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可言传+番外 作者:楚溪邪(晋江2012-12-30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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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换成,‘对不起,我才想起你’如何?”他说,“‘忘记’这个词我不爱听呢。”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他不怪我吗?当年是我厚颜无耻地跟他发誓,之后又是我冷血无情地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他居然还是不怪我吗?我甚至还惧怕他,疏远他,冤枉他……
“不愿意?”他走过来,站定在我面前,我们之间的仅一臂距离。
我忙摇头,“谢谢你。”我说。
“微茫。”他说。
“嗯?”我望着他。
“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任性了。也,没多少时间让我任性了。”
我认真地听着,疑惑地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剩下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在了肚子里。我瞪大了眼,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了我。
我还是保持着瞪大了眼的状态。他见我如此,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轻声说:“谢谢你,小扇子。”说完他向外走去。
我回忆着他哪句话是吻我的提示,但奈何我脑子一片空白,唯有刚才那仅仅只是两唇相贴的吻回荡在我的脑海。
赵冕吻我了?他为什么吻我?
我好像不讨厌这个吻……天!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已经选择了季远啊!对对对!我已经有了选择,我不能看别的男人了。就算怎么愧疚,那也只是愧疚,不会衍生成别的感情,也不能衍生成别的感情!我反反复复的对自己这么说,感觉心念坚定了些才走出房去。
奇怪的是,赵冕不在门外,这让我这个做了二十多分钟心理建设的人有点无措。
他去哪儿了?上厕所去了吗?我走到厕所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贴着墙不让里面的人通过门缝看到我的影子,伸长了脖子,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在干嘛?”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羞
愧的心脏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我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是你啊。”
“你以为是谁?”微凉戏谑地问。
虽然被微凉发现我偷听厕所一定会被嘲笑吐槽,但也比被赵冕或季远发现好,至少是微凉的话我还没觉得那么丢脸。
“随便啦,你怎么来了?”我随口说。
“我来换赵冕的班。”微凉说着,随意地坐到了沙发上,双手交在脑后,双□叠架在茶几上。姿势那叫一个销魂的舒服。
我在他对面做好,“我没事儿,你继续干你的事儿去吧。”
“这么急着赶我走?”他说。
我刚想摇头,随即想到自己的决心,于是改口说:“是啊。换了谁在这儿都比你好。”
“你!”他一怒,双手双脚都收了回来,他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会儿,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最终他平静下来,重新坐下,“对不起了,我必须在这儿看着你养病。还有,你这招口不对心一点都不管用!”
我心中一阵烦闷,“谁说我口不对心了!?你在这儿就是我伤口的催化剂,你随便说两句话我就心律不齐,这哪是在给我养病?!你这是要杀了我!”
他怔怔的看着我,“你说我是你伤口的催化剂?我随便说两句话就能让你心律不齐?”
“对!你继续呆下去我就要死了!”我吼道。隐隐觉得他这话有点古怪。
“微茫。”他走过来,俯视着我。
“干嘛?!”我没仰头看他。笑话,他一冲动给我学赵冕那么来一下,我还要不要节操了!
“你喜欢我。”他说。
我一愣,站了起来,“说什么呢你?!”
“你爱我。”他继续说。眼中光芒闪动。
“越说越离谱。”我甩手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他却紧紧拉住了我的手,并且用力迫使我转头看他。
“你自己也没发觉,你是爱我的。”他说着,伸手将我的右手带向他的胸膛,“这里有你。”又伸向我,我触摸到自己狂跳的心脏心慌意乱起来,正要挣脱,就听他说:“这里也有我呢。”我怔住了。
“跳得好厉害。”微凉说,语气带着孩子气地欢喜,“微茫原来这么爱我。”
我大力甩开他,连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我不爱
你!”我大吼。
“哦?”他眨了眨眼,貌似疑惑地问:“那你爱谁?”
“我……”我想说我爱季远,我爱的是我的丈夫!但我却惊讶的发现我说不出口。我竟然说不出口!为什么?我明明,我明明决心要爱他了啊!季远那么温柔,那么温暖,他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不爱他,我有什么理由不爱他!没有!没有没有!我应该爱他,我爱的是他!但,我为什么说不出口?为什么我的爱说不出口?为什么微凉说我爱他的时候我的心跳得那么快?满脑子都是羞涩慌乱却没有否定的念头?为什么?
我真的……爱他吗?
我怔怔地盯着他,这个男人从小就是我的克星,他爱欺负我,腹黑毒舌,嚣张跋扈,脾气暴躁。但他总是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的眼睛永远盛满阳光。他对喜爱的东西专一到底,从没改变。他的童年有过阴影,但他坚强乐观,敢爱敢恨。无论我怎么惹火他都会原谅我。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一如我是最了解他的人。
这个男人,是我爱的人。
我,爱他。
我早就知道的,我早就知道我爱他,但我不敢爱他,我们身边充满了谜题,那么多未知,而季远总能给我安宁,他让我感到安全,于是我选择了爱他。但我到底还是不爱他。我到底,还是骗不了自己。
对我来说,无论是季远、赵冕,还是杨尚、高越,他们都有值得我动心的地方。季远的爱是温暖安宁的,赵冕是温和不求回报的,杨尚是坚定默默的,高越是单纯憨直的。但,微凉是不同的。
我爱他。
但我为了心底那莫名的恐惧而选择了掩藏这份感情。我以为我掩藏的很好,演技精湛,但所有观众都看出来了,我却还在台上自鸣得意。
察觉到这点的人都选择了不去说破,但微凉他不允许我这么做。他要我把心放在阳光下。他就是这样的人啊。确定是事不容许有丝毫的退缩。
“说不出来了吗?”微凉笑了,缓缓向我靠近,我又退了两步,“我……”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我说什么他才会让我继续站在台上演我自鸣得意的戏?
“微茫。”微凉站住了,不再逼我,“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不要再藏了好吗?我也会害怕。我害怕你不爱我啊。”
“我真的可以爱你吗?”我低声说。心中对那未知的恐惧越发敏感起来。
“可以。当然可以!谁说不可以?!”微凉的听力好得不行,他激动地握住我的肩膀,我痛得一缩,他才察觉到我的左肩还有伤,忙改了位置,“你可以爱我。”
“你不可以。”一个声音冷冷地传来,我和微凉同时向声源望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痛】的定义来自百度。。
☆、第二件事
杨尚?!
我惊讶地瞪着眼。我想收回对周当家的赞赏,这个密室真是逊毙了!谁都能找到这儿来。
微凉见是杨尚也有些吃惊,“光娖(chuò),你怎么来了?”
“凉,我们谈谈。”杨尚没理会微凉和我的表情。
“怎么了?”微凉说,依言想一边的房间走去。杨尚没给他任何表情提示,直到他关上房门,也没看我一眼。
我不禁有点纳闷儿。虽然我现在的情绪不适合思考,但我还是忍不住揣度起来。一阵脚步声传来,我抬头望去,高越正愣愣的看着我。我扶额,这可真是个不合格的密室。
“微茫,你在这里啊。”高越快步走下来,有些疑惑地四处望了望,“没别人了吗?”
我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歪头问他:“你觉得还有谁?”我猜他不是跟着微凉进来的就是跟着杨尚进来的。也不知道他看见赵冕没有,要是看见了……
“我在楼下,二楼明明没有人的,突然我就看见晚风从走了出来,”高越画手画脚地解释,“我走到二楼却又看见他换了身衣服走进了这里,接着二哥从我身后出现,他才下来啊,怎么没看见?还有晚风他……”
“你看到的前一个人是晚风,后面的是微凉。”我说。觉得也没什么必要瞒他。
“什么?”高越吃惊的张大了嘴,“你是说我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后面进来的不是晚风是,是是……微凉?微凉是谁?”
“不——”紧闭的房门里突然传出撕心裂肺的吼声,我和高越具是一惊。
我们对视一眼,就见房门被粗暴地甩开,微凉脸色惨白的走出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行尸走肉般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那是什么眼神?绝望?微凉怎么会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你对他说了什么?”我问随后走出的杨尚。
他望着微凉消失的方向,半晌才垂眸看我,“他糊涂了。我必须让他清醒。”
“他糊涂什么?你对他说什么让他清醒了,我不明白一个所谓‘清醒’的人的眼神为什么会是绝望!”我沉声质问。
他的无框眼镜碎裂了一半,这让他的眼神看上去是破碎的,他长长的睫毛笼着乌黑的眸子,注视着我的眼睛像是死的。“你喜欢什么花?”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望着他,看他的
眼神就像是他已经疯了,“我去找他。”
“拦住她。”
高越二话不说拉住了我。然后才想起要问原因,“二哥,发生什么事了?”
“微茫,还记得你欠我一件事吗?”杨尚没有回答高越,目光保持着原样问我。
我咬牙,“你这是在逼我。”
“他不会有事。”他说。
“是暂时不会有事。”我纠正,甩开高越的手,我坐了下来,“你们都当我是什么,傻瓜吗?说话神秘兮兮很有趣吗?瞒这瞒那很好玩?好啊,守着你们的秘密去死好了!知道的越少我的命越长!我还得谢谢你们!”我面向杨尚,“谢谢!”
“我诚心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想。”杨尚说。
“我会的!不劳您操心!”我说。
他缓缓往前走了几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本子,修长的手指还带着血迹,他有些颤抖的翻开本子,拿出一片花瓣递给我,说:“请你收下。”
他的手指在空中停留了很久,指尖的血色像要刺痛我的眼,“这是什么?”我说,并不伸手去接。
“雏菊。”他回答,手腕青筋毕露,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举起这片花瓣,但托着花瓣的手掌却虚张着,无力地仿佛随时都会坠落空中。
我的胸口起了又伏,怒气像要喷薄而出,我打掉了他的手,猛地站起来吼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已经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那些天煞的秘密了!你还要咒我死吗?”
他的手还保持着被我打掉时的样子,望着空中飘落的花瓣,直到它落地,他的眼神也终于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他蹲□,缓慢地捡起那片花瓣,重新加进本子,却没有收回口袋而是放在了茶几上。
做完一切,他背转身说:“我要你做的就是收下这片花瓣。”说完就离开了,转眼,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高寒。
我失力地坐倒了。短暂的寂静中只能听见我的喘气声,高越有点不安,他小心翼翼地坐到我身边观察了半天我的脸色,还是不敢说什么,抓耳挠腮,脸上满是焦躁不安。其实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想不出,心思居然就跟着高越的动作,看他这样,我不知为何心里一松,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干嘛?”我问他。
高越早就坐不住了,急躁的在我面前踱来踱去,见我终于说话了,他立刻
冲到我面前,仰着脑袋,瞪着牛眼,“你……没事吧?”
我的嘴角一拉,别过脸去,“我能有什么事?”
“流血了!这儿流血了!微茫,你受伤了?!”他指着我的左肩大叫,我对此不淡定的表现表示了卫生眼两枚。
“鬼叫什么啊!纱布。”我指挥他去取药箱,他忙颠颠地去了,之后又面红耳赤的看我宽衣解带小露香肩,帮我抹了赵冕留下的药膏。我穿好衣服,他还是低眉敛目不敢看我。我都怀疑他有没有浪费我的药膏了。
“我问你,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我问他。
“你怎么受伤?”他反问。触到我的眼神又连忙低眉敛目。
“我中枪了。”我直接把赵冕的解释复述了,连改都懒得改。“到你回答了。”
“族宴你没有参加,我看见你在二楼,还以为你要和长辈们一起,后来我看见晚风……不是,应该是微凉,微凉是谁?”我瞪他一眼催他他才继续说:“他抱着你,之后你有回头……”
“直接说我们都走了以后。”我打断。我可一点也不想听他回忆我伤害别人的画面。
“你们走后……族宴照常进行了,中场我妈突然进来宣布族宴中止,场地改成中心绿荫场,说要在那儿办化妆舞会。族人们就都出去了。我跟着正要去,就看见二哥往你们离开的方向去了,我很奇怪就跟了上去。明明应该不知道你们都去了哪里,但二哥好像什么都知道,他径直去了周伯父的书房,但他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外偷听。”高越皱起了眉,说到这里忍不住加了句评语:“真的很奇怪。”
我也很奇怪,你这智商怎么去念的生物学。
他接着说:“我是无心才听了那几句的。我不是故意偷听长辈们谈话。但他们提到的竟是些我不熟悉的字眼,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所以也算不上偷听了什么吧。”
“你听到了什么?”我问。
“没什么。”他果断说。
“我不是在试探你,你在别人面前就这么说,你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
“在别人面前……我们是自己人?”他很没重点的问我。
我敷衍着点点头,“自己人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快说。”
“哦哦,”他对着手指,傻笑了几声,“其实我真没听懂他们的对话。”
“周伯父好像很生气,他说‘这个决定是我们三人一起同意的,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你不能把罪都推到小微头上。’
然后我就听到我爸说‘要不是她,阿离怎么会失踪?’
周伯父就说‘没有你的逼迫,阿离不会失踪,小微也不会。要说谁错,你是首当其冲。’
接着我听到了Lee的声音,他的中文很好,要不是那语气我都听不出来,他说‘高寒,你不该再出现。’
我爸说‘此话返还给你。还有,今日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周当家说‘你做了什么?’
我爸说‘没什么,只是要借你儿媳的小命用用。’
我当时就想周当家的儿媳不就是你,就听Lee充满霸气地说‘你敢!’
我爸就说‘你们最好祈祷这招有用,要不然我可是江郎才尽,只能请你们回顾一遍21年前的烟火了。’
说到这里,我爸就往外走了,二哥一闪身就躲了起来,我连忙也躲到了花坛里面。”
“21年前的烟火?”我奇怪了,这是什么暗号?
“我猜这是指21年前石庄发生的那场大爆炸。”高越说,“我也是听庄子里的老前辈说的,那时我才两岁,具体他们也不知道,只说21年前我爸和我妈就分开了,我爸去找那个叫‘阿离’的女人,转了半年回到了石庄,庄子里都以为我爸回心转意,要和我妈和好了,我妈也很高兴的样子,但我连我爸的面都没见着,前辈们说我爸直奔马场那儿的后山去了,没人知道他干嘛去了,能知道的就是那天晚上马场的后山发生了大爆炸。他们都说我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