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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枚糖果-衣冠禽兽-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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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瞳灵困在壳里,壳埋在泥里,身上长满眼睛,眼睛里不停的冒出黏液。有些
苦,胃里泛着阵阵酸味,四周一片漆黑,很安静,除了松涛阵阵,就是猫头鹰的
尖叫。

    头顶的地面,有些热腾腾的液体蔓延,汹涌如潮。

    瞳灵是妖,除了自己没人知道,不吃不喝,困在蛋壳里一百年,蛋壳一丝裂
缝没有,苍蝇也不光顾。偶尔可以转身,偶尔变成无法呼吸。

    人的脚步声,匆匆匆匆,对逃窜的通缉犯而言,这坐山是天堂,陆陆白天打
劫爱好爬山的旅行者,晚上享受她们的身体。之所以是她们,因为她们弱小,她
们无力反抗,他爱她们的身体却不希望她们扭动。

    拖了一具过来。

    这次是个年轻的女学生,下午画夕阳,夕阳无限好,遇见杀人犯,反正案件
累计那么多,横竖都是死,不如享受后再死,陆陆躲在偏僻无人的角落,手中的
刀子,熟练的挥动,手起刀落,熟能生巧。拖到山洞里,盖上枯草树枝。

    毫无血色的嘴唇在星光下微微张开,眼睛和大腿也微微张开,红色长裙被荆
棘撕成碎布条,露出白皙的腿。已是失去弹力的僵硬,然而还是美,沉静的绝望
的美。

    死了的,有死了的好处,不会叫救命好痛请你放过我。

    陆陆在月光下欣赏着,完美的身体散发情欲的味道,陆陆的嘴里喃喃自语,
好看,真是好看。

    吐了吐口水在自己手心,手心均匀涂抹着女尸的下体,顺利进入如鱼儿入水
中。除了进进出出的抽动声,一切都很安静,瞳灵在翻身,感觉头顶地面的强烈
不安。

    刀子锐利,一下一下仔仔细细的插着尸体的眼睛。从左眼到右眼,从左脸到
右脸,扑,扑,扑,刺破皮肤,血咕咕从各种各样的洞冒出。

    这位女学生的皮肤嫩,隐约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陆陆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
吼,啊……

    陆陆的快感来临,看红红的血从尸体上面流出来,看白白的精液从尸体的下
面流出来。

    每个人都有爱好,爱好不同而已。

    渗透土壤,渗透蛋壳,瞳灵无比躁动。陆陆穿好裤子,继续看那张面目全非
的脸,脚一踢,尸体滚了几下,滚下山坡,白白的一团肉急速往下坠落,一声脆
响,身体接触地面。

    她是不知道痛的,她死掉了。她只有十九岁,明天在报纸能看到她自己的样
子,应该是头条。

    陆陆回到山洞,今天收获颇丰,现在的旅游者都带数码相机,已经第九个数
码相机了,九成新,明天下山能卖个好价钱。

    今天这个妞不错。

    月光黯淡下来,一只绿头苍蝇贪婪的叮在地面,那里有欲望,那里有死亡。

    什么时候,我能出去。瞳灵痛苦的张开眼睛,张开所有的眼睛,什么也看不
见,黑暗,永无尽头。

    

    (二)

    尸体凌晨在山脚被发现,遍体鳞伤,女孩的家人哭的昏天暗地。嘴角始终洋
溢诡秘微笑,灵魂升天,说她变成厉鬼,穿墙而过,无法报复,所有的因果报应,
善始善终,虚伪的神话,信也无,不信也无,我们不知足。

    陆陆恋尸,尤其是夏天,尸体冰凉凉,心也慌慌,抱着,上下起伏颤抖。他
熟悉山里的每一只蚂蚁,每次条子搜山搞严打,陆陆总能敏捷逃脱,然后继续作
案,很少有女人活着见他,没有女人被奸尸后还能活着下山。

    女学生事件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山里人烟稀少。而人们总是淡忘的,到了
夏天,人又渐渐多起来,尤其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很是绚烂。去年的夏天,陆陆
奸杀女学生一名,用石头在山洞壁上划了正字。

    陆陆喜欢红裙子长头发女人,红色是血液和情欲,红色让自己勃起迅速,安
静如天使的尸体,安静如母亲死去之前裹着红色苏绣被单的裸体,安静如母亲杀
死父亲在自己面前求饶的绝望,怀念那个月凉如华的晚上,满手血,满眼泪。这
个世界,太多新闻,太少温情。

    每回把尸体踢下山,陆陆欣慰。山洞里睡的安稳,周围有淡淡腐烂熟悉味道。
这样的味道让人安稳妥帖。变态的人都是孤独的,孤独的人都是可耻的,可耻的
人都是变态的。

    一个人,一只妖,生活在山里,溪水不犯自来水,眼不见,不相关,虽然瞳
灵全身是眼。

    神仙常有,妖常有,鬼常有,人常有,没见过不见得没有,没有和女人上床
不见得这个男人就是处男,也许是同性恋。

    闵成佛是神仙,神仙也有名字,闵成佛是其中一个神仙的名字,英俊的,法
力高深莫测的神仙,神仙是不会老的。

    闵成佛路过,牵醇奕奕的手,乘坐比棉花糖还柔软的云朵。月光下,醇奕奕
柔软的手指,拨弄闵成佛的青丝。

    “要下山玩。”醇奕奕指了指山下。

    “依你。”闵成佛降落云朵。

    神仙也讲究门当户对,一个法力高强英俊貌美,一个是天生丽质风情万种,
做爱做的事,交配交的人,快活才似神仙。

    瞳灵的心扑腾扑腾的跳,越来越有力。

    陆陆死死的睡了,梦中的艳丽红尸没有头,所有内脏喷薄而出。

    醇奕奕的神仙屁股下,坐着一个妖怪的蛋,一只一百零一年的小妖怪。一只
神仙随便可以捏死的雏妖。

    “当人比当神仙好,从人间看天上比天上看人间好。”醇奕奕靠在闵成佛的
怀里。

    神仙如此不知足,何况人乎。闵成佛轻轻叹息。

    土地裂开,虽然春天不来。

    蛋壳裂开,瞳灵的黑色的头发连带着黑色黏液,全身的眼睛慢慢张开。每一
只眼睛都是惊恐和战栗。她很小,站起来大约四五岁小孩一样高。神,人,妖,
鬼,等级分明。神和人高等,而妖和鬼低等,它们犹如人类的地下情人,都是见
不得阳光。

    醇奕奕马上飘在半空,紧紧抱着闵成佛,“妖啊。”

    闵成佛怒视,手指所至,眼睛灼烧,灼烧所至,血流出来,火辣辣的痛,瞳
灵全身的眼睛流泪。

    一百零一年,出窍便遇神,遇神则毁灭。

    “噢~~~~”瞳灵疼的在地上打滚,原来生存如此痛苦。

    全身只剩两只眼睛,脸上的两只眼睛。

    “丑东西。”醇奕奕别过脸去,“走吧,成佛。”

    闵成佛的手指指向瞳灵的脸。

    瞬间,一只巨大飞蛾过来,被烧了翅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飞蛾的眼神,
哀怨凄凉。

    闵成佛停手,飘走,醇奕奕不解问道,“为什么。”

    “走吧,时候不早了。”闵成佛召唤云彩。

    那是他熟悉的眼神,那是他玩弄过的一个妖精,只有它自己的后代才会让曾
经美丽的它奋不顾身的扑救。

    神不能杀神,人却能奸人,没有公平不公平,只有走运不走运。

    陆陆半夜起来上厕所,陆陆看见瞳灵,一个四岁的孩子,全身冒血,身边一
只大飞蛾。是人是鬼?

    陆陆是人,一个狂热的奸尸漏网犯罪分子。

    瞳灵是妖,另一半是神。

    

    (三)

    所谓的厕所,就是山洞门口的一个大坑。许多苍蝇在漂浮的小岛屿里之间游
泳,它们以为长翅膀的都是天使。

    瞳灵身上很多血坑,月光下,赤裸的身体缓慢扭动,喉咙发出嘶哑的叫声。

    陆陆抬头看她的眼睛,心里一阵寒冷,畜生一样的可怜。

    “哪家父母这么残忍?”陆陆走过去。

    瞳灵看起来和一个摔成重伤的四岁小女孩没有区别。

    用一只手拽着回了山洞,如果哭闹,活埋不迟。

    瞳灵看见一个男人的眼睛,奇怪的眼睛,他全身只有两只眼睛。

    躺在地上,不见月光,周围的黑暗让瞳灵安全,不疼了,陆陆睡着了,太阳
穴一跳一跳,虚空,虚空,早就该死了,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陆陆每隔一星期下山,到小店里买东西,从来没有人怀疑他就是杀人犯,不
为什么,很多杀人犯长的不象杀人犯。

    瞳灵在山洞里乱爬,这让陆陆觉得好玩,小动物一样,偶尔撕点馒头扔在地
上,瞳灵叼着吃了,然后哀哀的看着陆陆,意思是还要。

    陆陆习惯这个小玩意,一个人在山洞实在寂寞,当养了条狗。

    “爸爸。”瞳灵张开嘴喊了一声。

    陆陆举起她,“你叫我什么?”

    “爸爸。”瞳灵机械的重复。她只会说这一句。

    陆陆,二十三岁,男,一年前杀母,后潜逃至深山,以奸杀打劫度过自己的
一生中的宝贵时光。遇见瞳灵,一百零一岁的神妖混血儿,

    混血的总是漂亮聪明的,就如近亲结婚生的孩子总是痴呆的。

    陆陆有时候也把女人的尸体拖回洞里享用,瞳灵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可
是看不懂。为什么爸爸要骑在别人身上,为什么他带着满足的微笑,为什么他要
拿刀子扎她的脸。

    这是个三十左右的丰满女人,右边乳房上有一颗美丽的红色的肉痣。她只是
因为和老公吵架赌气离家出走,平时爱好爬山,爱爬山总不是件好事。山上,没
有神仙,却有逃窜犯和可爱危险的妖精。

    瞳灵默默的跟在陆陆身后,看着陆陆拖着尸体到悬崖边,她僵硬的背已经返
着青色。

    准备往下踢的瞬间,瞳灵走近,蹲下,陆陆摸摸她的脑袋。瞳灵已经有了衣
服,是陆陆给她买的小裙子,还有一双翡翠绿的塑料凉鞋。

    和正常的小朋友没有区别。除了身上的被神仙爸爸烧的坑。

    瞳灵顺手拣起地上的小枯枝,嫌太长,在小膝盖上折断,女尸的脸上的肉已
经象花朵用力绽开,小心掀开女尸的眼皮,小小的食指勾起,慢慢伸进眼眶,手
指一阵冰凉湿润,出来的时候,钩出了眼球,滑溜溜的小心捧好,串在树枝上。

    第二只眼睛似乎挖的更深。带出了血管。

    瞳灵认真而仔细的做着这些动作。

    陆陆开心的笑了,好女儿,你前世就是我女儿。

    树枝上的人眼,串起来象糖葫芦,这个女人的眼睛很大,眼球漆黑,在银色
的月光下,尸体滚下山去,纵然挖去双目,不觉疼痛。

    瞳灵舔了舔两只眼睛,看了看陆陆,高高举起树枝递得高高,“爸爸。”

    陆陆摇头,“你自己吃。”

    瞳灵一口吞下,嚼也没嚼,她需要这些眼睛,每只眼睛都可以减轻全身那些
无言的灼烧疼痛。

    第二只眼球在嘴里,却舍不得咽下去,含着,在小嘴里逗留片刻才嚼碎,甜
美腥臭,顺便舔了舔树枝上残留的黏液,牵着陆陆的衣角,回山洞。

    陆陆回去想教瞳灵说话,人总是贪心的。他十分想知道从她嘴里说出的第二
句话是什么?

    

    (四)

    陆陆抓了一个鲜活的女人,十六岁,红色白折裙,皮肤白,眼睛大,眼睛大
瞳灵喜欢。

    吃起来,味道十足。

    瞳灵看着,每次都看着,等待陆陆发泄完毕好吃眼睛,最好是大眼睛,脆而
柔软。

    “爸爸。”她总是重复这句,她五岁了,声音嫩嫩的。教了她几个月还是只
会说这一句。

    那个女人夺过了刀子,陆陆有些慌张,徐敏是女子泰拳省冠军,刚进公安局
的时候就期待这样的机会,在局长面前撒娇了N 多次终究如愿。

    搏斗,撕咬,翻滚,陆陆全身是血,最后一瞬间向瞳灵使了眼色。瞳灵瘦弱
的胳膊攀上了树,象个小猴子,人本来就是猴子变的,所以人和猴子很相似,比
如公猴子喜欢女猴子的屁股。

    俯视,哭泣,不成声。

    陆陆死了,被徐敏抓住了粗壮的要害部位,用力一扯,疼的晕过去,刀子随
便捅了,捅入心脏。做梦也没想到栽在女人手里,人就是这样,喜欢什么东西,
就被什么东西害。

    “爸爸。”瞳灵看着那个女人杀了陆陆,在树上摇晃着叶子。

    徐敏奄奄一息,打了一个电话,全身流血,陆陆是强壮的,刀子是锐利的,
徐敏太想立功。

    两具尸体被抬下去的时候,天已返亮,启明星眨眨眼睛,瞳灵的头痛,要裂
开,伤心为了失去的眼睛,伤心为了死去的人,她以为陆陆是爸爸,其实陆陆只
是主人,失去主人的妖怪,仍然是妖怪。

    长了一只眼睛,在茂密的头发中,在后脑勺上。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受害人家属再伤心,失去的亲人不复重来,获得的安
慰渐渐忘却,谁离开了谁,一样的继续生活,偶尔想起,一阵伤心。

    而瞳零,一百零一岁的妖精,无聊的在山上找着腐烂的动物尸体食用,精华
是眼睛,三只眼睛可以看到背后的危险,身手敏捷,偶尔也吃旅行的人剩下的点
心,大家都喜欢旅游,可以忘却忧愁,旅行结束后仍然是忧愁。

    陆陆是谁,瞳灵认为是爸爸,爸爸死了,从树上下来,山洞是山洞,仍然可
以住。

    封绿芽是个狂热登山爱好者,他相信有野人在山中存在,公司的事情有人处
理,ISO9000 ,企业管理程序化,没有了这个总经理,仍然可以照常进行。

    “我要去爬山,公司的事情你办。”封绿芽对秘书王乐道。

    “我不管嘛,又交给人家,你每次都这样,上次去西藏简直把我害死了,文
件堆成山了。”王乐有些不满。

    “回来的时候给你带蓝莓味道的小雨衣。”封绿芽拍了拍王乐的屁股,心里
后悔没有在出发之前搞一下。却只能收好东西准备出发,飞机不等人,而野人,
真的有人目睹,冒险,是每个男人的追求。

    王乐是个男人。

    在飞机上,封绿芽作了个美梦,梦见自己捉了野人,然后巡回展览,野人的
毛发茂盛,说话含糊,下身盛开一朵桃红色的莲花。

    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野人喜欢野人,关别人屁事,只关自己屁事。

    “先生,您要山上,请先购买两元门票。”农民甲对封绿芽道。

    “这是野山干什么给你钱?”封绿芽小气,有钱人大多小气。

    “政府把这快地划给我了,不通过我这块地你休想山上。”农民甲动了怒气。

    “一块行不?”

    “好把,山上有野人,小心点。”农民甲似乎也懂得炒作,神秘的笑着。

    从来没有人见过野人,除了一个夜归的旅人,瞳灵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旅人疯了似的逃跑,野人啊。从此这成了一道招牌菜。

    没有翅膀飞翔,比天使的姿势更接近天堂。

    野人,我来了,封绿芽兴奋的看着手中的最新武器,一按,网就撒出去,别
说野人了,妖精也逃不掉。

    我逃不掉,是因为我不想逃。

    

    (五)

    封绿芽睡在帐篷里,他从小就喜欢帐篷,一直喜欢到了三十岁。

    帐篷象个小世界。

    忍不住把头伸出去,看满天繁星,远处,狗吠声入耳。下雨了?封绿芽摸了
摸鼻尖,有些不解,仰面朝天。

    雨下了一会就停了,短短数秒。空气清新,初夏的山中夜晚如此静谧,野人
想必也睡了。封绿芽渐渐入梦乡。

    瞳灵在树上笑,声音象猫头鹰,雨是她制造的,她尿尿了,那人还以为是下
雨,真是好玩。

    从树上敏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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