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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惑乱天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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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僵持着,都从对方眸子里看到深不见底的东西。
  门口突然传来清脆女声,打破僵局:“主子,有重要客人来。”
  二人闻声仍是未动,最后樊月熙不耐烦的垂下眼帘,开口道:“放开,见你的重要客人去。”
  声音淡淡,却让楚元麒松了手,从他身上起来。
  身上压迫心脏的冰冷气息消失,让樊月熙暗地松了口气。
  不知若没有人来打扰,他还能坚持多久,毕竟都是有脾气的人。
  樊月熙低着头眨眼,缓慢撑着胳膊坐起,脚踝隐隐作痛。
  他龇牙咧嘴一阵,刚刚为何感觉不到?
  也许是僵持时,只把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现在这刺痛感便愈发清晰起来。
  正要调整姿势,那只修长的手又伸了过来。
  樊月熙皱眉一惊,下意识往后退去,却被抓住脚踝,钻心的痛让樊月熙额头渗了汗。
  惊讶的抬头,那人冰冷的眼也在看他。
  随后楚元麒声音缓和道:“别动。”
  只见他修长的手隐隐发着蓝光,脚踝处传来阵阵清凉,带着一丝暖流,随后像是被某种气流拖起,缓缓渗进骨头。
  樊月熙震惊的望着脚踝处丝丝冰蓝流光,嘴角有些微翘,原本僵硬的表情也温和不少。
  楚元麒看着他,想起刚刚与之冷眼相望的情景,不禁皱眉。
  这人还是多笑笑好……
  被自己此想法弄得一阵莫名,楚元麒连自己手下隐隐加了力道都不知道。
  樊月熙本身就呆愣的看着楚元麒折腾,突然就看那抹冰蓝光芒烈起来,一阵尖锐刺痛,他嘶了一声。
  楚元麒一惊,连忙调整灵力,他竟是发呆去了。
  “对……不起。”
  樊月熙愣住,良久未反应过来。
  刚才……是谁说的对不起……
  楚元麒赶紧调整气息,减小气流,同时心里开始纠结。
  他从来不会说对不起,的确,他不懂得怎么说,所以从不说。
  治好脚伤,楚元麒站起身,樊月熙看看楚元麒背影,又看看脚踝。
  伤竟完全愈合了!厉害!
  有时候,你在意的,并不是此时想要的。自从来到这古怪地方,便总想着“早知道就该怎样怎样”,但怎么会有那么多早知道呢……
  如果一件事朝着你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你的言论,你的思想,便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樊月熙有些复杂的望着眼前人背影,他知道自己已是这世界一份子,早就不该抱着还能回去的想法。
  微微垂了眼:“谢谢……替我疗伤。”
  快走到门口的人嗯了一声,突然身形一顿,许久,又道:“你还是这样子好些。”
  说完,拉门走了出去,留下那匪夷所思的人。
  什么样子?哪样?
  属云的富饶自不用说,土地辽阔,人民安康等词已是最简单形容。
  建成帝继位之时,威严俯视朝堂众官,不管底下人是怀疑也好,激动也好,或是平淡。建成帝在二十年内,攻破南疆,击败西北蛮族,开拓群土,集兵百万,成人们眼中威武永名的贤智君王。
  如此,也正因为这样一个伟人,死时却并不风光。
  自古红颜多祸水,传建成帝死于一名妃子手中,那妃子他生平最爱,即是皇后也不能比之。
  虽说祸水,可你皇帝老儿若不痴情,也不会一世英名,最终惨死女人手中,岂不是落得笑柄。
  建成帝死后便是二皇子继位,封号隆胤,有人说这位皇帝虽也英勇贤明,可登位手段不雅,引人闲言。
  然最大原因还要归功于他是害死建成帝的那名妃子的孩子。
  谋害皇帝,诛九族,废皇子。
  可偏偏不是大皇子登记,而是罪女之子登记,这便忍不住叫人侧目。
  新帝登记不过十六,没人心甘情愿服从,反倒是非纠葛,宫里宫外危机四伏。
  不过新皇倒是冷静,虽暗杀不断,却从未受伤,甚至从不提及凶手。面对大臣上折挑刺,新皇眉毛不眨,一一应对。
  隆胤登记第四年,属云树东邻国,镝宣战。朝廷部分官员与之勾结,妄想分羹。隆胤帝知晓后,蓝眸一凝,嘴角扬起慑人弧度。
  战争持续一年不到,镝落败。
  人们只知道起初便是两国与之正面交锋,不料镝国狡诈偷袭属云驻地粮仓,导致属云士兵半夜腰带还没勒紧,便抓起兵器迎敌,最后惨败收场。
  然偷胜的镝国兵马却在回去途中,遇到一支可怕的军队,对方仅有八千余人,却将镝兵杀的一个不剩,场面异常血腥。
  属云偷偷跟踪的士兵,因天太黑,根本看不清帮他们绞杀镝兵的军队何种摸样,只听到镝兵凄厉绝望的哀号和类似野兽般怖人的怒吼……
  此战大镇人心,便在无人敢隐刺这位新帝,他年纪虽轻,却做事后手不断,重要的是,狠!
  人们都清楚,既是新帝,也是新属云,国强民安,便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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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猜出来了吧?谁是皇帝?谁是现在的皇帝?~(≧▽≦)/~】


☆、第十三章 同为好友

  暗府厅堂比公孙府大一倍,桌椅黑漆木所雕。
  若樊月熙此时随楚元麒出来的话,定会惊奇出声。
  因为在靠近厅堂门侧的地方,站着一白色长衫男子,纤尘不染。那人手指把玩一盆奇异花草的叶子,尽管是背对着,可身上散发出的温润气息,让人心安。
  “何事?”楚元麒清冷的声音从那人背后响起。
  “啊……你见了好友,也不能热情些么?”闻声,那白衣青年转过身,对上深蓝的眼睛。
  “好友便更不需要了,坐吧。”楚元麒说着,自己也坐下。
  似乎早料到楚元麒会这般说,所以白衣青年只是温笑着走过去,坐在楚元麒对面。
  两人也不看对方,都静静喝茶。
  像是默契,更像是在等对方开口。
  此时已过中午,外面下起雨,虽不大,可淅淅沥沥,让屋里闲得格外安静,只听见时不时茶盖和茶碗的碰撞声,以及喝茶声。
  许久,白衣青年优雅的放下茶碗,轻轻转头道:“阿麒,我想托你帮我找个人。”
  楚元麒掀茶盖的手一顿,略微古怪地看向白衣青年:“还有你寻不到的人?”
  “是,至今没消息,才来拜托你。”
  “哦?”楚元麒来了兴趣,能有公孙逸找不到的人,可少见的紧。不过,能让公孙逸亲自去找的人,更是不多见:“什么样的人,让你感了兴趣?”
  “刚认识不久的一个人。”
  楚元麒深蓝的眼睛透出疑惑,当下就有些愣然,一时不知说啥。
  “你不要误会,他算是我一个朋友。”公孙逸笑得温和,俊逸的脸如打了柔光。
  楚元麒清冷的眼里渐渐露出笑意:“我还什么都未说。”
  “呃……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吗。”公孙逸笑得有些尴尬,拿起茶碗轻啜一口,咂咂嘴。
  “说吧,是谁,帮你便是。”
  公孙逸又咂了几下,黑墨的眸子一闪忧虑,他很想告诉他关于陀香的事,可盯了许久茶碗,心里暗叹……
  还是再等等吧……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姓氏较古怪的人。”
  “姓氏古怪?”
  不多言,公孙逸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
  “这姓氏少见,我也是前几日遇见的他,经白行山时,发现他坠崖昏迷不醒,就带回来了。”公孙逸再说到白行山时,口气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什么,眉间出现凝聚。
  其实相比公孙逸,这边楚元麒的表情更是诡异。
  他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纸上三个字,尽管依旧面无表情,可眼里平静中带着漩涡的蓝色寒光,让对面的公孙逸渐渐收了笑容。
  “你怎么了?”公孙逸以为楚元麒也在怀疑樊月熙的身份,却不知楚元麒眼里带怒的漩涡,是他自己也不懂的情绪。
  “我会帮你查清楚的。”良久,那人清冷的说道。
  “好……嗯,还有一事。”
  “说。”
  “林左询这阵子很消停,不过只是假象,我派化鹰秘密探查,发现他与那人暗中来往。”
  “你说宇文霄么?”楚元麒皱眉,眼里透出厌恶明显。
  “不得不说这人够执着,三年前一战失了人心,如今却是又这般折腾。”公孙逸抿嘴微微一笑。
  “苍蝇一样恶心,但是不能不提防。也许他在和林左询那老贼勾结时,就应该做好了会被我发现的准备。让化鹰小心行事,若对方想要灭口,就让他立即回来。”
  “只怕目前不会,宇文霄还不想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毕竟没什么好处。”公孙逸依旧微笑,只是他那墨石般的眸子,深邃无比。
  “可他这次来,就为了三年前的事?”
  公孙逸微微皱眉,眼里也闪过疑惑:“我看不止。”
  “怎么看?”
  “前几日从风说来福码头的商船增了很多,并且原先老商船的人,都换了新面孔。他告诉我,有人问那些商队时,他们说是皇上下的旨,说要换一批新的更有力量的商队。”公孙逸说的很平淡,眸子沉稳。
  见楚元麒眉头愈拧愈紧,修长的指尖几乎要捏碎茶杯,口气低沉:“这事怎么我不知道?”
  好你个林老贼!这是要重现三年前密谋造反吗!
  陪你!
  “这些商队隐藏甚好,老商队似乎被他们弄得不知去向,倒是考虑得周全,他也知道属云最不能得罪的是谁。”
  “暗中导轨是吗?”楚元麒微眯的眼里,已是残忍寒光:“看来是想逐渐毁了这批旧商船。”
  公孙逸心底一沉,低声道:“现下我们继续装不知晓,虽假传圣旨这一条,就可让这些人掉脑袋,倘若没有足够证据,幕后人现不了身,损失的还是我们。”
  “我知道了。”
  公孙逸意味深长的叹口气,黑眸紧盯对面已是怒气沉意的人,轻声道:“属云有你我,便永不会衰。”
  闻言,楚元麒眼角略微松动,语气不免缓和:“我明白。”
  “那我先走了,记得替我找人。”公孙逸温笑。
  楚元麒眼神一顿,淡淡点了下头。
  看着好友举伞的背影,想起樊月熙那死都不肯说出是谁救了他的倔强样子,那双阳光的眼睛里满是坚决和冷意。
  楚元麒眸子一黯,瞥一眼胸口位置,他有点微微不爽……
  他觉得也许该重新审问下那个刚掳来的小贼了……
  “啊嚏!”
  樊月熙莫名的搓搓鼻子。
  为何无缘无故打喷嚏?
  抬头奇怪的看看门窗,都是关的。起身走到门口歪头瞅了几眼,不料要转身的一瞬,门啪的开了……
  樊月熙浑身一抖,朝后退两步,仔细看清门口站着的人脸后,愤怒叫道:“吓死人了!就不能敲敲门吗!”
  门口的人没动,只是眯着眼看樊月熙。
  由于背光,樊月熙看不清对方脸,但他感觉到了那双蓝色眼眸里散发的森冷寒气。
  许久,他小心翼翼开口道:“你这又是作甚……我可没再惹你吧?”
  “没有。”那人声音冰冷:“但我已知是谁救了你。”
  樊月熙心里一惊,拳头下意识便捏紧,慌乱中努力让自己镇静……


☆、第十四章 各有思虑

  雷声一响,乌云的浓密让房间里一下暗了许多。
  樊月熙冷飕飕的透过楚元麒看看外面,他心里还算平稳。
  只是在刚才听见那人说已知谁救了他之后,心情稍稍复杂。
  此时已经缓和差不多,他想,其实知道也好,便不用再逼问于他。
  也不会再发生类似刚才的事,樊月熙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了,就放我走呗?”樊月熙向楚元麒走近两步,一动不动的看他。
  这双眼睛太清撤,琉璃一般,只是樊月熙不知,他这话一出口,对面的人,心里那不爽的感觉更重了。
  “放你走?然后让你回到他那去?”楚元麒口气冷淡。
  “那不然怎么着?”樊月熙纳闷,他开始在大脑里搜索,楚元麒为何这么问的原因。
  最后胆战心惊的得出一个结论,如若楚元麒是和公孙逸两相对立,那他便死定了……
  楚元麒沉默,没人知道他现在整个人都在和自己纠结……
  其实他觉得自己应放了他,可他不乐意!
  没原因,就是心里所想!
  也许自己身边找不到这样的人,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就希望可以一直看着。
  樊月熙看着那人蓝眸不知因何暗了下去,他皱眉,没有仔细观察过楚元麒的眼睛,此时盯了许久,那线条狭长的眼角微挑,长睫低垂,轮廓好看得紧。
  “为什么这么全力的隐瞒?你们不是才认识的么?”垂着眼的人说话了,声音很轻。
  樊月熙有些疑惑,他不愿透出公孙逸的身份是因为害怕楚元麒是林左询的人。
  只是现在,看楚元麒的样子,事情好像不对。
  “为什么?”楚元麒还是未抬眼,口气也依旧平淡的又问了一遍。
  樊月熙哑言,他根本无法回答出什么。
  ……
  天空灰暗,瓦砾被雨水击的很响,杂乱里夹掺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从风脸上焦急明显,他大步走到柳妙月门前砰砰的敲,可这门就是敲不开,从风眉间露出愤怒的凝聚。
  他最后不死心的又敲了几下,依旧是闭着,里面也没脚步声。
  柳妙月又不在!
  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就在他刚拐过亭子,身影消失之时,瓦梁上出现一个纤细身影,那人几个跃身就到了从风刚刚使劲砸门的地方。
  柳妙月撕下头上的黑布,看了看从风走的方向,捏紧手里的黑布,眼里怒意聚集,最后狠狠砸在地上,拍出许多水渍。
  她知道从风为什么这几天老来找她,她更知道最近自己为何总是躲他不见。
  雨滴顺着柳妙月漂亮的侧脸滚到下巴,抬手抹一把脸,睫毛轻颤。
  半晌,弯腰捡起地上黑布,在抬身时,不远处多了个人……
  “妙月,最近脸色很差啊,没问题么?”这人一袭白衣。
  “少……少爷?”
  公孙逸微微一笑,随后黑曜石的眼里满是担忧:“身体不舒服可以休息几日,府里还有从风。”
  “不,少爷交代的事,妙月一定要办。况且妙月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里有些憋闷,所以最近老去竹林。”柳妙月轻声道,随即抬头:“少爷有事吗?进来说吧。”
  公孙逸点点头,他清楚柳妙月为何心闷,原因就那么一个。
  只是他不明妙月怎会对从风有这般心思,或许日久生情。
  可思及从风那性子,只怕是不会给妙月什么答复的。
  “少爷,关于月熙的事,还是没有下落,您看……”柳妙月倒了杯茶,放到公孙逸身边。
  “没事,我已经去和阿麒说过了,他答应帮我找人,不过,你们也不能放松。”
  “是,少爷,您是不是……”
  公孙逸黑色的眸子看向柳妙月,示意她讲就是。
  柳妙月抿嘴,眼里有深深忧虑:“少爷,您是不是怀疑月熙是陀香?”
  公孙逸不语,柳妙月看到的依旧是这人不可动摇的温笑。
  “少爷,属下冒犯,请少爷责罚。”说着就单腿跪下,她不该现在提这件事。
  良久,公孙逸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扶起跪在面前的柳妙月。
  示意她坐到对面,这个姑娘性子很豪迈,心胸豁达。无论气度还是办事效率,公孙逸都很欣赏。
  算算,柳妙月待在他身边有十年了。
  这事儿很复杂,不该这么早被提起,不过公孙逸并无怪罪之意:“妙月,此事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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