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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惑乱天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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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狐狸,少胡言乱语,你以为你帮着那贱人,殿下就能没辙儿?巨蚺之事便是殿下一手策划,若不是安清从中阻拦,只怕那贱人早就能被陀香控制了,犯得着现在还多此一举。”那女声愤然,一口一个贱人,咬的叫个狠。
  曜沉默了,不想那女声以为是他无言以对,不由得意的继续:“前两次那贱人就被主子抛弃,这回帝都危难,主子岂能不顾百姓安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主子睿智,哪能不懂?陀香乃人人想唾手可得,但不必要的代替品,弃之就可。纵使你是火戟守护者,你也不得干涉大事!”
  樊月熙握拳的手掌被指甲刺破,他感觉不到疼痛,尽管知道这女人说的,楚元麒不会听,可字字如利刃,扎他心脏。
  他现在信任楚元麒,可不代表他没有心理障碍,这障碍,也正是托楚元麒所赐。
  楚元麒几次想冲进去,都被百里漠苍死死按住,他本就没完全平复暴乱的内息,此时那暴虐分子又活跃起来。
  其实他的理智已不比楚元麒多多少,要不是考虑到曜的安危,他早就将里面的女人大卸八块。
  狠狠甩两下头,樊月熙希望自己冷静,他以前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
  最后竟是连理都不理身边二人,径直走进里屋。
  这一变动吓坏了楚元麒,当即就要伸手去抓对方胳膊,结果被百里漠苍用灵力压制。
  “月熙?”
  曜心头一震,樊月熙出现在这儿,那代表……
  可这样就都危险了……
  嬉皮笑脸和曜打了声招呼,樊月熙就将视线移到另一个人身上,懒洋洋道:“好久不见,梨花。”
  梨花脸色阴沉,死死瞪着对方。


☆、第一百五十八章 酷刑开始

  楚元麒手掌里全是汗,他捏的一把又一把,胸口翻滚的血气几乎将他灼烧。
  见此,百里漠苍运气,将小部分灵力注入楚元麒体内,暂时净化对方那股暴虐。
  楚元麒动不了,可即便是被百里漠苍施了定术,他那双眼依旧死死盯着樊月熙纱帘后模糊的背影,目光赤红,挣不开定术 ,连额角的青筋都突突直跳。
  而帘子后,樊月熙进去后,梨花就没再说一句话,只是阴狠瞪着他。
  樊月熙不担心外面两人会被发现,他知道百里漠苍一切会处理好,楚元麒不会跟着冲进来,就算他灵力再强大,也不可能是自己爹的对手。
  “自上回白行山一别,梨花姑娘可叫樊某好找啊。”樊月熙笑得跟狐狸一般,一动不动。
  一听这话,梨花脸色一阵青白,回想起樊月熙之前差点被陀香反噬,之后对她做的一切,她至今还心里恐慌,忍不住微微后退一步,警觉地观察对方。
  看她动作,樊月熙笑容更盛:“别这样儿,久别重逢,不好好畅饮,岂不对不起缘分?”
  说着就大步向梨花走去,眼里旋出淡淡暗金色,嘴角上扬。
  不知怎的,梨花登时头皮一炸,浑身都发憷,对方瞳孔里的暗金她再熟悉不过,上次被扼住喉咙的感觉仿佛又回来了。
  惊慌着后退,梨花猛然拔出利剑大吼:“离我远点,你个怪物!离我远点!”
  奈何樊月熙不听,他虽笑容满面,可眼里没半分笑意。
  天知道他从刚进来开始,就想冲过去直接弄死这女人,他是花了多大功夫,才忍下这股冲动,这女人还有利用价值,死了可惜,不过弄个半死,倒是可以。
  樊月熙斜憋了眼离梨花不远的曜,他皱眉,脚下步子略有缓和,若有所思的垂垂眼帘。
  他离曜的距离有将近十步,而梨花离对方只有五步,怎么算,他也不可能直接扑过去将曜带走,更何况梨花会瞬移,而他只有在被陀香控制时,才使得出来。
  再抬眼时,笑意全无,直勾勾瞅着梨花,时刻等着梨花动作。
  见樊月熙不动了,梨花先是诧异一会儿,余光一瞟到曜,瞬间明白怎么回事,立时眸色一凌,飞身冲向曜。
  樊月熙一惊,下意识就跑起来,奈何距离过远,只跑了几步就猛然顿住,阴沉瞪着梨花,而被钳住脖子的曜并未多大挣扎。
  曜内力被封,被百里漠苍禁锢与此,此时并未思考太多,他知道梨花还没胆量杀他,这女人就算再蠢,也不可能挑战百里漠苍,不过若是逼急了,可就指不定了。
  “你放开她,立马滚,我不会动你。”压低声音,樊月熙处于愤怒边缘,连呼吸都粗换起来,他绝不拿曜作要挟的筹码。
  这世界上真正对你好的人太少,碰到了,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不信你死贱人!上次你差点杀了我,我当我傻啊!”说罢,梨花扯着曜就往墙壁里拉,看样子是要施空间移转。
  樊月熙牙齿磨得咯咯响,被自己指甲刺破的掌心也再次流血。
  察觉到梨花要干什么,樊月熙有些急躁:“你等等!”
  对方动作一顿,警觉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这里是妖山,你就算不顾我的面子,也要考虑你动的这个人对妖山王上是多重要,你想死无全尸吗?”
  面儿上是说给梨花听,但其实在纱帘后的百里漠苍知道,这是樊月熙示意给他的,要他出去救曜。
  不想梨花竟未露出惧怕之色,只嗤笑一声:“殿下马上就来。”
  “你说什么!”樊月熙心头一震,怔愣过后立马向纱帘冲去,但手还未触到,就被一股巨大力道弹开。
  梨花一阵张笑,倏然收声,看向樊月熙身后,得意道:“或者已经来了,对吗?殿下。”
  樊月熙没回头,他咬着牙脸色一片阴霾,试了破坏术就要硬炸开眼前结界。
  他胳膊只举了一半,就被身后突然伸出的手紧紧抓住,瞪大眼看着那指节分明的手指,还未反应过来,贴着耳边传来低沉邪魅的声音……
  “月熙啊,我们又见面了,想我了吧。”
  纱帘外,楚元麒听到宇文霄声音,已几近崩溃,意志力一点点被摧毁,原本只是眼瞳深红,先下连眼白也被那红色掩盖,满目狰狞。
  百里漠苍没想到宇文霄竟有这般胆大妄为,要破结界需要一段时间,等破了,只怕里面几人早就不知去向。
  他一转头再看自己儿子发狂的模样,几番思虑,深深看一眼纱帘后几个模糊身影后,还是沉着脸一个空间移转,带楚元麒消失了。
  当前不能和宇文霄撕破脸皮,他不会对曜和樊月熙怎样,但妖山的威慑力不能被动摇,他是妖山的王。
  思及刚刚还嘲笑樊月熙没胆子,自己这现在做的又是什么打算?
  百里漠苍眉间冰冷出现一瞬裂缝,自嘲的勾起嘴角……
  ……
  樊月熙被耳边铁链声吵得头疼,本就没怎么恢复元气,这会儿只觉得全身酸软,很想泡两天温泉缓解。
  温泉的样子还没构思出来,他就想起自己好像在妖山碰到宇文霄,被抓走了……
  头很沉,迷迷糊糊的,想起之前他的暗示被百里漠苍忽略,那人根本没打算进来救曜,真是自己失策,自讨苦吃。
  楚元麒一定被强行带走了吧?
  樊月熙现在不会在怀疑对方会抛下他,他既然已经和百里漠苍摊牌,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在做出像前两次那种事。
  可惜他没时间思考别人了,他被突如其来的一瓢冷水泼的呼吸一窒,瞬间清醒。
  下颚被狠狠捏住,那力道很大,樊月熙忍不住皱眉看去,对上宇文霄幽紫的眸子,随后像是认了般,他又再次垂下眼,面无表情。
  落在这男人手里,只怕想不皮开肉绽都难,樊月熙叹息,心里却异常沉静。
  “怎么着,见到我不开心呐?”宇文霄冰凉的指尖轻柔划开樊月熙眼前碎发,将其刮到耳后:“我可是迫不及待想亲自招待你呢,这不,你醒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我。”
  放开樊月熙,宇文霄轻笑着继续:“月熙你为何不抬头瞅瞅这周围是哪里?为何这么暗,只有几支火把而已?”
  全是屁话,樊月熙垂着头,眯眼看地面。
  他手脚都被铁链子绑在墙上,周遭又黑不拉几,还一阵阵恶臭,你他妈说这是哪里?
  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宇文霄直接切入主题,他扒拉了下额前滑下来的发丝,微扬的下颚与颈项相接出迷人的弧度,随意在边上抄起个鞭子,慢条斯理摸着鞭柄。
  “这玩意儿还记得吧?我觉得我手法还是不错的,上次咱都没抽出血,那一道道鞭痕到是挺适合你,不过这回……”宇文霄像是遗憾的撇撇嘴:“我不敢保证手法还能那么精准,要不,咱先试试?”
  樊月熙一直听着耳边罗里吧嗦,身体内息不稳,猛然涌上来一股呕吐感,要不是憋着,差点就吐了。
  他还在调整灵力,不料对方突然挥手,一鞭子抽碎他肩头衣料,瞬间淌血。
  一个激灵,樊月熙连叫都没叫出来就结实挨了一下,顿时眼前一黑,隔了一会儿才恢复神智。
  “啧啧,看来不是这种力道,我再试试。”
  说实话,樊月熙到挺希望自个儿叫出声的,这样可以缓解钻心的疼,可不知为何,他却是在第二鞭下来时,下意识咬住了唇……
  鬼他妈才叫出声!


☆、第一百五十九章 牢里度时

  这第二十鞭子抽完的时候,樊月熙已经神志模糊,胃里翻滚着,终究忍不住哇的吐了。
  可是吐得不是食物,却是一堆胆汁混杂着血液。
  “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哑巴了?”宇文霄用鞭子把托起樊月熙下巴,笑意逐渐消失,眸子里一片狠戾:“我为啥打你你知道吗?不图谋,不图利,我他妈就想好好教训你一顿而已,知道不?”
  樊月熙胸前的衣服都被抽烂了,有些地方血迹微微干涸,和衣服碎片黏在一起,稍稍一动就牵扯着剧痛。
  此时有多狼狈,他自己想想就知道。
  真狠……
  这回宇文霄是真的在刑罚他,一鞭鞭光听声音,他耳膜都震得疼。
  嘴也咬破了,可他怎么就不出声儿呢?樊月熙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累罢了,不想吭声也很正常。
  “你说话啊!”扯住樊月熙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宇文霄一字一句道:“你又等着你家皇帝大人来呢?也是,他这回不会抛弃你了,但是可惜,我就想让他看不见你,他不是才后知后觉吗?那就看他忍到啥时候吧?”
  他说完,也不见挂在墙上的人动弹一下,磨了磨牙,宇文霄冷笑一声也不说啥了,鞭子一撇,转身往牢门口走。
  “真膈应人……”
  他刚碰到门边儿,就听身后人嘶哑的一句话,很轻很小,但被他听得真切。
  宇文霄拳头猛然捏紧,平了平呼吸,笑着拉开牢门:“谁不是呢?你也一样不是?”
  走到大门处,对着一个矮小纤瘦的身影冷声道:“你进去照顾他。”
  紧接着被推进来一个瘦弱少年,脸色惨白的盯着樊月熙身上看,樊月熙已经快昏迷了,他根本看不清对方是谁。
  僵持了片刻,那少年慢慢走过来,略微急促的呼吸猛然屏住,白皙手指颤颤巍巍抚上樊月熙狰狞的伤口,最后竟突然大哭了起来,吓得樊月熙瞬间睁大眼,这才看清面前鼻涕哈拉的少年……
  “木白……”
  樊月熙嗓音太差了,因为吐了不少血,那腥浓味儿挥之不去,连带着胃也隐隐作呕。
  木白小脸白的不像话,他快心疼死他家公子了,明明好久不见,才看上一面,为何搞成这样。
  “公子……呜……”木白想抱抱樊月熙,但又碍于那伤口,一看就很疼。
  樊月熙无奈的扯了下嘴角,这孩子无论怎么和他说都不叫他月熙哥,就一声声公子改不了口。
  喘口气,他点点头:“来,过来……”
  木白小心靠近,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仰起清秀小脸直直看着对方。
  “别哭,乖,快帮我看看伤口……”只简单说了这么几个字,樊月熙感觉喉咙要着火般灼痛,直接咳嗽起来,微抿的嘴角再次流出血丝。
  心里一惊,木白吓得赶紧去找水替樊月熙润润喉。
  瞅着那伤口,不敢耽搁,木白快手快脚清理腐肉,墙角放着很多绷带和药膏,看来宇文霄早就准备好。
  期间樊月熙疼的嗷嗷直叫唤,木白嘴里轻声哄他。
  他刚才知道里面被宇文霄抽鞭子的是樊月熙,可也只听到鞭声,却未听到半声惨叫,怎么这会儿上药叫成这样?
  再瞟到樊月熙下唇一圈深色牙印儿,木白懂了……
  到了傍晚时分,牢里扔了两碗粥一盘青菜进来,木白嘟嘟囔囔不知骂了句啥,跑去拿过碗,给樊月熙喂。
  “公子,等大战结束了,您就安心呆在公孙府,哪都不要去了。”冷不丁冒出这句话,见樊月熙笑笑没说话,木白抿抿唇又继续:“为什么老是公子受最重的伤?我总觉得一点也不公平。”
  樊月熙挑挑眉,也是实在没啥力气,身上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钝痛,他懒洋洋笑了:“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难得木白发脾气,细细的眉毛拧着,提高声道:“可是凭啥那些人总对公子算计来算计去,公子的想法不重要吗?公子的心情不重要吗?公子是生是死难道不重要吗?”
  “好了木白,继续喂我粥吧……”
  “那又有什么资格来喜欢公子呢?”被木白最后一句话打断,樊月熙心脏一颤,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叹口气,微翘的嘴角也慢慢没了温度,有些疲惫的眯着眼,静静看着眼前少年。
  “公子心里不舒服,木白我们换个话题吧?”
  这样一讲,木白才发现自己逾越了,有些慌张:“我不是有意说这些,公子别……别在意。”
  点点头,樊月熙皮笑肉不笑张着嘴啊了一声,示意继续喂饭,见状,木白噗嗤一乐。
  大半夜时候,宇文霄干了件让樊月熙几近崩溃的事。
  这王八犊子居然不睡觉,三更里跑来一桶冷水把他从头浇到脚,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憋死过去。
  樊月熙猛然抽气,眼前一片水流,啥也看不清,想也没想直接张口骂人!
  “我。干。你四舅奶奶!”
  听见水声和吼声,木白惊醒,一脸惊怒:“你这疯子干什么?公子伤口好不容易包扎,会发炎的!”
  一脚踹开少年,宇文霄笑容阴狠的掐起樊月熙下巴:“你不是不出声吗?”
  “我想出就出,不出就不出,咋的?”喘着粗气,樊月熙两眼有些赤红,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样子,让宇文霄大笑。
  闹不懂这人到底想干啥,说虐待他,也不全是,说拷问,可也啥都不问。
  “果真精神点儿的好,半死不活的看着都烦。”扔了水桶,宇文霄站远了些,静静观赏面前的人。
  水滴零散着滴答,好久,樊月熙呼吸缓和一些,低沉着开口:“你把我整来到底要怎样?是拷问,是折磨,给句准话儿。”
  吸吸鼻子,宇文霄漫不经心:“都说了,我就想让楚元麒见不着你罢了,他现在和他老爹闹翻了,正四处寻你,可我偏偏不让他找到。”
  “原来如此……”樊月熙鹰隼般盯着宇文霄脸上表情,偏头吊儿郎当嗤笑:“我当怎么,我知道你要的不只是属云,你野心大的连妖山都想一并摧毁,想收渔翁之利啊?我劝你省省,或许现在楚元麒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会为了我不要江山,和妖山反目,可你要知道,咱们都是人精,何不换位思考一下,换做你是百里漠苍,你该怎么做?”
  宇文霄眯眼,整理衣袖的手顿住,看樊月熙的眼神阴寒刺骨:“我需要你提醒吗?”
  “自然不需要,我就是嘴贱嚷了一下行吧?”呼口气,樊月熙声音疲惫:“让我睡会儿觉,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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