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戏里戏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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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y他只是远远地看到过却从未交谈过。

“Malfoy夫人，Malfoy先生，您们好。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Harry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进来吧，Harry。”Lucius当即就决定喜欢这个懂礼貌的孩子，毕竟能让Severus感兴趣的人一点有他的特点。

“恩，这是送给您的，Malfoy夫人。作为邀请我拜访您家的谢礼。我知道它不值钱，可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我能准备的了。不过这是我今天白天摘的，这会已经不好看了。”Harry伸手递给Narcissa一束野花，但他有些不安地看着地面。

“非常漂亮，Harry，谢谢你。我会找个花瓶把它们装起来的。”Narcissa接过花，顺手将Harry拉入自己的怀抱，她喜欢这个笑容腼腆又灿烂的孩子。

Harry从未奢望过会得到这样一个拥抱，柔软的胸脯，四处都散发着母性的味道。也许如果他的妈妈没有去世，抱起来也会是这样的感觉吧。Harry在自己落下泪之前脱离了那个怀抱，实际上他的身体和心理却都在抗议，他想重新回到Narcissa的怀抱里，让对方抱着他，哄着他，陪着他。

“晚上好，Harry。”

这熟悉的低沉的能触动他神经的声音将他拉出自己的思绪。Harry这时才看见站在门厅阴影处的Snape先生。

“晚…晚上好，Snape先生。”Harry感到自己再次见到Snape先生之后心怦怦直跳，脸也开始红了。

“汪汪！”仿佛不甘忍受被忽视，又仿佛知道自己才是今天的主角，Leo冲着Harry叫了两声。

“当然还有你，Leo，你好啊！”Harry蹲下身，揉了揉Leo的脑袋。

“我们是不是应该请Harry先进屋去，而Draco你也可以开始你为Leo准备的庆祝了。”Lucius很好地尽到了一家之主的礼仪。

“怎么，你还没有开始为Leo庆祝吗？”Harry好奇地问在他身侧和他一起往进走的Draco。

“你还没来怎么会开始呢！你过生日的时候也一定希望是家人来给你庆祝吧，我想Leo也一样。我作为它的主人就替它做主了，请来了它所有的家人，爸爸，妈妈，Severus，还有你。快点快点，我们最好快点开始。”Draco边说边催促着往客厅走。

可是听到了这话的Harry却站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谁能将他当做家人。这对他来说意味着太多了。或许Draco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了让Harry感动不已的话，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无心的一句话，更能显示出这句话并不是被预先设计好的，这个想法或许已经真的深入到了Draco的心中。

“走吧，Harry。”仿佛感受到了Harry的心情，Snape刚才就一直注视着这两个孩子。他给了Harry足够的时间整理刚刚激动的心情，他觉得自己好似能理解Harry。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对方黝黑凌乱的头发上，传达着自己的支持。Snape只觉得自己越是同Harry接触就越是想要了解他，越是了解了Harry就越想要接近他。Harry的身上有一种他说不清的气质吸引着他。

Harry感到一只手的重量落在了他的头上。在那一瞬他感受到了Snape先生的理解。Snape先生明白刚才那句话带给他的意义，Snape先生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从来没有人能了解他这么深。Harry静静地站了一会，他感激Snape先生没有收回放在他头上的手。“嗯。”抬手擦掉溢出眼角的泪水，转头给了Snape先生一个真心的微笑，然后也得到了一个理解的笑容。

“Harry，Severus，你们两个快点来啊。”

当Harry跑进客厅的时候，他惊住了。

只有四角的边灯是亮着的，房间中的光线更多的是来自于茶几中央一个蛋糕上的蜡烛。显然这是一根特制的蜡烛，因为它不是普通的圆柱体，而是做成了一根符合生日主人身份的骨头形状。而Leo正好奇地站在蛋糕前，头上戴着一个银色的小皇冠，看起来就像一个小王子。它想要扑过去抓住那根骨头，却又对那闪烁的火焰有着小小的胆怯。

“快点，Harry，Severus，快坐下，我们要开始为Leo唱生日歌了。”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Leo，Happy　birthday　to　you。”

正在专心致志注目着那根骨头的Leo被突如其来的歌声吓了一跳，它抬起头看着环绕着它坐在四周的人，冲着大家叫了几声，以示被打断自己而不爽的心情。

“啊，等等，我有礼物要给Leo。”歌一唱完Harry就急着说。在他刚刚坐下的时候，口袋里的东西硌着他了，这才想起来他还为Leo准备了礼物。

“不过我没有办法包装。”Harry的手伸进口袋里。

“不用在意，反正Leo也不会漂亮的拆包装纸。”Draco接过Harry手里的东西。

Draco手中放着的是一个狗狗训练的专用球，他以后可以和Leo出去玩扔球　–　接球的游戏了　。

“谢谢你，Harry。”

“恩……”Harry有些吞吞吐吐，他不知道要怎么说。

“怎么了？”身旁的Snape看出了Harry的犹豫。

“这个球并不是新的。”Harry的声音很小，头也低下了。“Draco那天邀请我参加Leo的生日宴，我就一直在想着礼物。然后我在一家宠物店里看到了这个训练球。我告诉老板我没有钱但是可以在他店里帮几天忙，希望之后他能把那个送给我。可是店主说我年龄太小，他不能让我在他店里工作。我苦苦相求之后，他就将自己的那个旧的送给我了。”

“Harry，这是一份很好的礼物。”Lucius给了Harry一个鼓励的微笑。

Harry抬起头眨着眼睛，惊讶地望着对面的铂金男人。

“是的，Harry。你能来参加对Leo来说就已经是一份礼物了。”Narcissa温柔的笑着。

“真的谢谢你，Harry。什么时候你和我一起出去训练Leo吧。”

“好的。”Harry用力地点头。他很高兴Draco没有因为这是一份二手礼物就不高兴。

“我们可以切蛋糕了。”Draco兴高采烈地抽走上面的那根骨头蜡烛，但没有将它扔给Leo。这可不是骨头，一不小心被咬一口，吞下肚就不好了。

“Draco！”Narcissa叫住了正准备动手切蛋糕的儿子，“今天太晚了，蛋糕留在明天吃吧。”

“可是妈妈，这可是生日蛋糕呀，要在生日歌之后吃的。”说完还露出了乞求的表情，“求求你了，妈妈。Harry明天又不在这里，他就吃不到蛋糕了。我保证睡觉前会再刷一次牙的。”

Draco的第二个理由倒是说服了Narcissa，而且他最后一句话成功地逗乐了Narcissa，“Harry，你今晚回家也一定要先刷牙才能上床睡觉，明白吗？”

Harry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这样说的话，他们今晚可以吃蛋糕了，然后忙不迭地对着Narcissa点了点头。

拍了拍吃饱的小肚子，Harry现在感到相当满足。他的嘴里现在还有香甜的奶油，松软的蛋糕以及冰凉的冰激凌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原来这个是这么好吃，怪不得他的表哥老是让Petunia姨妈买来吃。然后他打了个呵欠。

“时间不早了，Draco，你要上床睡觉了。”Narcissa说完转向Harry，“你今晚留在这里过夜吧？”

“不了，Malfoy夫人，我最好还是回家去。不过谢谢您，以及Malfoy先生。还有你，Draco，谢谢你邀请我。”

“我送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Snape先生跟着Harry站了起来。

Draco将两人送到门口，临别之时还不忘在Harry耳边嘟囔了句什么。而Harry给了他一个相当不赞同的眼神。

“晚安，Harry。”他们俩已经来到了Dursley一家的大门前。

“等等，先生。”Harry叫住了欲转身离开的Snape。

“还有什么事吗？”

Harry在心里挣扎了半天，他最后决定接受刚才Draco的提议，“Snape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能保证无论怎样都不生我的气吗？”话语听起来相当的小心翼翼。

“什么问题？”Snape先生挑了挑眉，不过语气却是相当温柔。

“我能不能称呼您为Severus呢？”Harry的声音小得都快接近耳语了。

“如果你要叫我Severus的话，就不应该再用‘您’了。”

这个含蓄的许可在Harry的小脑瓜里反复品读了好几遍他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一个惊讶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出现在Harry的脸上，但马上就转换成一个灿烂的微笑。“这么说你答应了？”

“是的。你都让我叫你Harry了，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让你叫我Severus的。”

“太好了。”Harry的兴奋全然写在了他的脸上，他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拉了一下Severus的袖子使其弯下身子，然后凑上前在对方的脸上亲了一下，“晚安，Severus。”

Harry没有等待Severus的反应，说实话他都被自己这个大胆的行为吓到了，然后打开门躲了进去，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嘴唇上仿佛还能感受到Severus皮肤的温度。

Severus呆呆地站在Dursley家的门前，伸手抚摸着刚刚被Harry双唇碰触的地方。

几分钟过后，Severus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他转身向Malfoy家的车库走去，是该回家了。



Chapter　05

“Hi，Draco。”Harry看到了街道转角处走过来的Draco，打了个招呼。

他这时刚刚放学正往家里走。自从上了中学以来，他和Draco就不在同一所学校了。Draco　Malfoy当然无疑是在市里最好的学校里，而Harry本来依据自己的成绩也可以去那所学校的，可惜Dursley一家就是不肯放过他，偏偏要把他送去和宝贝Dudley读一所学校，还美名其曰“这样我们的宝贝就可以看住他了，以免他做了什么坏事而给我们家抹黑”。在Harry强烈抗议被忽视了之后，他还是逃不过与表哥Dudley同校的悲惨命运。这就是说在Dudley的高压威胁下是不会有新同学愿意尝试着同他交朋友的。

“Hello，Harry。”Draco无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句，走在Harry的身旁，和对方一起往女贞路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你看起来完全不像你啦。”Harry感受到了对方低迷的情绪。

“哎。妈妈刚才打电话告诉我，Severus生病了。今天晚上不能来我们家吃饭了……”

Harry在听到‘Severus生病了’之后就再也不知道Draco都说了些什么。Severus病了，那么情况严重吗？有没有吃药？是不是需要上医院？而且Severus是一个人住的，那么就没有人照顾他了。Harry现在立刻想飞到Severus的身边去，满足对方的一切需求。

“Harry…Harry…你还好吗？难不成你也精神恍惚了？”Draco呼唤着Harry的名字，还象征性地把手在对方眼前挥舞着。

“啊？”Harry猛然回过神来，“什么？”

“你还好吗？刚刚的你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哦，没有。我只是在担心Severus，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Harry的声音相当沉闷。

“我也是。”

“这话之后，两人就陷入了一阵沉默，突然Draco打破了它，好像转换了一个话题。

“Harry，你一会有事吗？”

“没有，怎么了？”Harry挑眉，好似不满对方话题的改变。

“我想去看看Severus，可是……”配合着句子，Draco叹出一口气，“我们老师今天布置了超多的作业，我必须回家做作业，要不然明天肯定会挨批评外加惩罚的。”

“你该不会是让我……”Harry的心里已有了小小的猜测。

“是的，你既然没有什么事，而且你也关心他，不是吗？那么我就想让你代我去他家看看他的情况。”Draco说完一脸真挚与恳求地望着Harry。

“可是Severus从来没有邀请我去他的家。如果我就这样登门造访，我怕Severus会不高兴的。”Harry刚才还微微有些担心的心现在却充斥着即将侵入Severus私人领域的兴奋。

“Severus虽然没有这样说过，不代表你这样做了他就会不高兴。而且这次是他生病了，身边一定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他。你是Severus的朋友，朋友偶尔的拜访是完全受欢迎的。”Draco真想把一些常识或概念敲进Harry的大脑里，他到底是从何而来的这么多不必要的担忧，总是怕会困扰他人，怕会麻烦他人，怕会惹他人不高兴。

“我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Harry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还记得几年前我让你用教名称呼他，他不会生你的气的。那次我都对了，这次一定也没错的。”Draco给了Harry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

“那好吧。”Harry又犹豫了半天才点头答应下来。其实他的心里在Draco刚一提议时就立刻答应了下来。

“那真要感谢你，我把他家的地址写给你。”说完准备放下书包掏纸笔。

“不用了。“Harry打断了他，”上次出去玩的时候你告诉过我，并指给我看了，我还记着呢。”

“那好。你现在就过去吗？”

“是的，反正也没事了，我又不想回Dursley家。”说完转身准备向另一个方向走去，“Bye，Draco。”

“Bye，Harry。”

也许Harry太轻信他的朋友了，也许Harry的心里充满了担忧，根本注意不到其他什么。所以他在转身之后没有看到Draco的嘴角上翘，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也没有看到Draco掏出了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更没有听到Draco对电话那一头的那个人的称呼。

“嗯？Severus……”

Harry站在一排房子面前搜索着记忆中Draco曾指给他看的那扇门。

当Harry确定了目标站在Severus家门前的时候，他明显感到自己的呼吸不稳，心跳加快，他这样不请自来会不会惹Severus生气。而显然对方生病了，这样会对他的身体有消极影响的。犹豫挣扎了半天，最终对Severus身体病情的担忧成功战胜了对惹Severus生气的担忧。Harry抬起手在门上敲了三下。

“Severus，我是Harry。”

Harry等待着Severus过来给他开门，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Harry又敲了敲门，这回用了更大的力气，声音也更响亮了一些。

“Severus，我是Harry，你在里面吗？我是来看看你的情况的。”

依旧没有声音，Harry将耳朵贴在门上。房间里寂静得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Severus，Severus，你还好吗？”

Harry已经双手握拳用力地砸在门上了。可是回应给他的依旧是一丝不动紧锁的大门。

一种恐惧慢慢从Harry的心底升起。Severus一定病的很严重。他无法过来开门，或者他根本没有听见敲门声，那么他是昏过去了吗？还是说已经……

Harry甩开了最后一个想法，他的全身都在颤抖。如果Severus出了什么事，如果他已经……那他也……

Harry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如针扎般的刺痛，他沿着门滑到地上跪坐在了Severus家门前，泪水一瞬间就侵袭了他的双颊。他顾不上擦拭，只是一只手捂着心口绞痛的地方，嘴里一遍遍地念着“Severus，Severus，Severus……”

Severus将车在停车位上停放好，急匆匆地跳下车，锁了车门就飞快地向游乐场的大门方向冲过去。当他看到大门旁边一张巨大的平面图时他开始感到挫败。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在这样一个面积巨大人群众多他又十分不熟悉的地方找两个人绝对是没有比这再困难的事了。

Severus伸进口袋想掏出手机想给他的教子打电话，才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这时他才记起来，刚才Draco打给了他家的座机，由于事态紧急，他只匆匆套上外套，抓过车钥匙和房钥匙就出门了，连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