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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守陵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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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阿文把她放在树的旁边,决定以静制动,等候我归来。
  那青色的石壁如此的温暖,我缓缓的接近它,任自己的身子被它所散发的力量包围。
  心中有个声音能与我进行无障碍的交流,我甚至不用张开嘴,就能用心与其交谈。
  它请求我读出石壁上的文字。
  我决定依其请求,手指轻轻触摸那纂刻在石壁的符号,顺畅流利的念出,“守护的使者,以其生命保护皇族的血脉,流水湍急,必将带来另一个盛世王朝。守护真女,以精血维系永久的安宁,当一切得以实现,我族之魂得以重生。”
  “你要我怎么做?我不明白。”我对着看不见的它问。
  “苏醒,回到职位,奉献自己。”它沉稳的回答我,巨大的声音炸我的耳朵轰鸣。
  “我死了,其他人可以活吗?”
  “所有人都要为帝国而牺牲,我们的后代会将你们推上神的宝座,享受永久的祭祀。”
  “这么绝望的命运,我不要接受!”我心里极力抗拒着。”
  “接受不接受不再我的管辖范围,我只负责传承的转达。”
  “是谁在主导我们的宿命?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背上血统的禁忌?”不能被迷惑,我要抗拒,我一定要抗拒。
  “是我们的神,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你走吧,你的不从会令神震怒,你的奉献,会保一个世纪的安宁,取决在你,归去吧。”
  光在瞬间敛去,还来不及我回答,所有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是那片空地,吴棚的呼噜打的轰轰作响,仔细一听还有他自己的节奏。小皮手抓着睡袋的一角,作着没有颜色的梦。所有的人似乎都一切正常。
  这是幻觉,这绝对是我的一场梦,我从睡袋中钻出嘲笑自己有些神经错乱,居然做出这么一个荒诞不羁的梦。
  猛一回头,天娜和阿文都表情复杂的站在我对面,我的脸彻底的变白了。
  天很快就亮了。旭日初升,朦胧的光一点点充溢到竹林四周。鸟儿开始鸣唱起来,薄薄的雾气蕴湿了居于野外的众人的脸。
  我一夜未睡,在阿文的半强迫下,躺在睡袋中一动不动的看着天际那颗若隐若现的星星。阿文也躺在我身边,不说话仿佛睡着了。天娜没有离开,她一跃上树,空地中间大树的繁密的枝叶遮挡去了她的身,好似也能掩去她的悲哀。
  也许我是自私的,我总是在想,中国有多大,十几亿的人口,世界有多大,几十亿的人口。为何这种血统传承宿命的好事要落到我的头上。我,其实只想和身旁的这个男人度过短短的几十年呵。一宿之间,这个愿望竟成了最难以达成的奢望。
  “无论如何,有我在。玫玫,相信我。”阿文忽然闷闷的说。他没有睡着,我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刺伤着他的心。
  “阿文,不要再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了,有些事情,我总该面对的。”虽然我并不愿意。
  “我以为,我可以扛到你过了三十岁,也许你脱离了继承的年龄,就与这一切是非无关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我去过五台山,见过一个老和尚,他说我有自己的命运,我当时还以为他是疯子。”现在看来,我也是个疯子。
  “我知道,那几个晚上我一直跟着你的。”
  “那棵乌鸦树下的梦果然是真实的,你真的到过那里。”我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脸贴上他的胸,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老公,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感情,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你不爱我的,或许是把爱平分给了别人,我很痛苦,可是,如今,得到了你全心全意的爱情,却要以你的健康甚至生命去换取,我宁可一切都如同我想象的那样继续我们的生活。阿文,如果,我们有孩子,是不是他也要背负和我们相同的命运?”
  我压抑着自己巨大的心跳,终于听他亲口告诉了我那个最令我难以接受的答案。“是的,你和我,还有天娜都是守陵人,不过,我们来自三个不同的家族。代代相传的规则是,守陵人必须有自己的子嗣,代代单传。你和我结了婚,我们的命运导致我们只能生养一个孩子,而我们的宿命将双倍叠加在这个孩子身上。如果孩子降生,无疑他会过的比我们更悲惨。那陵墓好象一只巨大的水蛭,吸干了我们的生命后继续吸收我们孩子的生命,而且是双倍的分量。我不能让我最爱的人再承受这样的命运,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让你怀孕。玫玫,我知道你渴望拥有一个孩子,而我,绝对不能给你。”
  我握住了他的手,“有了你,我不再奢求其他。”
  “对不起!”
  阿文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间,紧紧的拥着我。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痛苦的无奈。他一向是高傲的,无所不能的。命运,却是他与我都难以承受的负荷。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未来在哪里,也许,我们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清早,其他的人相继的醒来。
  天娜也从树上跃下来,站在阿文附近一言不发。
  阿文和上官展云解释,说公司出了一点事情,派秘书天娜过来紧急召他回去,又因为我脸色一直不好,要带我一起走。
  上官展云在对上阿文身后的天娜后,忽然身子猛的一震。那眼神,便再也离不开了。好几次阿文说的话他都没有听清楚,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无形的强力胶黏在了天娜的附近。
  这也许就叫做一见钟情。
  他执意劝说阿文留下来,虽然想出的理由根本毫无说服力。
  “啊啊啊啊啊,你们别再争了,快来看啊,那个烂村长带了好多人向这里过来了。啊啊啊啊啊啊,他们还拿着棍子,怎么办?”小皮忽然尖叫其他,她一下窜到我们身边。
  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一大群村民正朝着空地缓缓靠拢。
  快接近空地时,村长高高的抬起手示意村民停止向前移动。
  “喂,谁叫你们睡在这里的,赶快给我出来。”村长暴怒,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
  小皮吓的一下跳到了侯彬的背后,嘴巴却不饶人,“死老头,我们不睡在这里睡哪里?你不帮我们找房子,村民也不肯借宿,难道我们睡在竹林啊?你是不是想我们得了关节炎瘫痪后,再卖什么祖传秘方给我们啊???”
  “我叫你们离开为什么不听命令?居然还擅自来这里睡。你们,你们赶紧给我过来。”村长被这几句话激的更加怒火中烧,简直有燎原之势。
  “小皮,你别再惹他了,没看他拿了根扁担吗?不怕他一会拿那个打你的屁股?”侯彬低声喝令。
  吴棚摆摆手,泛起一张好大的笑脸。“各位,别激动别激动。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村长,我们睡在这里也很不舒服啊,不过,您也得帮我们想想啊,您一点方便都不给我们,难道让我们直接死到这里啊?”
  “就是,死老头,也不想想都是你的错,你以为睡在外面很浪漫吗?哼,这又不是你们家的,即使你是个村长,也不过是国家任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又没有亲自划这块地给你?看你那臭拽的样,狐假虎威!我呸!”一逮到机会,小皮的小嘴便噼里啪啦的撒出一堆气人的话。
  村长的怒火几乎能将整片竹林燃烧,他指向我们的手指直哆嗦,嘴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在背后扯了扯小皮的衣角,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我们这群人里,最会以笑脸迎人的就是吴棚,无论何时看到他,都是笑咪咪的仿佛人间没有任何烦恼。
  笑是个很好的表情,它能使人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东西,也是最能拉拢别人的肢体语言,它所能达到的功效是其他表情所不能及的。吴棚刚好是研究这个表情到及至的专家。
  只见他似乎是丝毫不介意村民口中漫骂出的恶言,微微向前跨出一步,“各位,都消消气。别和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我们来这里没有恶意,雾隐村这么美,那是远近闻名的,我们这些整天生存在钢筋水泥混凝土中的人,对这里实在是充满了好奇,所以,我们想用摄象机把这里的美告诉更多的人,我想,这没有什么不对啊。如果你们认为我们这样做侵犯了你们的权益,我们可以坐下来协商嘛,何必把村里的家伙事儿都拿出来招待我们呢?”
  “少废话,你们先从里面出来,快,带上你们所有的东西,撤出那片空地。”村长的眉毛依旧拧成一团,不过面部表情放松了不少。说话的口气也没那么冲了。
  他伸出手轻轻向身后摆了摆,村民们也都很听话的停止漫骂,有的还收回了“武器”。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一会再和他说。”吴棚转过身小身的说。
  大家都无奈的叹气,本来好好的拍摄计划,没想到横生出这么多枝节。
  来时轻松的心情已经不复见,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口难以下咽的恶气。却又不知道去找谁发泄一下。只有吴棚,仍旧笑的开心,指挥大家迅速离开了我们住了一夜的空地。
  村民们终于散去了。
  村长家,满室凝重。
  “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喂了一晚上蚊子,啃那些破面包对白开水,大清早起来还有人管我们睡在哪里,真是见了鬼了。”小皮的眼圈黑黑的,很显然昨天晚上也没怎么睡好,本来早晨起来腰酸背痛的很痛苦,经他们这么一折腾,无明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一会去车里再睡会,我叫他们别喊你,现在看看村长怎么说,什么意思嘛。”侯彬将小皮拉到身后坐下,顺手见外套披在了她身上,“靠着我,闭上眼睛养养神。”
  小皮打了个哈欠,听话的靠过去,没一会,便没什么声响了,呼吸很均匀,居然睡着了。
  反观这边就没有角落里的清闲。
  “你们,你们哪里不好选,居然选择住在那里,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反正,刚才的事情没商量,只有给你们四个字,迅速离开。”村长狠灌了一大口茶水,铁面无私的样子。
  “我们的拍摄任务完不成,损失惨重啊,再说,我们在这里拍摄也根本影响不到你们的生活,村长,你也该讲讲理吧?这里毕竟不是你一个人或者你一村人的私有田产,这里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属于政府,属于人民,既然是大家共有的财产,你还有什么权利阻止我?”
  吴棚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习惯了他的笑脸的村长显然没料到他还有接近于冷酷无情的一面,语气居然缓和了些。
  不过,拒绝的态度仍然象茅坑里的石头,坚硬不屈。
  “算了,我本来不想使出这着的,既然你逼我了。”吴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熟练的按出一组号码,10秒后,电话接通了,他温和的说,“喂,XX市土地局吗?我找吴局长?哦,你和他说是他弟弟找他。”等了片刻,那边似乎有人接了电话,吴棚更来劲了,“哥,是我啊,对,我是在雾隐村,没啊,没拍完啊,一点都没拍,人家不许啊,我就说你当初给我开个介绍信什么的多好,人家不买帐,对,好,好,他就在身边,你等着,我叫他接电话。”吴棚将电话递给村长,“村长,电话那头的人是总管你们这一代土地开发的负责人,市里土改局的吴局长,你和他谈吧。”
  村长是个老实的农村人,虽然在村落里是个头昂的高高的上等人,可是,直接越级晋见市里的局长级任务这还是头一遭。他被吴棚的气势彻底压跨了,连忙摆手,“不不,我,我就不接了,那个问题我们好商量,不好麻烦局长,你,你快和局长说,挂了电话吧。”
  吴棚嘲弄一笑,也不勉强,对着电话那头道,“哥,人家不接你电话,算了,我再好好谈谈吧,实在不行,还真要你出马,我不行啊,呵呵,好,你忙着,回头见。”
  啪,电话盖合上的声音清脆作响。
  情况彻底逆转过来。得知吴棚背后有一个局长级的后台,大手还能伸到他们这个雾隐村,村长的面部表情很可疑的转变了一百八十度。
  “妞子他妈,你还在里屋缩着干什么?拿点水出来,对了,还有花生瓜子什么的,拿出来招待客人。”
  竹楼2层下来了一个眉眼和顺的妇人,手里拿了个黑皮油亮的茶壶和几只大碗,依次为我们倒了水。又一言不发的躲回楼上去了。
  “村长,说真的,我真不想为难你,可是我们也是接了任务来的,拍摄这个,耽误一天直接损失五千块啊,你说,超过了合同时间,所有的费用我就要自己掏腰包了,你说,我也着急啊,要是在这里我们哪里做的不对,你可千万要说出来,我们会尊重您的意见的。”吴棚又开始笑咪咪的,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塞到村长手中,又拿出火机帮他点上。
  村长没有拒绝。好半天,他咬咬牙下了狠心,“你们在这里拍摄可以,我去打发人帮你们收拾间房暂时借你们休息,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成了~!
  吴棚朝角落里的候彬得意的笑笑,“你说吧,什么条件,要钱是吗?”
  “小伙子,我并不缺钱,我的条件是你们拍摄期间一直到离开,都不可以再去那片空地,以那片空地为界限以北的地区是你们的禁拍区,连进都不许进,只要你们答应,我给你们十分的方便。”
  “为什么?”上官展云插嘴问道。
  “没有原因,你们要不答应,还是请直接离开,或者我让村民们‘送’你们走。”这该是村长的极限了。
  “好好好,我们答应,不去那里拍。”
  村长终于满意的笑了,高声喝道,“刘小龙,你给我进来,带他们去你二婶那里,和你婶子说,叫她到我家住几天,房子借给人家住。”
  外边没有散去围观看热闹的孩子中站出一个较大的青年,他憨憨的答应了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二婶很爽快的答应将竹楼挪出来借给我们作为临时的营地。会做人的吴棚当然马上从口袋中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二婶的手中,二婶假装推脱了几句也就接受了,欢天喜地的收拾好东西去了村长家,临走时还表示,我们爱住多久都没关系。
  等都安顿好了,阿文再次提起要离开的要求。
  上官展云很不情愿的答应了,大概他也了解,即使他不同意,阿文也会执意的带我们离开。
  雾隐村没有公共汽车站,要做车必须要去三十公里以外的小镇。上官展云想了想,说要拿车送我们去那里搭车回去。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于是,我们又踏上了归途。
  各怀心事的四人,谁也没有什么话说,车内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声响。
  只是,上官展云始终偷偷在瞄天娜,开车的同时,眼睛总不由自主的飘到车镜上去,那里始终能看到天娜看向车窗外冰冷的眸子。
  天色越来越暗,天空中黑云笼罩,车才行驶了一半的距离,窗外已经黑的好象黑夜又一次来临。这个变化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
  “要下雨了吗?怎么忽然这么黑?”上官展云不开心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开了车灯。
  灯亮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出了冷汗。
  来时我们曾经路过一座小桥,虽然不起眼,却是过河的必经之路。车灯亮的那一瞬间,我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异常湍急的河水,和遥遥无期的对岸。哪里还有小桥的踪迹。那桥仿佛从不存在,又可能是在人间蒸发了。
  “桥呢?真他妈怪!”还好上官展云的刹车踩的及时,面包车开的速度也不快,才使我们终于在快冲入水中的前一秒钟停了下来。
  他想开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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