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宝盒 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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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不是刀法,是剑法,我原是使剑的,不知不觉就带上了剑法。”
他一脸沉思,“不错,我太拘于形式,岂知应无刀剑之分,用得好,用得好。”这时下人来请示饭己好了,是否要上桌,我马上以热切的眼神注视他,生怕错过了这一个好机会休息一下。他本己伸手挥出,想让他们再等一会儿,见了我的眼神又放下,“上桌吧,去叫夫人和小姐也去吧。”又向我道,“我等会儿再去,你先去吧,跟她们说不用等我。”
一桌吃饭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才发现没有江胜在,这顿吃得会这么难受。宁儿夫人不但不说话,连看我也不看。勿勿扒了几口,我就回房了。
才一推门,就觉屋中一丝微风扫过,待细看时,屋内没有任何异样,不过我知道,刚才屋中一定有人,在我进来时刚刚出去。但奇怪的是,以我现在的功夫,他离我这么近,我应该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为什么除了那阵微风,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呢?难道此人的功夫竟如此之高?!心下顿时悚然。我一定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打定主意,我要先去找江雪,若是直接去找江胜,恐怕他正在兴头上,才不会放我走。到了饭厅,见仆人正在收拾碗筷,奇怪她们两人也没有胃口,只好去江雪房中找她。走到回廊时,听到江雪房中那宁儿夫人的声音,我不禁好奇,放轻了脚步和呼吸靠近,江雪这边的仆人本来就少,看来她们为了说什么事情房门外侯着的丫头都打发走了。
“不为什么,你还不明白,看那小子的眼神,根本就不在乎你,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再说他长得比你还漂亮,你以为这样的男人你以后拴得住吗?”这是那宁儿夫人的声音,有几分薄怒,看来是吵起来了。
“娘,你明明有事瞒我,你本来听说我时还很喜欢他的,可是一见了他的面,就一直这么奇奇怪怪。我不是早说过,他不喜欢我,也不会对我不好,他就是那种心软的人,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娘你这样阻止我,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你不说,别怕我到时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
“你这孩子!你……”想来那宁儿夫人已被气哆嗦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好,”听声音,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非要我说!不知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有一个双胞兄弟?”
“双胞兄弟?”
“是,他和她娘长得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本来我已忘了这事,可一见他的脸,那些事情全清清楚楚。当年我和你爹吵架,一气之下扔下你们自己跑出去,到一个镇子,镇上的男人见了我莫不神魂颠倒,可是他们总会提一个女人,就是李家的少奶奶,虽没明说我不及她,可就是那意思。当年我自负美貌天下无双,一时气不过就去找她。她还带了两个精灵般的小人儿,一模一样,显然是双胞。我……发了毒针,那女人和一个孩子中了毒针。他是被他娘护住了的。那毒除了我们的独门解药是无药可解的。他一定知道,他见了我一直盯着我看,他在想怎么对付我的法子啊!你要是再这么执迷不悟就惨了!”
这一番话,听得我手脚冰凉,当时娘身上毒发时的苦处,我是亲眼所见的。只觉一股冷气直冲脑门,恨意顿时笼罩全身。我一脚把门踢开,断开的门栓打在江雪身上,见她呼了一声痛,我却觉得一阵快意。
“原来是你!”我恨恨地磨牙道,不等她有反应,将腰中的剑抽出来架在她的脖子上,哀灵剑本身就薄,再加上我出剑时既快又狠,剑气登时在她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江雪惊叫一声扑上来,被我一抖臂甩了出去,抛在墙上,又掉在地上,她趴在地上哀哀哭了起来。宁儿夫人一脸惊恐,脸色发青,嘴哆嗦着,吐出三个字来,“冰……火……门!”似乎早已忘了抵抗的事。不错,现在我身上刻意收起的冷气全部发了出来,自从我发现用鬼仙教我调息的法子能收起部分冷气后大半时间就在练习这个。现在我体内真气鼓动,冷气自是散了出来。
我笑了,自已有能力报仇是多么快意的事情,她吓得肝胆俱裂,几欲晕去,没想到笑也能使人怕成这样。我不禁大笑起来,脑中似有东西在旋转,叫嚣着要破坏一切,真气四处乱撞,直要发泄。我不想用剑杀她了,我要用手撕裂她,这样才够痛快。撕裂她,把她的心也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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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月珠星盘
我笑了,自已有能力报仇是多么快意的事情,她吓得肝胆俱裂,几欲晕去,没想到笑也能使人怕成这样。我不禁大笑起来,脑中似有东西在旋转,叫嚣着要破坏一切,真气四处乱撞,直要发泄。我不想用剑杀她了,我要用手撕裂她,这样才够痛快,撕裂她,把她的心也掏出来。
正在一切陷入狂乱时,江雪大叫着“不要!”扑在我的脚下,跪在地上求我,“放了我娘!我求你,我求你!放了我娘!求你,求求你!”我低头看她。
眼前出现的却是个黑瘦的小孩,“救我娘,我求你!”他说,他娘毒发了,就要死了。他多么希望我能救他,我要毒死他,不,我要救他娘,我能的,我…………
我放下剑,在宁儿夫人的颈上带出深深的剑痕,血濡湿了她的红衣,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瞪大着眼睛惊惶地看着我。我还是下不了手,若我此时杀了她,江雪的亦会象我当年失去亲人,那种痛苦自己受过,耳中似又听到江雪哀婉的琴声、歌声,我下不了手。认真说来,我娘当年并没有被她杀死,她不过是种了个因。我因此而被送到天修处,因此而远离亲人!
收剑转身冲出房门,几个起跃,回到自己住的院中,向着院中的石头吉祥兽发力,将之化为灰未,又连根拔了几棵大树,跪伏在院中,什么也不再去想。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那声音到了身前,我才出声,“你告诉我怎么出岛,再住下去,我不能保证一定不杀她。”
江雪走到我身前蹲下,我没有抬头,“离我远些,我可能也会杀了你。”我不是开玩笑,刚才那一刻,我根本就不是自己了,那个疯狂的人是怎么出现的?
“我知道你恨我,我带你出岛,现在就走,一会儿等我爹发现了,恐怕要麻烦。”
我起身冷冷地看着她,她也跟着站起,把手中的一个锦盒塞在我的手里,我一松手那盒掉在地上,当地一声,滚出一个六角形的铁质基座来,上面缕刻了一圈的星象,星座。每个星星由各色宝石制成,月光下闪闪发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她蹲下身去将东西捡起重又放好,“我知道你不想要我的东西,可这是月光宝藏的星盘,是爹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宝贝,我知道你来一定是为了它。”她看向我,凄然一笑,“依你的性子,不会为了求我爹帮忙而来,来了又带那么好的刀,这些技俩全是帝修出的主意吧。因为我爹把星盘放在哪里他也找不到,所以他想让你来拿这星盘。其实我们也不需要月光宝藏,不如就给你们。也算是为我娘赎一点罪。”
说完,她再次将锦盒放在我手中,这一次我没有松手,却觉得那锦盒无比的扎手。
“来吧,我带你出去。”她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带路。
她带着我走的净是小路,到了那片沙地前,左右看看,似在心中计算着什么,然后道,“踩在我的脚印上,不要错一步。”当先踏了上去。
沙上留下的脚印十分清晰,我跟着她不敢分神,慢慢走过沙地。她在岸边指着一只小船道,“那是给你的,上面有指南针,你一直向北划,会碰到海上的商船,可要他们带上你,到时你一切自己小心了。”
我拿着锦盒,站到船边,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娘对不起我,我却对不起她,只想着要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就好了。
“哪怕是恨我,希望你能常常想起我!”月下,两滴晶亮的水珠溢出她的大眼,泛出悲苦的色彩来。她眨了一下,那两大颗水珠掉落,立时渗入沙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她决然转身而去。到了沙地的那边,她扳动一个大石上的机关,沙地瞬时起了个大片的漩涡,刚才那些个脚印不复存在,她没有再向这边望上一眼,走向夜色深处。
我打开锦盒,星盘,我正是为此而来,却不想是这样得到星盘。我正想她不要再与我纠缠不清,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束。我不想伤她的心,却是伤她越来越重。
一只手伸过来拿去锦盒,我一惊之下并未去夺,只是伸出两指侧身向身后那人眼中戳去,却被那人架住手腕,似笑非笑的眼近在眼前,“怎么,两天没见,就不认得我了,还是你恨我把你扔进去,想弄瞎我的眼睛?”
见我不说话,他又冷哼一声,“倒底是怜香惜玉啊,她娘伤了你娘,你就不报仇了。不过倒巧,她自己把东西送上门来,好个聪明的小丫头!可惜爱上你,有些事情上也变笨了。”
看着帝修,我突然明白,这机关对他来说跟本形同虚设,他跟着进岛,那日在我房中的人就是他,他一直在监视我,只有他能做到让我查觉不到他的气息。让我送刀不止是讨好,因为岛主可能会把宝贝放在同一个地方,他在暗中观察,等他放刀的时候正可知藏宝地点所在。可能岛主并未将刀与星盘放在一处,否则他早就取了。好个帝修,好个诡计多端的帝修,好个本事通天的帝修!
“抖什么?戳中你的痛处了?走吧,那江胜使出真功夫来,加上黑风刀,你绝不是他对手。他正是深知此点才对你防备那么松。”说完,他拉着僵硬的我上了岸边大石后的一个小船。
小船行出不久,划入一个海湾,就见前几日坐的大船正停在那里,帝修打了个呼哨,船上马上点起灯来,人影晃动,顿时热闹起来,迎了我们上船去。
上船后,我不再理会帝修,自行回到前几日的房中去睡,他也没有阻拦,象是一切便该如此。现在问他要做什么,让我做什么是没用的,他不想说就不会说,随他去吧。现在我意识到功夫怕练过头实在毫无意义,不用帝修说,我也知那岛主的功夫高我不少,而且……冰火门的功夫恐怕不是到了十二层才无回头之路。
我突然很害怕,现在已经无法回头,只怕这样下去我会疯掉,想到以前的冰火门人都会变成杀人魔王,也许不是因为要活下去、要练功,而是他们已经疯了,控制不了自己。刚才对着宁儿夫人那一瞬间的感觉让我恐惧。我必须尽快提升功力,尽快去青云岛,我不要,我不要变成杀人魔王,我不要…………
黑暗之中,我泪流满面…………
船行多日,我一人关在仓中练功,只在船工来唤吃饭时才出去,而出去往往又是吃过了立时就回来。我的屋子不见阳光,阴冷潮湿,却正是练功的好所在。
碰到帝修,我也不去看他,此时我不愿再多想分心的事,他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能使我心神大乱,不看他,只知道他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已进十月,天气渐凉,功夫也进得快,身子渐渐地没了温度。
我们终于弃船上岸,刚踏上坚实的地面时,脚步不由得有些虚浮,一个趔趄撞到帝修的背上去,见他回头看我,一抹嘲讽在嘴角泛起,一时恼羞,重重地在他背上推了一把,他竟不以为意一笑回身向前走了,留下我一人心中泛起片片涟漪。
他这又是什么态度,我们之间连日来的深壑好似又不见了。
一路走下去,没有必要他仍是不对我说话,倒与他那几个随从聊得尽兴,那几个随从有时也偷眼看我,可没一个上来与我说话。一次,我主动与一个随从说话,他竟转头看着帝修,帝修不露声色,他一脸为难,我只好冲他笑笑,面上不以为意,心中尴尬得要死。
这一次他带的随从有十人之多,所以一路之上尽管仍有人看着我挤眉弄眼,却不敢轻举妄动,加之我们这次走的全是小路,并未从大的城镇经过,有权有势的人也不多,所以并未有多少骚扰争端。
小路的风景倒不错,一路上吃的山里林里也不少,捉东西、采摘野果对我们这些功夫不弱的人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这日午后在林中歇息时,我坐在小溪中一块大石上,把鞋袜褪了,脚放在水中冰着,打着水花。心中转了个念头,幸好我们已经吃过了鲜鱼汤,否则不是要喝我的洗脚水?想着想着乐不可支,竟笑起来。
看岸边几人,被太阳晒红了脸,再看帝修,绷着脸看着我,我不理他,低头看鱼。
“这水里有食肉鱼,等下被咬了脚,不要耽搁我们的行程。”帝修说道。
“哼,鬼才信。”话这么说,心中也有些不安,“水太凉了。”说着,我起身跃回岸边,穿起鞋袜,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帝修给了盯着我的脚看的随从一个凌厉的眼神,心下恍然大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情大好。
夜里睡在林中,火光映着帝修的脸忽明忽暗,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其实我又何尝明了自己,一会恨他恨得牙痒,一会儿想他想得不得了,一会儿对他将信将疑,一会儿又把他当做最可信赖的人。爱上一个人,心情都是这么飘忽不定么?想着想着,就在这对自己迷惑不解的心情中睡去。
清早,我是在激烈的动运中开始这一天的。还未完全清醒,就觉脸上有东西在爬,伸掌拍下去,却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听到帝修大笑,我睁眼怒瞪他,他兀自笑个不停。是他把手放在我脸上,引我误会的,他这人,心情不好就对我不理不踩,心情好了就拿我开涮!
胸中怒火升腾,扑上去冲着他就是一拳,完全不讲章法,他正笑得不可抑制,冷不防挨了我这一下,脸上挂不住,回手又给我一拳,于是我们两人拳来脚往,在地上滚作一团,完全没有习武之人的自觉,同乡下泼皮打架没有两样。
呼着粗气被他压在身下,感受到他身子如火炭般灼热,长久压抑的某种东西复苏了,只是隔着衣服相贴,我已经激动得身子微微发抖,差一点儿呻吟出声来。他定定看着我的眼神也让我不自在起来。正期待着会发生什么,却见他的眼光变得冷洌,我明白,他又想起我与皇上的事来,“如果我说,那日在宫中是你误会了,你信么?”
“是么,那些伤是你自己弄的了?”他冷笑。
“是。因为我被下了媚药,只有这样才能缓和药性。”
“别拿我当傻子,当日你被下的药是极乐散,那种药根本没有别的缓解方法,是最烈的药,任何人也受不住,你和他在房内一夜,淫叫了一夜。当日若不是我一回来就听说你进宫去了,勿勿赶去救你,没收到宫中内线的报文,不知道这些情况,理得你自生自灭!你看你,身子也被调教得这么敏感,还装得三贞九烈,在我面前,你不如诚实一点好。”
我气急大叫,“我没有!好,就算是我跟了他,你又怎么样,还不是左拥右抱,我没让你跟着我,我没让你找人来给我治眼睛。你要胁我跟着你,帮你找月光宝藏,利用我去沙幕岛取星盘,我都不计较,你还是这么冷嘲热讽,到底要怎么样?”话说到一半身子不可抑制地抖起来,不过这次却是被他气的。
“没人敢这么和我大呼小叫。”话一出口,他低了头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下去。
运气缩腿,一脚把他蹬出去,他擦着嘴边的血,捂着肚子跪坐在我面前,恨恨地瞪着我。我爬起,身子还在抖,一股怨气无从发泄,大喝一声,手一扫,地上的草皮被我掀起,面前立时起了一片土雾。
身上冷气最大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