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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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您又来了?”韩熹微脸上是挂着笑,眼里却尽是担心,韩放被召进宫去就没再回过家,听说已经交由张瑾澜魏严审理,现已缉押。徐平之听她唤自己大人,就知她不欢迎自己。不欢迎也是自然,他却仍旧是叙说了韩放的现况,还算没有受苦,听完韩放平安,她眼神就又平和下去。徐平之问她:“你一定是知道的吧?你为什么不阻止呢?”韩熹微耐下性子来说:“崔丞相有没有去看过?”“还没有。”徐平之答了,又问:“你已经问了三天了,究竟是为什么?”她就又问:“皇上呢?”“……这个……”徐平之有些吞吐,李适的情况不好,宫里现在已经乱成一团。
听张瑾澜说回颜早已去过牢里探过韩放,因为有张瑾澜在也未有为难。魏严急得上火嘴角冒了个泡,可韩放还是一句话不吭,唯一说的一句就是:“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她,指的便是韩熹微。徐平之说:“你必定是清楚的,传你前去也是迟早的事,你们究竟是在干什么!?要是张瑾澜和魏严审不出来,交给崔相也就是必然。”她却说:“多谢徐大人提点,那就记得崔相去过之后,将我家大人生死告知。”
徐平之听完摇头离去,陈小砚和白子墨迎了上来问:“她说什么?”徐平之叹了口气:“还是那样,两人一个比一个守得住。”陈小砚登时就火了,像要冲进去找她理论:“她倒是撇得干净!皇上到现在还没清醒,期间要是有个什么!她都不担心的么?她……”白子墨架了他不让他进去说:“敛然万别冲动,他两人如此坚持,必然是有后手,子牧一定是交代过什么。又问了徐平之,她还说了什么?”“她说,叫崔相去过之后一定把韩放生死相告。”
白子墨想了想说:“那这三日韩放必定是在等他了,如此我们只好就让崔相插手,小砚,你可还记得当年的榜眼?”“你是说刑部侍郎?”“嗯,这事由他搭手正好不过,想办法让他劝崔相出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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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颜一直盯着,这下看李适的眼睛又睁开来,就试着喊了一声,没想那人真是醒了,还万分清醒,一下辨认出回颜来,唤了她的名字又说:“把冬苓找来,把皇后也找来。”冬苓本就是去端东西,这下立刻走到近前,问:“皇上,冬苓在此,有何吩咐?”李适说:“将笔墨拿来,还有玉玺。”冬苓心下一紧,他竟是要起草遗诏么?转头对回颜说:“劳累娘娘赶快把徐大人找来。”又对李适说:“皇上等身体好些了再练书画也行啊?何故要在今日?”李适也不理他,骂:“你现在还装不懂,和朕说这些么?还不拿来!?”冬苓即可去拿了来,李适又像有些糊涂,问他:“为什么不见韩放?”冬苓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是忘了么?”李适突然苦笑了一下说:“朕糊涂了。”然后叹口气说:“把他给朕找来!”
冬苓有些为难:“皇上,您睡过去五天,两天前,丞相已经出面审理韩大人一案了。”李适眼神亮了一下,说:“难道朕又记岔了?我记得是交给张瑾澜二人的呀?”“您没记错,是二人力不从心,崔相便出面了。”李适眼角微微狠戾的压了压,“还是把韩放给我找来吧。对了,这五日的折子……”“崔相已经处理了。”李适点点头,“快去!”
徐平之不知去了何处,回颜没有找到,但是御医馆听说李适醒了,又再遣了数人过来,她一进门,竟然看见一身污衣面显疲态的韩放跪伏在李适龙塌前,走得进了,听见他说:“你不是要亲自审我么?现在还没个究竟,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李适叹口气说:“朕是没有醒过,可是意识却不模糊,你这套下得太大,把自己赌了进去,竟然没料到我没你那么聪明不能一下想通么?可是晚了,朕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清楚?”
韩放的背影微微有些晃动,御医要前去给李适诊脉,给回颜拦了下来说:“皇上现在正审问韩放,你们先在外间候着。等会儿再来!”
他说:“那以后,臣的命要给谁!?”李适想了想说:“子牧,你太聪明,朕不能把里留下,若是朕去了,你就随朕一起去了,可好?”韩放盯着他的眼睛,点点头说:“皇上何不直问臣愿不愿意走在前面呢?”李适瞳孔缩了一下,“朕知道,你愿意的。”
韩放不再说话,心里却直直叹:就算我不愿意,又如何呢?你是皇帝啊!我是你的臣子,又能如何呢?
徐平之这时候却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有人要拦他,回颜立刻迎了上去说:“皇上醒了,却奇奇怪怪的。”徐平之快步进了去迅速跪下说:“皇上,臣有要事以报。”偏头看了韩放有些讶异,李适说:“你起来说话!”
徐平之说:“韩大人……”李适摆手说:“说!”徐平之便说:“事关韩大人屯粮,丞相今日搜查韩府未发现有多余粮食。不知藏匿何处,另有传言说皇上您已将米粮没收。陈大人,白将军,祁王又收到大量匿名送至的救灾粮,现已重新放粮。”李适淡淡说:“朕已经知道了,是朕收的。”
徐平之看见他面色并不是太好,疑心地上前,李适却示意他不用,对一旁地冬苓说:“你把崔相等人找来吧。”韩放却说:“公公请留步!”李适问:“你又敢指使朕了?冬苓快去!”冬苓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李适又有些疲累的样子,便说:“皇上等好了再见崔相吧?”李适也不再坚持,只说了:“好,你们都想来指使朕,罢了,有些乏,除了他,都退下吧。冬苓,把东西端上来。”李适抬起手指指韩放,便靠在软枕上等着冬苓端了一杯酒上来。
徐平之和冬苓错身的时候不禁心寒:原来皇上,死也要让韩放做陪么?
韩放和李适一直对视着,一句话也不说,却都知道想说的是什么,韩放一直望着李适,见他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的样子,却仍旧死死盯着自己。他伸手捏了那杯酒,手已经有些发抖,李适轻轻说着:“朕以为你是不怕死的。”韩放答:“臣最怕死。”“是么?”李适反问了一句,淡淡笑了一下问:“放,你是怕自己死还是怕朕会拿你家里人威胁?”韩放不说话,他却径自答了:“呵呵,我就知道聪明如你,一定会多想,不过我有你,便够了。”
“皇上……”“放啊,其实我要不是皇帝,该多好?”韩放听完抬了头,“不是皇帝,你便也不会遇到我,你其实想说,要是没遇到我,多好。”“你果然聪明。”李适说完缓缓闭了眼,又睁开,嘴里念着:“放,你的命是我的,朕一定会看着你先走!”
徐平之一直等候在外面,回颜神色空洞的坐在桌子旁,见她抬了头问:“你来做什么?”徐平之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见到一位英气勃发脸上是抑制不住担忧的男子,想来是那位贺兰君琰了。听他说:“皇上,现在如何了?”回颜的眼泪很快连成一条线,说:“和韩放在里面不知道要干什么!你又来惹我烦是为何?”君琰不说话,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卞雅云像想通勒什么似的,微微皱了眉:“四王子坐吧!”转而对着身边的丫鬟:“春儿,把大皇子和太子带来,各嫔妃要赶来的,也别拦了。”
突然听见里面韩放有些尖厉的声音响起来:“我绝对不死!”接着“啪”地摔了酒杯,李适已经有些支持不住的样子,卞雅云赶了进来,说:“韩放,不要再在本宫面前撒野了,皇上赐你死那是天大的荣耀!别在此再气了皇上!”冬苓上前也劝:“韩大人,您是何苦?”
韩放指着李适说:“你就像这么轻轻松松撒手不管了?你要我死,我偏偏不死!”复而扑过去揪着李适的寝衣:“你以为拿我家人威胁就可以了?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死,我就让你儿子给你陪葬!”卞雅云怒吼:“韩放你说什么?”
韩放依旧说着:“你说过,我很聪明,你以为就这么就可以制住我了?告诉你!你要去了,就留给你儿子一堆烂摊子,我怕他活不过成年就已经命丧黄泉!你给我听好,你要死,我就把回颜杀了,我把李亨杀了!你给我听到没有?”
卞雅云唤来侍卫,“把他给本宫架下去,沐浴更衣,准备做宴!若是皇上有什么不测,本宫要他上路伺候!”李适晕过去前听到了这番话,心里瞬即闪过无数个念头,到这个时候仍旧是痛得不行,不,坚决不能死,就算是为了韩放,也不能死,他还没帮他翻案!只有他才能左右韩放生死,其他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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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之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发现韩熹微就坐在门里的台阶上,一见他来了就猛的站起来,然后踉跄了一下,给徐平之接住,就急忙问:“大人呢?大人呢!?”徐平之皱了眉:“你在这儿坐了两日?”她推开她扶墙站好,仍旧是问:“大人呢!?”
徐平之说:“放心好了,皇上已经平安,他死不了。特差我先回来告诉你,现在他走不开。”她立刻长舒了一口气,兴奋的念着:“这便好了!这便好了!真是菩萨保佑!多谢徐大人相告,徐大人还忙着皇上的病吧?我便不留了。”
徐平之听过有些无奈地苦笑着:她的逐客令真是不客气,就这么不愿意与他呆一点点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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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够了!别再跑了!”君琰一夹马肚子再次跟了上去,而那人还是一路策马狂奔,君琰再喊:“回颜!你停下!你现在还能去哪里!?”回颜再往前行了一段拉了缰绳让马停下,君琰听她说:“对啊,我还能去哪?难不成我不高兴还不能做点儿喜欢的事?”君琰一直不说话,听她这么不停怨着:“醒来第一句便是找了那姓韩的来!”“他本是多情的人,难不成他后宫这么多人你还全都不让他见了?连皇后尚无此权利,何况是你?”
“哼,我自然知道我没这么大本事,可是他是男人!”说完白了一眼君琰,“不过你们男人的那点儿事,我是不懂!”君琰也不理她的嘲讽,说:“你现在心下不痛快,当时李适册封你的时候韩放何曾好受了?我比你呆得久些,有些事自然是比你知道得清楚。他本是得了李适承诺你将许给李延煜,是因为白子墨才又改的,他好受么?”回颜想顶回去,却实在说不出什么,君琰再说:“你可知那小太子是韩放去求情才有的么?”
回颜有些不理解的看着他,他又说:“皇上和皇后是政治的联姻,毫无感情,只是因为皇后开口说要个太子,韩放前去求,皇上下才许的。”顿了一下,回颜听到他说:“韩放给我说过,皇上对你,早就动了情,你又何必纠缠于谁更受宠,他是臣子,你是妃,他随时可能因为李适一怒而死,你却不会。”
回颜不再说话,轻轻勒勒一下绳子:“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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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李适已经能下床走动,韩放扶了他去靠着窗子,李适说:“看!这雪下得!”韩放给他加了一件皮袄批上,韩放轻轻笑了一下:“您倒是还能知道雪下得漂亮!现在知道好了?”李适抬眼看了看他,语气有些杀气:“朕只是怕你,毁了朕的江山。”韩放的脸沉了下去,端了药过来说:“皇上,臣想回家看看。”李适接过药碗:“你是想那女人了吧?”韩放不否认,李适阴阴一笑:“毕竟还是温柔乡出来的不是?回去吧,今晚再来陪着,别忘了你可是戴罪之身。”
那日李适吓得宫里人人心惊,过了之后却又好了,徐平之来请脉的时候没见到韩放,李适翻看着一封信。他诊治完之后李适刚好也看完,抖了抖袖子站起来往香炉边走去,徐平之观察他步履稳健便说:“皇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需再调理半月就好。”李适掀开炉盖将信撕成略小的碎片扔了进去,说:“徐大人医术果然高明,当个吏目实在有些委屈,徐大人可愿意出任御医呢?”徐平之连忙跪了下去高呼:“谢主隆恩!”
李适满意的点点头说:“嗯,先退下吧。”见了徐平之退下,又唤了冬苓来:“伺候朕沐浴”韩放洗了澡解了解乏,换过衣物吃过饭便又和在外面候着的人一起进宫了。等到了上阳宫也已过戌时,李适早早就上床歇息了,冬苓想过来搭把手,韩放谢过说:“公公自去休息吧,若是他醒来见了不是我,不定怎么罚呢。”冬苓点了头:“那好,我就在外间,大人若有事就只管叫我一声。”“嗯”
韩放守了他一夜,天快亮前最冷的时候模模糊糊有些困了,李适睁开眼的时候他正趴在矮几上睡着,眉头还是皱在一起的,像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伸手轻轻抚上他的眉脚,听他梦呓:“微儿……快……快跑……”心里便横出一根刺来,睡着还想着那女的,说什么连命都是他的,八成是碍于君臣身份吧?
韩放梦里看见李适要刺死韩熹微,冬苓端了酒给她,而他不知为何出不了声,用尽全身力气憋了一句话出来,突然觉得下巴传来剧痛,惊醒的时候看见李适在夜里眼睛睁得晶亮得盯着他,盯得他心里直发毛,终于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捏碎下颌的时候李适放开来,伸手把他从床上抱起来移到到塌上,将被子给他盖好,韩放挣扎着要起来:“皇上,这怎么使得,您还病着呢……”李适把他摁了下去,也上了塌:“那朕陪你一起睡好了。”
“这更不好!”韩放翻身,李适这下又生气了,压在了他身上不让他动弹:“倒是她能和你同寝,朕倒没这个殊荣了!?”冬苓听到里面的声音就赶了进来询问,李适瞪了他说:“滚出去!谁都不准进来!”李适一只手捏了韩放的手腕举到头顶,一手捏了他的下巴:“朕妃子男娈无数,偏偏治你不住了?”便俯下去咬了他的唇,听见他细弱的哼声从唇间溢出,直到他已经气息散乱,又分离开来说:“朕宠你信你用你,让你一路扶摇直上,你倒好,时时刻刻惦记的是别人?算计的是朕!那朕偏偏让你知道厉害!”
韩放略微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坚持,其实心里,或许早就在等着这一天。李适扒开他衣服咬上他锁骨的时候他又再次的想要推开他,李适抬起头来又衔住他的唇,韩放便咬了他探进来的舌头,李适彻底火了,“你到底想怎样!?”韩放将头偏到一边死死咬了唇不说话。
若真是触到了这个底线,韩放我以后,能以何身份站到朝堂上呢?李适见他眼里千万种情绪闪过,迷茫的,忘情的,害怕的,最终只留下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自己像要把自己溶进血肉一般。
罢了,我连命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不是你的呢?
李适感到身下的人再次放弃了挣扎,便更进了一步,韩放呼吸不稳。鸾凤颠倒时候,韩放低声唤:“皇上……”李适封了他的唇:“放,叫我阿九。”
便听得他耳边低喘:“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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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李适早朝
崔相觉察出李适的杀机。先以擅自拦截奏折,私自批阅为由罚了俸禄,再以插手韩放一案解了几个小职,牵涉在内的人皆受牵连。韩放平反,查其实为阻止粮商抬价,购入大量粮食捐赠,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