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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诱惑by清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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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堡……被血洗了…… 
靳天尘一路拖着凌忆珏,到了正厅,肃杀之气迎面而来,正厅外面的庭院站满了官兵,肃穆一片,如恶神般狰狞。大厅内,凌不羁一身狼狈地倒在地上,脖子上架了四把锐刀。凌忆珏惊骇,更不敢相信,强悍的赤月堡堡主怎会受制于人!? 
厅里的人见靳天尘来了,全都恭敬地向他行礼。 
「王爷,属下等已拿下这贼子!」一名高级官员装扮的男人朝靳天尘禀报。 
靳天尘点点头,松开凌忆珏的手,目空一切地坐到上堂,威严之气显而易见。 
凌忆珏乍听「王爷」二字,微微惊讶。他知道靳天尘胸口有个烙印,推测出他来自京城,却料不到他竟是——尊贵的王爷。 
沉思中,忽闻一道猖狂的笑声,竟是出自凌不羁之口! 
「哈哈哈哈哈,王爷!?好一个王爷啊!」尽管受制于人,凌不羁依旧嚣张,狂妄的双目无礼地直视高高在上的靳天尘,「怪在下眼拙,竟未看出阁下是位王爷。不知阁下是哪位高贵的王爷,这段日子凌某照顾不周,还请阁下见谅了。」 
「放肆!」高官男子喝叱。「不得对瑾琛王爷无礼。」 
「哦,原来是瑾琛王爷!在下失礼了。」 
靳天尘,瑾琛,他竟是瑾琛王爷!那个神秘却又立下无数功绩的瑾琛。 
传言瑾琛王爷十一岁取得文武状元,十三岁便上战场,大败蕃兵,立下伟功。十四岁率军与倭寇海战,大获全胜,把侵略者全都赶回了大海。 
十五岁时,他脱下战袍换上莽袍作了文官,刚一上任便去治南方的水患,用了半年时间,挖渠沟,连运河。筑堤坝,终于绝了猖獗多年的水害。 
然而,少年得志的他,原是平步青云,却在他二十岁的时候,突然失踪了。不,并不是失踪,而是转移到了幕后,离了朝堂,掌控了整个王朝最阴暗的一面。  
也就是说,很多事情,在表面上无法做到的时候,这个瑾琛王爷便用黑暗的手段来达成目的。比如——现在—— 
「不知赤月堡犯了何事,劳驾瑾琛王爷亲自出马,纡尊降贵地随凌某来赤月堡?」带了点讽刺的意味,凌不羁挑眉问。 
对于他的挑衅,瑾琛王爷完全无动于衷。眉目一敛,渐渐地有些不一样了,区别于身为「靳天尘」的孤傲冰冷,此时的他多了些雍容,眼光犀利却不像之前那样目空一切。 
「凌不羁,你可知罪?」语调慵懒,无形中却有着威严。 
「罪?凌某不知罪从何来?」 
「大胆!」高官男子喝斥。 
瑾琛王爷一摆手,高官立即退到一旁。 
「罪,罪由心生。你的罪,罪不可赦。」  
「哈哈,好一个罪不可赦,不知凌某犯下何等滔天大罪。空穴来风,无凭无据便攻陷我赤月堡,杀害无辜、纵使你是个王爷,也难辞其咎!」凌不羁倨傲地回道。 
「本王自是掌控了一切证据。」他挥一下手,示意高官。 
高官会意,拍拍手,不一会,数侍兵押着两名男子进来跪于大厅。 
「你可认识他们?」  
凌不羁随意地瞟一眼,闪了闪神,下屑一笑。「他们不是江南大名鼎鼎的李大商和王大富吗?不知他们二人又是如何得罪了王爷。」  ; 
瑾琛王爷气定神凝,又摆手,高官冷笑一声,拿来一个盒子,打开,取出一封信件,递给王爷,王爷接过来,问道:「这封信,你可识得?」 
凌不羁变了变脸色,死死地盯住那封信。 ' 
「想必你已经清楚了。」瑾琛王爷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纸,一抖,信展开,黑字白纸,还有一个红手印。「这封卖国之信,可是出自你的手?」 
凌不羁的眼里迸出狠毒之光,「王爷好本事,凌某向来小心,想不到仍是被你钻了漏洞。不错,这封信确实出自凌某之手。」 C 
「大胆凌不羁,霸占丝绸之路,私贩兵器,叛国通敌,该当何罪!」高官怒喝,声音铿锵有力,威震四方,纵使见过大风浪的凌不羁,亦被他喝得一怔。而那李大商和王大富早委靡一团,趴倒在地。 
站在角落的凌忆珏呆呆地望着一切。瑾琛王爷?那个冰晶般的男子,竟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且不论他有何等丰功伟绩,这堂堂王爷,为何亲自混进赤月堡探底?还是以一个男宠的身分? 
而凌不羁,他的大哥……竟敢私贩兵器给敌国,做出叛国的事!?父亲在世时,素来安分守己,守着这丝绸之路,方便来往商贩。可是大哥他却毁了父亲的清誉! 
他——这是在报复么?报复父亲? 
何其可笑? 
「呵呵呵呵……」凌不羁低低地笑出声,越笑越大声,最后仰头大笑,颈项碰到锋锐的刀,划出几道血痕,他却完全不在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好你个瑾琛王爷!」 
如鹰般的眼猛地射向角落里的凌忆珏,凌不羁恨恨地道:「贱人,你做的好事!」 
凌忆珏直直地回视他,没有胆怯。 〃 
「你勾引外人,毁了父亲的心血,父亲地下有知,必怨恨你。」  
「——住口!」凌忆珏颤抖地吼。「你没有资格提父亲!真正毁父亲心血的人,是你!是你……」 
「你这下作的人,平时看你一副可怜好欺的模样,暗下里竟做出背叛我的事!我早该在五午前——杀了你!」 
那如毒蛇般的眼神,使凌忆珏寒栗。身子发颤,背紧紧贴着墙,低下头,咬咬牙,他不顾一切地大吼:「不是我的错!根本与我无关!父亲是自刎的!  
「是你——是你设计害死了父亲!你还……毁了我!」 
「不仅如此,你把父亲的心血给毁了,是你毁了赤月堡!真正的畜牲是你!明明是你的错,为何要把恨加诸在我身上,你我血脉相连,为何要处处为难我?就因为……就因为……父亲对我较亲近吗?」 
眼泪滚滚而下,凌忆珏悲痛地闭起双目,双唇微抖。「……可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啊!」 
「是孩子又如何?」凌不羁没心没肺地道,凌忆珏倏地睁开大眼,几乎要眦裂了。 
「只要有人阻碍了我,管他是什么人!便是刚出生的婴儿,我都会将之除去。」 
凌忆珏咬唇,咬出了血。 
凌不羁转头看向瑾琛王爷,嘲弄地道:「你好本事,以色惑我。然后又教这贱人床上功夫,夜夜缠住我,虚了我的气,分了我的戒心。若不然,你以为你们能抓住我的把柄?」 
「其实不管赤月堡有没有叛国,只要处在丝绸之道的要塞,你们总会找借口,除去我们。与其被你们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还不如名正言顺地叛国。」 
 
「若非被这贱人弄得失了警觉,否则你以为能如此轻易地捉住我?哈,这一步棋, 
你走得高明,我是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你错了。」瑾琛王爷望着他,高深莫测地道,「如果你没有叛国,本王绝不会定 
你的罪,可惜……你刚愎自用,最终走上了绝路。」 
「是吗?哈哈……」凌不羁干笑几声,转头对凌忆珏道。「想来今天我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在我死之前,就发发善心,告诉你一直想知道的秘密。」 
「我一直想知道的……」凌忆珏呆呆地重复。 
「不错……是关于父亲的遗体……」凌不羁低沉地说。 
「父亲的遗体!」凌忆珏一震,上前几步。「你……你把父亲的遗体放哪里了?」 〃 
是的,他一直想知道,当初父亲去世后,凌不羁没有给父亲办丧事,更没有下葬。 
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主人的遗体被藏在哪里了。 
「你过来,我告诉你。」凌不羁淡淡地说。 
凌忆珏不由自主地望向瑾琛王爷。瑾琛王爷动了动剑眉,手指敲了敲扶手。凌忆珏又向前走了几步,四周的士兵目不斜视地瞪他,他害怕地后退几步,神色焦虑。 
「哼。」凌不羁冷笑一声。  
「王爷忒地无情。若不解开他的心结,只怕你一辈子都得不到他的心。」 
「这不劳你费心了,将死之人,不必多言。」瑾琛王爷道,眉宇之间尽是杀气。  
「……别杀他。」凌忆珏壮着胆,静静地望向坐于上堂的男人。 
「你……你答应过我,不取他的性命。只需废了他的武功即可。」 
「哈,想不到小珏儿如此天真心软。」凌不羁大笑。 
凌忆珏慢慢地接近他,面露怨恨之色。「不,我要他别杀你,并不是想放过你!我要你留着命,后悔一生!」 
「怎么?你要报复我?」想不到这人也有邪恶的一面,倒看出了他的性格,并不完全逆来顺受。 
「告诉我,父亲的遗体在哪里?」凌忆珏寒了声问。  
「我不想让其它人知道,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凌不羁坚持。  
凌忆珏再一次望向瑾琛王爷,眼里多了份乞求 
瑾琛王爷似有若无地一叹,挥了挥手。立即,那架在凌不羁脖子上的刀收了回去, 
但他更快地出手,击中凌不羁周身大穴,瞬间废了他的武功。 
凌不羁痛苦地扭曲了脸,整个人瘫痪了般,倒在地上。凌忆珏一步一步地接近他, 
来到他身边,蹲下身。 
「……低下头……」凌不羁虚弱地说。  
凌忆珏心中有些不忍,这人,毕竟是他的兄长,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低下头, 
慢慢地靠近凌不羁。 
凌不羁凑上嘴,贴在他耳边,开口要说什么,凌忆珏屏住了呼吸。骤然,整个大厅一阵动荡,凌忆珏只感身体被凌不羁猛地揪住,脚下的地板竟塌陷,他与凌不 
羁一起往下掉。 
「啊——」急速地下降令他惊心动魄!伴随着凌不羁疯狂的笑声,他们纠缠着掉进密道,越下越深,而头顶,传来一道道的机关声,无数道石门相继弹出,封住了密道口,一层叠一层。 
正厅里,乱成一团。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倏地下坠,眨眼间消失,而下陷的地板片刻不到便封闭,整座巨宅动摇,有塌倒的趋势。 
「王爷,快出去!」高官急呼。   
瑾琛王爷抓了高官,往外一飘,才到庭院,身后便传来轰倒声。回头一看,整个宅子在刹那间化成了废墟,来不及跑出来的官兵被压在了瓦砾之下,血光一片。  
  
凌、不、羁! 
瑾琛王爷阴沉地眯眼。 
身体急剧下落,阴森的寒气自深渊直逼而上,机关轰隆声一道接一道,在身体重重地撞击在底层地面的刹那,上面传来巨大的轰塌声,山摇地动,久久不去。 … 
全身都在痛。凌忆珏痛苦地呻吟着,却不知垫在他身下的凌不羁受到的伤害更大 ,加上武功尽失,拉着一个人从高处落下,五脏六腑几乎都要震碎了。呕吐出数口血,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暂时动弹不得。黏黏的液体,喷在凌忆珏的颈间,滑入领口内,贴着肌肤,滚烫滚烫。血腥味在寒气逼人的空间里飘散。 
想挣扎着起身,却被凌不羁紧紧锁住,便是他武功尽废,自己一个文弱书生却也斗不过他。 
「这……是哪里?」他颤声问。 
凌不羁咳了两声,嘲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外人对付我!你……你想跟他走?我……岂能……如你愿?你这个——贱人!」 
黑暗中,凌不羁的双眼里绽放出骇人的精光,如野兽疯狂般的眼神。他提一口气, 
摇摇晃晃地站起,大掌覆在凌忆珏的肩上,押着他行走。 
温度很底,比冬天降雪时还要冷,身上只穿了件薄衫,凌忆珏早已冻得牙齿打颤。 
被动地任由凌不羁拖着走,目不能视,不知被他带到哪里去。 
走了数尺,前方有微光,越往前走,光越亮,渐渐地,四周幽亮幽亮,凌忆珏苍白的脸爬满了震惊。 
这……这里是一个绝密的冰雪世界! 
那逼人的寒气,竟是因四周的冰壁所致!这里显然是个有些年岁的冰窖洞!厚厚的冰墙早已覆去了这个空间本来的面貌,幽暗的光从冰壁内发出的,如细看,隐约可看出冰壁里封印了无数的夜明珠! 
凌忆珏跌跌撞撞地被凌不羁拖着走,眼睛内渐渐浮现出绝望。 
凌不羁却越来越兴奋,眼里的疯狂只多不少。身上的伤仿佛全消失了,慑人的寒气对他似乎毫无影响,快速地向前进,扣着凌忆珏肩膀的手劲愈来愈重,几乎要捏碎他的肩骨。 
来到冰窖的深处,四肢被冰冻得麻木,凌忆珏脸色发青,行动迟缓。他不知凌不羁要带他去哪里,只感到死神已迫近他。不禁自嘲,要是在这里被冻死,之前的挣扎又有何意义?早知如此,何须那般作践了自己? 
「到了!」凌不羁拖过凌忆珏,把他锁在怀里,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目视前方, 
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父亲在哪里?看……我们那可怜的父亲……就躺在那儿!」 
凌忆珏一震,睁大眼睛,直直地向前看去。 
两具冰棺! 
一具未封盖,里面是空的,另一具封了盖,透过冰隐约可以看到有什么躺在其中。 
「……爹……爹爹……」他竟然把父亲的遗体藏在这地下的冰窖里!?「为……何?」 
「为何?哈——」凌不羁放声大笑,笑得撕心裂肺。「他生时,我得不到他!他死,我只得了这具身体。可灵魂呢?心呢?俱灭!」 
「怎能对死者不敬!」凌忆珏低喝。 
凌不羁猛地扯他的发丝,愤恨地看着他。那如冰刀的眼神,刺得凌忆珏生痛。 
他是如此的恨他?一直恨了五年! 
「他一直宠爱你,总说你纯真无邪。呵呵,若他知道……如今的你不但下贱还很淫荡,不知……会作何想?」凌不羁邪恶地笑着,如地狱里来的阴鬼。拖着凌忆珏压向冰棺,让他半身趴在至寒的冰盖上。 
凌忆珏当下挣扎,却也只动弹了几下,再没有力气 
「不……不要……」脑子一片空白,虚弱地乞求。 o 
凌不羁阴阴一笑,解开凌忆珏的衣服,很快便使他赤裸裸了。 
赤身裸体处于冰窖里,凌忆珏冻得不断发颤,不一会儿,一层薄薄的冰覆在了雪白的肌肤上。凌不羁压在他背上,手指顺着他的股缝往下滑去,那里也是冰冷一片。 
两人长时间待在冰窖,哪还有热度?凌忆珏已处于迷离状态,而凌不羁凭着最后一口虚无的真气硬撑着。手指用力地往那紧窒的股穴里插去,却不得入门,粗暴地使力,抠破了皮,流出的血迅速地凝冻。粗重的呼吸,贴在那削瘦的背上,无声地冷笑。 
便是能插进去,自己也无法勃起。 
深吸口气,凛冽的冰气入肺,痛得猛咳,受伤的内脏剧痛。咬紧牙关,忽地抱起凌忆珏,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向那未封盖的冰棺。 
凌忆珏模糊中感到身体在移动,但他已无力气睁开眼睛了,身体的机能渐渐虚弱。
死亡的脚步悄然接近。 
小心翼翼地把凌忆珏放入冰棺,凌不羁面无表情地望着,无波的眼里不知何时没有了恨。 
「珏儿,你生在凌家,死……也要死在凌家!休要再做离开凌家的梦了。」梦,曾经他也有梦,可那人残忍地将之打碎了。故,他无梦,别人也休想有梦!  
AY~~「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缓缓地移动棺盖,慢慢地遮去少年赤裸的身体。 
隐约中,听到凌不羁的叹息声,被冰寒包围的少年刹那间释然了。  
放下吧,放下一切吧。再也撑不下去了,最后那一口气,何苦撑着?不是早已看透一切,对一切绝望了吗?痛苦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早在爹爹 
当着他的面自刎时,便该觉悟。 
他已被世界抛弃了,魂魄随父亲去了地狱,跌入万劫不复之中。 
凌不羁……他的兄长…… 
可笑的自己,竟对他存有一丝奢望。 
死亡,才是解脱,方是安息,是安息啊! 
仿佛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将积在胸腔里的污秽全都吐了出来,身体轻飘飘了。 
他终于可以从世俗里解脱出来,沉浸在纯净的空间,得到前有未有的平静。 
冰棺里,少年脸上的表情原本是痛苦的扭曲,却不知为何,渐渐地舒展,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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