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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荒唐知县作者:苏醉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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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恨我。”那人缓缓的道,空洞的双眸看向远处,
  “恨你?你跟我父亲,到底?”易普道问出疑惑,那人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将小狐狸放在桌子上,推了推。“去吧。”
  小家伙机灵的转过头看了看半仙,便向着易普道的方向奔去,感觉到一团毛茸茸的软物在手边蹭了蹭,易普道抱起小家伙,小鱼儿伸出手也学着苏半仙的动作,顺着小家伙的毛,小狐狸倒是乖顺的任由他抚摸。
  “他早料到了一切,或者说,他太了解我了,你若一直痴傻,这个蛊,一辈子都不会发作,只是当时心软,禁不住你的哀求,我的巫术,只施了你四年。”
  苦笑了一阵,“其实,最过狠心的莫过于他。”
  “为什么?”易普道还算不解,他不信父亲是如此狠心的人,他不敢相信,那个从小便疼他爱他的父亲,会这样对他。
  “呵,他这么做,是为你好。”
  “这样是为我好?让我变成个瞎子,变成一个半废的人,是为我好?这是今年最大的笑话。”易普道激动的吼出声,他不是圣人,看不见了,他恐慌过,害怕过,无奈过,可是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故作无所谓,可是知道这真相,他淡定不了,还说是为他好,真是个让人蛋疼的笑话。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远离官场。他知道,我的巫术一旦破除,你定会为他报仇,到时候,若能全身而退便好,若是不能,伴君如伴虎,你只有对那高堂之上的人勾不起任何的危险,才能全身而退。”
  易普道沉默了,是啊,兔死狗烹,当初若不是自己失明,那人定要对付自己。
  “只要我死了,你身上的蛊,就能破了。”那人淡淡的语气,仿佛议论的不是他的生死,而是谈论着天气的情况。
  “半仙。。。”易普道哽咽,是他们父子两害的他。
  “你不必自责,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闭着眼,缓缓的回忆起三十年前。
  那人还是个俊美少年,惊鸿一瞥,却种下了一世的孽。
  两人携手走过南北,足迹遍布天下,易臻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包括蛊术跟巫术,那时的自己,却因求道之路而抛弃了他。那人气愤之下跟易普道的母亲成了亲,只是因为想刺激自己。课那时候的他早已迷了心窍,一条道走到底。
  一怒一下,两人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跟南元帝的纠纠缠缠,也只不过是对那人的曲意奉承。
  那年的再次相遇,两人已整整十八年未再相见。那人是恨自己的,他能清楚的感觉到。
  晃晃悠悠的走着,小鱼儿乖巧的拉着易普道的手指,除非他死,自己的蛊才能解除?父亲,这得是多恨那人,你知道那人对你的愧疚,你真的够狠,狠到用自己的儿子做赌注,还是说,您对那人的了解,那人因为对你的愧疚,定会救自己。他不知道,他现在好混乱,如果要牺牲那人才能救自己,那他宁愿不要。
  他已经害死了好多人,静宁,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潘相跟南元帝的死都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这双手早已经沾满鲜血,一切都是为了为你报仇,可是现在,值么?
  易普道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值么?他给不了自己答案。
  鲁亦筏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呆愣的躺在草地上发呆,枯黄的落叶随风飘落,稀稀疏疏的落在那人的身上。
  伸手拨开叶子,在那人鼻头捏了捏“你是想用着叶子将自己埋了么?”
  易普道翻了个身,并不说话,鲁亦筏皱眉,这又是怎么了?
  转眼一年冬天又要来了,叶子凋零的差不多了,易普道越来越贪睡,每日都要睡上好久,这夜,被折腾了一夜的那人沉沉的睡了。
  易普道累的狠了,居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到了午饭时间,白行书来叫人吃饭。
  摇了摇那人,睡的猪一般的易普道翻了个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慢慢的掀开眼皮子,居然感觉到一丝光线穿过眼帘,有些个刺目。
  不自然的揉了揉眼睛,嚯的坐起身“小白。。”声音中掩不住的激动,转动着眼珠子,看着白行书,白行书愣了一下,按住易普道的脑袋,“你能看见了?”一向不悲不喜的白行书耐不住的激动。
  “这是几?”伸出手指让易普道辨别,推了一下白行书伸着的一个手指“别闹了。。”笑开的容颜突然呆滞了。
  “若我死,你身上的蛊就能破了,因为,我身上的是母蛊”
  猛的推开白行书,匆匆下床,白行书一把拉住了他“你干什么?你的眼睛还不能适应光线。”
  “苏半仙呢?他人呢?”一把拉住白行书的袖子,易普道焦急的问,不会的,不会的,他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
  “他,没见到啊。。”白行书被这样的易普道给吓着了。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易普道冲了出去,外面的坏境他不熟,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他不知道该往哪走。
  苏半仙走了,留下了小狐狸,小巧的竹楼子,小火狐安静的趴着,没精打采的样子,仿佛是知道了自己主人已经抛弃了他。
  桌上安静的躺着封信,“普道,你应该能看见了吧,这辈子是我欠那人的,这一生,我爱过,悔过,其实我算不上一个合格的道士,因为我尘缘未了,所以迟迟进不了空门,只是这一次,终于可以跟他两不相欠,只希望有来生。。”
  只寥寥数语,却道出了那人一身的心酸悲凉。
  他记得那日初见,那人一袭宽大的白袍,拎着个篓子,那时自己苦苦的哀求他。
  他记得,那人将精致的锦囊抛与自己手中,让自己多多保重。
  他记得,那人的那一句“最狠心的莫过于你父亲。”
  父亲,您该放心了吧,这一切,不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原来你就算是走了,还要让那人后悔一生。
  “这个礼拜是中班,所以基本上会在早上到中午的这段时间更新,感谢大大们的支持)

☆、第五十七章:不速之客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太过突然,一夜之间,雪白了天地,漫天飘落的雪花像场鹅毛的盛宴,不知不觉来着已经快半年的时间了。暂时没有回城都的打算,倒是偷得浮生半世闲。
  懒懒的半靠在太师椅上,手中的小狐依旧无精打采,屋内的暖炉旺的很。
  下了一夜的雪早已停了,小鱼儿调皮的扑在雪地上堆着雪人,大虎带着两个虎崽子在雪地上打滚。
  季璃说山上的雪景最是好看,尤其是山峰上的,若是能碰上个雪崩,那样的壮丽场景,即使是冒着生命的危险,但一生若能碰上个一次,也算不枉此生了。只可惜,越窑山上是见不到此等壮丽的景色的。
  不过这个时节也算不错了的,缠着鲁亦筏硬要那人带自己去瞅瞅,那人无奈,只好答应晚点忙完之后带他去山峰看雪景。
  早早的就等在了屋外,看着黑色挺拔的身影远远的走来,三两步便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人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说“怎站外面,快进屋吧。”说着执起那人微凉的手揣在怀中暖着。
  易普道不愿,嘟着嘴“说好带我去看雪峰的,不许耍赖。”
  那人无奈的笑笑了,眉宇间满是宠溺“知道啦,这不是回来了么。”捏了捏那人冻红了的鼻头,伸手接过一边随从递上来的狐裘便往那人身上披去。
  易普道一惊,感觉到怀中的小狐猛的一颤身子,退开了两步,鲁亦筏不解“怎么了?”
  “将狐裘收了吧,惊着小狐了。”鲁亦筏笑了笑,这小家伙倒是通灵性。
  “将小狐放下吧,带着多不方便。”
  易普道想了想,伸手向着不远处的小鱼儿招了招手,小家伙倒是乖巧,立马扔下手中的雪球,飞奔了过来。
  “爹爹、父亲。”甜甜的叫了一声。易普道将手中的小巧暖炉放在小鱼儿的手中,刚玩过雪球,双手反倒火辣辣的热乎着。
  “进屋去吧,我跟你爹爹出去会。”
  小家伙乖巧的点了点头,将小狐狸交给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接过小狐,小家伙高兴的笑了笑,将小狐紧紧的抱在怀中便进了屋子。
  大虎抬了抬笨笨的脑袋摇了摇头,带着两个小崽子跟着进了屋子后便安静的趴在地上。
  “等等,带上这个,师父研制的,说是可以滑行,下山的时候可以玩。”说着拿起边上放着的两块木板,两头翘翘的,还有两根木头。
  鲁亦筏满脸的黑线,师父又再搞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拿别人做实验。
  下了雪上山的路并不是很好走,甚至有些个打滑。鲁亦筏实在受不了易普道小鸟般的小步子挪,一手拎着易普道的领子,足下一点便直往上攀。
  日近迟暮,两人到达山顶的时候太阳正通红着张脸,慢慢的向西边沉去。俯首看去,满目的雪白,冰天雪地中,易普道惊叹,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娃娃,鲁亦筏好笑的摇头,这样的场景,他每年都能看到,小的时候,师父经常会将他脱光了拎到着练功,自己却偷偷的跑掉,然后让他独自一人下山。原来,自己看腻了的东西,在他人的眼中却是个宝。
  或者说,此刻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的不同,心境也不同,所看到的感觉也便不一样吧。
  闲来无事,白行书看着满眼的雪景发呆,去年冬天的时候,亲手为那人披上战袍,与那人并肩作战的场景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伸了个懒腰,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
  “小白郎,快点出来。。”外面传来胡可的唤声,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进过为易普道医治,两人到发现志趣相投。
  出得门去,就见胡可背着个大篓子,里面装满了草药。上前帮胡可将篓子卸了下来。
  “看我找到了什么?”胡可献宝似的将一株草药摆在白行书的面前。“这是。。‘丹青’?”四季青葱,表面却如普通小草没有太大差别。
  接过草药,如此的眼熟,自己不止见过,还为了它差点失去双臂,又想起那人了,最近似乎念他念的紧。
  大年三十的晚上,大红色的灯笼高高的挂着,贴上了喜气的春联,月亮也回家团圆了,有些的想念落黎、包子、饺子、还有烧饼了呢。每年过年都是跟他们一起。
  一大家子聚在一处吃团圆饭,不速之客却突然降临。司马宣单枪骑马的闯上了山,带着满身的疲惫,眉宇间倒是多了些惆怅。
  平时执着翩翩玉扇的手,此刻却是冻疮满布,握着长枪,披着当年的战袍,傲然的骑在马上。拦都拦不住的冲进了院子。
  鲁亦筏冷笑一声,也算是与这人有些个缘分,脚下一点,便飞身而起,在空中与那人交手几个回合后双双落地。
  司马宣本就疲惫不堪,此刻全凭着口气,跟鲁亦筏交手的两个回合下来渐渐感不支。后退一步,死死的盯着那白色的身影。
  白行书尴尬的撇过身子。
  “王爷别来无恙啊。”易普道打着哈哈的走上前去,偎在鲁亦筏的身边,即使有再大的因由,这人这样闯进来也太过嚣张了,让鲁亦筏给个下马威也是应该的。
  “你能看见了?”那人一顿,这时候才注意到易普道,易普道倒是眨了眨眼睛“有劳王爷挂念了,下官这双眼睛总算的上是保住了。”
  那人冷哼一声“只是不知道,王爷此次前来,有何贵干。”易普道明知故问,自己来的目的不是很明显的么,那人却故作不知。
  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别人这人计较,否则,气死的只有自己。伸手指着不远处那昭思暮念的身影“我要他。”短短的三个字,却说的斩钉截铁。
  白行书垂着头,不敢看那人的眼睛,胡可抱着小鱼儿好笑的看着戏,小家伙贼贼的笑了,大眼珠子转了转,看到季璃感概的窝在鬼医的怀中“哎,我们老啦,话说,老伴,当初你有这么浪漫的来找过我么。”
  鬼医嫌弃的推了他一把,干咳了一声“可能有吧。”
  季璃“桀桀”的笑出声,好不阴险。

☆、第五十八章:舍不下

   易普道啧啧两声“要那人,这又不是你我说了能算的,你问他啊。”抬了抬下巴,指向白行书
  “小白,你愿意跟他走么?”
  司马宣的呼吸微微的有些急促,明显的有些紧张的盯着白行书,小白不知道要如何作答,为何每次都要让他选择。
  司马宣咽了咽嗓子,看来,关键还是在易普道。
  “哼,易普道,你再不回去,我看你那易府估计就要给拆了吧。”司马宣故意的吊胃口。易普道心中一颤。“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包子他们有闯祸了?那落叔怎么都没告诉自己?
  “你得罪了那些个人,对你他们不好下手,对你的那帮属下,还不好下手吗?更何况,还是在没有你的庇护下。”那人凉凉的说道,易普道深吸口气,他们不是属下,他们是家人般的存在,看着鲁亦筏,那人也在看着他,两人心中已有了想法。
  白行书也是一愣,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反正司马宣是死皮赖脸的住了下来,也不挑,只要离的白行书近点,那怕是柴房他也呆的下去,因为依他对易普道的了解,那人不出三天必定会启程回去。
  夜深人静,白行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前尽是那人披着战袍,傲然在马上的英姿。
  冬天的柴房会很冷的吧,他是个王爷,肯定受不住。白行书想着,却忘了那人在边关作战时的条件比这还要艰苦上许多。
  想想翻身坐了起来,还是给他送条被子去吧。就当。。嗯,他这是为了不让堂堂的王爷冻死在这。
  这样安慰着自己,或者可以说,为自己找了个这样的借口。披上外衣,抱着条厚厚的被子。
  推开柴房的木门,微微的月色照了进来,借着月光,只见那人裹着战袍蜷缩成一团。白行书心中一紧,赶忙上前,伸手一摸,那人竟是浑身冰凉。慌忙的将被子盖在那人的身上,紧紧的捂着,感觉到那人放松了些才舒了口气。欲起身,便被那人一把拉住。紧张的看着那人,却发现那人还是紧闭着双眸。
  提起的心微微的放了下去,却又生起股失落。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轻轻的扳开那人的手指,想抽出自己的被那人紧握的手,却被那人越握越紧,白行书这时才感觉到不对劲,抬首与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眸撞到了一处。
  “你还是放心不下我的。”那人笑了,缓缓的道出的却是白行书的心声。
  白行书尴尬的红了张俏脸,狠狠的抽出手臂,“我只是不想,堂堂王爷冻死在这小小的柴房,还要找我魔教麻烦。”那人别扭的解释着,司马宣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那句“还要找我魔教麻烦”
  “你,入了魔教?”
  白行书嘲笑般的摇了摇头,所谓魔教,都是些为了某些事而执着,放不下,舍不开,最终导致走火入魔的人,世人眼中的恶人也好,善人也罢,逍遥自在,孑然一生,又有何求,只是那些看不破,猜不透的人,才把魔教想像的那么坏,所谓“魔”之一字,不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而不过是那些个被心魔所困,在这滚滚红尘中的迷了路的人。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已拜鬼医为师,我是不会同你离开的,你走吧。”转首看着那人,月色下,那人的脸色略过一瞬间的苍凉。之前的气氛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司马宣嚯的起身,一把将那人拥入怀中,紧紧的,像是深怕那人跑掉一般,白行书也不挣扎,任由那人拥着。
  “我不许,我不许”那人哽咽着低吼,“别再逃了好不好,我好累,有时候我真后悔,我爱上的是你这个无情的人,可是,行书,我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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