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直死-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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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慢慢步出的苏夜的背影，苏理沉声说道。
“朋友的死去，敌人的仇恨，世界的误解，一切的一切……一旦握住了剑，就绝对不可能放开，因为在握住剑的手一旦放开，只有死亡一条路……”
“你们……真的有这样的觉悟吗？”
随着苏理的话音落下，发现了苏夜的黑色怪物也从最上方向苏夜扑了过来，巨大的嘴巴像是要将苏夜完全吞下一样大大地张开，卡通一样的尖牙像是锯子一样的造型，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但是，没有任何的惊慌，苏夜避开了。
这种程度的速度，就连当年压制过没有强化过身体素质的苏夜但是却还是吃了亏的爬行者都比它快上几分。
气在脚下爆发，娇小的身影弹射了出去，在避过血盆大口的同时，挥舞着匕首在巨大的怪物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和麻美那种华丽的舞蹈一样的战斗不一样，苏夜的战斗从来没有任何的花哨，一是一，二是二，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华美的光亮，只有……
挥刀。
仅此而已。
不断挥出的拳头和刀刃，看上去明明是那么娇弱的身体却爆发着令那只巨大的怪物不断被打飞的巨大力量，令这个本来就不怎么现实的世界变得更加不现实了起来。
“那孩子，是背负着‘不是人’的身份在战斗着的……对付怪物就要先变成怪物，成为了魔法少女之后就不能自称为人类了……夜的能力让她成为了所谓的‘怪物’，但是依然要为了别人战斗下去……就算变成了怪物，抛弃了自己的幸福和一切也要为了别人的幸福而战斗，这才是所谓的‘魔法少女’……这个觉悟对你们来说，还太早太遥远了……”
苏理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沉重。
女孩那娇小的背影，第一次让小圆和沙耶香觉得沉重。
是被迷惑了吗，被麻美那光鲜华丽的战斗。
正是喜欢崇拜别人的年纪，少女们根本不了解所谓的“魔法少女”代表的意义。
写作“魔法少女”，读作“孤独的战士”。
“即便是这样……”
咬着下唇，沙耶香开始动摇了起来。
尖锐的指甲甚至刺进了手掌心的肉里，但是却没有感觉到。
“夜！差不多了，补上最后的一击好了！”
苏理突然大声喝道，而随着这一声，小圆和沙耶香才发现那只怪物已经被苏夜连续的攻击打到了天上。
「时雨苍燕流，攻式，第十一型——」
手中的匕首猛然伸长，化作长枪一般的巨大长刀。
「渡魂雨！」
宛如曼殊沙华绽放的一瞬，巨大的刀气以苏夜为中心向外舒展着。
柔软如水云的淡淡光芒，在巨大扭曲的空间之中描绘出黄泉比良坂的彼岸花开。
但是，巨大的曼陀罗花瓣接触到墙壁的瞬间，空间崩塌了。
大块的蛋糕化作碎片，饼干的高塔碎成粉末，一切的一切都被这柔美的花朵破坏一空。
而处于花蕊正中心的怪物，更是在一瞬间被不规则地切成数十段。
定身，甩刀。
随着刀刃的划过，巨大的忘川之花化作虚无的青烟。
周围的场景逐渐变化，回到了黄昏的医院走廊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与小圆和沙耶香之前看到过的无数次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少了一人……
剧情进展的分割线－－－－
“这座城市会变成什么样子？以后谁来代替麻美学姐和魔女战斗，保护大家呢？”
坐在屋顶的长椅上，小圆和沙耶香靠在一起。
“长久以来这里都是由麻美管辖，但是一旦出现空席其他的魔法少女不会坐视不理的。马上就有会其他的孩子为了狩猎魔女而过来的。”
丘比甩着大尾巴说道。
“但是，那只是盯上了悲伤之种才过来的家伙吧？和那个转校生一样。”
“的确像麻美这样的类型很少见，一般都会认真计较得失的，人都是期望回报的嘛。”
丘比这么说着，然后看向了苏夜。
“不过，这孩子却和麻美算是同一个类型的人……怎么样，小夜，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拒绝！”
苏理像是护雏的鸟一样按住苏夜的肩膀坚决地说道。
“为什么呢？你们不是已经在和魔女战斗了吗？和我签订契约以后，变化的也只是实现了一个愿望和从义工变成了职业而已，对你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坏处。”
丘比没有表情的变化，不过似乎带上了疑惑的语气。
苏夜敲击着键盘，然后一边保持着同样的手速，一边慢慢抬起头来看了丘比一眼。
“没有。”
“……？”
“没有……愿望。”
或者说，苏夜的愿望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而且苏夜非常明白她的愿望如果勉强靠着“奇迹”这种东西实现了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和丘比一族所信奉的“绝对正义”不一样，苏夜的看法是建立在人的基础上的，她所希望的是非常理想化的，“所有人都能幸福”这样的说法。
但是，幸福就像是抢凳子一样，是绝对不可能人人都有的。
那么，要做到“人人都幸福”，那么也就是说，“不能有不幸福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不幸福的人”会被抹灭。
然而，幸福却像是锁链一样互相连接着。
不幸的人消失了，那份不幸依然存在；幸福的人的幸福，却有很多是来源于和别人共有的一些记忆和往事。
有人消失了，就必然会有人哭泣，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没有存在意义的。
所谓的恶性循环，就是如此。
到最后，必然的结果，就是“一个也不剩”……
这是比乌托邦还要不现实的扭曲理想，但是苏夜却始终无法放弃，或者说，如果放弃了，她也就坏掉了。
一个人如果连最后的理想都失去了，那么活着和死了也没有区别了。
“真可惜呢，但是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丘比。”
“就此别过了。我还要继续去找能和我契约的孩子才行。”
“对不起，丘比。”
小圆哭着道歉说。
是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吗？这孩子还是太心软了。
丘比精神的摆着长耳朵，摇着头说。
“不，我才是抱歉把你们卷进来了。虽然时间不长，谢谢你们，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哦，小圆。”
平时总是一脸悠哉的丘比，此时依然没有变化的语气在小圆她们听起来却像是沧桑的古木一样。
“那么，在其他魔法少女来这里之前，魔女的退治，能交给你吗？”
这么问着，但是丘比似乎没有打算倾听答案。
嗖的一跳，就这样悄悄的消失了。
因为剧情太长所以直接跳过－－－－
被魔女迷惑的人们都是没有意识的。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圆已经被那些被刻上了魔女之吻的人们，其中甚至包括了她的朋友志筑仁美，追赶着跑进了奇怪的房间。
直到进入了这个房间之后，小圆才发现，这个房间就连窗户都没有。
然后，房间的一角开始扭曲了，奇特的笑声开始出现了。
那是魔女出现的征兆。
“不会吧……不、不要啊……怎么这样。”
颤抖着，小圆像是为了寻找依靠，又像是为了尽量躲避一样，无用地瑟缩在另一边的墙角。
回过神来——
周围翻滚着大量的播放着沙尘暴景象的电视机。
单翼的小人们抓住了她的身体。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之前体会过的绝望的心情，终于再次充斥了少女的内心。
不意间就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掉进了螺旋状的空间里。
“——不要……救命……谁来救救我……”
拼命想在心里回忆起麻美的笑容。
那个总是给予她勇气与从容的，温柔的笑容。
但是想起来的，却只有那残破的黄色衣服，和空空如也的颈上。
并不只是浮现在心中的，而是出现在眼前的。
骑着旋转木马，头上顶着光环，单翼的小人，看上去似乎是想要模仿天使，然而那诡异的外形却只能让人联想到恶魔。
每个小人的手里都提着一个电视机一样的箱子，麻美的最后场景不断在玻璃上显示着，刺激着小圆的神经。
“住……住手……”
低声地叫了出来。
可是，显示器还是继续播放着麻美的样子。
摇荡着的，飘动着的——
麻美令人安心的温暖笑容，飒爽的姿态，稍微有些害羞的说话表情……
还有……还有……小圆当时说要成为魔法少女时，她那欣喜的擦着泪的脸……
这些都，一直播放着。
就连尖叫都做不到，心中的黑暗开始不断扩大。
是惩罚吗？
在没有上下的世界中坠落着，小圆心中想到。
身体里反抗的力量也消失了，四面八方涌来的使魔撕扯着。
要被扯烂了吧？心中这么想着。
但是，在即将合上双眼之前，蓝色的光芒，金黄的光芒，充斥了四周。
回过神来的时候，电视显示器上的麻美的样子已经消失了——扎着头发的少女慌乱的影子显现了出来，电视显示器一个接一个被破坏了。还播放着沙尘暴景象就被击得粉碎，干掉它们的的人——身穿鲜艳的蓝色服装，和飘动着的白色披风。
而且……眼熟的短发随风飘舞。
蓝色的少女无言地将西洋剑一甩，小圆周围的使魔还没有来得及求饶就被看成碎片。
像是踏着节拍一样舞动着，手中的西洋剑不断斩断使魔，而有些侥幸逃过的使魔则被不知从哪里飞出的金色光芒贯穿。
“最后一击！！”
干劲十足地挥舞着剑，大声叫道。
画着圈的剑刃卷起了狂风——
下一刻，一切都消散了，单翼小人抱着的电视机，包围着的结界，还有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恶意。
“呀，抱歉抱歉，真是千钧一发啊……”
这么无神经地笑着，沙耶香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开朗。
“这……这幅打扮……”
“嗯？啊——啊哈哈，呃，怎么说呢？心境的变化，差不多是这样吧。”
沙耶香好像害羞了一样，抱着手枕在脑后，笑着说道。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圆只能无言的看着在她面前微笑着的沙耶香。
“——没事的啦。对处女秀来说还算漂亮吧？”
“可是……”
可是……这样的话。
那就意味着……
“她成为了魔法少女，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突兀的，在两人身旁的阴影中响起了声音。
从黑暗中步出的，是穿着黄蓝色“月神扳机”武装的苏夜和漂浮在空中的苏理。
“你来晚了，转校生。”
像是挑衅地说着，但是这个“转校生”明显不是针对苏夜的。
小圆顺着她的目光，在身后看到了，好像吃惊站定了的晓美焰。
“这座城市，从此以后由我来守护，由我来代替麻美学姐。也就是说——你只能做龙套了。”
听到沙耶香的话，小焰似乎不甘心的咬着嘴唇。
“沙……沙耶香……”
“……啊？那个，怎么小圆你……又哭了……唔，糟糕啊。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是个胆小鬼，沙耶香酱一个人……”
“都——说——了——！不是的！”
沙耶香一字一句的说完，又转向小焰说道。
“和你的话以后再说。”
这么抛下一句，沙耶香就带着小圆离开了工场。
“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晓美焰问道，语气似乎比平时对别人说话要柔和。
“办不到。”
真的办不到，至少苏夜办不到。
当时沙耶香要求签订契约的时候，眼中的光芒充满了坚定。
在把道理隐晦地说明清楚了以后，沙耶香的决定却始终没有改变。
或许，是所谓的“中二”吗？不顾一切的固执，令人感觉头疼。
早上，在池水上起舞的红白二色巫女映入眼帘。
起得最早的我，沉醉在那张扬而洒脱的舞蹈中恍若隔世。
不久后天降甘霖，当我回过神来之时，
巫女的身影便已不复存在。
不知晓雨已经停下。巫女全身湿透地，
仿佛融入雨中一般消失于无影。
专注在巫女身上而不知刚才的雨已化为暴风雨，
最美的我被小丑所俘虏了。
小丑就这样消失在暴风雨中，
我已无法回到我们的地方。
作者语：小丑指的是谁大家都明白的……“好奇的正直者”在接过“蓬莱的玉枝”（新的伙伴）的瞬间被砍下头颅，指的自然是麻美学姐；“美丽的正直者”沉醉在“红白二色巫女的舞蹈”（麻美的战斗）之中，等到回过神来，巫女不见了，专注在巫女身上而不知雨已经化为暴风雨，被小丑（丘比）俘虏了（成为魔法少女），指的是沙耶香……嘛，咱是觉得咱写的这个根本连推理的线索都算不上的肤浅隐喻啦……另外M子，高兴吧，投票吧，杏子很快就要出场了……不过功力有限，写崩了别骂我……
第164章：Rossa Phantasm
一切都还是那么平静，就像是硬币的两面一样，普通的人们始终生活在和平的三次元之中，而硬币背面那涉及了魔法的次元却暗涛汹涌。
“——你想说什么？”
晓美焰美丽脸庞上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她喝了一口咖啡，这么问道。
“那……那个……”
这里是，班上同学很少会来的车站前的咖啡馆。
用从和子老师那里要来的电话号码，小圆把两名转校生都叫到了这里来——
不过，和子老师当时和她说的，主要是好好关心晓美焰的，至于为什么会叫上苏夜其中的原因自然一点而明。
她要说的，自然是魔法少女的事情。
“那个，是关于沙耶香酱的事情……”
边把三明治打包，边开了个头。
但是，在“沙耶香”三个字一出口的瞬间，小焰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她是不可能忘记她造成的一切的。
那大概是第二次轮回的事情了吧？
本来一切安好，能够集中的力量也都集中了起来，却因为美树沙耶香的魔女化而破碎了。
承受不了这种事实的麻美一枪打碎了同伴的灵魂宝石，而在即将击破晓美焰的时候，被哭着的小圆一箭贯穿。
最终，又只剩下势单力薄的两人。
看到小焰的眼神，小圆下意识以为小焰是因为沙耶香成为了魔法少女而感到生气。
“那、那个孩子呢，一根筋爱逞强，所以很快就会和人吵起来……但是呢，她是个非常好的孩子。很温柔又有勇气，总是为了别人拼命过头……”
“这对魔法少女来说，是致命的呢。”
小圆拼命想要缩短小焰和沙耶香之间距离的话语，却起到了反效果。
“多余的温柔等于天真，蛮勇只会变得大意。而且无论怎么牺牲都不会有回报……不明白这些事，是干不了魔法少女的。所以——”
小焰这时突然移开视线，继续说道。
“所以，巴麻美丧命了。”
「不诚实的家伙……」
知道真相的苏理这么吐槽道。
会成为魔法少女的人，事实上都是温柔过头了的人。
如果不是有多余的温柔，恐怕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哪怕舍弃一切也要实现愿望的决断的吧？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为了小圆能够连续轮回四次，经历五次相同却又不同岁月的小焰。
“不……不要这样说！”
大概是被刺激到了吧，小圆情不自禁的叫了出来，但是在发现店里其他人的目光集中了过来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沙耶香酱她，虽然自己说没事的……但是，我一想到万一发生了和麻美学姐那时一样的事……我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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