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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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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是边防队长范成,此时冲他们喊话:“赵大人,我家大人昨天寻不见您,甚是担心,特遣我们几个来寻大人!请赵大人和我们回去罢!”
  
  赵烈一手抱着王实,一手策马,恨恨道:“我奉天子之命而来,见朝廷命官如见天子,你要拿我,可是大逆不道!”
  
  “如今我只认得我家大人和晋王爷,不认得天子!”范成并不惧他,振振有词。
  
  “若我不回呢!”赵烈听了“晋王爷”三字,已知此人头脑简单,而此事决不简单,心中想若得逃生,定得想办法通知父亲,上达天听。
  
  “那属下就不客气了!”
  
  赵烈怒喝道:“你为虎作伥,犯上作乱,不算得什么属下!”
  
  范成一愣,骂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穿了一身官服,真当自己是个人物!给我上!”
  
  一声令下,两个骑兵便向赵烈冲来。
  
  赵烈在王实耳边道:“你忍一忍,抓紧了!”王实随他惯了,知他要突围,便忍痛死死攀住马背,赵烈腾出一只手,策马冲向急奔过来的那个兵士,另一手拔了腰间佩剑,寒光一闪,顿时血溅三尺!
  
  这些叛兵都道赵大人女里女气,哪知不只嘴上厉害,还是个中高手,一剑便刺死一个,鉴于他气势凛然,一时都不敢向前。
  
  赵烈趁得这时,对准那个空当,狠狠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绝尘而去。
  
  上了卧龙山,他想得把王实安顿好了,才能回任上,谁知拐了两弯,到了山神庙,却不见张衍踪影。
  
  他知自己身处险境,张衍绝不会放了他不管,定是碰到什么事了,可这不是惊惧的时候,掉转马头,又到了卧龙潭,毫不迟疑地扣了三下无字碑。
  
  四面死寂,在他看来十分可怖,不禁喊道:“季公子!季公子!你出来!”
  
  “公子,他们不会是出事了吧?张公子断不可能……”王实吃力道。
  
  “你别说话!”赵烈料此处偏僻,那些叛军一时寻不到这来,便把王实抱下马,撕了衣衫帮他包扎伤口,边包边道,“不要怕。”嘴上这么说,担心军情,又想着张衍,心乱如麻,好容易才让手止住发抖。
  
  “嗯,有公子在,我不怕。”王实道。
  
  他意外看向王实,只见王实面色苍白,道:“我随了公子多年,公子做事,无不稳扎稳打,不见得没大公子三公子机灵。这关公子一定过得!”
  
  赵烈“嗯”了一声,手上也灵活不少,很快包扎好了伤口。
  
  事不宜迟,他寻思着目前回通州是不顺路,得赶快从卧龙山取道榆塘,去找父亲,若晚一步,大小通道被叛军封了,就跑不了了。当下打定主意,又抱王实上马,挑了一条小道,便要下山。
  
  “赵公子!上山下山通道早已封了,你要上哪里去!”
  
  赵烈听得背后菁儿声音,回头望去,正是她站在树下。他虽恨菁儿次次传信词不达意,害自己和张衍平添几分伤心,却也知道她对自己好。便折回去,下马问道:“菁儿,你家张大人呢?”
  
  菁儿摇头:“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不在这山里了!”
  
  “我今早才见他,怎么会就不在山里了!”赵烈觉得自己胸中好像瞬间被掏空,连惊惧都说不上了。
  
  菁儿道:“张大人不会有事的。公子还是想想怎么下罢!人寻仙,哪有这么容易!”
  
  赵烈道:“你说通道被截,何以如此之速?”
  
  “人间流寇,最擅互通音信,占山为王,如今跑了一个朝官,立刻关关卡死,鸟都飞不出去!”
  赵烈忙道:“我得回榆塘报信去,姑娘能不能帮我一帮?”
  
  菁儿道:“使得是使得,你拿什么谢我?”
  
  赵烈不见张衍,又思朝中长兄安危,数事并发,已是急火攻心,哪顾得上同她戏谑,大难临头,反而忍得下来,低声下气道:“姑娘知道赵烈是个不会开玩笑的,不要这时候拿赵烈开心。若我回得榆塘,姑娘要什么,尽管拿去便是!”
  
  “好,你说的!”菁儿又道,“那你这个小厮,我可带不动!”
  
  赵烈深深拜下道:“王实同我也算亲族,赵烈不能自己跑了,扔下他不管,劳烦姑娘也救他一救。”
  
  “也罢,你再欠我一条性命!”菁儿笑道,当下叫了两只狐狸来,化作极漂亮的两个女子,带他们上空,飞不多时,便到了榆塘。
  
  赵烈刚到家中庭,却不见父亲,抓了一个下人便问:“老爷呢?”
  
  “这……这……”下人见赵烈突然从天而降,吓得结巴,“老爷上院了。”
  
  菁儿也不再问,径直把他们送到了江南府,大门守卫见是赵二公子上门,无不惊诧,赵烈也顾不上,扶了王实长驱直入,见了父亲坐在堂上正于堂上说着什么。
  
  “父亲!”
  
  “烈儿,你如何在这里?”赵老爷惊道,“你那小厮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一言难尽!孩儿有事,要和父亲一个人说!”赵烈第一次经大事,却还算冷静,没大喊失声。
  
  书房内。
  
  “什么?晋王反了!”赵老爷脸色大变,“你不要乱说!这些叛军,说不定有意制造假象,让你逃脱,报错了军情!”
  
  “关不关晋王的事孩儿不知道,但他确实要杀我!”赵烈喘着气道,“不信你问王实!”
  
  王实被菁儿加了神药,此时气色已经好了许多,忙道:“千真万确。我在江阳忽见四处戒严,开了城门,进来的人马,不是我朝官兵,觉得有异,奔出来找公子报信,就被守军追杀,要不是碰上公子马车,早就……”
  
  赵老爷见他浑身是血,不得不信,却又觉得蹊跷。
  这时,只听有人急喊:“报!江阳反了!江阳反了!”

  三十一
  
  赵老爷追出去急看,原来是江阳的探子昨夜趁乱逃出城,抄近路快马到首府报信。
  
  “赵大人,江阳反了,赵公子也……”探子见到赵烈,吓了一跳,“赵大人,你如何在这里?我出了城门才听他们说要上山找你……”
  
  赵烈说:“我被江阳县令骗上山去了。”
  
  “江阳县令?怕是已经被杀了!我们出来时他的宅子已经被烧了!”
  
  王实惊道:“怪不得我出城时见城东火光冲天,竟是在烧他家宅子么?”
  
  赵烈倒抽一口冷气,想江阳县令一介书生,果然做不出叛乱的事来,他把自己骗出城,反倒救了自己一命。如今上报了战情,当务之急,便是回任,这般想后,忙上前一步,对父亲道:“孩儿……不,下官这就回通州主持大局!”
  
  赵老爷沉吟了一下,道:“等等,你们随我来,说明情况,我写好上折,叫折差加急送达京城!”
  
  折差走后,赵老爷不信赵烈能独当一面,事态紧急,来不及面授机宜,送了一名幕僚与他随行。临行前叮嘱:“如今你是地方官,我不得不放你回去,艰难之秋,望你识担当,勇于任事,多听多问,不要一意孤行,也不能好大喜功,务必与军民共进退,稳住众心为第一!”
  
  赵烈道了声“大人放心,下官知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便策马而去。
  
  到了通州,果然府院内人心惶惶,赵烈一进城门,便有人通报,沿大道为他开路,三匹骏马蹄下生风,直奔府院大门,一行官员站在门口翘首以盼,面色各异,迎候这位少年长官,有认得那位幕僚的,喜道“两江总督已听闻此事,赵中堂派人来了!”,更是精神大振。
  
  赵烈小事不行,越遇大事,却越能冷静,下马行礼,率众入院内,共读下属县城送上来的军报。流寇看来并不简单,区区通州辖地,竟悄悄集结几万之众,与江阳等县边防官军勾结,以江阳为据,日益壮大。
  
  几个县官不战而降,甚是奇怪。赵烈和那幕僚对望一眼,怕是真与晋王有关,但不敢声张。分析下来,通州是粮饷重镇,如今榆塘援军到通州要六日,而叛军原是流寇所集,速度之快,二日之间便能到达城下,加上朝廷大概还惘然不知,通州城成为叛军下一个目标,并非不可能。若敌军进犯,唯有严防死守,拖延时间。
  
  当下疏散老弱,挖战壕,编民兵,纠集精锐,坚壁清野,日夜巡逻,同时严明军纪,不得趁乱抢夺民财,稳定民心。
  
  赵烈日夜视察,神经紧绷,顾不上休息,只是独处时,每每想到张衍,就觉得不祥,又思虑到若真和晋王有关,大哥在朝中又如何周旋,更觉得局势诡谲,心惊肉跳,双手发抖,非咬牙切齿不能自已。
  
  果然不出三日,通州被围。层层复层层,水泄不通。赵烈从未见过这等场面,虽知粮饷充足,看城下旌旗飘动,杀声震天,面上沉着,心中暗暗叫苦。待敌方战鼓一响,万箭齐发,守城将士有死有伤,本是兵家常事,他第一次见到死人,也是心悸,暗暗和父亲幕僚商议:“敌军人多,士气很盛,先生看到底顶不顶得住?”
  
  哪知幕僚并不明确回复,只道:“一切皆看士气,大人说顶得住就顶得住!”
  
  这是什么回答!赵烈被他一激,反而豪情万丈,道:“要我说,拖他三天不是问题!”才说不是问题,问题就来了。城中竟有一营临乱叛变,第二天便于夜中垂绳纵敌附墙而上,幸而及时发现,斩了首将,也损了不少兵士,一时军心大为动摇,盛传敌军不日便要运来几门大炮,到时炮轰城墙,便挡也挡不住了。
  
  赵烈闻言大怒,道:“传令下去,以谣言惑乱军心者,斩!”
  
  可这也不是办法,赵烈便与幕僚商议,兵行险着,夜开城门,一面放人到榆塘催救兵,一面亲自率一支精锐,杀入敌阵,冲锋五次,杀敌百余,终于士气得为一振,才又缓了几日,榆塘援军才跚跚而来,敌军却掉头一转,避其锋锐,直扑榆塘。
  
  赵老爷早有准备,趁赵烈在通州拉住叛军之时,于城门上置运来的十余台红衣大炮,待叛军一到,齐齐开火,轰得对方不辩东西,以高制下,使其终不得前进,只好退守江阳。此时,榆塘、通州对江阳,成犄角之势,叛军一时腹背受敌,不得轻举妄动。
  
  果然是上阵父子兵!赵烈虽恨父亲缓派援军,竟置自己于险境,可终得功成,也觉得大舒一口气。
  
  赵老爷怕朝中生变,对上面说:“江南兵力足以支撑,不必再添人马。”暗示赵煦注意局势,莫让朝中空虚,于别人有机可乘。
  
  赵煦何等聪明,早有准备,一边佯派大军出城,实则着官兵日夜护住层层皇宫。果然,江南叛军失利,晋王阵脚大乱,不等布置周密,便夜里举事,于皇城西门发难,那里虽有人接应,但赵煦一党也布置了人手,堵住第二层城墙,叛军以火攻门,里军以火相制,竟也守得一时。这时,城外大军回撤,包抄晋王府等叛党官邸,不到天明,便平息了叛乱。
  
  赵烈闻讯,与榆塘一起出兵,剿杀江阳匪众,不在话下。
  
  至此,赵氏在朝中彻底站稳脚跟,赵煦以礼部尚书右侍郎入阁,赵烈也入吏部,拜相在望,
  圣眷大隆。而晋王一党,累及门客,上上下下都不得好下场。
  
  赵烈只有一书上赵煦:“务必保住杨冕。”
  
  杨冕得赵氏庇佑,才又逃过一劫。
  
  赵烈虽有些志得以满,但没有张衍下落,还想在江阳逗留几天,回京之行,实在心不甘情不愿,奈何上谕急切召他回来领功,加官晋爵,本非他所愿,还不得不对天子假以词色。
  
  回京之后,却不见素素,竟是在赵煦家中。原来晋王本来志在必得,竟几番上门调戏,素素不堪骚扰,躲至赵烈家中,才免生风波。
  
  赵烈去赵煦府上接素素回家时,夫妇俩经此生离死别,竟也没什么话说。最让赵烈又喜又悲的是,三岁的赵林,已会开口说话,见了他却有些怕生。当下他抱了儿子,心中感慨。
  
  赵煦在一旁哄赵林道:“你爹爹是英雄,护国有功。你长了,要像他!”
  
  赵林这才跟着说:“我长大,要像爹爹!”
  
  赵烈百感交集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我有何用?”
  
  赵煦知他意有所指,着女服,爱男子,负贤妻,实在有愧,叹道:“其实人非圣贤,你不用太委屈。兄弟多年,你有多奋发,我都看在眼里的。”
  
  回到家,赵烈和王实关在赵烈房中收拾衣物。王实正翻出那些女服,“咦”了一声。
  
  赵烈扭头问道:“怎么?”
  
  王实说:“这个红肚兜,不是给了张公子了么?怎么如今又在这里?”
  
  赵烈大惊:“这东西他断不会还我的!一定是出事了!”

  三十二
  
  赵烈手执那件肚兜,沉着脸,双手却发起抖来。这是他在江南平乱时落下的毛病,当时心中惊惧,不敢外露,也不像在家时还可钻到女装去,背人战栗,好不可怜。
  
  王实知劝他不住,也不敢说话。此时,狂风大作,天地色变,倾盆大雨滚滚而下。
  
  门外传来砰砰敲门声和赵林的哭喊:“爹爹,我害怕!”
  
  王实正要说什么,赵烈便大步向前,开了门,一把抱起赵林,和声道:“不用怕,下雨打雷而已。”
  
  赵林抽泣道:“娘不见了!”
  
  这时候跑到哪里去,把孩子吓成这个样子!
  
  赵烈心中又不快又疑惑,问:“不见了?”
  
  赵林在父亲怀里,已平静下来,点了点头说:“不见了!我找了好几个房间,也不见她!”
  
  赵烈觉得有异,又怕他看见里间床上那些女服,便急步踏出房门,向素素房中走去。两人不同寝已有月余,如今见了,一时说不上少了什么。
  
  这时,下人来报,说赵煦来了。
  
  赵烈和赵林站在前厅,见赵煦撑着伞,浑身湿透,护着素素向自己走来,素素青丝尽湿,铅华洗净,浑身上下,朴衣素裙,哪有一点诰命夫人样子?
  
  赵林一见母亲,冲入雨幕,抱住素素,口中直唤“娘,你到哪里去了?”
  
  素素弯腰护住他快步走上台阶,及至前厅,赵林也看出母亲神色有异,不敢再问。
  
  赵烈看着哥哥,赵煦皱着眉,也不说话。等奶妈把母子二人迎进去,才开口道:“有探子报晋王潜回来了,结果汪将军赶到那里,却看见素素一个人坐在客房中。他属下不认得素素,汪将军便通知我悄悄把她带回来了。”
  
  晋王早已关在大牢,前一段时间为余党所救,逃逸在外,不知下落。如今的朝廷钦犯,理应远走高飞,怎么还会冒险出现在京城?难道真是为了素素?
  
  赵烈长叹一声,扶额道:“我是真不想再管了,她爱上哪上哪!”
  
  赵煦看他不堪重负的样子,劝道:“这事还真有点麻烦,若真让人觉出她和晋王有牵连,怎么也洗不干净。”
  
  赵烈这才抬头,六神无主地看着赵煦,颤声道:“不是这个!哥!我找不着张衍了!”
  
  一道闪电照亮空无一人的中庭和赵煦瞬间滞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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