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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相难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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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是这么说的,当时有七个孩子在那房子里虐待佩德罗。据这孩子说,都是其他六个人干的——那长达九个小时的折磨。他们打他,用火烧他,在他的胸前和背后刻他们的名字,往他嗓子里灌漂白剂。她说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她一直在另一间屋子里看电视,照顾她的小婴儿。她承认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说,除了从厨房里拿了一把热铲子烫了佩罗德一下以外,她什么也没做。”
  “你相信她?”
  “当然不,但她答应供出其他六个,所以我们放她走了。”
  “她当时没有阻止其他六人,也没有跑出去求救,不是也应该负有责任的吗?”
  “如果她不说,我们就没有足够的证据破案,那么其他六人全部会逍遥法外。她不是开枪的人,所以暂时放她一马。她很快会再回来的。”他翻开电话簿,“不管怎样,如果我指控她,她的小孩儿就得准备被人收养了。”
  “那个女孩的母亲怎么说?”
  “那位母亲?”他讽刺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她对当时发生在家里的事情很厌烦,但这不足以令她承担责任。她说那天她下班回家,看见佩德罗手脚被捆着放在一间卧室里。她告诉女儿的朋友们说,她要到街上去打一会儿牌,最好在她回来之前把家里收拾干净,否则她就报警。那时佩德罗还活着。那群孩子不知道拿他怎样才好。于是,他们把他塞进洗衣袋,扔上杂货车,沿街把他推到了一个校园里,开了三枪把他打死。”
  “天哪!麦克,他们为什么这么干?”
  “好让他永远也无法认出他们来。”
  “这我知道。可是到底为什么?佩德罗没对他们做什么啊!”
  “他完全是他们从公园里弄来的一个陌生人。他的过错是让那帮小畜生们看见了他的阳具。”
  麦克浏览着电话簿:“怎么跟你说呢?这座城市整个都不对劲了。我管那么多干嘛?五月份之后,我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对这座可怕的城市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更不介入。”
  他冲着屏幕上的阮凯点了点头,问道:“我在哪儿见过她?”
  “你见过她和她的丈夫——萨姆。圣诞节前后,我们在他们的饭店里吃过饭,记起来了吗?那个盛大的宴会。”
  “那晚有很多人。她和萨姆是斯科蒂的法律客户?是这层关系吧?”麦克微微地皱起眉头,每次提到我的前夫他就这样。
  “是斯科蒂的客户,但也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应该再怎么解释。我和斯科蒂离婚时,我们分了瓷器,分了银行存折,甚至分了大部分朋友,阮凯和萨姆理应属于斯科蒂,但是我们却保持了联系。他们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但却是我的老朋友之一,这份友情是很宝贵的。
  “我和吉多今天上午在长滩帮她找到一个亲戚。”我说。
  “是吗?”麦克眯着眼睛,扬起下巴看着我。是那种典型的警察的目充,充满疑问和不信任感。“她找他干吗?”
  “大半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过得还好。”
  “你以前跟我提起过吗?”
  “没有。我们工作都那么忙,所以好多细节问题都没给你提起过。”
  “她突然让你帮她找这个亲戚?”
  “不是突然。”我说,“那件事发生之后,她想把家里的人都召集在身边,这很自然。”
  “嗯。”他点点头。
  “你能帮我个忙吗?”
  “也许。说说看?”
  “你可不可以给圣玛利诺警察局打个电话,要一份有关阮凯的失窃报告?有些细节问题我想了解。”
  “为什么你不能直接问她呢?”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张开五指,让他看我剪得短短的指甲:“如果一个女人被捆绑了大半天,她的指甲会怎样?”
  “我知道手铐能把妓女的手指怎样。怎么了?”
  “阮凯的指甲完好无缺,而且千真万确。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些问题吗?”
  麦克眉头紧锁,思索着这些事。他伸手拿过废纸篓放在面前,开始分信。他把没用的——事实上一大半都役用——扔进篓里,其他的分门别类摆在面前的地板上。他没有抬头,随随便便地,好像无关痛痒似地问:“这女的还是斯科蒂的客户吗?”
  “是的。”
  “我明天给圣玛利诺警察局打电话。”
  凯茜和迈克尔回来了,他们谈笑风生地进了屋。狗也听见了他们的声音,跑出去迎接他们。
  “你好,爸爸。你好,玛吉。”迈克尔比他的爸爸还高,还英俊。他拽着鲍泽,走过来坐在麦克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手搭在爸爸的肩上,“怎么样了?”
  “图书馆怎么样?”我问。
  “太糟了。”凯茜回答说,一双灰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迈克尔的学校太大了,图书馆的大厅很大很大。不过比公共图书馆方便些,我哪里有时间到城里去啊。”
  迈克尔朝她扔过去一个海绵枕头:“要不是你总爱拖拖拉拉的……”
  鲍泽有点不耐烦了,开始叫起来。
  “没空跟你吵架,坏家伙。”凯茜冷嘲热讽他说,“我得打一篇文章,要忙一晚上呢。”
  凯茜冲迈克尔做了个怪相,迈克尔冲她挥挥拳头。鲍泽望望这个,看看那个,一副有所等待的样子。它的头摆来摆去,铁链子和硬木地板碰撞着发出“当当”声。
  我站起来牵了鲍泽的链子:“我们走,鲍泽,如果没有人自愿去,就只有我们俩出去了。”
  “太晚了,玛吉。”麦克叫道。
  “你跟狗说吧!”
  “好吧,散散步也无妨。”麦克站起来,解下领带,跟上我们。
  鲍泽来到院子外面非常高兴。经过一整天的一条接一条的高速公路上的游览,这习习的晚风、潮湿的空气给我们一种放松感。
  麦克说想去停尸房看佩德罗的尸体解剖。我则告诉他米丹的茅舍的事。他觉得那小房子漂流到海上是最好的结果。
  我们走得很慢,离家还不到两个街区那么远。鲍泽在我们旁边小跑着,嘴里衔着拴它的皮带。这时,我听见了凯茜的呼喊。
  “妈妈!”
  我们转过身,等着她追上来。我那跳芭蕾舞的女儿已经有6英尺高了。我喜欢看她跑步的样子:她那修长而丰满的腿完全舒展开来,脚尖轻轻地点着地,头发松散而随风飘逸。街灯透过路边的巨大的古树照下来,把她笼罩在一个移动的带着黄白花边的天空下。
  “真是一幅美丽的风景。”麦克抱着我说,“这风景的关键在于你养了一个好孩子。”
  “你也一样嘛!”
  凯茜跑得这么快,以至于差点跑过了头。
  “很高兴你决定加入我们的行列。”我说。她抓住我,往前的惯性把我带得旋转起来。
  “我没有时间。妈,你和爸通过电话吗?”
  “他留了个呼机号给芬吉,我们上周以来一直没通过话。发生什么事了?”
  “西奎尔打电话来了。”她是第二任伊恩·斯科蒂·麦戈温夫人。西奎尔是凯茜称呼她后妈的,她原名叫琳达。凯茜喘了一口气,“她想知道我收到过爸爸的信没有?她不知道爸爸去哪儿了。”
  “宝贝。”我叫了声,控制着自己不去对历史的相似妄加评论,不去说琳达应该熟悉斯科蒂的习惯。其实,在我和他婚姻的最后一年里,我总是不知道他在哪儿,琳达正是罪魁祸首。我只是这么说,“你爸是个大孩子了,懂得怎么照顾自己的。也许他今天很忙就没有回家。你也知道他老是这样。他迟早总会想起来,然后就会打电话回家的。”
  凯茜并没有平静下来:“琳达差不多有一周没有他的消息啦。”
  “他出城了吗?”
  “他在不在城里都无所谓,妈妈。他有手机、呼机,有秘书,有每隔几小时的信息服务。平时我总能找到他。但这次,我试着找他,电话被转到了留言机上。这在以前从未发生过。”
  麦克说话了:“凯茜,这有多种可能性。也许他的呼机掉了,或者被呼机弄烦了。也许他到了手机的寻呼范围之外,或者信息台服务员出去喝咖啡了。还有,是不是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凯茜双手插在牛仔裤后面的袋子里,在我们面前踱来踱去,思考着种种可能性。她停下来,抬起头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认真地“研究”了我一番,然后说:“爸爸和琳达近来常常打架,也许他们又打架了,而爸爸正在惩罚她。你也知道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确实是这样。”我说,“我觉得不会有其他事的。”
  “是这样的。”她还在思考着,“在打架之后,他离开你最长时间有多久?”
  “永远。”我说,“在最后一次吵架后,他整整半年没跟我说过话。如果他有什么必须要说的话,他就给我留个条。对了,告诉琳达去看看信箱。”
  “上帝啊,爸爸和他那愚蠢的便条!”她脚尖着地旋转了一周,“我讨厌他那愚蠢的便条。如果他想说什么,为什么不当面说?”
  “为什么?这不是给人回答的机会了吗?”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近点,“为什么不给琳达打个电话呢?就说我们今天收到了你爸的来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没有时间。”凯茜耸耸肩,她的手臂全部展开,显得极为夸张,“我有一篇文章要打,整个晚上都没有时间。”
  “好好干吧。但先得给琳达打电话。”
  “再见。”她沿着街道蹦蹦跳跳地走了,鲍泽也跟着她一路跑开了。
  “现在只剩下你我了。”麦克说,“你还想再走远点吗?”
  “再走一会儿。”我把手插入他的臂弯里,朝着街道尽头的公园走着。
  “麦克,你在想些什么呢?”
  “在想斯科蒂到底要干吗?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时时想提醒人们他就在那儿。”麦克摸了摸脸颊,“斯科蒂知道我们的事吗?”
  “我没告诉过他。他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会在乎的,而且会很在乎。”
  我们一直走到街的尽头才往回来。麦克不紧不慢地走着说:“不是我挑起事端,因为你知道他们都说了我些什么。但是,玛吉,我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怎么会受他的骗和他谈恋爱呢?”
  “原谅我吧,上帝。我无法控制自己。那时我才十几岁,而他却开着一辆保时捷汽车。”
  “就这样?”
  “差不多吧。”我偎依着麦克,抬头看着他的脸,“他长得很英俊,成熟稳重,老于世故。而且,他也是个危险人物。”
  麦克推了推我:“和我希望得到的答案不相同。”
  我也推了推他:“他也是个大暴徒。一生中我在他身上下了那么多的赌注,以至于我都记不起他吸引我的东西是什么。”
  “你喜欢坏男孩。”
  “我喜欢你。”
  麦克吻着我的头顶:“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斯科蒂的。”
  我不想谈论斯科蒂,于是生气地走向一边:“谁在乎这些?”
  “用不着说太多。你从来就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再次用他那警察的细长眼睛瞧着我。这种对话,简直就像一次严厉的盘问。“你是怎么认识斯科蒂的?”
  “他在越南认识了我的大哥。在马克死后的那年春天,他来到伯克利向我的父母问好。”
  “开着保时捷来的。”
  “是的,在他第一次带我去兜风时,我就下定决心将来嫁给他。六年后,我如愿以偿。”
  “六年,对吗?而你让我等了多久了?”
  我无言以对。在这个危险的话题上,说什么都不安全。
  婚姻是让我们俩痛苦的话题。对于麦克来说,它非常简单。当你坠入爱河时,你就会结婚;如果你失去了爱情,你就会离婚。在认识我之前,他已两度经历这种过程,却并未深受其害。
  在我离婚后,几乎不再想结婚。简单点说,即使我怀上了麦克的孩子,我仍然不知道我是不是再尝试一次婚姻。在我弄清楚第一次婚姻到底在哪儿出现错误之前,我又怎敢再冒第二次险!可我爱麦克。
  妈妈租的福特轿车从远处的拐角开过来了。我抓住麦克的手臂,不让他再往前走:“在我们回家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听起来好像不吉利。”
  “不是的。我只是想在吉多和我进一步追踪包贡之前先告诉你。”
  妈妈驾车到车行道时,大灯倏地照过来,把我们罩在白光里。在那一瞬间,我看见麦克的脸上充满恐惧。也许是灯光的照耀产生的幻觉吧,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要非常谨慎,否则肯定会伤害他。麦克看起来很鲁莽,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越南的查姆博物馆的那次撤退。包贡、米丹、阮凯每人开一辆装满艺术品的全副武装的卡车。包贡进入美国后就失踪了。麦克听得津津有味,但也有点儿不耐烦,似乎在等待我说出最精彩的部分。我告诉他的显然不是他所希望听到的,因为我压根儿还没说到那部分。
  “还有第四辆卡车。”我说,“就在他们都离开越南后,第四辆卡车失踪了。”
  “在大撤退中。”他一语道出这个故事的关键,催促我往下说,“有很多人员和物资会失踪的。”
  “是的,很多。博物馆的一部分收藏品被丢下了,另一部分却出现在国际市场上。”
  “还有……”
  “还有,就是这个博物馆把阮凯、包贡、米丹连在了一起。我有一种感觉,包贡对阮凯所做的与那部分运出越南的艺术品有关。”
  “我想这一切都是假的。”
  “包贡通过美国海关时可能用了假名。”我说,“但美国并不是加拿大船只停泊的第一站。”
  “你说他是骗钱的艺术家?”
  “他只是个幸存者。”
  “可是这一切与我们这个周未去北方有什么关系?”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夜色。除了透过层层的美国梧桐树发出的一点光亮的街灯外,在月亮隐去之后,四周都隐藏在黑暗中。一切是那么的安静,令人陶醉的平和。但每一个家庭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我抬头看着麦克,他的白胡子随着皱眉一翕一动的。我说:“斯科蒂和我都有一份体面的收入。他的法律工作做得很出色——现在也一样出色,我是一个黄金时段的电视节目制片人。我们付伙食费应该不成问题,可是有时候也会入不敷出。”
  “你说这些把我搞糊涂了。”
  “斯科蒂是个赌徒。他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赌徒,他做股票、期货和投机。每次他的交易都会有上涨的——而且常常这样——就在我认为我们要亏本时,斯科蒂总是能成功地借到一大笔钱,保住老本。”
  “大起大落是赌博者常有的事。”
  “我讨厌赌博。”我说,“我过去总是担心去哪儿找那些得以度过危险期的巨款。有时候我甚至希望晚上有个歹徒把斯科蒂好好揍一顿。”
  “回到正题上吧。斯科蒂赌博与那个博物馆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过你斯科蒂在越南时认识我哥哥。他也认识阮凯。他与美国国际发展司有联系,也许还是美国文化使馆官员的法律顾问。”
  “也许是中央情报局的。还有呢?”
  “是斯科蒂开着第四辆卡车出了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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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二晚上,一股风暴从太平洋袭来,带来了十一月份的第一场大雨。雨滴落在楼上的玻璃窗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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