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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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这次惊讶的表情接力给了鲁路修，有一瞬鲁路修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对方的话，那几个词虽然不难理解，但组合在一起就诡异非常，“尤菲你在说什么？男朋友？你是说朱雀？”
　　“不是吗？”尤菲回以的惊异表情比鲁路修还夸张，“你还没去告白？”
　　“不，不是这个问题，我和朱雀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下意识地否认道，鲁路修窘迫地去摸自己的头发、鼻尖，他承认朱雀对他而已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他甚至想去独占对方，以至于可能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了对尤菲米亚的一点点嫉妒，但是他不觉得他们之间这是恋情，至少他们不存在对对方的性吸引力。性吸引力，回忆起他望着朱雀时的感觉，鲁路修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他的确认为朱雀的长相很有魅力，至少那让他很喜欢，甚至有时候会想去亲密地碰触，但是朱雀也会这样做，这是因为他们从小就这样玩在一起了，还是因为……不行，鲁路修觉得他得重新构筑下此事的前后关系，再仔细地分析一遍。
　　“放心，都现在这时代了，大家都不会在意的，修奈泽尔皇兄和卡诺也是这样的哦。”尤菲米亚柔声安慰道。
　　“别把我跟修奈泽尔相提并论，之前的账我还没来得及跟他算呢！”如果不是修奈泽尔打乱他的计划，朱雀怎么会受伤，鲁路修想到他那老奸巨猾的二哥就不禁咬牙。
　　“鲁路修，你还真讨厌修奈泽尔皇兄，这次的事情不能也怪他啊。”尤菲米亚眨了眨眼，为她的二哥辩护，然后又提议道，“如果你还没信心告白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朱雀。”
　　“千万别去！”鲁路修的心脏就在刚才跳漏了一拍，尤菲米亚的行动力他算是再清楚不过了，在事态还没有明了之前，他绝不能让对方轻举妄动。
　　掩嘴轻笑，尤菲米亚戏弄般地瞥了鲁路修一眼道：“好吧，恋爱果然还是要交给当事人自己处理。”
　　“尤菲……”鲁路修觉得他有点胃痛，需要点时间来消化一下刚才从大脑各处蹦出来的信息想法，望着眼中含笑的尤菲米亚，他的头也开始一起痛了。
　　“我差不多得走了，再跟鲁路修聊下去我就没时间去看朱雀了。”尤菲米亚看了看手表，便小跑着向天台门口去，但又在中途停了下来，转过身掩去方才逗弄哥哥时调皮少女的模样，正经带笑的表情让鲁路修觉得尤菲米亚越来越有皇女的风范，“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对鲁路修说，我想成立行政特区日本是想创造一个不用和鲁路修还有朱雀对立的世界，如果鲁路修不能给我一个使我说服的理由，我是不会停手的。”
　　鲁路修望着尤菲米亚水蓝色双眸没有作答，平心而论，他又何尝不希望对方能站在自己这一边，毕竟等他篡位登基后，会支持他的兄弟姐妹少之又少，而尤菲米亚则是少数几个能够帮助他一起稳定局势的人，在与之交谈的过程中，鲁路修更加这样确信，虽然尤菲米亚从政还过于天真稚嫩，但却有可以稳定人心的资质。但是鲁路修却无法向她开口，说他要去杀了他们的父亲。
　　似乎看出了鲁路修的纠结，尤菲米亚让自己的微笑更加像是一个温柔的妹妹，而不是谈判桌另一头的人，“不过我相信我和鲁路修之间一定有办法和解的，所以在我们达成协议之前，就算鲁路修不情愿，还是把朱雀再借我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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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菲遇上鲁路修了？”公主殿下的来访总是让朱雀受宠若惊，努力压下药片带来的瞌睡虫，朱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那么昏昏欲睡，至少鲁路修可以和尤菲兄妹相见这件事是值得高兴的。
　　“是的，鲁路修果然一点没有变。”尤菲米亚脸上堆满了笑容，朱雀总觉得奇怪，这对兄妹应该感情不错，但为什么却偏偏谈不拢。
　　“那真是太好了。”朱雀也报以微笑，“虽然不知道这样问好不好，你们谈了些什么？”
　　尤菲米亚故作神秘地将食指竖在唇前，对朱雀顽皮地眨了眨眼，“秘密！鲁路修说了，不能让朱雀知道。”
　　“这是一定要瞒住我的意思吗？”朱雀垂下眉毛，让自己显得很沮丧，事实上他并不介意鲁路修和尤菲米亚之间保有什么秘密，就算他有些好奇。
　　尤菲米亚掩嘴轻笑着，又好似引诱般地补充道：“朱雀想知道的话就去问鲁路修，说不定他会告诉你。”
　　这时病房门又打开了，朱雀惊奇地发现今天他的访客也很多，这让总是想办法自己照顾自己的他开始不习惯起来。
　　塞西尔拿着一个纸袋走进病房，看到尤菲米亚时连忙行了个礼，“看到门外的保镖时，我就在想是不是公主殿下来了。朱雀，抱歉没时间来看你，我到你宿舍帮你拿了点换洗衣服，等会儿还有一个测试，我不回去的话罗伊德又要大吵大闹了。”
　　“说抱歉的是我才是，塞西尔小姐没必要这样做的，我受了伤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朱雀满怀歉意地垂下头，塞西尔对他的照顾让他很感激，但却等比地加重了他的负罪感。
　　“别这样说，我们总不能扔下你不管。”塞西尔将纸袋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递到朱雀面前，“这是你留在运输车上的，我帮你拿回来了。”
　　“谢谢你，塞西尔小姐。”朱雀伸出右手接过手机，将它塞在枕边，虽然它里面只存了鲁路修、尤菲米亚还有特派的几个号码，但这好歹还是鲁路修给他的东西，就这样弄丢了有些过意不去。
　　“朱雀，是你朋友来看你了吗？”注意到床头多出的东西，塞西尔的注意力不禁被花束和卡片所吸引，“我刚才在医院门口看见一个穿你们学校制服的男生背影，我就在想是不是上次我见到的那孩子。”
　　朱雀点点头，微笑着答道：“嗯，就是他，这些东西是他和学生会的大家昨天来探病时一起送的，他陪了我一晚上，刚才才回去，还说等我出院后，让我住到他那里去，这次真是麻烦他太多了。”
　　“朱雀，能融入学校真是太好了，上学果然有很多有趣的机遇吧？”
　　“嗯，谢谢你尤菲，如果不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也不可能与鲁路修再见了。”
　　“……你们关系很好对吗？”塞西尔脸上虽仍挂着笑容，但看上去有些说不上的僵硬。
　　朱雀望着塞西尔疑惑地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刚才的塞西尔有点奇怪，但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YOU　CANNOT　REDO…13

　　C。E。2021年3月21日
　　“……事情就是这样，让朱雀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你没意见吧？”
　　鲁路修最终还是找上了罗伊德，毕竟知道朱雀还活着并且能够藏得下一个大活人的也只有那个银发的疯狂科学家了，而且他相信在他处理Zero空缺几天积下的公事时，罗伊德一定会让朱雀的生活充实起来而不是让他整天发呆，塞西尔在的话也会注意朱雀的精神状况，而不是让罗伊德一味地胡闹。于是在朱雀没有什么反对的情况下，鲁路修偷偷地将他带到了罗伊德家。
　　“啊哈～如果是我可爱的零件的话，我当然欢迎。”两年不见，罗伊德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直接拉过站在鲁路修身后的朱雀，似乎迫不及待地要进行什么试验。但很快鲁路修便发现这是他的的误解，因为罗伊德在拉着朱雀像小孩一样手舞足蹈了一会儿后，又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道，“倒是陛下，在见到您的时候我还真以为见到幽灵了，您是怎么在那样的情况下生还的？当时加上直播至少有上千万的人见到您被Zero杀死了。这难道与您那个神奇的能力有关？”
　　对那个讽刺的称谓皱了皱眉，鲁路修还不难发现被罗伊德搭着肩的朱雀在听到那些话后，抗拒地颤抖了一下，真是个糟糕的话题，所以鲁路修也没有解释的意愿，“你就当是这样吧，这不重要。”
　　罗伊德也没有追问的打算，推了推眼镜戏谑地笑道：“您还真相信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寄放在我这里？”
　　重要的东西吗？鲁路修扫过朱雀一眼，自嘲地笑了笑，“哈，我知道你不会让朱雀有事的，否则你偷偷摸摸做的那些小发明可没人帮你测试了，你还在研究吧？兰斯洛特……”
　　“哎呀，被发现了，看来我还是得再小心一点才行。”罗伊德表现得像一个被发现做坏事的小男孩。
　　检查过罗伊德的资金流动，和他那个挂名的最高研究所所长的出席天数，鲁路修敢保证在这栋房子的底下有一个秘密的实验室，那个疯狂科学家不会放弃他最心爱的作品，那么他就完全有接纳朱雀的理由，但为了保险起见，鲁路修还是再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劝你做事还是得有个度，朱雀那一堆安眠药是你给他的吧？”
　　“好可怕～”罗伊德夸张地向后缩了缩。
　　“朱雀，还有……”临近的脚步声来自塞西尔，正好撞见了谈话中的三人，女科学家将视线先停留在了朱雀身上许久，又用看幽灵的眼神表情古怪地扫过鲁路修，最后将脾气发泄在罗伊德身上，“罗伊德！安眠药是怎么回事？”
　　罗伊德无所谓地摆摆手，“放心，我第一次给朱雀药的时候就告诉过他，现在想用安眠药自杀，还不如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比较容易。”
　　“还有这之前的问题吧！”塞西尔一把揪起罗伊德的领子，这次后者的脸部表情显示他真的害怕了。
　　鲁路修轻叹一口气，他差不多得走了，他要在会议开始前赶回去扮演Zero，而且朱雀留在这里应该不要紧了。但就算如此，鲁路修还是禁不住烦躁的心理，因为其实他一点都不想离开朱雀，特别是对方还处于这种状态时，然而暂时无计可施的他不得不这么做。
　　塞西尔还在为安眠药的事斥责罗伊德，鲁路修将视线转移到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朱雀身上，却正巧对上了对方投来的目光。一阵尴尬之情从心底涌上，鲁路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一个简单的眼神接触而感到不自在，同样朱雀的绿眸也在接收到视线的那一刻立即移开了。
　　——看到你的脸，我就觉得异常的烦躁。
　　朱雀的话突然回荡在脑海中，让鲁路修不禁咬紧牙关，或许他们是该分开段时间为好，他心想道。
　　C。E。2021年3月22日
　　穿上怀念的Zero装扮，鲁路修决定暂时放下朱雀的事，先将积压起来的工作解决，所谓的工作就是阅览大量的议案决策，给出应有的建议。事实上，Zero说到底只是一个精神象征，在政治决策上并没有实际的决定权，因为将过大的权利一个将真面目掩盖在面具后的人物太过危险，就像Zero从他换成了朱雀，现在又换回了他，Zero真正的作用只是用他的影响力稳定刚成立的合众国的局势，来辅佐娜娜莉。
　　然而仅是短短的代职时间，就让鲁路修隐约感到Zero是不被欢迎的人物，至少在高层领导人当中是这样。布里塔尼亚合众国的大选在即，等新的政权建立，Zero这号人物便会成为一个讨厌的绊脚石，因为Zero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只要他的一句话便能左右决议的可否。
　　鲁路修不禁嗤笑那些老奸巨猾的政治家特别是那些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使权力的政治家，他们和过去帝国腐朽的贵族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无可奈何的是，他无法保证国会中没有这样的人物存在，Zero在合众国建立的初期的确能较好的抑制所有的法案都倒向那些人的利益。然而他也不能否认对没有真正接触过Zero的人而言，他太过危险，就算Zero只是靠着他的名望而没有实权。将过大的决定权集中在一个人手上，这本就是存在风险的行为，就算鲁路修也不能保证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毕竟他也大错特错过。
　　娜娜莉即将退位，那么用来辅佐她的Zero还需要吗？鲁路修开始考虑起了这个问题，如果他可以将法案完善到足以很好地约束将来的领导人不重蹈帝国的覆辙，他是否可以让Zero与娜娜莉一起退出历史的舞台。毕竟他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去影响一个国家的决策太久，这样很危险，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这样，他迟早得放手。
　　当然Zero的离开还存在着很多问题，比如对修奈泽尔的约束，鲁路修始终不能完全相信他的二哥，就算他承认在管理内政的方面，他这个哥哥可能做得比他更好。还有朱雀那边的问题，以鲁鲁修来看，他巴不得尽快带朱雀离开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治疗他的精神问题，但是以朱雀的个性，他一定很难接受。
　　鲁路修发现，他得做出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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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2021年3月23日
　　在罗伊德家的这几天让朱雀觉得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罗伊德是唯一不会对他的病状感到担心的人，并且会塞给他一大堆积存的测试，让他可以暂时将大脑清空，不至于在噩梦和闪回之余也沉浸在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中。
　　罗伊德的地下室中藏着一台KMF，它长得和兰斯洛特阿尔比昂很像，有着白金色的装甲，身后还带着能量翼，但是经罗伊德介绍，这架代替被炸毁的阿尔比昂的新兰斯洛特已经被做了一点改造，并且他还一直想将拉库夏塔的辐射波动也运用进去，只是苦于这样会打破兰斯洛特原有的平衡。
　　罗伊德将朱雀运用朱雀原有的数据调整机体，但就因为这样，他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担任测试员的人，而这次朱雀的来到让罗伊德如鱼得水，他简直高兴得要飞上天了。
　　换上最早他刚被特派捡回去时穿的那种机师服，朱雀这几天都泡在机舱中。事实上，朱雀并不讨厌这些测试，反而他像很多男生一样很喜欢这一类的机械，如果它们不是被作为杀人兵器而使用的话。
　　虽然有所缓解，但扰人的闪回还是时不时地会出现，多次打断了朱雀的测试，好在罗伊德并不介意，只是让他重来一遍，直到达成他想要的结果，之后罗伊德还会嚷嚷着，现在的年轻人太没用，还达不到一个精神病人可以完成的数据。
　　对此朱雀并没有太多感想，他知道他现在病得厉害，那些讨厌的症状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甚至有一次闪回突然发作，让他差点从兰斯洛特的支架上摔下去，吓坏了正好来看他们的塞西尔。
　　比起罗伊德，塞西尔却让朱雀不知如何去相处。每一次，塞西尔都会以看一个生病的孩子的目光来看待他，这让朱雀觉得很内疚。他很感谢塞西尔对他的照顾，知道了他的病后，塞西尔抱来了一大堆资料，并且提供了几个可能的药物疗法，但朱雀不知如何去解释，这些药恐怕对他都没什么太大的帮助，所以只是一味地摇头或者沉默。对此，塞西尔担心的神情让朱雀越发感到愧疚，他不想让人担心，但每次越这样努力，只是适得其反地让更多的人为他担忧。
　　对鲁路修也是那样，朱雀明知对方只是想帮助自己，但是他却一再践踏对方的好意。只要鲁路修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觉得无比得烦躁，无法自制，以至于现在他只要想到对方，便会觉得胸口闷得慌，他明明应该已经不恨对方了，或者正是因为他不想去恨鲁路修，所以遭到报应了吧？
　　随手拿起餐盘内的三明治塞进嘴里，两片白面包中夹着捣碎的芒果味果冻和拉面叉烧，塞西尔的料理还是一样的惨绝人寰，朱雀这样想着还是面无表情地将其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