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现象学句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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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洞见按照雅可比他们的观点是不可能的,对上帝你想提供洞见,你想进到上帝里面去,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够提供启示,就是你启示你意识到上帝,感觉到上帝,“哲学并不那么急于提供洞见而主要在于给予启示”,当然给了启示之后,在这个基础上是可以有洞见的,那才是真正的洞见,如果没有启示,没有感觉,没有宗教感,你从概念上面去探讨上帝,那种洞见那不叫洞见,所以你不要急于去提供洞见,而首先呢要有启示,下面,美、神圣、永恒、宗教与爱情都是诱饵,所以需要它们,乃是为了引起吞饵的欲望;美、神圣、永恒、宗教与爱都是诱饵,所以需要它们,乃是为了引起吞饵的欲望;
美啊、神圣啊、永恒啊、宗教啊、爱啊,这些东西都是诱饵,对人来说具有一种吸引力的,都是启发人的,诱饵,所谓诱饵就是启示物,都是用来启示人的一些手段,“所以需要它们,乃是为了引起吞饵的欲望”,通过这些美啊、艺术啊、神圣啊、宗教信仰啊、永恒啊、爱啊,这些东西都是通往直接知识,通往最绝对的直接知识的一种诱饵,所以讲这些东西,最后都是为了启发人,为了启示,引起吞饵的欲望,你经过了这些,美的欣赏,神圣的崇拜,永恒的崇拜,爱的追求,最后你意识到所有这些里头根本说来就是那些直接知识,就是一种直接知识的感觉,就是对本质的一种感觉,对绝对的一种感觉,保持并开拓实体的财富所依靠的力量,据说不是概念而是喜悦,不是事实自身冷静地循序前进的必然性而是我们对待它的那种激扬狂放的热情。
保持并开拓实体的财富的,据说不是概念而是狂喜,不是事实自身冷静地循序前进的必然性而是发酵膨胀起来的热情。
实体的财富、实体的内涵,我们要把实体性和扎实性恢复起来,那就是我们着眼于实体的财富,那么这个实体的财富,保持并拓展实体的财富,它依靠什么呢?保持并开拓实体的财富的是什么呢?据说不是概念而是狂喜,狂喜是一种非理性的一种用法了,也翻译成出神,***,***这是个希腊词,它是出神、灵魂出壳,在比较通俗的意义上就是狂喜,把概念把它排除了以后,那就剩下非理性的东西了,“不是事实自身冷静地循序前进的必然性而是发酵膨胀起来的热情”,这都是一种非理性的,一种非理性的理解,就是实体性不是论证的问题,不是概念推理的问题,而是热情的问题,而是你自己的直接知识,你自己顿悟,你自己的直接感悟,感悟到绝对,那么你就有一种狂喜,你就有一种理智的迷狂、理性的迷狂,你已经丧失了自我意识了,那才是最高的境界,丧失自我意识,丧失掉清醒意识,那就是最高的境界,这个是,这一段整个的都是在讲雅可比的直接知识,那么这种直接知识呢,黑格尔他黑格尔是在进行评论和描述,有的地方有贬,但是不完全是贬,他也看到了它在当代这个自觉的精神发展的过程中它处于一个较高的阶段,它超越了两个层次,一个呢是这个无实体性的自身反思的层次,哦,一个是实体性的生活,第二个是无实体性的自身反思的层次,这个,然后呢他呢试图恢复实体性,但是不同的自身反思,这是试图通过一种这个狂喜啊、啊这个热情啊、膨胀啊热情澎湃啊,通过这种方式来恢复实体性和扎实性,具有一?涉及到每一个人的、实实在在的那些感觉、那些直接知识,这方面的扎实性,这是这一派的观点它的这个毛病也在这里,它的这个价值也在这里,下面我们再看,下面一段,适应这种要求,就有一种非常紧张而几乎带有焦急和急躁情绪的努力,要想将人类从其沉溺于感激的、庸俗的、个别的事物中解救出来,使其目光远瞻星辰;仿佛人类已完全忘记了神圣的东西而正在象蠕虫一样以泥土和水来自足自娱似的。
适应这种要求,就有一种非常紧张而几乎带有焦急和急躁情绪的努力,要想将人类从其沉溺于感激的、庸俗的、个别的事物中解救出来,使其目光远瞻星辰;仿佛人类已完全忘记了神圣的东西而正在象蠕虫一样以泥浆来自足自娱似的。
这地方也是,一方面带有肯定,另一方面也带有批判,“适应这种要求”,出于这样一种哲学要求,“就有一种非常紧张而几乎带有焦急和急躁情绪的努力”,一种浮躁,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浮躁,“要想将人类从其沉溺于感激的、庸俗的、个别的事物中解救出来”,就是周围的环境、周围的处境非常恶劣,这一派学者抱怨他们所处的环境的恶劣,人们都沉溺于感性的、庸俗的、个别的事物之中,包括这种牛顿物理学的自然观,也都是一些感性的、庸俗的个别事物,要把人类从这个里头解救出来,你成天沉溺于健全的理性、日常的常识,包括自然科学也是常识,那么你还想没有想到有绝对的东西呢?还想没有想到在你看到的这个自然界、自然生活之上还有一个更高的存在呢?所以要把人类从这种感性、庸俗的个别事物中解救出来,“使其目光远瞻星辰”,仰望星空,我们今天也讲,我们学校里应该培养出一些仰望星空的人来,不要老是培养一些技术人员,技术培训,你出去以后,你学过什么你就能干什么,结果老是不对口,必须要仰望星空,“仿佛人类已完全忘记了神圣的东西而正在象蠕虫一样以泥浆来自足自娱似的”,适应这种要求,就有一种努力,非常急躁的、焦急情绪的这样一种努力,就是要把人类超拔出来,把它提升起来,人类已经完全忘记了神圣的东西,跟这个蛆虫一样、跟猪一样的在泥浆里面打滚,下面又回顾,从前有一个时期,人们的上天是充满了思想和图景的无穷财富的。
从前有一个时期,人们的上天是充满了思想和形象的无穷财富的。
从前有一个时期,对上天、人类的上天充满了思想和形象的无穷财富,这个也可以说从古希腊、中世纪一直到文艺复兴,都是这样一个时期,启蒙运动以前都是这样一个时期,人们的上天是充满了思想和形象的无穷财富,神话,上帝??一切,天上充满了丰富的想象的,充满了丰富的思想,充满了丰富的形象,有无穷的财富,这是人们的观点,当时人们的观点认为上天充满了智慧,古代的苏格拉底讲,神的智慧高于一切,神才是真正有智慧的,人呢只能是爱智慧者,中世纪上帝是智慧之果的拥有者,专门的所有者,是它的专利,在那个时候,一切存在着的东西的意义都在于光线,光线把万物与上天联结起来;在光线里,人们的目光并不停滞在此岸的现实存在里,而是越出于它之外,瞥向神圣的东西,瞥向一个,如果我们可以这样说的话,彼岸的现实存在。
在那个时候,一切存在着的东西的意义都在于光线,光线把万物与上天联结起来;在光线里,人们的目光并不停滞在此岸的当下,而是越出于它之外,瞥向神圣的存在者,瞥向一个,如果我们可以这样说的话,彼岸的当下。
“在那个时候,一切存在着的东西的意义都在于光线,光线把万物与上天联结起来”,一切存在者的意义都在于光线,什么是光线?这个在特别基督教里面非常的明确,基督教里面强调的上帝之光、自然之光,自然之光也是来自于上帝的,在人身上体现为理性之光,而人的理性之光是把天和地联结起来的,通过理性,我可以从地上的事物追溯到上帝那里,我这种能力是上帝给的,光线这个概念在西方哲学里面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哲学隐喻,就象中国哲学里面的气,西方哲学里面是光,我们讲,西方哲学基本上是光的哲学或者火的哲学,而中国哲学是气的哲学,曾经有过这样的区分,那么在西方哲学里面呢,“光线把万物与上天联结起来”,因为西方哲学是天人相分嘛,神和自然界和人是相分的,那么如何能够把它统一起来?在西方人的思想中,只有光线能够统一起来,光是超距离的,我是具有超距作用的,太阳、太阳光经过空间、经过真空,传到地球上面来,在太阳和地球之间是真空,没有任何媒介,没有任何中介的东西,但是光可以直达,可以超距作用,是牛顿物理学没有解决的问题,超距作用是牛顿物理学无法解决的问题,两个东西中间完全没有中介,为什么可以这个有吸引力,可以从太阳达到地球呢?地球和月亮之间也是真空,为什么地球可以吸引月亮呢?这个吸引力中间是超距作用,那么光线也是这样,为什么光线传递要有媒介?这个媒介不同,光线就会转向,从空气里面进入到水里面,光线就会产生折射,说明光线它是需要一定的媒介的,当然中世纪没有这样一些理论,但是中世纪的人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就是光线是远距离的、超距的传送信息,它可以超距地传送信息,超验的东西,上帝跟人间、跟人类完全是超距离的,中间是没有过渡的,但是没有过渡,既然天人相分没有过渡,又怎么能够它联结起来?
那就要靠光线,(学生提问:你说到光线,我想到普罗提诺提到的那个跟这个也有一些关系。邓晓芒答:对,普罗提诺、柏拉图、新柏拉图主义,他们都是从这个来的,最早是从赫拉克利特,他们这些东西都是吸引赫拉克利特,然后新柏拉图主义,然后是这个斯多葛学派,最后到达基督教,都强调这个东西,这个有的人把它称作光态语言,西方哲学采用的是光态语言,中国哲学采用的是气态语言,这个是不一样的),这里讲“光线把万物与上天联结起来”,下面讲“在光线里,人们的目光并不停滞在此岸的当下”,***,***他翻译成现实存在当然也没错,但这是一个术语――当下,当下、在场,在海德格尔那里用得比较多,我们翻译成在场、当下,“人们的目光并不停滞在此岸的当下,而是越出于它之外,瞥向神圣的存在者,瞥向一个,如果我们可以这样说的话,彼岸的当下”,彼岸的在场、彼岸的当下,只有在光线里,人们的目光才不停滞在此岸的当下,而是越出它之外,瞥向神圣的存在者,瞥向彼岸的当下,就是说此岸的当下,大千世界,五彩缤纷,万事万物,向我们呈现出来,当下呈现出来,但是这个当下呈现出来是哪里来的呢?是彼岸的当下,在柏拉图的这个洞寓说里面、洞寓里面就有这样的说法,我们走出山洞,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从黑暗里面出来,看到外面的大千世界,五彩缤纷,充满着这种丰富的色彩,但这种丰富的色彩从哪来的呢?从太阳来的,我们仰望太阳,开始的时候,我们只能从水里的反光去看太阳,太阳光太强烈,等我们习惯了以后,我们才能看太阳,而且只能一瞬间,看久了你的眼睛就会瞎,所以我们现实世界的当下是由太阳的当下的照耀所带来的,所以这是两个当下,一个是此岸的当下,一个是彼岸的当下,此岸的当下取决于彼岸的当下,当下的此岸世界发生的事情就是当下的彼岸、上帝在干预,是它的反映,当下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当下的彼岸世界的反映,这个是那个时候,这主要指的是启蒙运动以前,启蒙运动以前人们的观念是非常朴素的,上天充满了思想和图象,具有无穷的财富,地上的财富都已经包含在上天的财富里面了,地上万物都已经包含在上帝的思想、形象的财富之中,那时候精神的目光必须以强制力量才能指向世俗的东西而停留于此尘世;费了很长时间才把上天独具的那种光明清彻引进来照亮尘世之见的昏暗混乱,费了很长时间才使人相信被称之为经验的那种对现世事物的注意研究是有益和有效的。
那时候精神的目光必须以强制力量才能指向世俗的东西而停留于此尘世;费了很长时间才把超凡的东西所独具的那种澄明引进来照亮尘世之见的昏暗混乱,并使被称之为经验的那种对当下事物的注意产生了兴趣和效果。
“那时候精神的目光必须以强制力量才能指向世俗的东西而停留于此尘世”,“那时候精神的目光必须以强制力量才能指向世俗的东西”,就是在这个培根以前吧,牛顿以前吧,人们什么东西都到彼岸世界里面去找根据,讲到此岸世界的事情,人们就到彼岸世界去找根据,因为此岸的当下取决于彼岸的当下嘛,那么到牛顿物理学以后,到了培根以后、笛卡尔以后,开始不同了,哲学家出来了,物理学家出来了,他们以强制的力量指向世俗的东西,停留于尘世,牛顿还认为尘世的这样一些物理学原理就是上帝创造世界的这个原则,但是这个牛顿以后的人们呢,特别是启蒙运动以来,人们接受了牛顿物理学,但是去掉了它的那个神圣性,一切都变成世俗的,一切都变成世俗的,牛顿已经把物理学的秘密猜透了,那么我们就不要再猜了,我们就按照他所制定的规律去生活就够了,所以我们的目光就停留在尘世间,这个过程是非常艰难的,我们知道,从文艺复兴到启蒙运动以来,对于这种传统的宗教观点,启蒙运动的一个很重要的目标就是对传统世界观、宗教世界观进行了强烈的反抗和破除,所以他这里讲“必须以强制力量才能指向世俗的东西”,费了很大的劲,我们的目光才面向世俗、面向现实,我们讲,文艺复兴是发现了自然、发现了人,至于上帝呢,被架空了,上帝被架空了,到启蒙运动上帝的权威更加被人们所抛弃,这是很费力气的,费了很大力气才做到的,停留于此尘世,他说“费了很长时间才把超凡的东西所独具的那种澄明”,这就是海德格尔讲的澄明了,***,这个地方用的是***,那种澄明,光明也可以了,“引进来照亮尘世之见的昏暗混乱”,这就是启蒙运动了,“费了很长时间才把超凡的东西所独具的那种澄明引进来照亮尘世之见的昏暗混乱”,超凡的东西所独具的那种光明,那就是上帝之光,也就是理性,理性被归之于上帝,上帝之光,自然之光,那么我把这种自然之光引进来照亮尘世之见,我们在社会生活中生活在昏暗混乱之中,那么有没有理性之光进行一番清理、进行一番澄清?这个费了很长时间才能把启蒙运动的常识普及到每一个普通人的心目中,照亮了尘世之见,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不再迷信了,我们有了科学的头脑,有了科学的常识,不再迷信了,这个费了很长时间,所以要有一种强制的力量,强制推行,启蒙运动,进行了一番启蒙的运动,大家都这样说,大家都?
下面讲,“并使被称之为经验的那种对当下事物的注意产生了兴趣和效果”,经验打上着重号,就是说常识、科学常识,那就是经验,经验得到了重视,从培根以来,经验论、经验占据了非常高的地位,引起了对当下事物的注意,对当下事物的注意产生了兴趣和效果,以前人们对当下事物不太注意,一心仰望上帝,仰望星空,我们今天没有人仰望星空,但是在中世纪的时候呢,是人人都在仰望星空,对现实生活呢不关心,没有兴趣,现实生活只要过得去就够了,但是现在已经开始,在启蒙时代呢已经开始强调经验,对现实当下事物呢开始注意,产生了兴趣和效果,产生了兴趣,研究自然,研究人,这是一种兴趣,效果就是培根讲的“知识就是力量”,知识能够产生效果,能够改善人的生活,对当下事物的兴趣、对当下事物的注意,能够产生出效果,能够有效,这就是启蒙运动以来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