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非人类进化指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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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种亲近的心理显然抵不上食物的诱惑力。
　　　　张临脊背僵硬，勉强地一点点转过身；然后彻底傻逼了。
　　　　这尼玛真的是那个纤细柔软小神仆吗？这足有成年异形两倍高的蓝皮怪物是甚啊！到底是个甚啊！
　　　　张临以为自己抓住的神仆的手腕，结果居然他妈是小腿……高大的怪物微微弯下膝盖，歪着头看向他。它的头颅上没有眼睛；无法反应出这种生物的心理活动，张临只能从它微微晃动的头部来判断，它对他还是有一点兴趣存在的。
　　　　神仆突然对张临伸出爪子，尖锐的指甲仿佛毫无阻碍一般直接扎入肩膀。张临只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就摔倒在了地面上，僵硬地与神仆仰面对视。
　　　　他突然想到了神仆最喜欢在他胸口上蹦蹦哒哒——虽然以前也被踩得胸闷吐血，但是现在如果它再来这么一遭，会直接胸骨碎裂内脏爆烂的吧？
　　　　神仆抬起一只脚，张临下意识地抬手挡在眼前。
　　　　行动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他只能看着眼前自己的胳膊，无奈地想象它被迫折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然后他发现神仆停住了，没有直接踩上来。高大的怪物弯曲膝盖蹲了下来，伸长脖子凑近他，口水从嘴里滴滴答答地流了张临满胸口。
　　　　张临一动也不敢动，旁边的维兰德也悄无声息，不知道是不是被成年版神仆吓得喊不出讯号来了。
　　　　神仆盯着张临看了一会儿，又戳了戳他，两个血洞迅速出现又迅速愈合，神仆歪了歪脑袋。
　　　　张临感到一大波信息素环绕着他，但他却无法做出回应，因为他现在是个人类，不可能用异形的方式跟神仆产生交流。
　　　　神仆对他张开嘴嘶嚎了一声，利齿环绕着一条舌头一样的巢牙，此时没有变硬，但仍然依稀能看到巢牙下面全是尖锐的利刺状牙齿。神仆越来越暴躁，似乎想不明白张临的存在到底是怎样奇葩的存在，凄厉刺耳的嚎叫一声接着一声，而张临只能紧紧抿着唇，努力寻找神仆放松警惕的间隙。
　　　　神仆趴在张临上方，保持着随时可以低头吃掉他的姿势，但一直没有真正动口。
　　　　张临一直在缓慢地向上蹭，就在他即将半个身子脱离出神仆的控制之时，怪物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动静，伸出爪子按住他的胸口，对他审视了片刻，然后突然低头咬住了他的骨尾。
　　　　神仆与张临对视了一会儿，张临生出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钟，神仆颌骨并拢，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在它口中响起。
　　　　剧痛侵袭了张临的神经系统，他不顾一切地甩动并抽回骨尾，这一行为直接割伤了神仆的嘴巴，强酸性的粘稠血液滴落下来，张临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连捂住伤口的手都被强酸灼伤。他疼得眼前发黑，连喊都喊不出来。
　　　　神仆盯着地上滚动的那一团，再一次歪着脑袋仿佛在思索什么。
　　　　过了十几秒钟，也许是因为恢复机制的启动和平衡，张临张开嘴，感到一丝空气灌入到烧灼般的喉咙之中。
　　　　他睁开被汗水糊住睫毛的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跟神仆的距离，用变调的嘶哑嗓音开口：“你们在等着过圣诞节吗？”
　　　　吓得躲在灌木丛后瑟瑟发抖的维兰德听到了这句话，他愣了一下，然后冲口而出：“讯号应该是我——”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完，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举着罐子对神仆喷胶水一样的混合物这件事上了。
　　　　张临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往后退，有些“胶水”掉到了他的腿上，几秒钟之内就迅速地变成了一种琥珀状的东西，但坚硬程度无可比拟。
　　　　最后他无法继续挪动了，只得仰面躺倒在地上，用胳膊挡住脸。
　　　　“让我看看他。”外面似乎安静了许多，张临迷迷糊糊地想，也许他们已经完成了，否则应该是神仆的嘶嚎而不是人类的说话声才对。有人把他的胳膊掰开了，一张汗水混合着泥土的脏兮兮脸庞凑了过来。维兰德在他上方说：“你的后脑勺跟地面粘在一起没有？”
　　　　张临动了动，然后虚弱地回答，“没有。”
　　　　“好极了，”维兰德说，“那么只要我们把你的腿和那个大家伙从地面上敲下来，就可以准备回去了。”
　　　　张临：“…………”
　　　　维兰德拍了拍他的脸，“醒醒……算了，给他来一针肾上腺素，戴维？”
　　　　“是的，先生。”神出鬼没的金发人工智能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筒状物，在边缘上按了几下，一支针剂自动冒了出来。
　　　　随着维兰德替他注射完毕，张临感到自己的心脏渐渐有力地跳动起来，眼前的景物也稍微清楚了些。
　　　　“我怎么了？”他问维兰德。
　　　　“见鬼的质能守恒。”维兰德说，“你的恢复能力总不会是凭空来的，就算是异形也不可能打破物理规律，想要迅速恢复，那么消耗的能量就要从你体内提取，毫无疑问。”
　　　　张临扶了一下发痛的额头，然后抬起头，看见神仆保持着蓄力的姿势蹲在一块巨大的琥珀里。　
　　　　　　　　
5151　归途
　　　　“我们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一坨弄回去？”张临震惊了。
　　　　“你以为我怎么把这么一群人弄过来的？”维兰德没好气地一指背包，戴维极其适时地戴着手套掏出了张临那根曾经在工程师飞船中脱落的尾巴。“一种简单的增幅装置而已；现在有你在；应该会比它强多了。”维兰德冲着尾巴扬了扬下巴。
　　　　“你会把我装在什么……机器里；榨成汁吗？”张临缓慢地抬头。
　　　　维兰德露出嫌弃的表情；“你的脑子因为缺氧而受损了吗？我又不是格格巫。”
　　　　张临沉默地转向琥珀。
　　　　戴维递给张临一块毛巾，“你看上去不太好。”
　　　　张临接过来在脸上抹了一把，拿下来的时候毛巾上糊满了黑乎乎的泥土和血液的混合物；还有一种粘稠的透明液体；很显然就是神仆的口水。
　　　　“戴维，过来干活。”维兰德在张临腿上坚硬的琥珀状物体上踹了踹；然后招呼机器人过来开工。
　　　　作为一个忠犬，戴维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仍然不在状态的张临，从背包里抽出之前砍树的电锯开始给张临锯腿……下面的琥珀。
　　　　张临对着手中的毛巾发了一会儿傻；然后眼神终于渐渐清明起来，尾梢一钩，把颐气指使的维兰德拖着裤腰拽了过来。
　　　　“你干什么？”西装革履的科学家双手抓着断掉的皮带和裤子，怒视张临维护着最后的尊严。
　　　　张临抹了一把脸，“没什么，报复一下。”
　　　　维兰德：“…………”
　　　　张临被电锯震得腿都麻木了，而抠下来之后维兰德这个混账居然告诉他回去才有办法拆掉这“石膏”。
　　　　“信不信我打你脸？”张临威胁。
　　　　维兰德难得硬气了一回，“我相信，但还是回去才能把它拆下来。”
　　　　张临只有悻悻地滚了。
　　　　抠完张临就是抠神仆了，张临和霍华德作为两个残废，只能坐在旁边啃干粮，抽空威胁一下维兰德以获得些许乐趣。
　　　　就在张临认真地挖着一个罐头的时候，霍华德突然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张临思索了一下，转过脸，“你也是gay？”
　　　　霍华德一路从他的肩膀上摔进了他的怀里。
　　　　张临捧着霍华德沾满罐头的脸，然后迟疑地喊维兰德，“过来一下，他好像……发烧了。”
　　　　维兰德走过来，相当不耐烦地抬起霍华德的腿简单地看了一眼，“没有感染的症状——而且我虽然是doctor，并不能证明我就是这种doctor，不要什么事都来问我可以吗？”
　　　　张临对这番话无动于衷，顺便同情地看了霍华德一眼，“幸亏他昏过去了……另外你不打算探究一下他为什么会发烧吗？实际上我有一个假设是这样的，这个鱼唇的科学家曾经被我的骨尾割伤了，而我一直是拿骨尾来杀丧尸的……”
　　　　除了维兰德和戴维，在场的小伙伴们都瞬间震惊了。
　　　　莱纳德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个……好像……很有说服力。”
　　　　维兰德转身大步走向戴维，“不要停，我们时间紧迫。”
　　　　莱纳德和拉吉立即冲上去帮忙，而谢尔顿在旁边哆哆嗦嗦地迟疑不决。“不我不能这么做。”谢尔顿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抠土的两个宅男，“这里的泥土浸透了丧尸病毒，我会……我会……哦见鬼，管他呢。”
　　　　于是张临就喜大普奔地看见谢尔顿神经质地跑过去给指挥戴维的维兰德添乱去了。
　　　　两个半小时以后，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只能打着普通的手电筒几乎是抹黑地工作。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僵硬的影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丧丧丧丧……丧尸！”莱纳德高喊了一声，不顾维兰德的拼命挣扎躲在了他身后。
　　　　维兰德拼命地痛呼，“放开我！你放开我！不——有什么东西在咬我！”
　　　　“是我，”谢尔顿说，“对不起，我想咬的是莱纳德。”
　　　　“谢尔顿——”莱纳德的声音在影子僵硬地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戛然而止。
　　　　张临一只手撑在琥珀上，脸在逆光的月亮照射下呈现出一片阴影，“你们够了啊。”
　　　　科学家们浑身冷汗，瘫软下来松了口气。
　　　　“你怎么能动了？”拉吉由于肤色偏棕，在夜色中隐藏得比张临还像丧尸，在旁边幽幽发话。
　　　　“因为我觉得，”张临艰难地迈动脚步，推开挡在最前面的维兰德，“以你们的速度，我可以直接给霍华德爆头，顺便超度了——别挡在我前面，识相点好吗？”
　　　　宅男们一齐让开了，琥珀摇晃两下，似乎要冲着他们的方向倒下来。科学家们被月光照耀的小脸瞬间都惨白惨白，而琥珀后面传来戴维的声音，“先生，我认为我们快要完工了——先生？”
　　　　人工智能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维兰德像小盆友一样抱起来，迅速地离开了琥珀笼罩的范围。
　　　　张临扛住晃动的琥珀，心中涌起一股对猪队友们森森的无力感，“戴维，我不会让你的‘sir&#o39；死掉的——过来继续工作好吗？”
　　　　维兰德感到触感真实的人造表皮轻轻擦过他的耳廓，紧接着他的双脚平稳地接触到了地面。
　　　　“先生？”人工智能那双深蓝色的瞳孔专注地望着他。
　　　　维兰德很久都没说出话来。
　　　　“你们够了啊。”张临虚弱地说，“我不是超人好吗，你们都撤开了是想弄死我吗？”
　　　　宅男们跑过来继续平衡琥珀，而维兰德也被张临的话惊醒了。
　　　　“是……好的，你去工作，戴维。”
　　　　张临的行动还是不太利索，除了力气比宅男们大一点之外他也帮不上太多忙，因为他只是用骨尾锋利的边缘坚持不懈地把两条腿切开了而已。
　　　　等到神仆终于被抠出来，所有还在喘气的人已经累成了死狗，只剩下不喘气的机器人在忙碌地准备穿越。
　　　　“我要回去大吃一顿。”拉吉躺在地上说。
　　　　“我要睡个天昏地暗。”莱纳德在旁边半死不活。
　　　　“我什么也不想要。”谢尔顿僵硬地说，“除了洗澡和全面消毒。”
　　　　“醒醒，nerds。”张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LV233欢迎你们，戴上大气处理包吧各位，准备进入荒野求生阶段了。”
　　　　宅男们：“………………”　
　　　　　　　　
5252　对立面
　　　　当一群人像脱了缰的死狗一样掉在金属搭建的干燥平台上时，张临终于松了口气；这证明霍华德也许有救了。他抬起头；发现环绕在绿石头下方的金属支架把他们同下面的原生体隔绝起来；避免了穿越之时掉落下来啃到满口原生体的可能；看来维兰德这段时间干了不少事情。
　　　　昏死过去的霍华德体温还在持续上升；张临觉得小矮子这几趟已经够倒霉了，所以难得地发了一点善心；让他摔在了自己身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张临又感到了那种环绕在周围的信息素，是属于异化蠕虫们的。它们似乎对这个铁家伙很好奇；又有一点畏惧。
　　　　维兰德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戴维跪在地上打开背包，咔咔地组装着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见鬼的空气波动探测器；当周围的气体压强发生微量变化的时候；它就会做出反应——你不用听得懂。”维兰德对张临说，而其他人显然也是这个表情。
　　　　张临默默地低头看了一眼霍华德，把小矮子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大菊为重。
　　　　张临觉得他开始有点怀念佩妮了。
　　　　“让戴维走在前面。”维兰德轻车驾熟地发号施令，然后对上张临的目光。
　　　　“easy，彼得，看清楚，是我。”张临架着霍华德率先走下平台，“实验室搭建在哪？”
　　　　维兰德似乎愣了一下，好像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张临说什么一样。
　　　　而张临若有所思地看着后面几个宅男，“说实在的，彼得……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这句话让宅男们都愣了。
　　　　“哦等等……”谢尔顿突然叫了一声，“这么说其实符合逻辑。想一想，莱纳德，我们只知道维兰德来找过我们，在我们的世界里只过了一个礼拜，但这并不能证明他在这个世界里也只度过了一个礼拜。”
　　　　维兰德站在金属平台的中央与张临遥遥对视，姿态就仿佛当年站在Ted的会场。
　　　　“几乎一整年。”维兰德摊开手，“不然你以为呢，我不是神，我不可能在几天之内做到这么多——如果不是你留下的骨尾组织已经要消耗殆尽，我也不会这么仓促地就去找他们……还有你。”
　　　　片刻的静默之后，张临耸耸肩，“突然觉得我落下了不少功课……虽然你是自作自受，但我只能说，彼得，辛苦了伙计。”
　　　　维兰德骄傲而苦逼的脸透露出沧桑。
　　　　“实验室在最近的那艘飞船里，我们以前呆过的那个。”科学家僵硬地开口，似乎对现在的情况有点拿不准，“我们熟到可以互相称呼名字的地步了吗——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张临顺口接过来：“因为太普通了吗？”
　　　　维兰德猛地转向他，“你怎么知道？”
　　　　张临与维兰德木然对视，慢悠悠地开口：“大概是因为反派都这么想。”
　　　　维兰德：“…………”
　　　　“该出去了。”张临皱眉看了一眼四周，“到我身边来，有好几个小伙伴正在旁边对你们探头探脑”
　　　　“它们繁殖得太快了，”维兰德快步走了过来，“隔壁的仓库都快要被它们的琥珀堆满了，我一直想要找到一个办法处理掉它们——如果不介意的话明天开始就交给你了？”
　　　　“…………”张临看了维兰德一会儿，确认他是不是在报复，然后温柔地回答，“好的，皮——特。”
　　　　维兰德：“…………”
　　　　张临想了一下，提起另外一个问题：“我们走了，那神仆怎么办？”他指了指仍然在金属平台上的庞大琥珀，“把它留在这儿没关系？”
　　　　“我不知道。”维兰德皱眉，“先放在这吧。”
　　　　张临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做了，总不能放着霍华德的小命不顾，先去处理一块明显就不会动的琥珀。
　　　　不得不说，在这个星球的环境下，就算是弱鸡科学家们也衍化出了一点战斗的本能——直接体现在当三条异化蠕虫同时弹向他们的时候，宅男们条件反射地抱着罐子喷出了汽雾。
　　　　张临斩杀了两条异化蠕虫，而另外一条被莱纳德的汽雾击中，在空中僵直地落了下去，滚动几下变成了一块琥珀艺术品。
　　　　拉吉和谢尔顿抓紧时间跟莱纳德击了一下掌，然后继续神经兮兮地严阵以待。
　　　　维兰德：“…………”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张临还是从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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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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