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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末世闺中秀 作者:宋昙(晋江vip2014-08-08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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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娘现如今为图方便,已然不再穿着罗裙。她长发全部盘起,丝毫点缀也无,身上则是一袭黑色羽林卫制服,领口袖边均滚着朱红色的绣纹,腰间挂着个表示她由徐平统管的黑铁牌子。远远看去,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个俊秀儿郎。

    屠夫啐了一口,嘟囔道:“咱们支队从前也没这么得统领喜欢,都是因为某个人来了,现如今竟成了香饽饽了。”

    花和尚则是嘻嘻笑着,忙着跟为他助威的他的几个相好挥手,对于比试之事倒是一点想法也无。

    赵锁阳和猴子都不曾说话。经过这么些日子的锻炼,赵锁阳已由一个八岁小童迅速成长,虽想法依旧幼稚,但面上却也镇定了许多。猴子则仍是那般让人摸不透底细,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花和尚忽地笑着说了句话,倒令宦娘微微一惊,“咱们有猴哥在,还怕什么?他的异能可是盗呢!”

    盗。说起来倒是与换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这置换总要找个东西去换,换完之后还可以再换回去,且限制颇多,比如说只能换眼皮子底下能看见的东西这一点,就常常令宦娘觉得棘手。然而盗这一点却好用许多,心有所想,便可轻松得手,神不知,鬼不觉。

    正低头思索着,她蓦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地钉在她的身上,直令她感觉十分异样。

    宦娘抬眸,正看见徐平一袭黑袍,坐在座上,眼含笑意地看着她,手里则仍在把玩着那支钗子。她淡淡地移开目光,打量着徐平周围的男女。

    独独一个女子,下巴高抬,眉眼冰冷,应是公主石碧无误。另一个男人懒懒散散地靠在榻上,不住地摸着一个女异能者的柔荑,正是宦娘所见过的皇子石赦。

    那个口中正指挥着些什么,面色阴沉,身带戾气的英秀男子则是统领韦少雍。

    就剩下了一个人了。一定是传说中的裴俭才是。

    宦娘看过去时,不禁微微怔神。

    老实说来,在她所见过的男子里,单论容貌,徐平无疑是最为出色的。剑眉高鼻,凤目薄唇,他的脸几乎一分瑕疵也无,当真是面若冠玉,其色熠熠。然而这位裴俭统领,论起姿容,虽比徐平稍逊,却远比他更加夺人心魄。

    徐平的气质太过阴郁了,便是他摆出一副翩翩贵公子的优雅模样,旁人也能感受到隐在他皮囊之下的戾气与杀意。然而裴俭却是真正的谪仙,风神秀异,广袖宽领,看上去油然而生一种不容侵犯之感。

    “发什么呆?”花和尚蓦然拍了一下宦娘,“快去徐统领拿宝物,然后带着宝物去据点驻守!”

☆、第23章 纸止

    第二十三章

    宦娘回过神来,连忙与其他几个支队中负责驻守的队员一同上前。

    诸位统领出的宝物要么极轻,携带在身不易被带走,要么极重,便是力大无穷,搬走也有些困难。石碧出的是一只耳珰,裴俭拿出的是一根毫笔,韦少雍则是一枚玉扳指,至于石赦,却是命四五个汉子齐齐抬了个金鼎出来,三足两耳,饰有蟠螭纹和饕餮纹,煌煌灼灼,奢华难言。

    宦娘扫了眼其余人的宝物,随即转过头来,伸手去拿徐平手中的钗子,却不防手刚碰到那钗子时,徐平却蓦然将钗子一收,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指。

    宦娘皱眉,并不抬头看他,但拿指甲狠狠掐他的手。

    徐平将她的手愈攥愈紧,口中低声笑道:“宦妹方才看谁呢?看的那么出神,教为兄好生妒恨。”

    宦娘心绪烦躁,但觉身体内热血喷涌,能量四处冲撞,随即指间蓦然又生出条条黑绿湖草来,悄无声息地沿着徐平的手臂伸入他的袖中,缓缓缠绕攀升。

    徐平之前被湖草勒住的血痕还未完全褪去,尚仍结着道道浅痂,如今又被这湖草袭击,不由得也心头烦躁起来,扯出一个冷冷的笑来,厉声道:“学会控制这些臭东西。”说罢,手上稍稍用力,这一次他不曾使用异能,竟是生生将那些湖草拔断了!

    那些湖草连着宦娘的血脉,如今猛然被拔断之后,宦娘但觉得仿佛被人断了筋脉一般难受,臂上分外无力,双唇紧抿,痛苦不堪。

    她如今确实无法随心所欲地控制这些湖草,既不能命令它们生出,亦不能让它们收回体内。而湖草却可以完全感受她的心绪,她一动怒,湖草便代她先行,不被人斩断便绝不会自发收回。

    徐平动作异常温柔,微微抬袖,贴心地为她拭去额上的细密汗水,随即将钗子递到她手心里,复又将她轻轻一推,慵懒道:“去吧。输了也没什么,不必太过在意。”

    宦娘强忍着身体内的翻江倒海,紧紧攥着钗子的手中满是黏稠汗水,暗暗发誓定要将这钗子护住!她心思稍定,转过身子,迈着沉重的步子,跟着等候在一旁的羽林卫往据点走去。

    宦娘所在的据点名叫做升平馆,地处皇城东面,是一处建造的格外精巧的室内戏台子。说它精巧,主要是因为在屋子里头建了座小亭子,且顶上及四周墙壁的壁绘并非如寻常宫所那般绘的彤云蟠龙,顶上画的是藤萝架,架上紫藤萝栩栩如生,格子之间还画了碧色苍穹及悠悠白云,两侧则画的是亭台楼台,丹檐红柱。

    置身其间,恍如置身屋外一般。只是这屋内的景致却是万年不变的,紫藤萝花常开常香,白云凝在天际,楼台不染风雨。

    宦娘自那天色昏黄,残垣断壁的屋外头一下子步入屋内时,不由得微微一怔,蓦然有些感触。再见到屋内这般景象,已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亦不知此生是否还有希望得见此景。

    这升平馆并不算大,只是却有许多偏门,不好防御,必须提防对手蓦然从偏门闯入才行。

    宦娘强自平稳心绪,仔细筹划,挑了个最稳妥的地方,盘腿而坐。她先是将钗子放在手心,凝视了一会儿,其后稍稍拨弄了一下荷叶和鱼儿,便听得啪嗒一声,叶开鱼动,露出一个福字来。

    宦娘微微笑了,手轻轻摩挲着那福字,看了好一会儿才颇为不舍地将钗子收好。

    她刚一收好钗子,便听得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不由得心上一凛,抬头看去。

    门扇开合,劲风突来,惹得珠帘一阵朗朗作响。宦娘定睛看去,但见是个矮小汉子,面黄肌瘦,憨笑连连,两只手互相插到袖子里去,微微有些驼背,口中说道:“哎呀呀,这天家的戏台子咋恁精巧恁好看啊!要不是赶上这灾荒年,我能有这福气?”

    恍若寻常闲谈一般,他边左顾右盼,上下打量,边絮絮地说着:“你说,那些个唱戏的,是不是就在这儿演?那皇上妃子,是不是就坐在这儿看?依我说,这地方还是小了些,要是我的话,就盖个四五层的大戏楼子,演他个热热闹闹!”

    珠帘里,宦娘全神戒备,盘腿端坐。珠帘外,那驼背汉子插着袖子,在戏台的边上坐了下来,也不管宦娘从不应答,径自说道:“咱们也都不容易,还得陪着贵人们玩这争抢的戏码。要不你就把那东西给我吧,我娘子和儿子都住在眷属司,我们统领说了,只要我能赢,我娘子他们就能换个大点儿的地儿住,不用和人挤着。小妹儿,你觉得咋样?”

    宦娘懒得再听他多说,暗自等着他抬起头来,好换走他的眼睛。她摸着囊中的两个黑石子,悄悄等待着,终于,那汉子缓缓侧过了头来……

    她登时集中精力,正欲出手,却忽见眼前骤然有层层白纸漫天飞舞,朝着她眼睛处遽然袭来,将她视线堵了个严严实实。宦娘乍惊,连忙动手去撕扯覆在眼上的白纸,却不曾想手竟丝毫也动弹不得,整个身子都僵住,耳边但听得那汉子叹了口气,道:“你要是答应了,哪里用遭这罪?”

    这汉子身负两种异能,“纸”和“止”,既能造纸,亦能止住人的身形。

    他蓦然伸手,狠狠按住覆在宦娘眼上的白纸,另一手则在宦娘身上摸索起来,寻找着那支钗子,口中道:“小妹儿,别怪大哥冒犯你。我可没有什么糊涂心思,只想拿那根钗子。”

    他的话语骤然顿住。

    一条湖草缓缓沿着他的胳膊盘绕起来,紧跟着又有数条湖草密密麻麻地缠上他的手臂,紧紧地在他手上箍出道道血痕。慢慢地,血痕渐深,继而鲜血淋漓,不住下淌。

    汉子大为愕然,这才想起了自家统领韦少雍所提过的话——“徐平手下有个女人,有古怪,要提防”。他身子微微战栗起来,湖草已然陷入血肉之中,臂上几可见骨,表情因疼痛而分外扭曲。

    汉子咬着牙,连忙以最后一丝力气施展异能,令宦娘能够活动身体,口中哀求道:“我还有妻儿要养,小妹儿饶我一命!你可别忘了,若是你杀了我,也要受罚,说不定还要被诛杀!”

    宦娘也很是惊惶,立时拂开面上层层白纸,心里一个劲儿命令那湖草收回,可是那湖草却仿佛完全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根本不理宦娘,径自缠绕着汉子的胳膊,似乎还在吸食着他的血肉……

    “饶我一命……”那汉子已然意识模糊,臂上白骨嶙峋,血肉模糊,分外可怖。

☆、第24章 护钗

    第二十四章

    宦娘微微抿唇,抬手去拔指间的湖草,每拔一根,便仿佛断了一处血脉筋络似的,脑中体内俱是刺痛异常。然而痛感愈厉,宦娘反而愈感镇定,她将指间生出的湖草一根一根地拔了个干净,任由指尖鲜血淋漓,她也神色不变。

    那汉子却已然疼的昏厥过去,躺倒在地,原本黄褐色的面容已经现出青紫之色,触目惊心。宦娘微微敛眉,心上生出些许愧疚之思来。

    她连忙起身,拨开珠帘,欲唤守在门外的羽林卫,让他们将汉子带走就医。

    谁曾想刚走几步,她便蓦然被绊倒在地,低头一看,地上不知何时竟系着条绷得直直的线绳,细如发丝,着实难以发觉。

    宦娘本就体内难受,这一摔倒,更是摔得皮肉生疼,腹内一阵恶心。她强自忍耐着,抬起眼眸,却见面前亭亭玉立着一位美貌娇娘,面带白纱,头发盘的一丝不苟,一副青楼歌姬的打扮,最奇特的是手中还抱着把桐木琵琶!

    她腰间系着块玉牌,昭示着她暂时由裴俭统领。她的异能是弦,能够化出如琴弦般纤细的线,远比有异曲同工之异能的屠夫要很厉害许多。毕竟,弦能割人,粗绳却只能捆绑。

    琵琶娇娘见她抬头,登时举起琵琶朝着她的头部砸去,宦娘用力一滚,琵琶娘子却步步紧逼,边那琵琶去砸她眼部,边生出条条琴弦,裹住她的身子。

    宦娘抓住契机,竭力集中精神,琵琶娘子蓦地察觉到眼前一黑,意识到中了宦娘的异能,不由得紧紧攥着手中琵琶,停住了攻击。

    宦娘侧躺在地,手按胸口,大口大口舒着气,良久之后方才爬起身子来,稍稍擦拭了一下满手鲜血,又将琵琶娘子的一对眼球装入腰间香囊,随即对着琵琶娘子道:“等比试罢了,我再将眼睛换回。”

    琵琶娘子却是微微福了福身,一双美眸紧紧阖着,什么话也不曾多说。

    宦娘到了门口,唤了羽林卫来。羽林卫抬走了晕厥在地的驼背汉子,又搀扶着琵琶娘子离去,宦娘这才稍稍安心。

    她站不大稳当,不由得伸手去撑墙壁,可想了想,又收回手来。只因她指尖鲜血犹存,宦娘生怕她的血污了壁绘。

    她回到原地,复又盘腿而坐,暗自理息疗气,平稳心绪。可惜却没什么大用处。脑中刺痛,胸腹翻腾,她感觉那些湖草恍若在腹内生了根一般,紧紧缠绕在她的心肝脾胃等脏器上,愈箍愈紧,异常绞痛。

    这湖草好使,却也是个祸害。

    仔细一数,还余下分别由石碧和石赦统领的两人,便连宦娘自己都有些犹疑,以她现下的状况,她当真能守住这钗子吗?

    这般想着,忽听门扇传来吱呀一声,却是有人来了。

    宦娘抬头,透过琅琅作响的珠帘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怔。眼前之人,恰是她所认识的人,萧吟珍。

    萧吟珍关上两扇门,随即转过身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屋子里的壁绘及装潢,口中娇声道:“这可真是个好地方。”须臾之后,她又回过头来,冲着宦娘道,“我就是来这儿耗时间的。石碧公主认为你最强,寻常人拿不下来,便干脆放弃了,派了支队里最弱的我来。”

    宦娘听后,心上稍稍一松,却仍是不敢掉以轻心。虽对萧吟珍颇有好感,可宦娘毕竟才认识她不过数天,心里仍对她存有提防之心,不敢完全相信。

    萧吟珍又关切地问道:“你近来可好?我那里又搬来个新人,可是不如你好相与,好吃懒做不说,还常常鬼哭狼嚎,且喜欢和男人鬼混。我听说……我听说你有了新本事,特别厉害,还听说……”她看了眼宦娘,犹豫道,“还听说你和徐统领好了。”

    宦娘一听,遽然咳嗽起来,萧吟珍连忙拨开珠帘去扶她,却不防宦娘猛地咳出一口血来,幸而萧吟珍着的是深色裙衫,鲜血染上去也不大显眼。

    萧吟珍大为骇异,“你可还能撑下去?我是第几个来的?”

    宦娘勉力一笑,“我没事。还差一个人。”顿了顿,她眼神坚定道,“这支钗子,本就是我的东西,谁也夺不走。”

    萧吟珍怔怔地看着她,总觉得相比初见之时,这女郎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恰在此时,忽闻门扇遽然大开,一阵劲风自门外势态猛烈地袭来。珠帘晃动,萧吟珍一头长发随之飘起,宦娘眯眸看去,不禁乍然一震,却原来那书生贾念学也生出了异能,且归入了石赦的队伍!

    他还是老样子,一袭白衣,手执折扇,周身萦绕着书香之气,然则若细细察之,便可发现那双眼中满是阴鸷之色。

    念字,学字,宦娘在心底迅速思量起来,他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城门之南,晦暗天空下,空旷之地上,大部分参与比试的异能者均已返回。有人面带得色,有人垂头丧气,亦有人十分倒霉,因为伤得过重不在此列,而是被送到了大夫处疗伤。

    徐平的丙队乙支除了宦娘外均已归来。屠夫见了那金灿灿的宝鼎便移不开眼,使了大力气用绳子将金鼎拖了回来,喜不胜收。猴子用了盗之异能,轻松便将玉扳指得手。花和尚和赵锁阳虽然失败,但毕竟徐平的支队已经取得了两处据点,暂列第一,就看宦娘能不能守住那据点了。

    除了徐平外,裴俭及石碧也各攻下一处据点。也就是说,截至目前,还没有哪一支队能够成功守住据点。

    石赦毫无所获,面上现出几分冷色来。他身子后仰,坐在座上,膝上趴着个萧家的贵女,花容月貌,薄纱裹身,任他不住地□□亵玩。

    石赦蓦地狠狠一掐那贵女的玉颈,将她踢到一边,随即转头对着徐平道:“徐统领当真将手下教养得极好,战术筹划更是颇有方略。不过,徐统领这处升平馆怕是守不住了。我派去升平馆的人可是个极厉害的角色,最近刚刚入宫城的,名唤做贾念学。徐统领可能猜到这贾念学的本事为何?”

    徐平神色淡然,手捧茶盏,目光但注视着那在褐色茶水中上下升沉的茶叶,并不看向石赦,“不过是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东西罢了。”

    石赦闻言,勃然大怒,却也自知与徐平的差距,不敢多言,只是微微攥了攥拳,昂起下巴,冷笑道:“便是类犬又如何?狗咬人,也能咬死人。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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