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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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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脱开他披在我身上的外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七零八落,跟赤身裸体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他要看真是看够了,我沾了一点点药膏轻轻涂着,我知道这些药膏的珍贵,所以用得小心翼翼,除了特别严重的伤口涂一点外,其他地方都不舍得用,涂完后把这身稀巴烂的衣服脱了下来,再披上他给我的衣服。

他居然真的没有看我,兀自一个站在一旁,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许是在这样的场面,大家横亘了那么多仇恨后,换谁也没了这个心思。

“现在我是无法放你走,就是放开你手中的绳索,你也逃不过大军的眼睛,尤其是我皇兄他肯定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你,你逃出被抓回来只会惩罚得更厉害。”

“看到你被人毒打,我比你更痛,那一掌掌如刮在我的脸上,那一脚脚如踢在我身上一般,很痛很痛,看着你被打我又不能救你,真是——”

“如果我太过护着你,反而让他们对你的恨更深,现在唯一能保你命的就是沧国王妃这个头衔,回到狄国后我会想办法救你,实在不行我叫人送信给沧天涵。”

他冷冷地说,我静静地听,说完营中一片寂静。

“小母鹿,我真的很爱你,即使现在,我还是抑制不住想你,想到心都痛了,越想越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自顾地喃喃自语,那一脸的冰冷已经被苦楚无奈替代。

看到心也酸楚难受,为什么他要爱上我?为什么?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他难过。

经过长途跋涉,我回到了狄国,一路上虽然士兵们还会对我骂骂咧咧,拳来脚往,但狄仁倒没有再侵犯我的意思,也没有再提过让我做军妓,这让我悬起的心落了下来,对一个阶下囚来说这已经很好了。

因为是狄军惨败而回,所以进入皇城也是静悄悄的,而我就在当天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天牢。

在天牢一个人就会想很多事情,想娘究竟身在何方,想瀚暮能不能抵挡得了沧祁的大军,想沧祁那坏坏的笑,想他双手沾满鲜血时的残忍,想着什么时候狄国的剑子手推出去斩首示众。

正在神思万里的时候,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就是开锁的声音。

“出来——”他们对我喊,莫非杀头的日子那么快就要到了?杀头前不是可以吃一顿好的吗?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给我吃就拉我去砍头?

“怎么没有饭菜送来?”我气愤地问他们。

“现在还早上,吃什么午饭?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嘲弄的声音传来。

“那起来去哪里?”我疑惑地问他们,心中还是微微抖动着,害怕他们真的对我说送我到断头台。

卷二 劈风斩浪:054:绝望的吼叫

被关押到狄国天牢的当天,我的手脚就被那些狱卒套上坚固的手镣,那冰冷的铁弄得我手腕生疼,我怎么总是与铁链那么有缘?这些铁链让我又回到冷宫那些苦楚的日日夜夜,为什么痛苦的记忆总会时不时回来找我?让我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

我只是想遗忘,为什么那么难?

看着发着寒光的铁链,我清楚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阶下囚了,这天牢的环境还真是很槽糕,每天躺在冰冷而潮湿的地板上,吃着比猪食还难以下咽的饭菜,甚至有一顿没一顿的,在这样潮湿的地牢,不知道时间一长,自己的身上是否会长满青苔?

但现在无论面临的处境多么恶劣,我都已经能泰然处之,想当初在冷宫的时候半夜被猖獗的老鼠吓得魂飞魄散的日子就觉得好笑,如今就算有老鼠从我身边经过,我可能还会朝它们灿烂微笑一个呢?

人的胆量还是练出来的,人的心也是慢慢变硬的。

无论这个狄王老头找我干什么,但至少他让我有机会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想到这点,心情竟十分好,嘴角微微勾起,居然还有冲动想哼几句小曲,但怕狱卒说我发疯,所以赶紧闭嘴。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跟着狱卒走,好几天没有见过阳光,从天牢里出来的时候,眼睛觉得一阵刺痛,这光太耀眼了,现在还是早上,如果是烈日当空,我真怀疑我的眼睛会在这一瞬间给毁了,正在想着的时候,一个宫人扭着屁股走到我身边,他应该是带我去见他们的大王吧,但看见他扭动的屁股就觉得难受。

宫人在前面走路,虽然扭着屁股,但速度还是挺快的,喔拖着长长的铁链走起路来甚是艰难,但他却没有管我,依然快速地前进着,等到他在大大的御书房门前停下时,我已经大汗淋漓,他进里面禀告他们大王的时候,我就忙着擦汗,一边擦一边好奇地看着紧闭的门,心中还是好奇着皇帝老儿是长得什么样子?我想一定是一个又丑又奸诈又凶残的老头,居然那么坏发兵攻打我们瀚国?

“皇上宣你进去。”宫人那把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表情甚是倨傲,但试问又有多多少人对一个囚徒客气来着,我又何必介怀?他不对我拳打脚踢已经很好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老头找我有什么事情?他一定是恨我到极点,是我让他最得意的两个儿子蒙羞,是我让他们狄国损失惨重,损兵折将,这会他一定是想着什么法子折磨我了,想到这一点,心里还是很不安,七上八下的,想到那些刽子手白晃晃的刀向我的脖子砍来,我还是会害怕。

但当真正与这个传闻中的狄王见面时,我的心倒平静了下来,横竖不就是一刀?怕他干什么?

当他转过身子面对我的时候,我竟然禁不住再次轻笑出声,他不是糟老头,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大胡子,我以前听沧祁说狄王年纪老迈,所以急着选继承人,如果沧祁现在在这里一定要自打嘴巴,这个狄王一点都不老,不知道是因为保养的好,还是他本身年纪就不大,他让我感觉居然比父皇还要年轻一些。

我好奇地打量着他,站在我面前的他英挺得很,欣长的身躯,高挺的鼻子,坚毅的下巴,剑目星眉,轮廓完美得如刀刻一般,这张脸具有狄陌那摄人的美,也有狄仁那骇人的冷硬,看人时双眼发出如鹰一般锐利的光芒,凌厉而摄人,即使离得远远的,我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霸气,让人无端感到压迫,似乎一座大山就要向你压过来一样,这就是王者,与父皇一样让人震慑的王者。

“你笑什么?”他好奇地沉声问我,虽然声音不大,但却让人感到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敢再随便发出一丝声音,生怕被他会瞪一眼,因为他的眼睛锐利得就要刺穿我的心一样,他浑身散发的这种王者气息,迎面而来,直接渗入人的骨髓。

“回皇上,御风以为你会是一个长满胡子的糟老头,但现在发现竟然比你的两个儿子更俊美几分,年轻时一定——”这是我的心底话,不经思索脱口而出,不知道什么虽然他是那样霸气冷硬,我对他暂时并没有厌恶,还带有浓浓的兴趣。

“本王不需要你吹捧,不要以为你赞美我几句我就会轻饶你。”他冷冷地说,那声音如冰一样让我心头涌上一阵寒意,说完那如鹰一般的目光就不断在我身上巡逻,看得我全身发毛,他的目光怎么就那么骇人?

我假装不在意,任由他在我身边绕圈子,但他打量我的目光似乎过长,他看我的眼神似乎过于放肆,让我十分不自在,整个人如坐针毡一般。

“真的很像——真的很像——”他看着我眼神突然闪过一丝的迷乱,双眼慢慢变得炽热如火,看的我浑身如有千万条虫子咬一样十分难受,我怎么感觉他看我的目光就如看着一个心爱的女子一样,沉迷得有点痴了一般。

“皇上,请问你找我何事?”我实在忍不住要打断他,要不一直给他这样看下去,我真的要发疯地吼叫,因为那感觉实在太压抑,实在太让人害怕。

“闭嘴,有你这样对本王说话的吗?”他瞪了我一眼,但却把他痴迷的目光收了回来,然后转身走到一个角落,从一个架子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画卷,如捧着一件珍宝一样向我走来。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他缓缓地将画卷打开,动作轻柔缓慢得让人吃惊,似乎害怕用力过大会毁了画卷一般,这样的男人温柔起来竟然如水一般,等他将画卷展开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惊诧得把嘴巴长得大大的,好久好久都不记得要闭上。

广阔无垠的苍茫大地,大雪纷纷扬扬地飘飞,一枝寒梅在风雪中傲然怒放,一个少女在大雪纷飞中弹着琴,眼中烟雨迷蒙,微微抬起的脸带着淡淡的哀愁,淡淡的惆怅,那眼睛看着前方,似乎在等待一个不归的人,眉头轻轻皱着惹人怜爱的同时也让人心碎,让人恨不得摘下天上的月亮博得红颜一笑,恨不得伸出手去轻轻抚平她眉,让她轻轻弹,细细唱。

她整个人融合在天地万物间,是那样的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摄人心神,美得让人无法用词形容,但又与大自然那样的和谐,似乎是误落凡尘仙女,那般的出尘脱俗。

即使只是看一眼,我都认得她,她就是我日想夜想的娘,她就是我心中牵挂的娘,她是就我那受尽屈辱磨难的娘。

看到她的画像,却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心中又一阵酸楚。

娘现在没得风情万种,年少时美得勾魂摄魄,不带一丝杂质,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我特别想了解娘,想知道她有什么样的过去?她究竟经历了多少苦与泪?经历了多少快乐与哀伤?但为什么我丢娘一无所知呢?

这狄王怎会有我娘的画像?并且还是我娘少女时的画像,心中不禁疑惑,但我又不敢开腔去问他,莫非娘与他——

“她与你什么关系?”他冷冷地问我,我都还没问他呢,他居然先问起我来。

要不要告诉他呢?告诉他后会有什么后果,他与娘什么关系呢?心中竟有犹豫。

“说——你们什么关系?如果让我知道你说谎,我立刻推你出去斩了,”他的声音真冷,此时他脸真残酷,嘴角微微勾起的弧线让我的心又一阵发冷。

“说给你听又怎样?她就是我娘,我就是她的宝贝女儿。”他吼得我的气也腾的一下上来了,我为什么要怕他呢?问人问题像审犯一样,没点尊重。

“她真是你娘?”他洪亮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沙哑。

“那还有假?你看我的脸就知道,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与画中人还是比较像吧。”我得意地说。

“她竟然与别的男人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他喃喃自语,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痛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突然发疯地怒吼,那痛苦的脸,那愤怒的眼,那失去控制的情绪,让我觉得害怕。

“砰——”一声巨响,他向前方挥出一掌,坚硬无比的桌子顿时碎成一块块,在空中翻飞。

“我找了你十几年,我苦苦等了你十几年,你居然与别的男人生了一个那么大的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他双拳捶打着胸口,怒吼的声音居然有点哽咽,听起来是那样的苍凉悲苦,让人的心也酸楚扭成一团。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声音竟分不出是哭是笑,但却是那样的绝望与悲凉。

在这一瞬间我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苦楚与悲凉将我完全震慑住,心竟然涌上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很不舒服,他究竟与我娘有什么爱恨纠缠?

卷二 劈风斩浪:055:痴迷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她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他双眼透出愤恨的光芒,那光芒如利剑一样刺向我的全身,让我感到一阵刺痛。

“你才是野种?我父皇与我娘是真心相爱的,你别在这里诋毁我们?”他那一声野种将我激怒,我双眼如喷火一样瞪着他。

“真心相爱?你居然说他们真心相爱?”他突然钳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猛地捏住我的脖子,他的手劲很大,此时的他就如一匹发疯的狮子,要将我置之死地。

我拼命地挣扎,用脚踢他,用手上的铁链去砍他,铁链在我发狂的挥动下变得面目狰狞,一下又一下击打在他的手臂,他的衣服破了,他的手背铁链砍出一条条血痕,但他似乎是铜皮铁骨一样,一点都不痛,也不吭一声,眼里迸发狼一般的光芒,他此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强悍,强悍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绵软。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可见他此时的愤怒有多盛,我相信如果他再迟一点松手,我真的会窒息而死。

在他松开手的瞬间我猛地咳了几下,然后发疯的呼吸新鲜的空气,但即使这样还是一阵目眩。

“我真的恨不得捏死你,如果不是怕颜儿——”提到娘亲他脸上又一阵苦楚,身子微微抖动,后来竟兀自跌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一代帝王毫无仪态地跌坐在地上,他眼中流露的是痛楚与绝望,那俊美的脸因痛苦而扭曲,最后闭上眼睛仰天长笑,但依然笑中带着哭腔,带着郁悒,让人的喉咙发热,鼻子发酸。

“你立刻给我滚回去,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突然他又发疯一般的吼起来,这样一个男人发起疯来真是可怕,他此时的情绪似乎已经不受他控制,时怒时喜,但最让我动容的是脸上的悲凉与痛楚,那紧皱的眉头告诉我他此时的心是多么难受,看得我的心也一揪一揪的,我为什么要同情这个与我素不相识的男人?看来自己的心还是太软了。

我怕他再次发疯,赶紧拖起沉重的铁链走人,保命要紧,离开这个男人后心中依然后怕,这男人长得如此俊美,但发起疯来实在太可怕了,让我连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回到黑漆漆的牢房,我竟然感觉到无比安全,真是被他逼疯了,居然喜欢上天牢了,我不得不自嘲地笑笑。

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又度过了平静的三天三夜,这三天我的伙食居然离奇地好了起来,我知道一定是狄陌暗中吩咐的,想起他心中一暖,他虽然恨我,但依然对我那样好,这样好的男子,可惜我——

在黑暗中,我幽幽长叹一声,对他我是带着深深的歉疚与无尽的感激,希望以后我有机会还他的情。

现在坐在地牢里什么都做不了,心中不觉得焦虑,不知道这场仗怎么了?沧祁与瀚暮的武功都在我之上,他们俩谁更厉害一些呢?心中始终是牵挂,牵挂瀚国安危的同时也牵挂那个带兵攻打自己国家的男子。

想起沧祁每次心都会很痛,对他又爱又恨,想起也有甜有苦。

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现在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左右了,还是想想办法离开这个牢狱才是上策。

我以为经过这次见面,我与这个狄王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但没想到隔了几天后狄王再次召见我,他不是很讨厌我的吗?他不是要我有多远滚到多远吗?他不是厌恶地骂我是野种吗?只要一想到那头疯狂的狮子,我心头的恐惧又上来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但现在有没有办法,只有随机应变了,见面地点依然是宽敞的御书房,人还是那个虽不是很年轻但依然风采不减的俊美君王。

今天他的脸色很平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我看得出他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他们都那么恨我,那么厌恶我?瀚暮是这样,狄王也是如此,我究竟哪里讨他们厌呢?

“坐下来。”他冷冷地说,但话中的坚定与威严不容你拒绝。

既然他让我坐,我何必与他客气?要不真的是累死自己。

我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然后问:“不知道狄王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他沉默,他不开声整个御书房又变得死一样的寂静,空气也凝固了一般,我坐在椅子上也觉得如坐针毡,十分不舒服。

 

“你娘这十几年过得怎样?还好吧?她有没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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