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夫君是面瘫by记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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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一室的温度。
倚在窗边的人静静站着。听着若有若无的从房内泄了出来,好半响,也不知是感慨还是忧伤地轻叹了句。正当准备离去之际,身前却出现了两个人,一人黑衣,一人白衣。见到他的面容,两人不禁怔了怔,只是很快便恢复了神色。
“不知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黑鹰问道,与白鹰拉开距离,阻了少年离去的道路。
“本是想来一聚,谁知却是不是时候。”少年轻笑,“不知两位可否让个路,好教我不至于唐突扰了他人兴致。”
“无妨无妨。”白鹰道,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一手按在了腰上:“自是不会扰了去。只是我们兄弟二人无聊地紧,也不知你是否赏脸,陪我们聊聊?”
☆、92。推进
少年抿了抿唇,退后了半步。声音仍是不温不火:“素味相识,又是山中莽夫,怕也只会扫了你们的兴致,更教你们无聊。”
“这可得我们说了算。”白鹰勾着笑,笑的阴险:“我对你倒是很感兴趣,却是不知你是怎么瞒过我们,跑到这里来偷听墙角的?”能瞒过他们两个人,武功定然不凡。可听着他的气息,又不像内力深厚的人,能不动声色地潜入,又跑到少主房前的偷听了如此之久,这人,只能说一定不简单。
少主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只不过是上不得场面的东西罢了。”少年说道,看了眼身后的窗户,眸色深沉了些,挂着微微的笑意,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我们换个地方罢。”
黑鹰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不禁皱了皱眉。见白鹰仍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模样,又想反唇相讥,伸出手,阻止了他的开口,对少年道:“请。”
少年颔首,跟着黑鹰走了出去。白鹰看着黑鹰的背影,一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啧了一声,似是不满又似是恼火,只不过,仍是乖乖地跟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倒是不怕少年插上翅膀飞出去。
只是出了几余丈地,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清淡的芳香,奇异非常,白鹰只觉得好闻得很,不禁多嗅了两口。刚想问黑鹰,头却是一晕,眼前猛地发白起来。白鹰暗骂了一声不好,还来不及开口,撑了不到一会,人便彻底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白鹰!”黑鹰喊道,看着白鹰直直地昏了过去,两眼一黑,也是彻底不省人事。
少年静静站在原地,看着昏着不醒人事的黑鹰白鹰,弯了弯嘴角:“武功虽高强,心眼到底不够。邺孝鸣教的怕是都还没学会。”又看了会,方转身,一个翻越到了墙上,看着黑乎乎的窗户,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也不知是缘还是孽。”好半响,少年才轻轻地吐了一句,看着深重的月色,整个人如同要沉入月色当中去了一般,只不过须臾,人却是消失了去。
……
房内,听着窗边模模糊糊传来的声音,珞季凉一惊,本就涨红的脸颊不禁更甚,猛地推开了邺孝鸣。一双澄浄透亮的眼睛仓皇无措地看着他,只低声说了句:“是谁?”
“与你我无关。”邺孝鸣看着他,冷淡一如往昔。若非眼中的热度灼人,倒叫人难以敢接近。手指在白皙的皮肤上端放着,邺孝鸣一字一顿问的认真:“你可给?”
珞季凉面上一晒,又顾着窗外的人,脑海里嗡嗡作响,哪里顾得上邺孝鸣问些什么:“外面可是白鹰他们?你叫他们离开去罢。”
“为何?”
“你!”明知故问!窗外有人还得做这种亲密之事,谁能做的出来!珞季凉懒得理他,专心听窗外人的谈话。只是,听着听着,不禁微微皱起了眉,身体也半抬了起来。
那声音……珞季凉不敢置信,是哥哥!他怎么会来?!
珞季凉刚想问一句,邺孝鸣却是凑了上来,眼里不知何时盛上了怒气,几近撕咬地啃着他的嘴唇。他吃痛哼了一声,待到回过神来,手已经挂在了男人的颈子上,而窗外的声音早已经消失了去。
下身一凉,珞季凉不禁怔住了,额头覆满了汗珠,看着邺孝鸣,不敢置信他的一步步推进!
☆、93。胆肥
清晨的阳光照进黑乎乎的房内,床上的人不满地拧着眉头,微微翻了翻身,露出光裸的背部,浸浴在阳光底下。而他的腰处,一只手正搭在上面,把人牢牢地桎梏着。
珞萤杵在门口站了好久,想进却不敢进去。徘徊了好几圈,最终还是走到门槛上,坐了下来。他怀里揣着好些药膏,眼角发红,眼圈也黑得厉害。傻乎乎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黑影覆盖了上来,珞萤挡了挡视线,就看见眼前的人拿着扇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珞萤张了张嘴,却没开声。抿紧了嘴唇,挪了挪身子不看那人,腮帮子也鼓了起来,丝毫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几日不见,你脾气倒是见长了。”
“你来做什么?烦的很,不要来招惹我。”好半响,珞萤才气呼呼地说道。
“你这小家伙,我可没惹你,你怎么一点就着?”凌皖坐了下来,扳过他的脑袋,仔细端详了一会,忽然把手按在他的两颊,挤得脸都变形了几分,不禁笑意更甚:“丑的很。”
“丑也不关你的事。”珞萤恨恨地咬了咬牙,一手拍开凌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戏弄他!“你不要在我身边唧唧歪歪的,还笑的如此难看!”
“你这是要我哭?”凌皖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也不恼,勾着嘴角,撑着腮帮看他,一手按在他眼睑上,“我是哭不出来,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何要哭?”
“别乱摸,我才没有哭。”珞萤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推开他,“你这烦人精,早些日子不见你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倒是出现的及时!”
想起前几日的凶险,珞萤仍是心有余悸。这些天天都没能睡好,虽知公子并没有大碍,却还是担心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想去看公子,邺孝鸣却吩咐不让旁人靠近。
他心里着急,又气又恨,一方面怪邺孝鸣惹出的是非要珞季凉承受了,不知把邺孝鸣骂了几遍。一方面又怪自己没有好好跟在珞季凉身边,为他把灾祸挡了去。恼且自责,又找不到人商量,也只能在边上瞎转悠,去医馆捡了好些药,却看不到人,都只能揣在身上,通通用不上。
现下,见到凌皖,不知怎么的,先前的委屈、伤心难过、无措又通通跑了出来。看着他,不禁觉得恼火,负气不愿理他了,若是他能早些出现……他也不知他出现了能帮些什么,就是觉得恼火。
“你别在我旁边晃悠。”
“小家伙。”凌皖勾着狭长的眼睛看他,语气无端地可怖,“你这迁怒的行为可不妙。”
珞萤看着他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怎么,还不许人说了!不说就不说,你放开我,免得我碍你眼。”
“胡乱置气,只会让你自己吃苦。”凌皖放开他,不悦道:“你家公子出事,那是你家公子的事。你这小小的侍童,当真是胆子肥了,还敢冲我发脾气。”还从未有手下的人敢这般同他说话,他一时觉得新鲜,便也容着他,他倒是越来越敢说,简直是没了样了!
珞萤退了一步,扯着怀里的东西站了起来,神色莫名地看着凌皖。好半响,才半掩下眼眸,又退了一步,顿了顿,微微弯了弯腰,做了一个福,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跑了出去。
凌皖看着他的动作,眯了眯眼睛。收起扇子,猛地追了过去。
☆、94。知错
珞萤一路小跑,直直地撞到了一个仆人身上,人被撞得倒在了地上,怀里揣着的药也散落了一地。他愣了愣,连忙去把药捡起来,也不顾那人骂骂咧咧,等到把东西捡了回来才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头也不回地跑进房里,发出砰一声的响声。
脑子里乱成一团,胡乱地把药膏放进柜子里,珞萤听着外面那人不依不饶的骂声,叹了口气,终是平静了下来,呆呆地坐到床上。
他也不知为何突然跑了开去,只觉得像被人打了个嘴巴,生生的疼。
自作多情!
他伸出手给自己一个耳光,别人稍微和颜悦色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还真把人当朋友,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人。闹着玩惯了,猛地被人呵斥,才反应过来自己和那人的差距,当真是活该!难怪总被公子教训没心没肺!
珞萤伸出手摸了摸被打疼的脸,傻乎乎地坐在那里,脸皱成了一团包子。
凌皖追过去的时候,珞萤早不见了人影。明明短手短脚的,居然跑得这么快!凌皖心里暗骂了一声,也不急着追人了,慢慢踱着步子往珞萤的房间走去。
谅他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
可是一想到刚刚小家伙居然对着他作福,一副从此主仆相见的模样,又猛地觉得心烦。
当真是受虐狂了!凌皖又骂了一句,收起扇子,快步走了起来。
珞萤的房间被安排在一个侧院,虽然偏远了些,到底是珞季凉的人,房间虽简朴,却打扫得十分整洁,该有的东西也都准备齐全了。珞萤很满意,只是,这在凌皖大少爷看来,却上不得台面,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邺孝鸣,分明是他相君的人,居然也给人布置地如此寒酸,当真是无奸不商,用起人来丝毫不亏一分!凌皖在心里骂着邺孝鸣,倚在门侧,敲了门。
“谁?”房间里发出嫩嫩闷闷的声音。
“是我,开门。”
房里又安静了下来。好半响,正当凌皖没了耐性之际,房里传来隐隐的脚步声,而后,咿呀一声,门打了开来。
珞萤露出半个脑袋来,见凌皖一副不悦的模样,又把门打开来,低眉顺眼地说道:“不知道凌少爷找我有什么事?”
“你生气了?怪我对你发脾气?”
“珞萤怎么敢。”珞萤说道,“只是珞萤累了,如果凌少爷没有什么事,那珞萤也不打扰您了。”
“你闹什么别扭。”凌皖不悦道,“只对你说话重了些,你脾气倒是大,这般便要置气了。”
珞萤低着头没有答话。
“成哑巴啦!平日里可不是伶牙俐齿,尖酸刻薄得很?”凌皖一把握住珞萤的下巴,逼他把头抬起来,“你对我这般说话,我都没怪罪你,你倒是好,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模样。如今居然还当听不到我的话!”
“珞萤没有。”珞萤刚愤愤喊了一声,猛地咬了咬牙,也不看那人了,只低声道:“凌少爷是少爷,您说什么便是什么。从前是珞萤不识抬举,屡次冲撞了您,还请您不要记恨珞萤。公子已经好生教训过珞萤,珞萤也知道错了,以后会讲分寸,知礼节,再不敢做出糊涂的事来了。”
“你这是要与我撇清关系?”
“珞萤知道自己错了。”
“你!”凌皖猛地放开了他,一个跨步,把人挤进了房内,还把门关得死紧,恨恨道:“不识好歹!”
☆、95。旖旎
“你无理取闹!”珞萤终是被激得喊了出来,“我都说知道错了,你叫我不要以下犯上,我现在听了,你还想怎样!”说什么撇清关系,他跟他还能有些什么关系!
凌皖皱紧了眉头,只交叠着双手看他:“往日里你可没这般听话。”
“那是珞萤愚昧不知。”珞萤气呼呼道,“珞萤口拙,现在想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纠缠着凌少爷,说些不符身份的话,让你生气。”
凌皖这才知道小家伙并非置气,只是伤了心了。争着吵着要与他划清界限呢!
“我也就说了一句,你倒好,一天到尾挂在嘴边。”凌皖焉地觉得好笑,伸手碰了碰他气鼓鼓的两颊,“当真是小气得很,丁点玩笑开不得。”
“我可不敢与凌少爷开玩笑。”语气不自觉又嚣张起来,珞萤连讽带叽:“我只是小小的侍童,哪里敢与凌少爷开玩笑,凌少爷这般说,可叫珞萤惶恐不已。”
“你非要这般说话?”
“珞萤张口就误事,还望凌少爷不要与珞萤斤斤计较。”珞萤恭恭敬敬说着,心里也不伤心了,只顾着咬牙切齿!不要听他这般说话,来他这里做什么!走!最好走的远远的!也省的他又让他心烦!
“你这家伙!”凌皖被气得咬牙切齿!
“凌少爷如果喜欢珞萤这小地方,凌少爷便在这里小坐片刻。只是,珞萤还有事要做,便不陪着凌少爷了。”珞萤说完,抬脚就要往门外走去!阴晴不定,他不想跟他玩了!
他要走,凌皖偏不让他走!站在门后,拦着他。两个咬牙切齿的人大眼瞪小眼,火花似在半空中霹雳吧啦地响着。
只不过是小小的侍童,瘦瘦弱弱,还敢与他斗气!凌皖心里一气,猛地抓住珞萤的衣领,一用力,便连人半举了起来。珞萤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咬了咬牙,不禁更为恼火。扑腾着脚丫,却动弹不得!
欺负人!
就许他欺负人!
珞萤扑腾了会,也不闹了。只把手搭在被拉扯起来的衣领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看着凌皖,又气又恨!虽卸了点力,到底整个人还是被悬空了起来,珞萤看着他,脖子被勒得生疼,也不说话,只倔着张脸,血色一点点的加深。
“你还敢顶撞么?”
“混蛋!”
“你!”凌皖不禁又用力了一分。珞萤早已说不出话了,只把手紧紧揪在凌皖的手上。又看着他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神情,眼睛一红,终于是被逼出了眼泪!
不仅欺负人!还想杀了他!
“你哭什么!”脖子上的力猛地卸了下来,珞萤心里一松,人便被摔到了地上,也顾不得屁股疼,捂着脖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着。
凌皖这才发觉他的脖子被勒出了深深的红痕,触目惊心的指印,尤为吓人!平日里与底下的人也不是没有这般弄过,只是都是习武之人,皮糙肉厚的,哪里想到,珞萤只被这么一卡,就会如此严重!凌皖连忙低下身子,要去查看他的脖子,只是被珞萤一把拍了开去。
“别猫哭耗子!”珞萤退了两步,捂着脖子声音沙哑地厉害,眼泪却莫名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你要杀便杀,别又一副担忧的模样,两面三刀,教人恶心!”
“你别动。”凌皖拧了拧眉,也知道自己做过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小家伙一辈子都不愿意理会自己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堂堂一名男子,身子骨居然比女人还娇弱。平日里,我和手下切磋,更狠的都有,哪有像你这般的?谁不是拍拍手脚,又是一条好汉的?”偏还要嘴硬。
珞萤不作声。
“我错了。刚不应乱说话,又卡了你脖子。”还是灰溜溜的道了歉,“可你也没错么?把不该我的事放到我头上,换你只怕更生气。我只说了一句,你倒是拿了一堆的话来挤兑我,我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们只当打平了。”
珞萤仍是不作声。
“你过来罢,我也没想伤你,只是一时急了……你过来让我看看,看看伤到了没有。”凌皖何时如此低声下气过,只是看着默默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流着泪的小家伙,心里却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再顾不得什么,一把把人揽进怀里,想要细细查看他的脖子。
可珞萤却不依,胡乱动弹。凌皖按着他,只叹了一句:“小祖宗,快别闹了。”
脖子只是充了血,加上一点点的淤痕。因为皮肤白嫩,才显得可怖。凌皖查看了会,见只是皮外伤,用了点内力,在那脖子根出细细揉搓了会,那痕迹很快便消散了开去。珞萤不知何时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只乖乖的窝在他怀里,默默流着泪。许是疼的厉害,偶尔还倒抽着气,又不敢发出大的动静,教凌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