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大侦探波特第2部-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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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审讯（下）　

自从被抓之后，梅尔先生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那些人问什么，都咬紧牙关一句话都不说，他就不相信，那些人还能把他怎么样。只是，梅尔先生叹了口气，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头很晕，跟脱水的情况很相似，毕竟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正常吃饭了，还要接受密集的审问，体力多强壮的人，也经受不住这样的考验。
　　梅尔先生正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补充一点能量、多吃一点饭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再次打开了，他抬起头望过去，就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哈利。波特？梅尔先生不解地望着他，直到坐在自己的面前。
　　“梅尔先生，好久不见了。”哈利冲着梅尔先生微微一笑，“几天不见，您憔悴了很多，他们是不是虐待您了？”
　　“没有。”梅尔先生看着眼前这个人，终于开口说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他知道自己不能用对待警察的态度来对待这个人，毕竟自己女儿的性命安全还要着落在这个人的身上呢！“是我自己没有食欲。”
　　“那可是不行的啊，梅尔先生。虽然这里没有你们FBI所谓的熬刑，也没有虐待嫌疑犯的先例，但。。。。。。”哈利轻轻一笑，话题突然转了，“梅尔先生，您以为您此时时刻为什么会身在此处呢？”
　　“波特先生的话，我不太明白。”
　　“梅尔先生，都到了这里了，您就不要牙关紧咬了。”哈利从椅子上站起来，转悠到了梅尔先生的身后，两只手扶着他的椅背，“您的心里不是很明白吗？您上面的人保不了、或者说根本就不想保你。”小狮子看到梅尔先生的身子一僵，又继续说道：“你那些所谓的证据，如果不是你们内部泄露出来，你以为金大检察官会花费多少时日才能得到？梅尔先生，当初你建议你的老板设立那么一个秘密组织的时候，你是不是没有想到过今天他为了保全自己而把你卖了呢？”
　　“你。。。。。。。什么意思？”
　　“梅尔先生，你这么聪明，难道还要继续跟我装傻吗？”哈利又重新坐回到梅尔先生的对面，双脚轻轻松松的架在桌子上。“那个所谓的秘密组织，那个所谓的数字纹身不过是你们为了掩人耳目弄出来的东西，目的就是要替你的主子清除异己，不是吗？在首尔死掉的三位大人，还有在其他地方被诛杀的几个人都是反对你老板推行新政的人，对吧？不仅是反对你们老板推行新政，而且还是你们老板死对头的手下，你的老板让你刺杀他们，不过是要杀鸡给猴看，梅尔先生，我说的对吗？”
　　“你。。。。。。。”
　　“追杀乔舒亚探员是因为他的父亲，也是你们老板对手那一边的，跟他是不是FBI的探员没有多大的关系。而炸毁韩国分部只不过是让这个案子看上去更逼真一点，让外人认为是FBI内部的帮派、小团体的纷争，对吧？”
　　“你。。。。。。。”
　　“至于你的女儿，虽然现在还是个学生，但暗地里不也是为你和你主子卖命的？她的失踪，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是你的老板。。。。。。。”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有什么不可能？在我的字典里，永远没有这个单词的存在。”哈利冷笑了一下，“在首尔这个城市，甚至是京畿道附近，只要我想知道的，没有我不能知道的。无论你做的多么隐秘，想瞒得住我那是不可能的。”小狮子甩了个白眼给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梅尔先生，“从见到你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这整件案子的起始过程，我一直在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出来。可惜。。。。。。。你给脸不要脸，非要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才行。”
　　“你。。。。。。。”梅尔先生睁大了眼睛，“你。。。。。。。会读心术？”
　　“你以为呢？”哈利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我想要对你说的话就到此为止，至于你肯不肯把这起案子全盘对金检察官托出，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小狮子往门口走去，“至于你女儿，你什么时候开口，她就会什么时候出现在你的面前。”
　　


25　坦白（上）　

在哈利见过梅尔先生之后的三天之内，郑在云用尽了自己能想到的办法，仍然没有办法让案子取得一点点的突破。梅尔先生在这三天之内的审讯中依然是闭口不言，从以前的还看他们一两眼，到现在的根本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让郑在云认为自己真的是非常没用，也气得金相贤差点就动了大肝火。若非哈利之前提醒过他，要给梅尔先生一点点思考的时间，我们的金大检察官恐怕就用上他平时对待那些犯了家规的手下的非常规招数来对待这个连针都扎不出血的老家伙了，不过金大检察官也想过了，即便是那些狠手段，老家伙想不开口也一定不会开口的。
　　令人高兴的是，还没等金相贤用上那些招数，在第三天的晚上，梅尔先生自己主动提出了要见他，这让金大检察官惊讶不已，转念一想，他觉得梅尔先生可以相同，大概是哈利的话起了作用，或者就是他女儿的性命比自己的老板和面子更重要。不管怎么说，这件拖了那么久、好似是鸡肋一样的案子也总算是要解决了。
　　去见梅尔先生的那天，金相贤叫上了哈利、德拉科，还有乔舒亚以及李智娴小姐，以及德拉科手下几位受伤严重的干将，他把这些人安排在监控室里面，自己则是跟着郑在云进了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呆着的审讯室。
　　梅尔先生再次被带进来的时候，哈利一眼就看出这个老头子的精神比三天前好多了，眼睛里也不是那么空洞、没有神彩了，虽然看脸上依然还是挂着两只熊猫眼，两腮依然深陷，但总归是像个人样，而不是一具除了呼吸之外就什么都不做的行尸走肉了。
　　他被两名刑警押着，坐在了金相贤和郑在云的对面，看看这两个人，又看了看对面墙上的监视器，做出了一个“波特先生，早安”的口型，哈利便知道，这个以老狐狸著称的老头是晓得自己存在的。
　　“梅尔先生，您今日主动想要见我们，是不是已经想通了？”郑在云懒懒的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手里转着笔，眼睛却像是鹰眼一般，紧紧地盯着梅尔先生。“想要把你曾经隐瞒的东西都告诉我们了？”
　　“没错，我觉得波特先生说的对，我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放弃自己的女儿，她是一直被我保护的，我不能让她身处在危险之中。”
　　“嗯，很高兴你能想明白这一点。”
　　“但是，金检察官，郑警官，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女儿真的是被那些人抓走的，我把他们都供出来，这是理所应当的。可万一。。。。。。。。”梅尔先生往监视器的方向看去，“我女儿不是被他们抓走的，而是某些人为了破案而做出来的一个局，等我出去之后，我可是不会轻饶这些人的，我说到做到。”
　　“嗬嗬嗬，听到了吗？这就是威胁啊！”哈利挑挑眉，“和他女儿碰面的时候，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说出这种话了。”
　　“这不是威胁，也不是盲目的自信，宝贝。他那么聪明的人，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把这件事情想明白了。不过，听他现在的口气，还是认为他上面的人绑架了他的女儿。”德拉科喘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超大背投电视前面，伸出一根手指点点屏幕上梅尔先生的坐姿，“你们注意看他现在的姿势，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两只脚的脚尖微微分开，双肘架在桌子上，两只眼睛很坚定地看着金大检察官，这就说明他现在很有自信，相信接下来的时间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自信了一辈子，没想到进了这里，还这么信心百倍，我真不知道他这些自信都从哪里得来的，明明知道我们手里的证据对他都是不利的。”乔舒亚喝了一口茶，顺手掂了一块杏仁糕扔进自己的嘴巴里，“如果不是之前我见过他那憔悴的德行，光凭现在这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我真会认为你们说谎呢！”
　　“好了，听听他要说什么吧！”哈利淡淡的口气打断了乔舒亚的话，静静地听着从隔壁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静静地观察着梅尔先生的一举一动。
　　“波特先生的话，我这几天好好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梅尔先生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还要从大约三十年前说起。”
　　“三十年前？”乔舒亚摸摸自己的下巴，“这个时间还真是够久远的，不过也说明他们的计划还挺周密的。”
　　“不周密，他就活不到今天了。”李智娴狠狠拍了一下乔舒亚的脑袋，“不要乱搭话，好好听着，漏了一点拿你是问。”
　　“是，我知道了。”乔舒亚不甘心的摸摸自己被敲肿了的后脑勺，撇撇嘴，继续听着梅尔先生的讲述。
　　“三十年前，我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探员，在一次行动中遇到了现在的老板，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们他的名字，就用M先生来代替吧！”梅尔先生接过金相贤递来的热水，“M先生当时在他的部门也算是中层的干部，虽然不是权势熏天，但也不是无名小卒。可他还是不满足，向更往上爬一步，所以招来了不少同职位的同事妒忌，也招来了不少想要除掉他的人。因为当时他在研究新项目，这个项目如果研究出来，会使我们国家受益良多，所以，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上面就派我做他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镖。”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你们两个就勾搭在一起了？”
　　“算是吧。”梅尔先生点点头，“我在进入FBI之前，在大学里是学商的，所以M先生的一些工作，我也能帮得上忙，经过几次的考验之后，他也不把我当成单纯的保镖来看待了，有些事情也会让我帮忙。后来，准备暗杀他的人被收拾了，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不过，我们的关系却没有因此了断，反而是越走越近了。”
　　“后来呢？”
　　“后来，表面上的再次合作大约是五年以后，我依然是个探员，而他已经成为站在他那个部门金字塔尖上的领袖了，说一不二。不过，私底下，我们。。。。。。。”
　　“你们还是很有交情的，对吧？他之所以能成功，就是靠你在背后支撑着，对吧？”金相贤笑了笑，甩出一大叠资料扔在桌子上，“你背地里拉拢了跟你关系比较好的探员，组成了一个组织，而这个组织就是帮M先生清除敌手的暗杀组织。”金大检察官看着梅尔先生，“这个组织叫做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我们是通过手势，还是后背上的数字纹身来确认身份的。”
　　

26　坦白（下）　

“数字纹身？”金相贤很快就抓住了这句话里面的重点，“原来是真的有数字纹身这么一回事，不是你们想糊弄我们而弄出来的假象？”
　　“金大检察官，我们还没吃饱了撑的到要糊弄你们，特意弄出个组织来。不过死掉那几个人身上的纹身确实是刻意弄上去的，不过是为了告诉一些知晓内情的人，这个组织即将解散罢了。”梅尔先生摇摇头，“这个组织最先成立的时候，包括我在内只有五个人，那四个人都是我的同期，也是好兄弟，算是生死之交吧，毕竟，我们曾经一同从鬼门关爬回来的。我们算是这个集团的首脑，或者叫做元老，而由我们五个发展的组员、或者再向下发展的则是采用单一联系方式，也就是在战争中经常用到的那种方法，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觉得那是最不容易让人察觉的。组员们相互联系是采用打手势和画暗号，还有就是在后背纹上阿拉伯数字，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等一下！”郑在云把那三个受害人的照片放在梅尔先生面前，“纹身是在背后的，你们总不能扒了人家的衣服验身吧？”
　　“不是的。我刚才说过了，郑警官，这是伪造的。”梅尔先生指了指自己的后脖颈子，“真正的纹身是从发髻开始的，所以，无论你穿的是有领子，或者没有领子的衣服，都可以看得到。因为，一般衬衫的质地都很。。。。。。。轻薄。”
　　“这一点我们弄明白了，你可以继续说这次的事情了。”
　　“这一次的事情有些特别，你们应该也听说了，不光是韩国的驻官有死亡的，其他国家的外交官员也有死亡的，这就是因为M先生准备推行了一个针对外交人员的方案，里面所涉及到的内容让这些外交官员没有办法接受，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这一次的新方案大大的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梅尔先生叹了口气，提议交上去的时候，反对的人是很多，不过M先生的手段也是非同小可的，等再次提案的时候，反对的人就少了将近一半。剩下的不过就是。。。。。。。按照M先生的意思，他们就是老顽固派，所以。。。。。。。为了这次的提案能顺利通过，就必须把他们铲除掉。其实，我们已经好久不做这种事情了，毕竟位高权重，听我们的话、买我们的账的人还是很多的，已经用不着暗杀了。只是那些人是软硬不吃，迫于无奈，我们只好重拾老本行。不过，我们在商量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一次作为最后一次行动，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再做这种事情了。”
　　“所以，你们就把这次案子假装成杀手组织内部的仇杀，实则是铲除异己。”
　　“对。”梅尔先生点点头，“反正这种事情在过去的那么些年也没少做，自然会做的很顺手，只不过M先生和我都忘记了。。。。。。。”
　　“忘记什么了？”
　　“这不是在我们美国的本土。”梅尔先生冷笑了一声，“告诉波特先生，他提出来的那些要求我都满足，不过，我希望我女儿三天之后出现在我的面前。”
　　金相贤和郑在云相互对望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那么，就继续来说这次的案子吧，反正M先生把我交给你们的时候，他手里掌握的资料都会被毁了，所以，我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既然是这样，我就日行一善来帮帮你们，为你们的破案率做些贡献。”梅尔先生看了一眼郑在云，把茶几上的茶杯推了过去，“麻烦郑警官，给我一杯水。”接过郑在云接满水的杯子，梅尔先生道了一声谢，“不要以为我刚才的话是什么狂言，真的就是这样，要不然为什么我们犯下了那么多起大案，也没有人察觉呢？”
　　“是因为他们都知道。。。。。。。”
　　“没错。”梅尔先生点点头，“其实，这件案子的对象一方面是这些不肯合作的顽固派，还有就是一直存在于FBI中的多国部队小组，我们的意思是要靠这次案子，也把他们解决掉。”
　　“为什么？”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金大检察官，我想你也不希望有外人来占据着最最重要的职能部门关键位置，对不对？他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梅尔先生苦笑了一下，“只是，我们没有想过他们的背景都这么深厚，单单一个乔舒亚我们都动不了。派人伤了他之后，他那位航天局局长的父亲，立马告了我一状，弄得我连辩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又出事了。一个在美国发展很好的集团撤掉了所有分公司，把华盛顿弄得是人心惶惶，不断有人上街抗议游行，我们要配合警方行动，来维护城市治安。后来我到了韩国才知道，原来那个集团的大少爷是我们鼎鼎大名的迷迭香先生。”
　　“后悔了？”
　　“不。”梅尔先生摇摇头，“他们早晚都要离开FBI的，早一点晚一点对我来说没什么分别，不是吗？”梅尔先生抬起头看着监视器，“我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可以平平安安的把我女儿救出来，其他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27　尾声　

这件案子在梅尔先生的供述下勉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