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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娇娘医经 作者:希行(起点首页热点封面推荐vip2014-12-21完结,日久生情)-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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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校理这几日探查的消息已经确认了,周家上下果然不知道这太平居的事,甚至都不知道周老爷的罪事是谁做的,不知因自然不明白果,一群人还乱扑腾,不像这两个少年人,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惹到什么人,一想就明白的寻过来了,偏偏还不敢告诉家里。
    这一切果然就是这两个少年人做出来的,自己竟然被这两个少年人耍弄了,想到这个窦七就气的要疯。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先开口狠狠说道。
    “是啊,真是没想到。”程娇娘亦是说道,“我都白让给窦东家一份赚钱的秘技了,东家竟然还要来抢我的,人心真是不足。”
    “要不是你害我…”窦七喊道。
    “都住口,都住口。”刘校理似是被吵的头疼,有些无奈的伸手示意,“冤家宜解不宜结,都坐下,都坐下,大家好好的谈一谈,闹成这样有什么好的。”
    程娇娘在一旁坐下,周六郎也跟着坐下,窦七愤愤的甩了下还能动的手也坐下来。
    “阿七啊,你的手要多亏了程娘子的方剂才能治好…”刘校理说道。
    话没说完窦七就又跳起来。
    “爷爷,我的手也是被她打断的!”他喊道。
    “你若是不先打断别人的手,别人怎么会打断你的手。”程娇娘也立刻说道。
    “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李大勺的手是我砍的?”窦七哼声说道。
    程娇娘嘴边一丝笑。
    “你都知道是砍的不是打断的,还要什么证据吗?”她说道。
    “我打听还不行吗?那那些知道李大勺手砍掉的难道都是凶手吗?”窦七冷笑。
    真是幼稚可笑!少年无知!自以为是!
    以前是轻敌没有防备才栽了跟头,今日人都明明白白的站到眼前了,他难道还能傻乎乎的等着被打脸吗?
    “够了!”刘校理拔高声音喝道。
    屋子里安静下来。
    “事已至此,不要吵了,冤家宜解不宜结,都各退一步,何必闹个没完?”刘校理语重心长说道,“既然程娘子和周公子你们找到我,信我,我就仗着年长,就来给你们做个决断,你们可愿意?”
    “我自然听爷爷的。”窦七说道,再次坐好。
    周六郎和程娇娘亦是点头。
    “首先人不能白被打…”刘校理伸手一指窦七,说道,“…不管程娘子你们心里怎么认为,有证有据,没证没据就是你们无理,既然错了就要认罚。”
    程娇娘没说话,似乎有些不情愿。
    “是,我们自然认罚。”周六郎瞪她一眼,说道。
    刘校理带着几分长辈的赞许点点头。
    “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念你们年少冲动,又诚心诚意给窦七治好胳膊,窦七也不要不饶人。”他接着说道,
    “那要怎么罚?”窦七说道。
    刘校理看向程娇娘和周六郎没有说话。
    “一切皆是这食肆惹的祸,这太平居我们不要了。”周六郎说道。
    窦七哼了声。
    以为你们还能要?
    “如此也好。”刘校理点点头,“这样也能跟跟官府说,私下和解,原告不纠,斥责一顿,罚些钱就了了。”
    “便宜你们了。”窦七愤愤道。
    “大人,我的人还请照顾一些,他们中一个原本受过伤,才好了没多久。”程娇娘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待跟官府说清了,自然要放人。”刘校理和煦说道,“娘子放心。”
    程娇娘和周六郎施礼道谢告退。
    “且慢。”刘校理说道。
    程娇娘和周六郎不解的停下起身看着他。
    “这个,程娘子拿回去吧。”刘校理说道,一面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推过来。
    正是当日程娇娘给他的那个方技。
    周六郎面色微怔。
    “这个,既然给刘大人了,便是刘大人的。”他说道。
    刘校理含笑摇头。
    “给这个,是托我给窦七治伤,伤已经治好,东西怎么能不还。”他说道,一面又带着几分歉意,“只是,方技到底被人看了,不过,程娘子放心,我自己家有个药铺,这次用的人也是自己的可靠人,我已经让他立了毒誓绝不用也不外传。”
    这一瞬间,周六郎都有些心软,还有些怜悯。
    多好的多老实正直的老人,还好,还好,就要被更老实从不说假话的正直的人算计了。
    这真是好消息。
    ***************
    明天就解决这个情节了~这算是剧透吧?

  ☆、第六十章 皆欢

周六郎神情复杂。
    “大人何必如此。”他说道。
    “这一切都是误会嘛,你们两家误会解开,就好了。”刘校理又含笑说道。
    “那我父亲的事…”周六郎忍不住问道。
    少年人太心急,藏不住事。
    刘校理冲他嘘声。
    “令父的事,我有所闻,还请稍待毋躁。”他和气说道,“陛下性情慈悲,过了这个气头,或许就好了。”
    当然,如果过不了这个气头,那就没办法了。
    刘校理含笑看着面前这少年激动又感激的神情点点头。
    还是少年人好,重情义又敢作敢为,热血上头,一心一意眼里心里只看这件事,不像他们这些枯朽之人,做一件事思虑万千迟迟不敢动。
    “好了,快拿去吧。”他说道,“回去跟你家人把事情说开,莫要怕,打一顿骂一顿,都是为你们好……”
    他的话音未落,程娇娘向前一步。
    “既然刘大人有药铺,那不如我以方技与大人合作。”她说道,“我一直想安安稳稳的行医。”
    “哎呦你想的倒挺美。”窦七喊道,“赔了太平居,你就再捞个药铺是吧?你可真敢说!”
    刘校理瞪他一眼制止,在和气的看着程娇娘。
    “这,只怕委屈娘子了,我的铺子小…”他说道。
    “那这方技我不能收回。”程娇娘说道。
    刘校理似乎面对无理取闹的孩童,有些无奈的叹气。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何必呢。”他连声说道,沉吟一刻,有些无奈,“那这样吧,既然娘子想要行医,那就去我家的药铺吧,看病的钱你自己拿着。抓药问诊之类的钱算是我家的,有程娘子在,我家药铺的人气必然要大旺,倒是我占了大便宜,如此可好?”
    当然好,能挣钱又有靠山,可比开什么食肆好多了,要知道这女人一诊病开口就是万贯钱呢。
    说起来,刘校理还是赔了呢。
    “不,既然托庇大人店中。那自然按规矩该拿多少就拿多少。”程娇娘说道。
    “你这孩子。。”刘校理摇头说道。
    “行了爷爷。孙儿我还吃大亏了呢。”窦七在一旁哼声说道。
    刘校理嗨了声。最终一点头。
    “那好,既然程娘子开了口,我要是不接了,就好似没有和解的诚意。那就这么说定了。”他说道,一拍手。
    程娇娘施礼。
    “多谢大人。”她说道,抬起头微微一笑,“这真是个好消息。”
    刘校理也哈哈笑了。
    “是啊是啊,真是个好消息。”他也说道。
    好消息…。
    周六郎心头跳了两下,看着相对而笑的二人。
    都在笑,那么,谁又知道谁才是能笑道最后的呢。
    两个骗子!都不是好东西!
    周六郎起身拂袖。
    看着两个年轻人离开,窦七有些愤愤。
    “爷爷。这女人太没脸皮了,她竟然还敢打爷爷您的主意!”他喊道。
    就像自己当初哭着喊着赠刘校理干股那样,那是赠干股吗?那是缺亲人温情吗?那是为了找靠山!
    呸,呸,什么叫像自己。那岂不是自己也没脸皮!
    他忙忙的啐了口摆头。
    “爷爷,这女人是摆明了要借爷爷你的势再起呢。”他说道,“可不能便宜她!”
    刘校理将程娇娘依旧留下,说待进药铺时才拿的方技纸拿起来小心的贴身放好,这才捻须微微一笑。
    “孤女怪可怜的,无母父不养,舅父又不亲,有情人却又无情阻,她不是也说了嘛,想要在京城站住脚,这件事早晚会被归德郎将知道,知道了会如何…。”他说到这里啧啧声摇头,“可想而知,少年人总得再寻个出路吧。”
    哦…
    窦七揉揉鼻头,眨眨眼,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那方才是爷爷你故意用话语诱她主动带着方技来药铺的?”他说道。
    这话自己说出来都不明白说的什么……
    “人有避恶趋利之心,这是本性,何来诱惑之说?”刘校理含笑说道,“这女子又比常人活得艰辛,什么好,什么不好,什么时候怎么做,她可清楚明白的很呐。”
    窦七再次揉鼻子想。
    “她借着陈相公童内翰的力做太平居,如今自然也能借爷爷你的力做药铺。”他哼了声,“真是好算计!”
    “好算计,不如好运气。”刘校理笑道,只觉的心中畅快。
    太平居算什么,不就是一个食肆,人人可为,他从一开始要的就是这起死回生的秘技。
    什么?秘技不是已经送到手里来了?
    笑话,送到手里的你就真敢接啊。
    如果真想要接,那必须不得已的,当着世人的面,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才接。
    比如,那女人在他的药铺行医,当然,没几个人知道那是他的药铺,名声大起时遇上天灾*,或者着火了,或者遭贼了,总之红颜薄命,人虽然不在了,但所幸生前已有弟子,秘技得以传承。
    从此秘技不再姓程,而是递到了姓刘人的手上,这,才能接。
    秘技在手,官场上谁人还敢再得罪他?如虎添翼,如虎添翼啊!
    刘校理觉得心中激荡,恨不得放声大笑。
    亮亮的笑声在厢房里响起,直传到大厅,厅堂里的伙计们都忍不住惊讶的转头看来。
    谁啊?笑的这样?
    刘校理伸手掩住嘴,笑声顿消,他神情惊愕。
    他…方才…做了什么?
    是,大笑?
    这怎么可能?
    他算起来有十几年没有大笑出声过,这已经成了习惯和本能了。
    习惯和本能被改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看来最近他有些太不谨慎了!
    “恭喜爷爷,恭喜爷爷心愿达成。”
    一旁窦七不明白刘校理突然怔住神情如同见鬼是怎么了,但他明白刘校理是为什么大笑,于是忙赔笑道喜。
    “喜你个头。”刘校理斥道,伸手拨开他,向外而去。
    屏架上挂起七字的时候,徐茂修等人还是没有回来。秦郎君说一切都好,没有再受责打,只吃喝差一些,稍稍缓解了婢女心中越来越多的不安忐忑。
    不过,其他的事都进行的很快,太平居在官府过了手续,那边怡春堂也有掌柜的上门邀请做起了姿态。
    “程娘子挺急的啊。”窦七看着盖有鲜红大印的契书,上面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心中很是畅快。
    哼,本来就是他们家的祖产。兜了一圈又回来。还更值钱了。
    看着这个害的自己如此狼狈的女人。又想到她命不久矣,心中更是高兴得意,忍不住出言嘲讽。
    “铁打的人在大牢里也熬磨不住,那几人与我有恩。”程娇娘说道。
    窦七嗤声。
    说的真好听!
    “其实。娘子是赶着归德郎将回来之前,好找妥靠山吧。”他哈哈笑道。
    “说对了一半。”程娇娘看他一眼答道。
    “娘子,走吧,去看看李大勺的伤。”婢女说道,带着几分嫌恶看了窦七一眼。
    “是啊,早点看好了,我这人不计前嫌,那些厨子伙计我都不会遣散的,让他放心。”窦七哈哈笑道。
    李大勺夫妇一家昨日已经搬回家里住去了。对此阿宋嫂很是不安。
    “你这有什么不安的?”李大勺看着坐立不安叹气不停的妻子问道,“让咱们回来,说明没事了,安全了,这是好事该放心才是。”
    阿宋嫂坐下来。一面伸出手帮着李大勺活动手,一面叹气。
    “可是,我今日去太平居拿东西的时候,隐隐听他们说…”她低声说道,说到这里又停下,神情犹豫。
    “说什么也别往心里去,娘子一定会周全的。”李大勺说道。
    阿宋嫂看着他叹口气。
    “是,周全,不要了也是一种周全。”她低声说道。
    李大勺的手一抖,从阿宋嫂的拉拽中抽回来,用力过猛剧痛让他的脸有些变形。
    “怎么会不要?这是娘子特意为了韩恩公所立的!”他急道。
    阿宋嫂无奈摇头。
    “大郎,事到如今,谁也比不上自己重要。”她说道。
    李大勺颓然坐下。
    “给谁了?”他闷闷问道。
    阿宋嫂沉默一刻。
    “还能谁。”她说道,“窦七。”
    李大勺猛地站起来,胸口起伏剧烈,低头看自己的右手,上面包扎依旧结实,但他似乎看到了血肉模糊的手,断手。
    他猛地举起手,向一旁桌案上狠狠砸去。
    亏的是阿宋嫂察觉他情绪不对提防着忙伸手抱住,才免得相撞。
    “大郎,你疯了!”她喊道。
    “要它还有何用?要它还有何用?不是还是如此吗?不是还是如此吗?”李大勺颤声喊道。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有了它我们还有别的活路,我们去找别家,找别家…”阿宋嫂哭道。
    “找别家?”李大勺失笑,“找别家?不去他家还能被砍了手,我又能去找谁家?”
    阿宋嫂怔怔一刻,夫妻二人顿时抱头痛哭。
    “哎呀,你们这是怎么了?”
    清脆的女声在外响起,让夫妻二人受惊抬起头,泪眼朦胧中见门外一个丫头正探头来看。
    恍惚很久以前也有过这场景。
    “我差点以为记错了呢,嫂嫂还记得我吧?”
    俏丫头笑嘻嘻碎步而进。
    只是这一次还跟上一次一样吗?
    “是手很痛吗?”婢女问道。
    李大勺夫妇忙起身一面胡乱的擦泪一面迎出来,这才看到婢女身后跟着的程娇娘。
    “娘子,半芹姑娘,你们怎么来了?”他们慌慌说道。
    “该换药了。”程娇娘说道,神情木然看着二人。
    “阿宋嫂你们自己都忘了吗?”婢女掩嘴笑道。
    李大勺和阿宋嫂怔怔看着眼前二人。
    是,他们真的忘了,娘子竟然还记得,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还记得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娘子。”李大勺迈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问道。“太平居你不要了吗?”
    “要啊。”程娇娘说道。
    答的这样痛快…
    可见是敷衍,或者安慰吧。
    “娘子,你莫要再瞒着我们了。”李大勺垂下头苦笑道。
    程娇娘笑了笑。
    “我说话不安慰人。”她说道,“只不过有些人听了,自我安慰而已。”
    天色大亮的时候,周夫人的院子里有人急惶惶的冲进来,让正撤下饭席的仆妇们忙躲避不迭。
    “母亲,母亲,不好了。”
    两三个男子口中喊道迈步厅堂。
    才吃过饭正由丫头侍奉吃药的周夫人一口呛了,连声咳嗽。指着进门的几人面色潮红。说不出话来。
    “哥。你们干什么?”两个在屋中陪伴的妹妹急得喊道,“吓坏母亲了!”
    一阵忙乱后周夫人才缓过气来。
    “可是你父亲的事?”她急忙问道,顾不得吃丫头捧来的水。
    “不是。”周家儿郎们有些讪讪,“是。是,那傻子…”
    周夫人一怔旋即大怒,顺手拿过茶碗就砸过来。
    “那傻子怎么了?你们也傻了吗?跑来吓死我!”她喝道。
    “母亲,母亲,那傻子去怡春堂开堂坐诊了!”儿郎们一面躲了一面忙说道。
    什么?
    周夫人喘气坐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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