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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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即便后来我们知道你是假死,可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你是怎么消失的。”
他干涩地笑了笑:“假死的前一天,在青河里游泳时,我偷偷准备了一套衣服,裹上一根细细的竹筒,用石头压在了河底……”
“衣服?”我打断他,“什么衣服?”
“村里人下田时通常会穿的那种衣服。”他解释说,“第二天我们去游泳时,我故意落在后面,让你们所有人都赶超过去,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猛地潜入水里,抓起那包衣服和竹筒,潜到稍远一些的地方,在水里换上衣服,在头上裹了头巾,把换下来的衣服埋进河底的淤泥,接着用竹筒悄悄地换气,耐心地在水里等待。”
我听得有点惊讶了:“接下来呢?”
“没多久,你们的呼喊声就传了开来,我在水里都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不少村民赶来了,跳进河里搜寻,我虽然看不到,但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混乱。”
我回想当时的情景,二三十个人在水里四处摸寻,好几个女人在岸上观望,大呼小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现场的确混乱不堪。
“我趁你们混乱的时候,悄悄地浮上水面,尽量保持头低垂着,不让人照面。因为我穿上了村里人的衣服,戴上了头巾,又低着头假装搜寻石旭,所以我浮上水面这一节,都没有人注意,别人只当我是跳入水里搜寻的村民。”
我忽然清醒了,这一句点破了困扰我许久的疑惑,我微微张开嘴,心里讶异无比。
“当时所有人都在寻找我,所有人都在反复地潜水、换气,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受害者已经悄悄地浮了起来。当时你们所关注的,是能忽然听见谁大叫:‘找到了!’谁又会注意一个人从河边冒出头来呢?我用头巾包裹住头,把脸埋低,装作是村民,沿着岸边摸索,我便也成了搜寻者。看到我的人,乍一眼都以为是村里的某个人呢,大家注视着河面和水下,没人会认真留意我的脸。不过当时我心里确实很害怕,如果真的被谁撞破了,那我就彻底完了。”
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出了口气。
“你们在河里搜寻了半个多钟头,我也只好在河里假装搜寻了半个多钟头,那短短的时间,却分秒如年。好不容易你们放弃了,纷纷垂头丧气地上岸,我也垂着头随在一部分返回的村民中,往村里走。我还听见你们叫喊我名字的声音,在背后不停地回响。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害你们担心了这么久。”
“原来你是这样消失的。”我终于释然了。
“是不是有点大失所望?”
“没有,这是我最不可能想到的方法,太令人惊奇了。”
石旭轻轻笑了笑:“事后我想了想,这应该叫鱼目混珠吧,咱们的老祖先早就想出来了。”我笑着说:“是啊,三十六计里有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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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笑意,轻声说:“时间不早了,我必须走了。”
“等一下,”我抓住他的手,“我还有个问题,你找到河底的石碑,根据上面的图案,是怎么发现村里的献祭的?为什么我和张梅、积极就发现不了?”
“那是献祭点的入口,你们没发现,是因为你们没有注意到那个入口。一旦你们注意到了,就会发现它和石碑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进而就能发现献祭的秘密了。”他走到房门口,又叮嘱,“一定要拿到那本册子,我会一直在小木桥那里等你。”
我跛着脚走到门口,送他离开。廊道上没人,他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我一定会把册子拿到的,你放心吧。”
“我信你。”他轻轻地说完这句话,走出大门,黑乎乎的身影渐渐远去了。
我关上大门,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躺到床上,闭上眼,回想他刚才讲的事,心情好一阵子都无法平静。
我虽向石旭保证一定能拿到铁皮册子,可如何才能拿得到呢?只有两天的时间,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妥当的办法并付诸行动才行。
一闭上眼,我就强迫自己不断地思考,但思维却变得混乱不堪。过了好一阵,忽然一些过往的画面如电影般在我脑海里放映起来。我想起第一天来的时候,我们一大群人在车上大喊大叫,放声高歌;我想起走在通往巫村的道路上,积极不停地骂那个青沟村的队长。我想起了很多很多细碎的画面。我甚至开始思考我经过的这不过短短二十年的人生,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最开心的事是什么,最难过时又是在何处?
这样过了好久,慢慢地睁开眼,窗外已经透入了淡淡的光亮。新的一天又来临了。我依然没有想出一个妥当的能拿到册子的办法。但不管怎样,我知道,我已别无选择了。
天渐渐地大亮起来,干净的阳光穿过窗户,投进屋子,我的思绪随着眼前的各种事物,逐渐地明朗起来。
只剩下两天时间,破除献祭的过程肯定还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为了给后面的行动争取时间,我必须在今天拿到铁皮册子。“无论偷、骗、抢,但凡任何办法,只要能尽快把册子弄到手就行。”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打开房门,跛着脚走到队长的房间,叩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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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拉开来,大娘看见是我,略微愣了一下。
“我找王婆婆,有事情对她说。”
“你总算肯出来见咱们了,有事就进来坐下说吧。”王婆婆在房间里听到我的话,生怕惊动了昏睡中的队长,声音放得很轻,“我昨天已经叫人进山搜了一天,不过还是没有找到积极和二翠,你不用着急,待会儿我再叫他们进山去找。”
“队长现在没事吧?”我没有进屋,就站在门口。
“还是老样子,一直昏迷着,不过犯痛没之前频繁了。”
“那你能出来一下吗?我给你说的话,不能让其他人听到。”随即我又补充一句,“连昏迷的队长也不行。”我把话说得很玄乎,王婆婆犹豫了一下,看着大娘说:“马家嫂子,你先看着福田,一有事就叫我。”
我走到房屋外,雾霭蒙蒙,天边刚刚升起了秋阳,红彤彤的光芒,并不刺眼。身后响起老迈的脚步声,我知道王婆婆跟出来了,于是迈脚就往村子的东面走。
“你不是要说事儿吗?”她在身后不解地问,“你带我去哪里?”
我驻下脚步,侧回头说:“我带你去见张梅。”我知道这样一说,她一定会跟上来。我把脚步控制得当,使她能够跟上。
我缓缓地行走在淡淡的雾气中,清晨起早做活的人稀稀拉拉地经过,向我打招呼,我一概不应。身后不时响起“王婶儿,起早啊”的问候声。我走上一段斜坡小路,来到一户人家前,停下脚步等她。
她走到我跟前,累得气喘吁吁,弯下腰,一只手按着胸口,一只手捶着后背。看清眼前的房子,她奇怪地问:“你带我回家做什么?张梅那孩子在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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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说吧,有些话让外人听见不好,过会儿我就带你去见梅子,她不在你家,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王婆婆被我的一系列行为弄得诧异不解,她直起腰,拍打房门。
“谁啊?”屋里响起拨闩的声音,门从中拉开,一张老迈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婶,你回来了,快进屋。”
王婆婆走进屋内,我跟随在她身后。她寻了椅子坐下,连日照看福田,加上这一段路让她不停歇地走过来,已显得十分疲惫。她精神虽然矍铄,但到底是八十多岁的老皮囊,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你到底要说什么事啊?”她一坐下就问,“张梅在哪里?”
我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老人,王婆婆明白我的意思,就挥手说:“老侄啊,你先出去转转吧。”老人也是个明白人,点点头,走出门外,轻轻地带上了屋门。
“到底是什么事?你这两天和往常不大一样啊。”王婆婆看了一眼旁边的椅子,对我说,“你也坐下吧。”
我心想你真是老成稳重,这时候还能假装对积极和张梅的事一无所知,若非连日来的奇遇,令我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哪天我突然死了,灵魂被押到阎王殿前,也不知该如何诉冤。
“上次我们进长生山去,也就是我的腿被蛇咬伤的那次,我们见到了一个人——秦杨。”我故意把秦杨两个字说得很重,想看看她听到这话,脸上会是什么反应。
王婆婆平放的双手突然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扶手,身子站起来一半:“你们见过他?”
“非但如此,我们还听他讲了一个故事。”我继续盯着她的脸。此时此刻,我的心也忐忑难平,我不知道这样往下说,能不能得到我最终想要的结果。
王婆婆没有说话,仍旧保持着半坐半立的姿势,惊讶地望着我。
“他讲的故事和你们讲的不一样,”我继续讲,“但村里人对我们这么好,我不知道该相信他,还是该相信你们?”
王婆婆紧绷的面色稍微有些松缓,缓缓地坐回椅面上:“那你讲讲,他的故事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是被你们害的,还说你们会害我们这批知青。”我用最简单的两句话概括了整个故事,我看着她的眼睛,我要捕捉她眼神里的每一个闪动。
“胡说!”王婆婆猛地拍打扶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想过她可能会疑惑,会惊讶,会不安,却没想到她竟会是这样强烈的反应。“他在胡说,我们从来没有害过他,更别说会害你们了,他怎么能这样说?”她情绪激烈,咳嗽了两声,“外面几个村子的人,都说进来的人是被我们给害了,弄得这么些年来,敢进来的人少之又少,我们村里的人更加不敢出去。试想我们若要害你们,你还能好好地在这里呆上两个多月吗?还能这时候坐着和我说话吗?咳咳……”她说得太过激动,又引来了一阵咳嗽。
她的话,正是我一直苦思不解的疑问。我忽地想起张梅失踪前在我面前变的戏法,“瞒天过海”四个字从我的心上滚过,勾起一个可怕的设想。如果看到的、听到的不能为真,那么为什么还要去相信秦杨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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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鬼故事ttt 2012…2…24 14:22:00
楼主怎么反复更新了一大截,看得眼睛都花了。你的书今天才给我发货,我担心等我收到时,你都更新完了。555555555555
…
不是我更的,那是另一个人来更了一些,顺序杂乱无章,弄的我也挺郁闷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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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我就把这个设想扼杀掉了,上进和石旭都是与我一起进来的朋友,他们从各自的经历当中捕捉到线索,认定了村子里的献祭阴谋,我可以不相信村里人和秦杨,但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俩。这一刻我必须坚定自己的判断,时间不允许我再摇摆,我只能选择毫不动摇。
我故作沉思了片刻,才说:“你说的对,婆婆。”我闭上眼,脸上流露出痛苦:“可积极进山去,消失不见了,前天晚上,张梅去后山,也不见了,我心里真的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梅去后山,不见了?她为什么要去?”王婆婆惊讶地问。
“我不知道……”
她走到我身前,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孩子,你别急,积极和二翠,多半是在山里被秦杨控制住了,张梅我也一定会找她回来的,你放心好了。”
我点点头,默然片刻,假装忽然想到了什么,仰起头对她说:“我想起了一件事,秦杨的手里有十枚戒指,他说这一次一定要找你们报仇。”
王婆婆一听,脸色呆住了:“他怎么会有十枚戒指?”
这句话出卖了她自己。我并没有说是十枚什么样的戒指,可她的反应却如此惊讶,可见她不仅知道这是十枚权戒,而且知道这十枚权戒会对她和整个巫村不利。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十枚戒指很漂亮,颜色灿烂,上回闹猰象的说法时,我在你的铁皮册子上,好像看到了有关这些戒指的记载,总之和那十枚很像,我记不太清了。”我故意点出了铁皮册子,“这到底是些什么戒指啊?”
“命神之征。”王婆婆喃喃地说,“难怪他会这么厉害的巫术,原来他有命神之征……”
“什么是命神之征?婆婆,那本册子上是怎么写的?”
她摇摇头,没有回答,也没有丝毫把铁皮册子拿出来的迹象。
我心里暗骂这老婆子守得紧,脸上却流露出焦急之色:“如果真如婆婆所说,积极是被秦杨抓走的,现在他又要找村里人报仇,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王婆婆又摇头:“他有命神之征,我们还能有什么应付的法子……”
“难道你的册子上就没有写怎么克制吗?”
她摇摇头,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婆婆,你再拿册子出来看一看,说不定上面真写的有克制的办法。”
王婆婆抬眼望着我,眼神里透露出淡淡的疑惑。我知道我问的有点过急了,这样很容易适得其反,招致她的怀疑。但演戏就应该一演到底,即便错了也要将错就错,所以我继续保持住脸上的焦急与好奇。王婆婆看了我几秒,终于站起身来,说:“你等等,我去看看。”说完颤巍巍地走进里屋去了。
等她的身子一消失在门内的转角,我立马从椅子上起身,从供桌上抓起一只瓷碗,忍着腿伤的疼痛,悄悄地探头窥望里屋的内廊。王婆婆的家很大,共有八进房间,她走进了靠内侧的第二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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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地跟过去,门没有闭拢,我轻轻地掀开一丝缝,看见她拉开了角落里的一口老式衣柜,伸手进去,摸了好一阵,终于取出一本黑色的册子来。我和她之间隔了五六米远,见她直接翻到最后的几页上,入神地看起来。我猜得不错,她果然不会把册子拿到正厅去。我还好没在正厅等,否则非但等不到册子,连册子的藏处也看不到。她看了片刻,把册子合好,放入了衣柜。
机不可失!
我把瓷碗往墙上一敲,紧紧捏住一大块破瓷片,掀开门冲了进去。王婆婆吓了一跳,尚未回过神来,我已一胳膊箍住她枯瘦如柴的脖子,瓷片顶住她的下巴。她惊吓不已:“你……你做什么?”
我感觉出她的身子在颤抖。我一声不吭地掀开衣柜,拨乱衣物,却没发现铁皮册子。随即我的目光落在衣柜的内壁上,那里没有木板,而是墙面,墙上有一圈四四方方的缝隙。我心里暗想:“藏得真够隐蔽。”把那一块四四方方的泥块抽出来,伸手进去,摸到了一块冰凉的东西。我抽出来,正是黑色的铁皮册子。
“你要做什么?”她尽量踮起脚,高仰脖子,避免被瓷片的裂口划伤,“快放开婆婆……”
“还婆婆?”我冷冷地应了一句,正想翻开铁皮册子看,忽然外面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王婆婆的侄子,那个开门的老人,大概是是听见瓷碗破碎的哐啷声,冲了进来。他一见眼前的场景,顿时惊恐万状:“你这孩子……到底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婶儿!”
我用威逼的口吻对他说:“让开!”挟着王婆婆,往门口移动脚步。
他不敢乱来,慢慢地移动到墙边:“你不要做傻事啊!”
我走出房间,他在后面跟随着,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落得太远,嘴里不停地劝说。
我挟着王婆婆出了屋门,走上了出村的小路。旁边有几个村民撞见了,惊吓不已,纷纷举起农具喝问。我一声不吭,冷冷地往村口走,每一步都格外谨慎小心。村里越来越多的人听见响动,纷纷从家里赶了出来,我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