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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娇娘医经 作者:希行(起点首页热点封面推荐vip2014-12-21完结,日久生情)-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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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家,你说呢?”

    吴掌柜看向他们问道。

    “掌柜的你说好就好。”范江林说道。

    “东家你可真轻闲,你们的酒楼呐。”吴掌柜打趣笑道。

    范江林和徐茂修对视一眼。

    “吴掌柜。。我们…”徐茂修开口说道。

    他的话说一半,门边金哥儿喊了声娘子回来了,众人忙起身看向门边。

    门拉开了,下了车,正由婢女摘下幂篱的程娇娘出现在面前。

    素花襦裙。青色缎衣,面容白皙如玉。

    “哥哥们回来了。”她说道,低头屈身施礼。

    虽然恨不得躲起来,但几个弟兄还是被从后院里叫过来,期期艾艾的迈进门内。

    程娇娘徐茂修吴掌柜几人已经各自坐下了。

    “。。在家里吃还是去店里吃?”吴掌柜正与他们商量。“就是在家里,也别动手了,让店里送来…”

    “还是我来做吧。”程娇娘说道,“哥哥们受难归来,做妹妹的本应该如此。”

    “不,不,是妹妹在外受难了,就别辛苦了。”范江林说道。

    “不辛苦,正好今日都在。”程娇娘看向吴掌柜和李大勺,微微一笑,“就当时作别宴吧。”

    作别?

    吴掌柜和李大勺神情惊讶。

    他们的今日能出狱,定然是这女子的功劳,那么责令他们回兵营的事她自然也知道,而且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早。

    徐茂修等人默然,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室内一阵沉默。

    “怎么,怎么要走啊?”李大勺忍不住问道。

    “我们是逃兵。”徐茂修说道,“逃兵都是杀头的,能得命实属幸运,已经洗刷了冤屈,脱了逃罪,便只剩下兵,既然士兵,所以我们还得回去。”

    李大勺和吴掌柜点点头恍然,神情有些复杂。

    “不,原本也可以不回去的。”程娇娘说道。

    此言一出,屋中的人神情又变得惊愕。

    “我给哥哥们准备三份大礼。”程娇娘说道,“这便是第一份。”

    抓回兵营重新为丁,是大礼?

    “好,多谢妹妹。”徐茂修回过神,第一个说道。

    随着他开口,范江林等人也都忙跟着道谢。

    谢的真心实意,没有任何疑问。

    “你们就不问问为什么?”程娇娘倒开口问道。

    “妹妹为我们做的,都是好的,我们只要按照妹妹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徐茂修说道。

    “我没有问你们,就私自替你们做主了,不知道做合不合哥哥们的心意。”程娇娘说道。

    合不合心意?

    吴掌柜和李大勺忍不住对视一眼。

    放着京城轻松富足的日子不过,而去当那最低等的又是边境很危险的兵丁,难道也是合心意?

    “娘子,门外有人来说送货了。”

    金哥儿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第二份礼来了。”婢女笑道,一面起身,“快让进来吧。”

    “娘子给的可都是好东西,我瞧瞧去。”吴掌柜笑着起身说道。

    李大勺忙也跟着起身。

    “那都去看看。”徐茂修笑道。

    众人乱哄哄的站到了廊下,门外一个掌柜模样的男人正指挥着四五个伙计进门。

    “弓!”

    看到他们手中捧着的东西,几个兄弟同时喊道。

    “是庆州的弓!”

    还有一个人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

    听到这话,管事的男人笑着看过来。

    “郎君好眼力。”他点头哈腰说道,一面走过来几步,伸手指着逐一被伙计捧进来的长弓,带着几分得意炫耀,“我们店的弓是庆州官造,这几张分别是两石到三石的弓…”

    他的话音未落,就见有人扑过来。

    “三石的是我的!”

    徐棒槌大喊道,冲这些弓就冲过去。

    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把拿着弓的伙计都吓得后退。

    “三石弓我用的。别的给那些小孩子玩。”

    这话让其他弟兄们都起哄起来。他们也纷纷上前。

    “…棒槌你能拉开三石弓了?别闪了腰…”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一番争抢,徐棒槌满意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弓。

    “哈。”他戴上随身不离的铜扳指,用力的一拉弓弦,发出赞叹声。“哈,真是好弓,真是好弓,有力道…”

    看着轻轻松松就被撑开的弓,一旁的店家也有些惊讶。

    “哎呀好汉,好神力!”他连连夸道,“就是军爷们也不是谁都能轻松拉开这三石弓的。”

    徐棒槌顿时更加得意,喊着就要去后院射箭。

    “你少得意了,他不过是在京城见的少。咱们哪个弟兄不是轻松拉开的。”其他弟兄们纷纷呢拆台说道。

    院子里打趣说笑吵闹越发的热闹。

    “三哥不挑一个?”程娇娘说道。

    一直在一旁看着弟兄们徐茂修笑了。

    “不用挑,只要是弓,都能用。”他说道。

    “或者说,只要人厉害,好弓歹弓都能用。”程娇娘说道。

    徐茂修哈哈笑了。

    “这恭维我收了。”他说道。

    分完弓核验无误。店家拿了钱高高兴兴的施礼告退。

    “这东西这么贵!”吴掌柜在一旁咂舌。

    一张弓竟然要二十贯!再配上牛角做的扳指,七张弓下来足够小户人家吃喝一年。

    “这位老丈。”店家忙说道,“这庆州的弓极其难得,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

    吴掌柜对这个不甚了解,这些钱也无所谓,反正这个娘子从来没把钱当回事过,钱对她来说就是个玩物,他打个哈哈说过去了。

    店家带着人告退,院子里兄弟们的喧闹还未散去。

    “倒让妹妹破费了,军中也会配发弓弩的。”范江林说道。

    程娇娘还没说话,徐棒槌听见了就开口了。

    “军中的弓弩越来越差劲了,一年不如一年,都没法上阵!”他喊道。

    徐茂修瞪眼。

    “那也不用妹妹破费。”他说道。

    徐棒槌摸摸头嘿嘿笑。

    “我也不是让妹妹买,我就说一说,谁让三哥你说军中发的嘛。”他说道。

    “不破费。”程娇娘说道,微微一笑,“哥哥们现在有钱,别说二十贯的弓了,就是三十贯,四十贯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是啊是啊。”徐棒槌嘿嘿点头笑道。

    范江林瞪他一眼。

    “。。只是弓的价值不在价钱。”程娇娘接着说道,“要不然哥哥们为什么不去买这官造的好弓,而是捡些树枝麻绳自己拧?”

    喧闹的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我们不是小气,是…”有人忍不住说道,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是哥哥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程娇娘看着他说道,“但我知道,我来告诉哥哥们。”

    她抬脚慢慢的走下台阶,看着院子里拿着弓箭脸上的欢喜还没散去的几个兄弟。

    “哥哥们,随身总是带着扳指。。”她说道,看着眼前一个兄弟拇指上套着的铜扳指,已经被磨的发黄锃亮。

    “我。我就是习惯。。”那兄弟有些拘束讪讪说道。

    “是啊,你们习惯了。”程娇娘说道,逐一的走过他们面前,“你们习惯了风雨无阻熬练筋骨,习惯了握着刀枪随时备战,习惯了就算躺在歌舞升平之地,随时竖起耳朵待听的也是进攻的锣鼓…。”

    伴着她的说话,别说徐茂修等人不说话了,就连吴掌柜和李大勺都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攥紧了手。

    那些流淌在骨子里的气血是最难磨灭的…。

    “…。。只是在这里,没有军营号令的召集,也没有同袍们的对杀对练的嘶喊,也没有敌人随时到来的铁蹄轰鸣…”程娇娘说道,站定在徐棒槌身前,伸手抚上他手中紧握的长弓,“。。在这里这些弓箭只不过是挂在墙上的摆设,只不过是陪妹妹我作耍的玩具,纵然千金难求的弓弩,拿在手里又有什么用…。”

    她松开手,转过身,又慢慢的走回来。

    “虎在山林才是兽,龙藏深潭才得灵,哥哥们的弓箭,只有在战场上,只有在射入敌人的胸膛,才是价值千金的弓箭,所以哥哥们不会去买那些价值千金的弓箭,因为在这里这样的拿着它挂着它,是在羞辱它。”

    “虎宁愿饿死在山林,也不会在铁笼中饱食,所以我才想送给哥哥们一个礼物,不是坐拥金山做个一生太平翁,而是去建功立业洗刷耻辱,哥哥们从哪里跌下就从哪里爬起来,就在哪里拍下身上的污泥。”

    她站定在台阶前,看着徐茂修等人。

    “我送的这个礼,不知道哥哥们可还喜欢?”

 第一百一十八章 相送

    这就是礼物。

    原来这就是这个礼物。

    还沉浸在方才一番话中的兄弟们都依旧怔怔。

    耳边的女子沙哑的不优美的话反复的回荡。

    逃兵,虽然是因为无奈而逃,但他们的确是逃了。

    在逃亡路上与人争执受伤快要死的时候,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不甘。

    当兵的就该死在战场上。

    以前穷的时候,没觉得怎么不甘心,因为觉得总有一天会不穷,再难也心安理得。

    但现在有钱了,很有钱,但午夜梦醒总是觉得心有不甘。

    一心建功立业杀敌报国,却最终狼狈而逃。

    不甘心,不甘心。

    就好像从逃走的那天,他们已经丢了一半魂在西北。

    “…。。虎宁愿饿死在山林,也不会在铁笼中饱食…”

    “…。所以我才想送给哥哥们一个礼物,不是坐拥金山做个一生太平翁…”

    “…。。而是去建功立业洗刷耻辱…”

    “…。。哥哥们从哪里跌下就从哪里爬起来,就在哪里拍下身上的污泥…”

    从哪里失败的,就从哪里再站起来,再重来。

    院子里一片安静,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一切再重来!

    洗脱了罪名,再重来!

    当初他们为什么逃出来,不就是为了想找个地方诉冤屈,但他们这样的无权无势无家族做依靠的兵丁,能去哪里伸冤。

    如今冤屈伸了,罪名脱了,又能重回兵营。

    这不是心愿达成了吗?

    原以为这次死定了,却不想不仅没死,反而达成了心愿。

    人生,怎么会有这么多惊喜呢?

    徐茂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命呢?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上天要如此厚待他们?

    “这两个礼,哥哥们可喜欢?”

    程娇娘再次问道。

    “喜欢。”徐茂修第一个说道。

    程娇娘看着他。

    “什么?”她问道,似乎没听清。

    “喜欢。”徐茂修提高声音喊道。

    “什么?”程娇娘又问道,微微一笑。

    徐茂修笑了,笑声越来越大,不止他,其他的弟兄们也笑了。

    “喜欢!”

    “喜欢!”

    “喜欢!”

    院子里的喊声震耳欲聋,伴着大笑声。

    不过有笑的也有哭的。

    李大勺伸手揉了揉鼻子。

    “东家们真的要走了,还真舍不得。”他哽咽说道。

    “哭什么哭,没出息。”一旁吴掌柜说道。“这是大喜事。东家们是要建功立业当英雄的。”

    李大勺嗯嗯点头。抬头看着吴掌柜。

    “掌柜的,你干什么呢?”他问道,“仰着头做什么?”

    “没什么,看天呢。”吴掌柜说道。一面转过身,继续仰着头,“这天儿不错…”

    夜色初降,院子里的吵闹说笑劝酒声已经渐渐消散。

    从午间喝到此时,纵然是好酒量的几个兄弟也都醉倒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吴掌柜也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一面和李大勺金哥儿将醉倒在厅堂里的男人们一一的送回房间,帮着洗漱换了衣裳之后才告辞。

    程娇娘站在廊下相送。

    “辛苦掌柜的了。”她说道。

    “不辛苦,不辛苦,人要是能辛苦才是福气呢。”吴掌柜哈哈笑道。

    不知道他们说的是方才扶几个兄弟回房。还是说以后酒楼经营。

    反正他们各自听得懂就是了。

    李大勺也跟着笑呵呵的点头。

    不辛苦,真不辛苦,能这样的辛苦真的是福气。

    程家的酒宴散去时,周家的酒宴正酣。

    周六郎的行礼早已经提前送去西北了,待三日后随新任的西北将官们一同起程。明日便是他去西营的日子。

    相比于母亲对小儿子的不舍,周家的男儿们则没有那么哀愁。

    对于周家来说这样的分别一代一代的相传,这从他们生下来的那一天就注定的命运,他们也是为了这一天而准备着。

    “…。到那边听你叔伯们的话…”

    “…战场上的事跟校场的不一样,要多看多学…”

    父亲叔伯们传授经验。

    “…。这是我高价弄到兵书,千金难求…”

    “…。哥哥这是我给你求的护身符…”

    兄弟姐妹们相赠离别的礼物。

    宴席丰盛,歌舞悦目,周家的前厅里很是热闹,一直到夜深才散去。

    洗漱过后酒意淡去的周六郎并没有去歇息,而是在厅堂里坐下来。

    “公子,不早了,您早点歇息。”侍女们说道。

    周六郎看着厅中摆放的礼物,有兄弟姐妹们的也有朋友们的,因为多是寓意平安祝福,所以不需要带走。

    “这些都在这里吗?”他问道。

    侍女被问得有些不解。

    “是啊,公子,这几天收的都在这里了。”她们说道,一面又揣测,“公子可要带一些?”

    周六郎摇摇头,摆摆手。

    侍女们不敢多问施礼退下了。

    周六郎独坐一刻,起身挪到几案前,开始翻看这些大大小小的礼盒。

    没有,没有,没有…。

    不就是那天没有让他选走最喜欢的长弓,就生气的再不往来了吗?

    当然不是。

    周六郎停下手。

    当然不是。

    是自己表达了不想与他再来往,他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周六郎仰面躺下,手枕着头看着屋顶。

    廊下的侍女探头看到,有些担忧。

    “公子吃了酒醉了吗?怎么睡在这里…”一个低声说道。

    “看看再说吧。”另一个低声说道。

    话音未才落,见厅中的少年郎又猛地坐起来,继续翻看礼盒。

    两个婢女松口气,对视一眼笑了笑,垂头在廊下坐好。

    周六郎停下手。

    根本就不会有,那个女人都不知道自己要走。

    就算知道,也跟不知道一个反应。

    周六郎吐口气,再次身子向后倒去。抬脚将几案以及礼盒都推开,得以舒服的姿态躺好。

    看着室内的少年郎久久未动,侍女们先是轻轻唤了声,无人应答,这才起身进来,看着席地而卧的少年郎已经闭上眼睡的沉沉。

    叫起也不敢,搬也搬不动,侍女们只得取了被子过来与他盖上,逐一熄灭屋内的灯退了出去。

    一盏昏黄夜灯的室内,少年郎睁开的双眼亮亮。

    夜色沉沉。万物静籁。

    程娇娘的厅堂还亮着灯。里面传来婢女的低声说笑。以及淡淡的药味,不多时纸门拉开,婢女和半芹各自拎着一篮子出来,程娇娘在后跟随。

    拐过走廊。刚迈进后院,就见山石上坐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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