饰品的西夷人由上而下狞笑着看着他们,手中的刀犹在滴血。西夷人眼睛看着余歌和纪崇基,对着同伴喊了句话,他们虽然听不懂,但多半猜到:是在嘲笑着他们的求生之欲吧?
  纪崇基站起来拦在余歌身前,他们面前的西夷人二话不说举刀砍来,想先杀了纪崇基,再解决余歌,不料纪崇基在利刃之前眼也不眨一下,迅速伸手抓住了西夷人持刀的手,同时另一手上来捏住腕骨,脚下也踢出去。西夷人吃痛,丢了武器,又为了躲开下盘部的攻击,向后一缩退了几步。
  西夷人一看纪崇基拿了刀,连忙大声喊起来,周围的西夷人听到喊叫,都跑过来,从四面包围住纪崇基和余歌,各自亮着武器,盯着他们两个,用西夷语说着什么。
  余歌趴在纪崇基的背后,心下了然,这块后背,就是他现在唯一的依靠,但是,又能靠多久?只要这些西夷人一拥而上,他们绝无生还的道理。
  “难道这就是我们的末路吗?”余歌自语道。
  纪崇基浑身充满了力量,愤怒和紧张使他的脸憋得通红,他大叫一声:“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先宰几个西夷狗再死!”
  他们周围的西夷人,跟着也大叫起来,然后持刀从各个方向冲过来。喊杀声和十几条逼近的魅影,迫使余歌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从而不用正视纪崇基和自己的死亡。
  纪崇基砍伤一名西夷人,回头看见另一个西夷人正挥舞着长刀劈向余歌,忙转身护了过去,勉强挡开利刃,发出“叮!”的一声。
  但此时,更多的西夷人已经簇拥上来,层层叠叠的刀剑都指向了他们,精铁反射着日光,刺得纪崇基的眼睛发疼,却仍不愿眨一下。
  纪崇基想,就算是死了,他的眼睛也会是睁着的吧?
  
  只剩下无意识的挥刀,明知道都逃不了,还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护住余歌,纪崇基已经察觉不到疼,除了破口大骂西夷人并听不懂的话语,他还不停地叫余歌:“永言,你不要不敢看!你睁开眼,好好地看清楚,这些狗贼的模样,我们变鬼后好找他们索命!”
  余歌听了他的话,缓缓地睁开眼,正看见西夷人怒睁的双眼,眼珠仿佛要瞪出来一般地看着他。余歌也看着那个西夷人,也许这就是送他去见阎王的路引?
  蓦地,那怒睁着眼的脸就像庙里的罗汉一样凝固住了,余歌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下一刻,那张脸便冲着他砸下来,余歌惊得向后退了一步,还是被那躯体砸到了身上。与此同时,包围着他们的西夷人纷纷发出惨叫,有的就地栽倒,有的返身去对付更要命的敌人。
  “你们没事吧?”有人冲上来扶住受伤的纪崇基。接着又有人跟上来,惊呼道:“六爷!是六爷!还有余兄弟!”
  纪崇基这时才觉着痛,被人扶着,抬眼一看也愣了:“王雄?”
  余歌也不敢相信,认真看了几眼,发现真是王雄,便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没工夫,我们先解决了那些西夷人再来和你们慢慢说!”王雄说完,叫了一个手下照顾余歌和纪崇基,带他们去一边包扎,自己转身也投入和西夷人的战斗中。
  王雄带来了二十多人,西夷人虽勇猛,但不敌他们人多,再加上方才茶摊上没受伤的人看到,也过来帮忙,没有武器的人,就捡起条凳往西夷人头上砸去。
  直到地上躺满了西夷人尸体,只剩三名西夷人抢了马逃走,王雄才重新回到纪崇基面前。
  “这两天,西夷大军虽说是不动了,可是总有这种十几人二十几人的西夷人小队,骑着马一路向东,只是杀抢取乐,官兵早跑了干净,或是做缩头乌龟,白白害百姓送命。我们是在附近看到了这股西夷人,知道他们又不会干好事,特地追上来的!没想到六爷你们竟然在这里!真是好险,这下大当家可放心了!”王雄从头到尾说了一通。
  “大哥怎么了?”纪崇基问,“他不放心我?”
  “是啊!”王雄道,“大当家听说潞州沦陷了,担心二位,还派人去潞州找呢!谁知却在这里遇上。”
  “你们是在西边看到西夷人的?可是鸦山离这还……”纪崇基道。
  “六爷,你不知道,”王雄憨憨地笑道,“现在这一带,都是鸦山的地盘了。”
  “六爷,你们要去哪啊?”王雄问道,“是回鸦山吗?”
  余歌和纪崇基被潞州沦陷的消息震到,心都往下一沉,脑中一片昏蒙无比沮丧,听到王雄这么问,纪崇基先看了看余歌,见余歌低垂着眼睛不说话,才对答道:“我们是准备去七绝山,取回我爹的骨灰,然后回潞州的,可是现在……现在既然潞州进了西夷人手里,看来我们只好先回鸦山了。”
  “不!”身旁的余歌突然抬头,眼神严厉地看着纪崇基和王雄,“我们不回鸦山!不能回鸦山!”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鸦山老大的名字本来叫“文忠”,后来到后面变成了“文强”,还没人发现……以后统一就叫“文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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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大业 。。。 
 
 
  王雄知道,一年以前,纪崇基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余歌不愿意在鸦山待下去,所以听到余歌这句话时,王雄首先想到的,是余歌不喜欢鸦山,所以不愿回去。
  “可是,余兄弟,”王雄为难地看看纪崇基,再对余歌说,“我知道你不想回鸦山,可是你们现在也不能回潞州,而且,反正你们是要去七绝山的,鸦山离七绝山又近,去暂住一段时间,等情况安稳了再说啊。”
  纪崇基也当是这个理由,也劝说:“永言,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今天要不是王雄,咱们两个现在已经死了,我们就听他的吧。”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余歌眼睛里闪烁着星光,“我们现在不能回鸦山,而是应该去王雄的寨子!王雄,你是从哪个山寨赶来的?寨子里有多少人?我恐怕西夷人在这里吃了亏,回去会带大队人马来报仇,更加变本加厉!”
  “那你的意思是……”纪崇基不禁觉得自己太笨,永远跟不上余歌的思路。
  “不能让他们再来一次了!”余歌道,“我们立刻回王雄的寨子,调动所有可用的人,在西夷人来这里的路上设下埋伏,总之要在他们杀害更多的人之前阻止他们!”
  “啊……哦!寨子里虽然人不多,但是我把附近山头的兄弟们都集合起来,凑个几百人不成问题!”王雄听懂了,忙这样回答。
  “好,那你快去!”余歌道,“至于我和你六爷,我们就在烟霞坡等你。”
  “好!”王雄先答应了,很快又迟疑道,“可是……你们去那做什么?”
  “我来的时候,经过那里,看了一下,”余歌道,“烟霞坡是到这里的必经路,又是个排兵布阵的绝好地方,我先过去探查探查,你集结好了人马之后,就把人带到那里去,记得要快,一定要赶在西夷人来之前,在那里把阵列好。”
  “是,我明白!”王雄道,“余兄弟放心!那我先回去,其余兄弟们在烟霞坡保护六爷和余兄弟,千万小心。”
  看来王雄现在是个不小的头目,他话音刚落,其余各人便齐声应道:“是!”
  
  于是众人立即启程,王雄在烟霞坡与他们左边,快马加鞭赶回山寨。余歌下了马,找了块略平整的地方坐了,抬头看这边的山势。
  纪崇基走过去,也站在他身边,随着他的目光看,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种子方》拿出来。”余歌向纪崇基伸出手。
  “啊?”纪崇基愣了一下,然后便从怀里掏出《种子方》,递给余歌。
  余歌翻开书,看了几页,随后又合上,将书册放在膝盖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种子方》是天下奇书,”余歌阖着双眼,缓缓道,“我起初看到它时,又震惊又欢喜,惊的是,此书洞彻了天道,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喜的是,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能够看到它……可是同时,我又无比地不解,这样一本奇书,为什么尔舟先生要把它藏起来?为什么,要把它隐藏在助人生子的方子后面?为什么,须得‘泪尽方知’?”
  余歌睁开眼,看到了正在凝视着他的纪崇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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