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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甜蜜的风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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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奇的看着她,“你提早回家了,是不是找到了你那个秘密的仰慕者了?”
  “不,哦……或许,噢,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好了,看看你是否有什么好的办法,今天晚上丝兰也去看戏了,她告诉我她昨晚在史家遇见贺默可。”
  “默可?你是说……默可?”
  “是的。”
  “好啊,这真是有意思。”
  “令人挂虑才是真的,会不会是有人假冒默可?”夏蕊满怀希望的问,但是由丝兰着迷的描述中听来,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跟她解释的?”
  “我不能告诉她我甚至不知道他在这里,但是她特别指出他非常的引人注目。”
  “就我记忆所及,你也是那么形容他的,好吧,我们先假设这个男人就是你丈夫,他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打算什么都不做,”她坦白的说,“我当然不打算见到他。”
  “或许你非见他不可,他仍然是你的丈夫,如果他到这里要求见你的话,我不能不让他进来,当他刚到城里的时候,他或许还不知道这个事实,但是显然现在他已经发现了,而且他也确信你知道他做丈夫的权利。”
  “这是什么意思?”
  “他替你付了帐,我很怀疑那只是承诺他的所有权的做法,我宁可称之为一个奇特的讯息,一个给你的讯息。”
  “换句话说,他要我知道如果他想扮演我的丈夫的角色的话,他能够做得到?”
  “没错。”
  “我不知道,爸爸,默可会比那还直截了当,他会直接闯进这里,而且──”
  “那么他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噢,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相信你可以猜得出来,他将会想知道为什么你还没有解除婚约,夏蕊,你打算告诉他吗?”
  “不,”她坚决的回答,“绝不。”
  “那么你最好赶快想点办法,因为我认为要不了多久你和贺默可就会碰头了。”
  当芬妮走进餐室时,夏蕊正好吃完她的午餐,芬妮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但是还看不太出来,从她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开始纵容自己,不论夏蕊如何劝她别把自己当成病人似的,她还是一样的不理不睬。
  今天芬妮看起来精神似乎很旺盛的样子,她很快的环顾了四周一眼,确定除了夏蕊外没有别人在场。
  “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芬妮?我以为这会儿你正在为你晚上的宴会大忙特忙呢。”
  “爸爸不在家吧,是不是?”
  “你也知道他星期六的中午总是和你公公一起进餐的。”
  “我只想确定一下,我不想让他听见这件事。”
  “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事情好瞒他的。”
  “甚至是贺默可在纽约的事吗?”
  “我们已经知道了。”夏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们知道了?老天哪,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我还必须辗转从别人口中才能得知。”
  “我就认为丝籣一定非弄得每个人都知道不可,是她在史家碰见他的。”
  “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不是想隐瞒你,芬妮,我真的不知道,我也还没有见到他。”
  夏蕊不会承认默可不来找她,她有多么的焦虑,他和她玩起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是什么意思?
  “我听见我女儿们的讲话声了。”麦可在走近房间时说。
  夏蕊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和华德一起午餐吗?”
  “我提早结束它了,发生了一点事,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亲爱的?”他问芬妮,在她颊上亲了一下。
  “我需要出来透透气,现在我该回去看看事情进行得如何了。”芬妮说,不大情愿的走开了。
  当餐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夏蕊问,“是什么事打断了你的午餐?”
  “我在餐厅的时候收到这个,”他把一叠纸张放到桌上,“我已经等它两天了,这是关于你丈夫的报告。”
  “你──”
  “当然我派人去查了,他在第五街旅馆已经住了一个多月了。”
  “那么久了?但那是一家豪华的旅馆,他从那里弄来那么多钱?我想他是卖掉了牧场。”
  “他的牧场是卖掉了没错,不过是另一个叫作野狼比利的人卖的,替他工作过的一个老牛仔说在你离开牧场的当天他也走了,从此就没有人再见过他。”
  “你认为他是想追踪我吗?”
  “不,他可以很轻易的抓到你。”
  “当然,”她掩不住语气中的失望,“他又何必那么做呢?”
  麦可思索的注视着她,“这里有份报告说他要为毁掉钮镇的创建人负责,如果是那样的话,或许他不得不离开,你知道那回事吗?”
  “钮桑缪?但是他们是朋友啊……不,我不相信默可会做那种事,你还发现其它什么事?”
  “野狼先生告诉我派去的人说你丈夫去了欧洲。”
  “欧洲,但是他没有钱可以去欧洲。”
  “他现在很有钱了,他住在城里最贵的一家旅馆里,而且还买下旧的廷德大厦。”
  “什么?”
  “我也觉得很困惑,我以为你或许有办法解释给我听。”
  “我的好上帝,我不相信我们所说的是同个人。”
  “那个人在旅馆登记的名字是贺史瑞,不是贺默可。”
  “史瑞!噢,不!”
  麦可对她的脸色感到惊慌,“怎么回事,夏蕊?”
  “史瑞是默可的哥哥。”
  “贺默可为什么要用他哥哥的名字?”
  “或许不是默可,或许是史瑞。”
  “胡扯,这个男人声称是你的丈夫,如果他不是你丈夫的话,你应该可以指认出来。”
  “我能吗?”她大声的笑着,“他们是双胞胎,我只能由他们的穿著来辨别,如果史瑞打扮得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我发誓我无法区别。”
  “我必须去找这个男人问问看。”她父亲说。
  “不!”夏蕊从椅子里跳了起来,“你不能。”
  “为什么?”
  “如果是史瑞的话,他很难……他和默可完全不同,他一个人在荒野里长大,他是枪手,他狂妄而且粗俗,一点都不讲理,爸爸,你没有办法和他好好的谈话。”
  “某些事是非做不可,夏蕊,我们不能光在这里等候和猜疑。”
  “我们可以,”她坚持说,“你自己说过他很快就会来找我,我只是想越慢和史瑞见面越好,老天爷,他一定认为暂时假装我的丈夫是很有趣的事,可以就这么得到我……他──他以前就追求过我。”
  “或许你应该再到苏菲姑妈家住一阵子。”
  “那么我又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呢?不,我要照常的过日子,我拒绝躲避他,现在我应该做的是星期一找一个律师把这段婚姻做个了结,那么一来,不管是默可也好,史瑞也好,都无关紧要了。”
  “想要轻易结束已经太迟了,夏蕊,现在你需要你丈夫的合作。”麦可温和的提醒她。
  “哦,”她悲伤的叹息,“还有一个方法,他对离婚的态度可以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如果他不想离婚的话,我就可以知道那是史瑞。”
  她父亲站在那里难过的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他需要自己一个人,在他的书房中,好好的想一想。
  第十章
  “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夏蕊?”芬妮抱怨说,挽着姐姐的手走向大厅,“你应该比别人早到才是。”
  “别怪我,亲爱的,我几乎不能来,罗伯临时有事,若非我已经都打扮好了的话,我就不来了。”
  “你是否有人护送并不重要,这里的人你全都认识。”
  “所以我才决定要来,”事实上她是需要分散一下她的心思,非常迫切的需要,她们停在大厅的入口,里面已经聚集了二十几个客人,“丝兰还没来吧?”
  “她是唯一比你还慢的一个,但是你永远不能把丝兰的话当真。”
  “别那么别扭好不好,芬妮,你怎么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我没有办法控制,”她妹妹压低声音说,“自从我听到那个人的事情之后,我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我真希望你没有提起那件事,”她们身后的门被打开了,夏蕊回头说,“来了,去欢迎你最后一个客人吧,我自己进去,我──”
  “怎么了,夏蕊?”芬妮尾随着她姐姐的目光看去,倒抽了一口气,“那就是他吗?是不是?噢,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叫乔尔请他离开,夏蕊?”
  夏蕊在挤出声音之前很困难的摇了一下头,“不,芬妮,如果一个人不想离开的话,你不能就这样叫他离开,别给乔尔出难题,只要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可以了。”
  “我该怎么做得到呢?”芬妮惊慌的低声说,“噢,上帝,他看到你了,他走过来了,夏蕊,我想我得走了。”
  “你胆敢把我一个人留下。”夏蕊咬着牙齿说。
  她转过身体,目光和他交缠在一起,突然之间,她觉得一切都可笑之至,是那双清明的金绿色眼睛使然,它们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毫无武装。
  不论是温暖或是冷酷,他的目光都影响着她,显然现在仍然没有改变,他的皮肤现在不那么黑了,但是颜色仍然比屋子里其它的男人都要深,黑头发剪短了些,衣服也变得时髦考究,但是仍然是她日夜无法忘怀的那个男人。
  “嗨,美人。”
  沙哑的声音使她忍不住的战栗。
  “我相信你已经认识我的几个朋友,但是还没见过我的妹妹。”她尽量以平静的口气说,他很快的看了那狼狈的金发女郎一眼,礼貌的点点头,然后把线转回夏蕊脸上,他们两个人继续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凝视着对方。
  “啊,我们终于看到新婚夫妇团聚在一起了,”丝兰一走进门就大叫着说,手里挽着唐纳,“你一定不知道我们在那里碰到他的,就在城里的另一头,如果不是我们顺便送他一程的话,他一定无法准时到达这里。”
  “你真是体贴,丝兰。”夏蕊以紧绷的声音回答。
  “我们等一下再过来和你们聊天,”丝兰愉快的说,“我必须先去和每个人打声招呼。”
  她和唐纳走进大厅,芬妮也跟了进去,留下夏蕊一个人和他在一起。
  “这里有没有我们可以私下谈话的地方?”
  “没有。”她暴躁的说,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如何的果断。
  “你怕单独和我在一起吗,美人?”
  “不,我……我只是看不出有任何我们不能就留在这里的理由。”
  “随你怎么说,”他低吼道,“但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他很快的把她拉到他身上,他的嘴猛力的压上她的,他身体贴在她身上的打击就像电击火花一样,她没有力量抗拒他,双手移到他的肩上,绕在他的脖子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当中。
  他抬起头,猜疑着她是否会推开他,但是她没有,她的眼睛发亮像深紫色的水晶。
  “我恐怕我是身不由己。”他温柔的说。
  “什么?”
  他微笑着,“看看你的周围,美人。”
  她看了,脸一直红到耳根,芬妮惊愕的注视着她,丝兰在微笑,茹蒂和另外一些女孩则咯咯的傻笑着,房间里的男士们都想假装他们什么也没看见,她真想当场死掉。
  她恍然大悟的缩回手臂,然后退两步,“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愤怒的咬着牙齿。
  “非常容易,也非常荣幸,”他回答,扶着她的手臂把她带离他们的观众,“你为什么不问白己那个问题?你刚把我以你丈夫的身分介绍给在场的每个人。”
  “怎么?你不是吗?”她反问。
  “不是。”
  她睁大了眼睛,“原来是你,史瑞,我很惊讶你居然肯承认。”
  “史瑞?”他挑起一边的眉毛,“为什么你会把我想成史瑞呢?”
  “别想把我弄得糊里胡涂的,你在旅馆登记的名字是史瑞。”
  “这么说来你父亲又调查过我了。”他的口气转为冰冷。
  “又?”她迟疑的问,“你知道他派人到钮镇去的事?”
  “那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想知道这个和另外几件事。”
  “但是他找的是默可,不是你,噢,我真想尖叫起来!”
  他笑了,“那么我们最好找一个隐密一点的地方,你妹妹的卧室怎么样?”
  “我对和你一起待在卧室没有信心,花园里较为适合。”
  她带领他来到屋后的花园,玫瑰丛中有几张长条椅和一个喷泉,灯光从屋子里流泻出来,空气很清凉,她在关上门之后转身面对着他。
  “如果你不先把自己解释清楚,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她单刀直入的告诉他。
  “我?蜜糖,你才是需要做些解释的人。”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你在亚利桑那所嫁的那个人。”
  “那么为什么你又要否认你是我的丈夫。”
  “因为你所拿到的那张结婚证书根本没有价值。”
  她张着嘴巴瞪视着他。
  “你是说那个牧师不是──”
  “噢,那个牧师是真的牧师,而你和我都知道我们结婚了,但是你能证明吗?如果我用了别的名字,我能算是你的丈夫吗?”
  “我不明白,你不能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就可以逃避婚姻。”
  “我可以,你也知道我可以,有一个双胞胎的兄弟就有这种好处。”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相信我,那是可能的,那张证书只有在我承认我是贺默可的时候才能生效。”
  “但是我们有过仪式的──”
  “可是没有证人,你的朋友会认为你是为了保全名誉才那么说。”
  “你不能如此对待我,”她坚决的告诉他,“我们必须是结了婚的。”
  “为什么?”他提高了嗓门,“难道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默可,我知道你发现我仍然是你的妻子的时候一定很惊讶。”
  “惊讶还不足以形容。”
  “请你让我解释,我很想解除那个婚约,但是当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我父亲仍然执意要我嫁给乔尔,如果我不告诉他我已经结过婚的话,我现在就是柏夫人了,他当然不喜欢我们结婚那回事,他想找到你,想看看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你没告诉他我是一个混蛋?”
  “我没告诉他你是怎样的一个骗子。”
  “我?”他生气的叫道,猛力抓住她的肩膀,但是一看到她那双大大的、害怕的眼睛,他没有做出粗鲁的动作,只是把她推开些,“让我们来谈谈你是怎么骗人的,哈太大?李约翰的女儿?十八岁?一个孀妇?和你的父亲失和?还有什么是我遗漏的?”
  她发着抖,“默可,我可以解释。”
  “你可以吗?”他现在已经是在怒吼,“如果我真的是一个想要妻子的可怜人呢,你在应征的时候想过了没有?”
  “不是我应征的,”她也吼了回去,“是我妹妹。”
  他们互相惊愕的瞪视着对方,然后他说,“坐下,夏蕊,从头开始说。”
  夏蕊从头把乔尔和芬妮的事说了一遍,“我本来打算把车票和芬妮的一封信一起送还给你,但是在我离开纽约之后,才发现我的首饰都不见了,”她没有解释原因,“我别无选择,只好用了你的车票。”
  “当你抵达钮镇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事?该死,我们可以打个商量,不必说这些谎就可以互相帮忙。”
  “如果你不是那么专制的话,我会说的,我只能希望你看我不顺眼而把我送回东部。”他笑了起来,但是她继续问,“你为什么会需要我在那里?是和钮桑缪有关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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