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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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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着急无比,不断地重复着攀爬的动作。在这样一个幽静的夜晚,我独自一人趴在荒凉的山坡上,顶着夜风呼呼的吹刮,不停地尝试翻爬这段坡坎,却一次次滑落下来。我发了疯般地努力着,尽管每次都是无情的失败、失败,再失败……
  我翻爬到浑身无力,瘫软在斜坡上,浑身上下全是泥土,肮脏不堪。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又一个朋友在我眼皮底下出事了,而且是对我而言万分珍贵的朋友。这一刻,漫无止境的孤独与恐惧,向暗夜里、荒山上的我滚滚涌来。我先是一阵茫然,脑子里不知在思考什么,接着就感觉绝望,是那种由内向外的绝望。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无法再抱有幻想,无法再奢望张梅能够突然现身。我忽然觉得这一切是命中注定,是在劫难逃。短短的几天时间,我由大喜而至大悲。好不容易在山里见到消失了一个多月的上进,理清楚了这个村子一直守口如瓶的秘密,以为已经稳操胜券,可忽然之间,身边的朋友却一个接一个地离去,而且是在我们加强了戒备的情况下。这一切就好似一个永远也做不完、但注定要发生的噩梦。
  时间已是后半夜了,我知道张梅不会再出现。山上已起了露。我躺在湿漉漉的斜坡上,望着天上的皎月,忽然觉得它是在张扬笑意,肆意地嘲笑我的无能。我闭上眼,寒冷的夜风拂面而过,凉进了我的胸膛。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躺在后山上度过这一个凄寒的夜晚。积极和张梅的相继失踪,彻底刺激了我的神经,让我无法再一如既往地冷静。即便我再装作对村子的事情一无所知,还能有什么用呢?他俩还可能平安回来吗?我一个人还能对抗整个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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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渐渐露出了一抹鱼肚白,月亮和星宿相继黯淡下去了。我咳嗽不止,一夜的寒风与湿露,摧垮了我的身体。我的咳嗽越来越厉害,我想,就这样咳死算了,省得还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个村子的献祭。如今我拖着一条伤腿,没法进山去寻找上进和秦杨帮助,更无法去救援积极和张梅,我身边能帮助我的人已经没有了,而接下来,这一连串的失踪与死亡,就该轮到我的头上了。
  天空透亮的时候,有人扛着扁担往后山来了,大概是起早劈柴的。他发现我躺在地上,浑身狼狈,吃了一惊,询问我出了什么事。我没好气地斜过头,看着地上的一株草,草尖坠着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心想都已到这步田地了,你还用得着装吗?
  他叫我等着别乱动,惶急地跑到队长家叫人。很快王婆婆等人随他一路来到了山上。王婆婆年老走得慢,好不容易来到我躺着的地方,气也来不及喘,关切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见我不回答,她只好叫村里的两个男人抬起我,小心地下山,一路上叮嘱不要弄伤我的腿。我心里又怨又恨,却也无能为力。
  回到家里,她去叫张梅来照看我,却发现张梅不见了。她奇怪地问我:“昨晚出了什么事?张梅那女娃子呢?”我既不回答,也不点头摇头,只对她的问话不加理睬。她又着急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婆婆跟前,你不用隐瞒,说出来,看婆婆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不屑地说:“出去。”
  她愣了愣,似乎对我这样的口吻始料未及。旁边随她一起抬我回来的两个男人,吓得脸都绿了。在这个村里,王婆婆是所有人的主宰,从没人敢用这样的口吻对她说话。
  “都出去!”我见他们没反应,又懊恼地重复了一遍。
  王婆婆脸色难看地立在那里,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婆婆帮忙,尽管来找我。”我侧过身子,朝向内里,不想看到他们。身后响起吱呀的关门声,屋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心里凉凉的,冰冷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浸润了枕头。两个月前,这间屋子里有六个人挤着,多么暖和,如今入去屋空,物已悲凉,只剩我一个人来面对这个古老村落的所有诡秘。我到底该怎么办?撕破了脸反抗,潜藏着周旋,还是心灰意冷地放弃?
  这一天我都在浑浑噩噩和犹疑不定中度过。队长的大女儿给我送了好几次饭,都被我冷冷地拒在门外。我不想再接受这村子里任何人假惺惺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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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始终想不明白,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王婆婆她们还要演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又何必继续隐瞒呢?我想起长生山燃起大火的那个夜晚,我曾和张梅聊到,说我不明白村里人为什么要演这场戏。如果他们要抓我们去献祭,直接用强就行了,村里上百号人,我们区区七个知青,根本没力量反抗。可他们却把事情演得这么复杂,处心积虑地导演了一场又一场的戏,甚至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们还不愿意撕破假面具。会不会,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隐情呢?
  我在一个又一个的疑惑中穿梭往来,时间不经意就走到了夜晚,又一天过去了。
  此时我已身心疲惫,但我仍旧没有丝毫睡意,即便昨晚我没有睡一分钟。
  到了子夜,四周已万籁俱静。忽然,一阵轻细的敲门声响了,把我从昏昏沉沉的迷离状态中拉回到了现实。
  我侧过身子面向内里,心想这么晚了,还要来扰我。
  我假装睡着了没听见,于是那阵细弱的敲门声就停了。正当我以为敲门的人已经走了时,忽然门板又轻轻地响了起来。敲门的人毅力很是坚决,我始终不起身开门,他也始终不停手走人。
  我烦扰着,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如果是王婆婆等人来敲门,大可不必这么轻手轻脚、这么遮遮掩掩。我心里一动:莫非是积极或者张梅偷偷地逃回来了?
  这样的想法令我激动不已。我翻身而起,点亮桌上的油灯,单腿跳到门前,拨拉门闩,尽量不弄出声响地打开了门。
  油灯微弱的光亮下,照出一张男人的脸,脸颊上挂着一块鹅卵石般的黑色胎记。这没来由的一幕,把我吓得往后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油灯哐啷打翻在地,泼出来的油顿时燃烧了起来,房间里越发地通亮,火光晃荡在眼前这个对我而言再熟悉不过、却又再陌生不过的男人身上。
  石旭跨进屋里,轻轻地把门关好,我吓得往后缩了两步。他迅速地脱下外衣,罩在燃起的火上,火熄灭了,四周又回复了漆黑状。
  我的心情还没有缓和过来,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喊出第一个字。
  黑暗中,一只手摸索着抓住我的手臂,我向后缩了缩。
  “蛮牛,是我啊。”
  我惊讶地吐出两个字:“石旭?”我明知眼前这人就是石旭,可还是用上了询问的语气。
  “是我。”他的声音压到最低,但仍然掩饰不住话语中的激动。
  我忘记了该怎么表达,猛地一把拉他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我像是身处绝境即将溺死的落水者,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又仿佛南飞千里掉队的孤雁,忽然找到了久违的同伴。我抱住他,拍打他的后背,咬着牙说:“你总算出现了,你总算是出现了!”
  他也拍打着我的背,让我感觉到温暖。隔了一阵,他才分开我,轻声问:“张梅呢?她没和你在一起吗?”
  我一愣,昨夜发生的事在我脑海里盘旋:“不是你留下字条叫她出去了吗?”
  “是我留的字条,可我在那里等了大半夜,她都没有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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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怔,当时张梅明明翻过坡坎,上了茅草岭,是我亲眼所见,她怎么可能没去。
  “我亲自送她去的,我亲眼看见她走过去的。”
  他惊讶而又不解:“我在老槐树下等到快天亮,生怕被人发现,才匆匆走了,我真的一直没有看到她,我还以为你们没有发现那张字条呢。”
  “你在老槐树下?”我惊住了,一股凉气自腰椎而起,沿着脊梁缓缓上浮。
  “对呀,我留了字,说了是在老槐树下。”
  我立马往地上摸索,他急忙问:“你找什么?”我没有回答,摸索到油灯,灯盘里还有一丁点油,足够燃火。我点起灯,从一摞书中抓起一本,找出我夹在里面的字条,递给石旭。石旭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随即他把字条凑到火光下,对我说:“这是模仿我的笔迹,其他字很像,但茅草岭这三个字,明显有些不同。”
  我抓过纸条细看,果然如石旭所说,字迹全是出自一人之手,想来是临摹石旭的字迹,可茅草岭三字却有些细微的差别,只因茅草岭这三字没有本体,只能尝试代写,所以有些不同。
  我脱口而出:“字条被人换了!”
  “怎么会这样?”石旭讶异无比,愣了片刻,他忽然像回过神来似的,心神不定地说:“一定是被村里人发现了。”
  “张梅昨晚去了茅草岭,一去就没回来,她……她肯定出事了。”我抓住石旭的胳膊。
  “你怎么不陪她去?这是很危险的事啊。”
  “我去了,可我的腿被蛇咬伤了,那道坡坎我翻不过去!临摹字条的人,故意选择了茅草岭,就是想把我拦在下面。而且我当时不知道呀,我还真以为是你叫她去的!”
  我越往后说,嗓音就放开了,石旭连忙捂住我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我留了字条,”他轻声说,“所以才冒险溜进来见你们,要是被村里人发现,那可就完了。”
  我努力克制住汹涌的情绪,轻轻地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石旭把油灯吹灭了,屋子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李积极被村里人抓起来了,”黑暗中他的第一句话,就惊住了我,“前天深夜,他们把李积极抬进了村子,我暗中窥探到了。他们抬的人身形矮胖,只有李积极才是那个体型,所以我猜想是他。我知道情况紧急,村里人要开始动手了,所以才留了字条,想把这个情况告诉你和张梅,顺带一起商议怎么救积极。”他叹了声气,“我实在没想到,这样竟反过来害了张梅。村里人压抑了这么久,突然行动,真有点出乎意料,而且一行动就抓了两个人,我实在没有料到。”
  “你说的,是献祭?”
  “你知道?”他略显惊讶。
  “嗯,我在山里找到了上进,听他把村子里的事说了一遍。”
  “你找到上进了?”他更加惊讶了。
  “我们不止找到了上进,而且还计划了怎么出逃,要不是因为留下来等你,我们早就可以走了。”我的话语里带上了些许抱怨。
  他好几秒没说话,最后轻轻地说:“对不起,蛮牛。”
  黑暗中我摇摇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事先不知道,不能怪你。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追悔也没用,咱们该想想怎么办才好。”
  他忽然起身,窜到门口,轻轻拉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偷听,才拴上门回到床铺上。
  “以我推断,积极和张梅应该还没遇害,他们只是被抓起来了,我们还有机会救他们。”他压低了嗓音。
  “他们还没有出事?”
  “应该还没有,我偷听到这个月的献祭,是在大后天,我们的时间还有两天。村里的献祭是活人献祭,所以积极和张梅肯定还活着,我们只要把握好这两天的时间,或许能救他们出来。”
  “他们被关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前天夜里我看见他们把积极抬进了村子,但我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跟近,所以不知道他们把积极藏在哪里。村子这么大,二十来户人家,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查出他们被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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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前天夜里我看见他们把积极抬进了村子,但我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跟近,所以不知道他们把积极藏在哪里。村子这么大,二十来户人家,以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查出他们被关之处。”
  “如果把上进也叫上呢?”
  “不行,”石旭说,“只有两天,时间来不及了,就算再加上上进,我们三个人……”
  我打断他:“还有一个人。”“谁?”他问。我用最简单的话,把秦杨的故事讲述了一遍。
  “还是不行,四个人要在暗中搜寻二十多户人家,只有短短的两天时间,根本办不到。”他仍旧持否定见解。
  “那怎么办?既然救不了,你还提出来干嘛?”我有些急了。
  “你别急,先听我说。据我所知,王婆婆的手上有一本铁皮册子,上面写的有破除献祭的方法,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本册子拿到手,按照上面的方法破坏村里的献祭。只有这样,或许能救下积极和张梅。”
  我想起秦杨也曾提到过,王婆婆的铁皮册子上记载着破除献祭的方法,而且需要用作为命神之征的十枚权戒相辅。现在十枚戒指都在秦杨手里,唯一差的,就是王婆婆的铁皮册子了。
  “那我们怎么把册子弄到手?”我提出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无论偷、骗、抢,但凡任何办法,只要能尽快把册子弄到手就行。”我似乎能感觉到黑暗中他盯住了我,目光中充满了热量,“这件事只能靠你去做了。”
  我一惊:“我?”
  “我已经淹死了,现在不能现身,根本没办法靠近王婆婆,只有你还可以。我能蹲守在村外接应你,但拿册子的事,只能靠你一个人去做。”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一想到现在我行动不便,就忍不住自言自语:“我一个人能行吗?”他按住我的肩膀:“蛮牛,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唯有靠我们自己。一旦拿到册子,你就来村外的小木桥上,我会藏在桥下的木栏洞里,然后我们直接往长生山里去,他们献祭的地方在山里。”
  我的心忐忑不已,难以平复,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太迅猛了,一时之间,我有些承受不过来。
  “记住,只有两天时间,你一定要拿到册子,来小木桥找我。我不能呆久了,得溜出去了。”石旭说完,轻轻地站起了身。
  我一把抓住他:“你再等等。”
  “怎么了?”黑暗中他说。
  “再陪一下我,”我喘着长长的气息,“我怕以后咱们再也不能见面了。”
  石旭被我的话触动了,缓缓地坐下来,握住我的手,轻轻地说:“咱们会没事的。”
  这是我常用来宽慰积极和张梅的话,现在轮到石旭来宽慰我了。我和他静静地坐在床上,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我想起昨晚我曾组织好的一些疑问,只是那时没有见到他,所以没法问。此刻我渐渐平复了心绪的汹涌,轻轻地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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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尽管问就是了。”
  我点点头:“还记得那天我们在青河里游泳吗?”
  “你是说我假死的那天?”
  “对,那天我们六个人,还有那么多村民,有在河里搜索的,有在岸上盯着的,可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消失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河底下有暗道吗?”
  这个疑问从始至终困扰着我,此刻我终于可以询问石旭本人,得到能让我豁然开朗的答案了。
  “河底下当然没有暗道。”石旭苦笑着说,“我逃脱的方法很简单,说出来,恐怕你要大失所望了。”
  “怎么会?即便后来我们知道你是假死,可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你是怎么消失的。”
  他干涩地笑了笑:“假死的前一天,在青河里游泳时,我偷偷准备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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