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宝盒 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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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我抬起手,才发现钱袋还很重。
“跟我走吧。我害你丢了饭碗,帮你再找一个地方也是应当的。”他温和的语气,让人听了想哭,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人对我说过一句关心的话,让我有一种被照顾的感觉,当时脑子可能是捣浆糊捣了太久,他坚实的胸膛也实在诱人,然后——
——我趴在他身上哭了起来,他抱着我,在我的后背上拍着。也许是因为受了太多的委屈,终于有个肩膀可以靠一下了,就让我哭一下吧,只有这一次。
我就这样离开了珀安镇,跟着他开始了流浪生活,他似乎是有目的,对我来说,就是流浪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和他共乘一匹马,和这样一个帅男共乘,还真是心情舒畅啊。
“地修。”
“地修!”我扭回头看他,身后的人顿时无比高大,是那个神医兄弟之一?!据说天修、地修这一对兄弟是天下第一的神医,没有他们治不好的病人。
“是神医地修吗?”
“神医?那是别人说的。我看你还是叫我修吧,免得麻烦。”哦,那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神医的身份。
我难掩兴奋,他居然是个大人物。
“那你姓什么呢?地修只是个绰号吧?为什么叫地修呢?”
“话可真多,你又为什么叫小木?”
“因为我……”我的脸有点烧,“我的左臀上有个烙记,是个木字,所以师傅就这样叫我了。”
“哦?!”他声音难得地上挑了一下,看来是很感兴趣。“你跟了你师傅多少年了?”
“十四年,从我一出生就由师傅带着。”
“你叫他师傅,他都教你什么?”这个问题,第一次有人问。
“教我捕鱼,打猎什么的。”
“没教你功夫。”他好象是做个总结,并不是在问我。
“是啊,他会功夫,不过不想让我学,他找了人来教我画画、写字看书,然后再带我去找术士,做催眠,看我能画出什么或是写出什么来,很有意思。”不想告诉他,有一次不小心远远地看到,师傅杀了请来教我的人,术士也是每次换过不同的人,是为了躲避仇家吗?
“那么你都画出什么来了呢?”
“动物啊,树啊,花草什么的,师傅特别喜欢我画山水画!……”一路上,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有的时候就靠在他的身上睡着了,马背一颠一颠,晃得我忘了自已是谁。
第一次,我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到了客栈里,激动,兴奋,正常人的反应也是胃口大开吧,一不小心,我吃多了,结果很丢脸地不断跑茅房。地修果然是个神医,都不用把脉,只看了我一眼,吃了他的药肚子马上就不痛了,只是他说暂时不能止泻,否则更不好了。
吃了止泻的药,我已是浑身无力,趴在床上,把脸埋到被子里,地修正在洗澡,为了不再想起那晚的事情,我决定不看他。
我正想如果就这么闷死在屋里,地修会不会知道我是为了这么龌龊的原因?他浑厚的低音就在我的耳边响起来了。“你真的不洗?”
“哦,我还是洗一下吧。”抬起头长出一口气,看到他散开擦得半干的头发,差一点伸出手去抓住,我还真是个色鬼。
泡在桶里,搓搓搓,没有用,乌黑发亮的皮肤只是更亮了,完全没有脱落的迹象。我死心地爬了出来,地修扔了一条白巾在我头上,我胡乱地擦起来。
(3)
(H,慎)
把手放在胸口,皮肤下面就是心脏,
肌肤可以相亲,心又如果可以相近?
围好白巾,抬眼正看到地修的眼睛盯着我刚刚围起来的部位,轰地一声,我的头上炸开了一红云。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决定当做没看见,我走到自已的床边。
屋里越来越热了,热源的中心向我走来,我趴在床上,忘了盖被子,——事后想到这是一个多么诱惑的姿势。
而我,就用烧得发红的双眼盯着那只优雅的豹向我走来,他带着温温的笑,坐在了我的床边。一伸手,不知怎地,我身上那条唯一的白布就不见了。(不是不知怎地,而是注意力全在人家身上了。)
抖了一下,脑子里出现了各种姿势的画面。画面交替出现,可全是最激|情的,最初,要怎么开始呢?
他的手已经顺着我的大腿,慢慢地滑到了我的左臀,带起了一阵的颤栗,似乎被他注入了一个火球,沿着下体,顺着背脊直贯入脑,我咬住嘴唇,吞回了一声呻吟。
他滚烫的手指一直在我的左臀流连,却使我下腹部热得发痛,我很想说,不要再折磨我了,可是这样说会不会引来他一声不屑的嗤笑?
“这个,就是那个字吗?”他似在喃喃自语。
“嗯?”哦?这个媚到骨子里的声音是我的吗?
果然,他还是笑了一声,我被火烧得脑子不清,追问了一句,“什么字?”
“你身上的烙记,好象不是木字,”他抓起我的手摸到自已的左臀,“仔细感觉一下,下面还有一部分。”
好象是还有什么,可是我感觉不出来,往下越来越浅,难以分辩。分了下神,头上的温度倒降了下来。
“是个李字。”他突然说,然后在我想分析为什么是李字的时候,更突然地,下体被他握住了,再注入一个火球,连带原来的那个火球也一并复燃,什么人被抓住了这里也不能再思考什么字不字的问题了。
一阵头晕目眩,我被他翻了过来,看到了他笑笑的眼,微翘的唇边。——眼睛那么深那么深,周围一切都在那里面转,转,转,灼热就从他上下套弄的手上传过来,让我整个人都燃成一个火球,“啊……嗯……”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羞耻感也随之泛上来。
想合拢双腿,却被他的身体挡住,想向上退,却被他另一手按住。试过两次,已经再没有力气挣扎,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一处,那里是火源,而身体的其它部分就在火山喷出的热泉中沉沉浮浮。
象被一道闪电劈中,浑身麻酥酥地颤栗着,冲上了感官的峰顶,白色的体液全部洒在了他的手上,视线中的地修模模糊糊。
我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模糊中看着他褪去了仅有的一层外衣,然后他的头凑过来盯着我的眼睛,“你没有看到自已的样子有多媚,眼睛水汪汪的。”然后就轻声地笑了起来。
他俯下身来,用舌头刷着我的脖子,带起了一片麻痒,我扭了一下,微微抬起的臀却正好被他托住,他把刚才沾在手上的体液向我的后庭抹去,我抖了一下,却因他的手指在那周围打圈地斯磨而吸了一口气,接着又因为异物的入侵而难耐地扭起来。
“不要怕,放松,别怕,乖……”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边,竟又带起一种难以名状的颤栗感。缩了一下脖子,却又被他恶意的舌头钻到了耳朵里,嗡地一声,又炸了一个炽热的水球,散开来,融入了四肢百骸。
手指在下身唯一的甬道中一寸寸推进,我只能颤抖着把腿盘在他的腰上,以减轻不适的感觉,却使那灵动的小蛇得寸进尺。
随着他不断地进出,里面也开始有了感觉,我刚刚解放的灼热又胀了起来,更加用力地盘住他,向他贴过去,似乎这样就能求得抒解。
“嗯……别……”我不知自已想说什么。
“唔,你的声音很好听,——这么敏感,是块好材料。”他沉沉的声音笑起来,故意慢慢从里面拖过手指,带出一丝麻痒,抽了出来。
“别——”刚叫出声来,又被他回送的手指一按,音就由于抽气而憋在了喉咙里。
他放下了身子,早已硕大的坚硬就抵在了我的大腿内侧,而我的则在他的小腹上亲腻。不断地蹭着,斯磨着,从不知世间有如此的方式使两人完全贴近,沉溺于这体温,沉溺于这坚实的依靠。
屋内持续升温,我的意识似已完全涣散,只想抓住他,抓住他,双臂合在他的项上,触手所及的是厚实而不夸张的肌肉,由于浸于汗水而滑腻的肤质。重重的喘息,细细的呻哦,交织缠绵……
双臂被他拉开,火热的躯体似想离开,他从身后探过的手指也不知所踪,不要,不要离开,我睁大朦胧中的眼睛想看清地修,更加灼热的肉体却压迫在了后|穴入口。
尖利的刺痛使我大叫出声,后庭仿佛已被撕裂一般,身子不知何时被折了起来,而双腿却搭在了他的肩上。
“别怕,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他柔声哄着,附下身子,以口封住了我的叫声。舌在口腔内壁上按着,在牙龈边画着,在我的舌上勾弄着。我放松下来,执迷于他松木香气的体味中。
“你好香啊。”他含糊不清地道。
痛!随着他又开始律动,痛感由背部传上来,我时而咬着唇,时而大口地喘息,想减轻疼痛。可是每一下磨动都象刀锋划过,床单被我拧得也似绞出水来。
他的手在我的身前爬动,刺激着我的下体,一部分一部分地点燃火星,从那一个孤儿到那一对兄弟。
星火再度撩原,痛感并未减轻,然而却混入了快感,撞击也似碰到了灵魂的深处,带出了喜悦,快感,盘旋于云端。
听到他似发出一声叹息,松了手,而我则重重地哼了一声,两人同时释放了出来。
骨头被撞得散了架,我就象片被剔了骨的肉摊在了案板上,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许是习惯了早起,醒的时候天还未大亮,只觉得一身粘腻得难受,想来是昨天出了太多的汗。可是,里面也觉得粘滑得不舒服,我掀开被子爬起来,扯动得下体一阵痉挛般地痛,看下去,床单上一片片的暗红,刚刚从后|穴流出的混着血丝的白浊就洇在上面,提醒我的鼻子感受到屋里淫靡的气息。
昨晚洗澡的木桶并没有被拿走,我爬到木桶里,又洗起来,可是里面要怎么办呢?
“这样不行,手指要放进去,把东西引出来,要不要我帮忙?”上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沉到了木桶里,差点呛到水。
再探出头,就看到地修戏谑的脸,“不用。”我擦了一把脸,把水撸下去,他也不坚持,转身坐到了自已床上。
太痛了,呲牙咧嘴不起任何实质性作用,清洗里面的浩大工程就此打住。
我们在这家客栈停留了一天,因为我又开始闹肚子,而且痛得不能骑马,地修去抓了药来捣成了泥,帮我又洗一次,上了药,做这些事情,他一直紧紧地抿着嘴,好象很不高兴。
我也只好一言不发,暗叹自已实在是没用,那个明好象就不会怎么样。
骑在马上,坐在修的身前,被他搂着腰,其实下面还是有些痛的,不过我不想说,要是太娇气了,会不会被他扔到树林里喂乌鸦?(乌鸦:呸,我们才不吃这么难看的东西。)
这一天,天黑之前没能到达一个市镇,不过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一个破庙,我搬了些石块,搭了个灶,再从后面找到口破锅,用井水涮过,开始煮饭啦!
地修看着我一个人忙来忙去,一脸的好笑,“喂,你没听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是打算来一锅热水洗澡?还是省了吧。”他拿出袋里的干粮,对我招招手,“过来。”
“等一下,”我跑了出去。
等我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提着一只山鸡,若干绿色植物,背着一捆干柴,地修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弄到的?”
“嘿嘿,你忘了我从小是山里长大的?我有个本事,就是夜间看东西比一般人要清楚,学各种鸟叫更是不在话下,这个笨鸡是我引出来的,嘿嘿嘿。”要是有尾巴,我一定得意地翘起来,不过我可没说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弄死它的。唉,它可是亲切地向我扑来啊。
从地修那里借来小刀,洗好山鸡,点起火,我把它扔到锅里,再扔了若干用作调味的植物进去,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地修冲我招手,我走过去,靠着他坐下,看到他眼中的赞叹,得意之情上涨,大有泛滥成灾之势。
“真是个让人惊奇的小东西,我要带你去个地方,彻底去了你的病,这样你就不会总象根可怜的小骨头一样了。”地修抚着我的头发。
“病?我有什么病?”大惑不解。
“你不是总肚子痛?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瘦吧,硌着我都难受。”啊?硌着他了,我倒没想过。唉,真伤自尊哪,不过,皮包骨头也是我一大事实特征。
缩在地修的臂弯里,在他松木香氛的笼罩下,突然觉得好开心,如果,我能长些肉,是不是会变得好看一点,我不贪心,只要好看那么一点点。想着想着,突然就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不要发出这种呆子的声音。”地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嘛,嘿嘿。
快睡着的时候,被修推了一把,“东西好了吧?”
跑到锅旁,果然是差不多了,差点把水烧干,还要喝汤哩。
只吃了一小块饼,几块肉,——还好没有丢脸,味道还可以,看到地修把所有的东西都吃下去,最后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内心深处,满满漾起的全是欢欣。
搂着他的腰,枕着他的手臂,躺在我铺的干草堆上,我睁着眼睛,不想睡,这一夜幸福的感觉,想要再延长些。
地修从没有说过什么特别关心的话,也没有细致入微,面面俱到地照顾我,可是,他却是第一个会为我着想的人,想着我没了工作,想着我的病。看他一身的贵气与傲然,定是大户人家出身,能这样想到我,想到微不足道如一粒沙的我,真是难得。
不由得想起了师傅,养我多年的师傅,对他我是感激的,可是,总觉得他是个陌生人,他的心思也全不在我身上,甚至有的时候会很凶,他的身上总有一股杀气,不象地修,表面上看很冷淡,相处起来却一派温和,而且他会注意我,会发现我的需要。
是不是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人的感觉也会不同呢,竟觉得他是自已唯一的亲人——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竟有些感谢明抢了我的玉佩。
我还是睡着了,天光大亮的时候被地修拎上马背,我从干粮袋里摸出半块饼,啃着,靠在地修的身上继续睡。
那时候,什么也不知道,那时候,只是单纯地幸福。
我吃饱了,拿筷子拨着碗里剩的几个米粒,眼角瞄着右边桌边一位白衣女侠,应该算是女侠吧,因为她有一把剑,别误会,我对她不可能有什么非份之想,且先放下别的不说,但就她的麻子脸来讲,已经与美女称谓无缘了。可是她一直盯着地修看,所以也引得我注意到她。
地修已经对这种爱慕的眼神习以为常了吧,还有女人身边男人恨之入骨的眼神,每天都这样看着投向他的各种眼光,还真是有趣。
地修只是悠然自得地吃着,手里还晃着一个巴掌长的小瓷瓶,他喜欢把酒装到这里面来喝,晃啊晃啊,在掌间转啊转啊,要是盯时间长了,保准晕倒。
突然听那女侠发话,“三师兄,听说那地修脾气怪得很,不肯轻易给人治病,如果他不答应给大师兄医治怎么办?”
“哼,我们无极门的名头他不可能没听过,想他也不会与我无极门为敌。”说话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我看向地修,他似没听到般照样晃着瓶子,并不向那边看上一眼。
“七师弟,你怎么总是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莫不是有什么想法?”女侠又问另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
那青年正拨着碗里的饭,不知看向什么地方,听那女侠突然问话,一惊,张了张嘴,突然说出一句令我大为震惊的话来,“要是天修还活着,咱们也不至于跑这么远来,我看大师兄也受了不少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