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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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话，就和鲁路修一起好好活下去吧，我知道因为那些过去的事，让你觉得好好活下去很有负罪感，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看起来高兴一点，就当作别让我担心。”
　　朱雀一时语塞，不想让塞西尔担心，但又不想许下违心的承诺。好好活下去，早已被他忽略的选项，如今再次被提起，朱雀仍旧不知道他是否有资格去享受幸福。
　　“朱雀，给我一个答复。”
　　面对塞西尔的再次要求，朱雀纠结了许久，还是答道：“我会试试看的。”
　　“这样就好，我相信你会去试试的。”塞西尔终于示出了除了担心之外的笑容，“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我知道你的病还没有痊愈。不过不要为此而感到负担，的确就现在而言根治精神类疾病很困难，但是我觉得是你的话说不定没有那么困难。”
　　“怎么说？”朱雀不得不承认他的精神状态一直困扰着自己，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做一件事，甚至还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如果可以的话，朱雀也想想治好自己的病，否则今后他也会让鲁路修感到困扰。
　　“因为无论是PTSD还是抑郁症，最初的外部刺激最终都会影响到脑部，造成大脑病变从而让你的感情想法不受控制，但是如果Code真的可以治愈所有伤病的话，理应也可以治愈你的病才对，我猜想，说不定造成你病症的源头还在不断地刺激你，让Code没有时间来治愈你的病。所以朱雀，可能你只要可以正视你的病因，就算不通过药物治疗，应该也能治愈你的病。”塞西尔一口气道出了自己的猜想，顿了顿才又继续道，“虽然这听上去很玄乎，身为科学家告诉你这种没有经过科学方法验证的可能性的确也有些欠妥，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试试，放下你一直以来心中的包袱，不过用不着操之过急，你可以慢慢来。刚才那些话我也告诉过鲁路修，我想他也会帮你的。”
　　就如同塞西尔所言，对朱雀而言，要放下心中一直以来积压的东西是在太过困难，他不知道如何去做，甚至还有些不想那么做，但是面对塞西尔，朱雀的回答还是只有一个由衷的“谢谢你”。
　　点了点头，塞西尔微笑道：“记得以后经常给我们一点联络，这样我会很高兴的。”
　　“有空的话可以回来看看，我这里常年缺一个零件，你明白的。”罗伊德也插嘴道。
　　面对对他而言如同家人般的两人，朱雀只能一再点头，就算心中有过太多矛盾，他也只能坦率地庆幸与特派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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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路修，你准备好了吗？”
　　抬头看了一样推门进入的朱雀，鲁路修将一个旅行袋推到身前，“跟你一样，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带的。”
　　注意到朱雀的视线若有所思，在张了张嘴后，对方看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娜娜莉那边，已经可以了吗？”
　　“嗯，娜娜莉刚才和咲世子小姐一起回去了。”想起咲世子推着娜娜莉离开的样子，鲁路修还是不可自制地感到心酸，往后他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做那个推着娜娜莉到处走的人了，但是比起他原本准备在零之镇魂曲后不再出现在娜娜莉面前比起，现在的结局已经好了许多，像是安慰自己一般，鲁路修扯出个微笑答道，“虽然见面可能有点困难，但是视频联络还是很方便，所以不用搞得跟再也见不到似的，而且娜娜莉也不能和我们在一起，这样做对彼此来说都是最好的。”
　　朱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我刚才遇到娜娜莉了，她很坚强，我想她会没事的。”
　　这算是朱雀的安慰，鲁路修捋着前发扯了扯嘴角，的确娜娜莉很坚强，坚强到已经不用他这个哥哥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倒是你，还有什么想去和他们说的吗？”
　　“我已经向罗伊德先生和塞西尔小姐辞别了。”朱雀的眉间微皱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我们已经在这里打扰了很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朱雀……”鲁路修抬眼凝望着朱雀的眼眸，“接下来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了……”
　　“啊，是啊……”朱雀眨了眨眼，淡然地回应道。

　　YOU　CAN　REDO…67

　　皇历2018年5月21日
　　待到星期一去学校后，鲁路修没有在自己身边的座位上看到朱雀的身影，这不出乎他的意料，但希望朱雀是在医院或者家中修养而不是像前天那样带着一身伤到处乱跑。然而比起朱雀缺席一事，鲁路修更加在意的是班中的那几个同学。
　　在右前方，几个男生捧着电脑围坐在课桌前，指着屏幕的议论声传到了鲁路修的耳中，“这段视频还能从网上找得到？”
　　“都电视转播了，还怕别人看吗？反正当时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
　　“呜哇，看上去好痛，怪不得今天没见到人。”
　　“不过作为圆桌骑士这还真窝囊啊。”
　　“有什么用，到头来还是自己的命最重要，之前做什么姿态，果然Eleven就是Eleven，别指望他会为布里塔尼亚卖命。”
　　“啧，真是不堪入耳。”鲁路修暗自腹诽，把恐怖活动的视频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安全的地方说着不痛不痒的风凉话，鄙视朱雀日本人的身份，却碍于对方的身份，只敢在背后嚼舌，布里塔尼亚的学生究竟可以堕落到什么地步。
　　凭什么朱雀非得为了布里塔尼亚人而死？鲁路修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怒气，不觉握紧双拳。想起朱雀那还为没能死成而感到自责愧疚，而有人却将这种付出当做理所当然，鲁路修打心底为对方感到不值，连带着又开始迁怒朱雀的轻贱自己生命的行为。
　　这时走进教室的班主任打断了男生们的议论，也打断了鲁路修的思绪，“第一节社会课临时取消，现在全班到体育馆集合，收看新总督的上任演讲。”
　　“又是新总督，这一年来11区的总督换了几个了？”
　　“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哪位皇室成员，如果是像柯内莉亚大人那样的美女就好了。”
　　“呵呵，不知道这个可以撑多久。”
　　“喂，那边的不准妄议皇族，还不快点动身去体育馆。”
　　“是，是！”
　　平时对去体育馆聆听各种政府演讲十分排斥的鲁路修，这一次却满怀期待走得飞快，原因很简单，因为即将上任的11区新总督是他日夜牵挂的妹妹娜娜莉，就算不能对面相见，时隔半年可以从电视上看一眼娜娜莉的容貌对鲁路修而言也甘之若饴。
　　果不其然，在体育馆的大屏幕上映出乘坐轮椅，眼睛不方便的少女时，在场的人群中发生了阵阵惊叹。将视线凝聚在大屏幕中的少女身上，内心袭来的如潮般的感情在鲁路修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汹涌着。娜娜莉还是如同记忆中那般温柔甜美，经过精心打理的亚麻色长发以及华美的礼服让她显得越发美丽，丝毫不让公主的身份蒙羞。只是娜娜莉所坐的轮椅、手中盲文的演讲稿和紧逼的双目，以及尚为年幼的容貌让她看起来颇不平凡。
　　“这样的总督，真是让人我见犹怜。”鲁路修听到了身后利瓦尔的窃窃私语，发现大家果然是将娜娜莉忘得一干二净。新总督是他的妹妹，这个事实似乎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自己也只有洛洛知道了。
　　一番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娜娜莉放下手中用盲文书写的记事板，清了清嗓子用略显稚嫩的声音道：“在这里请允许我对前日发生的悲剧事件表示深刻的哀悼，在那一天我也很不幸地被卷入恐怖袭击中，但也很幸运地获救了，但是还有许多人没有我的幸运，在这场袭击中受了伤，甚至失去了性命。为此我对在这场袭击中留下痛苦回忆的众人表示悲痛与遗憾，并且对针对平民的无差别恐怖行为表示谴责。”
　　“没想到新总督还挺会说的嘛，虽然是个小姑娘。”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照本宣读，接下来就可以听到对Eleven的制裁措施了。”
　　“让一个残疾少女出来演讲博取同情，顺便整治那些不听话的Eleven，这么精妙的一盘棋，让我开始怀疑恐怖袭击的策划者了。”
　　“闭嘴，你不怕惹上麻烦吗？不过那些Eleven是该好好治治了。”
　　然而新总督紧接的一番话让周围尽说风凉话的那些人惊地长大了嘴，“但是我并不想因此惩罚与恐怖活动毫不相干的Eleven平民，我不想因为一部分人过激的行为而使无辜者也受到牵连，这是不公平的，无差别攻击的悲剧我们已经有了切肤之痛，我不想让这样的悲剧再发生在更多人的身上。”
　　“跟Eleven说公平，这个新总督还真奇怪。”
　　“新的总督人不可貌相嘛。”利瓦尔拍了拍鲁路修的肩轻声道。
　　“啊，是啊。”微微点头，望着大屏幕中说话的少女，鲁路修的嘴角不由浮起笑意，那果然是他温柔的妹妹。
　　“希望无论是布里塔尼亚人还是日本人的大家都可以协助我，请多多关照。”最后娜娜莉以轮椅上深深的一鞠躬结束了演讲，体育馆中沉寂了半晌才响起了掌声。
　　当摄像机拉远时，鲁路修看见在娜娜莉的左后方站着一名金发盘起戴眼镜的女性，面相看起来有些刻薄，让人感到不快。在稍远的地方，Knight　of　Three和Knight　of　Six也守在娜娜莉的身侧，再往旁边可以见到其他布里塔尼亚的贵族高官，但唯独不见朱雀的身影。是朱雀还没从之前的事件中恢复过来吗？鲁路修暗自揣测，不禁将手摸向口袋中的手机。
　　然而鲁路修终究还是放下了手，转而考虑其它的事。娜娜莉现在正式接任了11区总督的职务，本以为皇帝只想将娜娜莉作为傀儡或是牵制自己的筹码，却没想到他的妹妹做得比他想象得要好得多。看见一直受自己保护的娜娜莉，现在竟能在镜头前表现得如此从容，鲁路修只觉得百感交集，在没能陪伴在娜娜莉身边的这半年间，身为一个保护者，他为自己不能亲眼看到娜娜莉的成长而感遗憾和缺失。
　　既然娜娜莉现在身居要位，并且向日本方面实行怀柔政策，鲁路修自然不会让黑色骑士团使得妹妹为难，但是令人担忧则是另一边的反抗势力。既然可以策划出自杀性的爆炸袭击，并能入手塑性炸弹，那么那些恐怖分子必然不只是五人。这种将所有人一同牵扯进来的无差别恐怖活动是鲁路修最为不齿的，幸好有娜娜莉的主持，使得他们将所有日本拉下水，从而逼迫他们成为统一战线的计划成为了泡影。
　　为了防止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鲁路修决定再次借用黑色骑士团的力量，打击用武力欺压弱者的行为本就在黑色骑士团的行动准则之中，就像他们第一次登上舞台时打击的河口湖宾馆劫持事件一样，就算是为将娜娜莉和朱雀陷入危险的代价，鲁路修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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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得到医生的允许得以出院，但因为身上的伤，朱雀没能参加娜娜莉的总督就任仪式，只能与大多数一样收看了电视转播，在仪式结束后，朱雀便早早地来到总督办公室，等待娜娜莉的到来。远远地，朱雀听到了走廊中听到了娜娜莉与辅佐官罗麦雅的谈话。
　　“娜娜莉总督，您刚才为什么没有按照预定的演说词演讲？要知道您刚才的发言有很多地方实为不妥，特别是称Eleven为日本人之事。”
　　“罗麦雅小姐，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虽然尤菲皇姐现在行踪不明，但是我相信她希望布里塔尼亚人和日本人能够享受到平等待遇的理念没有错，虽然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我还是想向着这个目标努力一番。”
　　“您太天真了，种族差别制度是布里塔尼亚的国策，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您不应该发表那样的言论，而是该这个机会乘机政治那帮不知分寸的Eleven一番。”
　　“罗麦雅小姐，你这是在质疑总督的决策吗？”终于有些听不下去，朱雀站出来，打断了辅佐官的话，“你只是皇帝指派的辅佐官，并没有干涉总督决策的权限。”
　　“枢木卿……”罗麦雅见到朱雀不住地皱了皱眉，从娜娜莉的轮椅后走出几步，“我还有公事需要处理，既然Knight　of　Seven大人在此，那我先离开了。”
　　待罗麦雅走远后，朱雀才走到娜娜莉的身边，虽然事前有听过一些对方的想法，但少女方才的演讲着实让朱雀感到惊讶，“娜娜莉总督，您方才做得很好。”
　　“哪里，要做到像柯内莉亚皇姐和尤菲皇姐那样，我还有很多不足。”娜娜莉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有手指卷着发尖，“还有，朱雀，在私下里就不要称我为总督，像往常一样叫我娜娜莉就行了。”
　　“好吧，我知道了，娜娜莉。”朱雀在娜娜莉的轮椅前单膝跪下，让自己的视线与娜娜莉保持同一水平线。
　　“之前的事我还没有向你当面道谢呢，如果不是朱雀当时站出来，我恐怕没能那么快脱险。”说着娜娜莉伸出双手，摸向朱雀的脸，“你的伤好点了吗？”
　　娜娜莉的话触动了朱雀这两天来一直耿耿于怀之事，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他自己不该被感谢。
　　在娜娜莉的手碰触到他的脸时，朱雀的脸不禁抽搐了一下，微小的脸部表情没能逃过敏感的盲眼少女，娜娜莉有些慌张地拿开手，或许是触到了朱雀脸上还没揭去的OK绷，少女紧张地问道；“对不起，我碰到你的伤了吗？”
　　“不，没关系，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朱雀连忙扯出了个微笑，不管少女是否能够看见，但却成功地牵动了嘴角的伤，让他痛得蹙起眉，“不用谢我，反而是我得感谢你，没有听从借由恐怖袭击事件弹压日本平民的事。”
　　娜娜莉笑着摇了摇头，“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想如果哥哥在这里，他也会这样做的。”
　　没想到这里会出现鲁路修的话题，让朱雀一时犯憷，这几日被施以Geass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使得朱雀仍不能平静地面对鲁路修，因此面对娜娜莉，朱雀只能敷衍般地答道：“是啊，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YOU　CAN　REDO…68

　　皇历2018年5月23日
　　“Zero，这样真的好吗？”玉城大叫起来，“干嘛不去打布里塔尼亚，反而帮他们取缔恐怖组织？让那些家伙搅乱布里塔尼亚的视线，我们趁机渔翁得利不好吗？”
　　“你忘了我们黑色骑士团成立的目的了吗？”一手支着脑袋，鲁路修的视线瞟向玉城，并将一抹轻蔑的微笑隐藏在面具下，“无差别的恐怖袭击只会降低我们在民众间的支持率，而且等日本独立后这样的激进分子也是动摇国家的隐患，不如提早根除。”
　　“虽然我也不赞成针对平民的恐怖袭击，但是玉城说的也不是不可行，不是协助，只是利用他们转移视线。”扇也提议道，“而且或许等到日本独立，他们也没有了实行恐怖袭击的理由了。”
　　“恕我直言，Zero，自从你半年前失踪后，黑色骑士团就没有太大的建树，你复出后也只是袭击了巴比伦塔的赌场，如果在这样下去，不满我们的人恐怕会越来越多。”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藤堂也开口了。
　　玉城又插嘴道：“是啊，是啊，该不会是因为新上任的总督是个可怜的小姑娘，你就心软了吧？”
　　“太天真了！”鲁路修一挥手，打断了玉城的话，“对方已经公开表示反对黑色骑士团，如果任他们发展下去，等到我们真的要与布里塔尼亚开战之时，你想指望他们会来帮助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