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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恋恋鲁西永 作者:春十三少(晋江2013.05.10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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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有点想哭,因为我觉得我运气很好——第一次觉得我的运气竟是这么出乎意料得好!这个困扰了我二十七年的问题似乎马上就要迎来答案,我曾遍寻不到的东西,如今离我近在咫尺。
  “喂,你怎么了……”路天光看着我,一脸疑惑,“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被你如雷贯耳的大名震住了。”
  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姑娘,油嘴滑舌起来也不遑多让。”
  我转过身,假装欣赏他的作品,其实是我内心激动地整个人都在发抖。
  Marie在楼下叫了几句,路天光探身出去回应她,然后说:“走,去吃午饭吧,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法国人的午餐要简单可以很简单,要复杂也可以很复杂。今天中午我吃的这餐显然属于后者。倒不是说这餐饭有多高级多豪华,而是一坐下来,满桌的瓶瓶罐罐首先吓到了我,接着是一只又一只的碟子,每个碟子里装有不同的面包、色拉、冷菜、肉、起司等等,还有好几种不同的蘸酱。
  路天光坐下来,在腿上铺上餐巾,脸上的表情像是有点尴尬:“Marie太热情了,她大概把你当我的亲戚了,这标准以往是用来接待总统的。”
  他说得像模像样,我噗嗤笑出来。
  他继续耸肩:“真的,平时她也就给我吃吃白面包加午餐肉什么的。”
  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真的太风趣了!
  经过画家的讲解之后,我发现这满桌子的食物也不是太复杂,不同的色拉配不同的橄榄油、色拉油、蘸酱,起司和肉片是为面包准备的,冷菜按照他的说法是下酒菜,我说我不喝酒,他欣然点头,自己则倒了一杯红酒。
  我在准备开动之前问他:“那个……要不要等等Marie?”
  “不用,”路天光说,“他们应该已经吃过了。”
  见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笑着抬了抬眉毛:“你以为她是我太太?”
  我尴尬地默认。
  他故意做出一副干瞪眼的样子:“那我的品味真是……很平易近人!”
  “……”
  “不是的,”他看我一脸尴尬,于是笑着跟我解释道,“Marie和她先生是这里的管家,不过说是管家也不太贴切,应该说是我的衣食父母才对,我要是没了他们在这儿就活不下去啦。”
  说完,他高声对里间的老太太喊了几句,老太太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我告诉她你以为她是我老婆,我说我才没瞎了眼呢。”他也哈哈大笑。
  从这一刻起,我不得不承认,我好喜欢他!他是这么得……风趣幽默、博学多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为人坦诚,连坏话都要当面说给别人听!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路子安是你儿子吗?”
  姓这么少见的姓,又来到这座山城,那两兄弟一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路天光诧异地瞪大眼睛:“你认识子安?”
  我当他默认了,心想这可真是不可多得的缘分呐!路子安从一开始就跟我那么投契,原来……说不定……
  “我在火车上认识他们的——哦,还有他那个二哥——后来又在Godes碰到他们,他说车坏了,所以我就搭他们到了这里。”
  路天光一脸惊喜:“原来是你啊!子安来了以后没完没了地说了一个晚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可以想像那副光景,很自然地笑着说:“他说什么都是没完没了的。”
  “对,对!”路天光极其赞同地点头,“真是太巧了!他们上午去附近山上拍照去了,大概要下午才会回来。”
  我点点头,开始喝我面前的汤。总的来说,这顿饭虽然吃得繁琐,却也吃得很开心。我忽然有种这是在梦境的错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我被快乐淹没了,在此之前我似乎毫无准备。
  吃过午饭,我们又回到画室,路天光开始向我讲解他的画。其实我不是一个有文艺细胞的人,可是我喜欢听他讲话,他说什么我都愿意听,因为之前的二十七年我都没听过呢!
  五点左右,铁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声音,他站在窗前往下望了一眼,说:“他们回来了。”
  我跟着他下楼,心情又开始忐忑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叫路天光的男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的话,那么路子安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了吧。这想法让我紧张又开心,我想起他第一次在火车上开口就喊我姐姐——难道说,这也是冥冥中的缘分?
  我真的开始觉得我走运了!
  老远就听到路子安聒噪的声音,不过这聒噪现在在我听来也觉得很有趣。
  “好玩吗?”路天光问。
  “挺好的,”走在前头的是大个子,“不过没找到你昨天说的那种鸟。”
  “嗯,那个品种的鸟现在比较少了。”
  路子安走进来一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开心地大叫:“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简直要热泪盈眶了,我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家的感觉。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终于找到了这世上与我有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的人了!
  路天光笑着拍了拍子安的肩膀,这时候,路二哥从门外走进来,看到我的一瞬间,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但他这人性格比较内敛,只是诧异了一秒钟,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虽然你们认识在前,但我还是给你介绍一下,”路天光拽着两兄弟的肩对我说,“这是小侄子安,这是我儿子魏明。”
  一瞬间,我脸上的笑容凝结了。
  


二(下)

  我曾无数次地想过,我老妈为什么没有跟我的生父在一起,而是独自生下了我,要知道这在那个年代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就算是先随便结个婚然后再离婚也比当未婚单亲妈妈强啊!
  我真的想过太多种可能,他们性格不合?他们不再相爱了?他们社会地位或是经济基础相差太悬殊?……
  最后,我知道还有一种可能使得我的父母不能在一起——那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已经结婚了。
  这种猜想对我来说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所以每次一想到这里我就打住了。我那个样样完美的女王老妈,是因为搞不伦的婚外情才生下我——这一点实在让我无法忍受!
  可是不忍归不忍,当这事实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好像除了接受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路魏明无疑比我大了几岁,既然如此,路天光跟我老妈在一起的时候,路魏明应该已经好几岁了,也就是说,路天光那时应该是已婚的……
  我内心深处还抱着一丝卑鄙的希望,也许路魏明生下来没多久他父母就离婚了?
  可是,连我自己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小之又小……
  可能我脸上僵硬的表情太明显了,连路子安都看了出来,露出不解的样子。我连忙定了定神,说:“不会吧,怎么看也是路子安比较像你儿子啊……”
  路天光又发出他招牌式的爽朗笑声:“不瞒你说,我也这么觉得,子安跟我比较像。”
  大个子也跟着笑起来,只有二哥自始至终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跟着他们回到客厅,先前的那种暗暗的快乐和喜悦被内心痛苦的情绪冲淡了。我该怎么办?还要继续寻找这个答案吗?就像贺央说的,要是最后发现一切让人失望,我该怎么办?
  我忽然有点想念起贺央和我生活的那座城市,我忽然感受到了一种所谓的乡愁,才出门短短几天,我就已经开始想念。
  路天光要留我吃晚饭,我拒绝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告辞。他看了看我,敏感地察觉到我有点不开心,但他不可能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我跟路子安互留了电话,还把我住的民宿地址告诉他们,然后就匆匆告辞。
  我一路走下山坡,走着走着,竟然流下了眼泪。我忽然真的开始恨我老妈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我根本没在意,然后有人拍我的肩膀,我转过身,发现竟然是路魏明。
  他手里拿着我的白色丝棉围巾,大约是我不小心落在他家的。他看清我脸的一刹那,表情有些怪异,像是惊讶和无措交织在一起,变得有点不像平时的他。
  好吧,我在心底说,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也许就是我哥哥,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就算他再不讨人喜欢,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
  “谢谢。”我接过围巾,往身上胡乱一挂,就准备往下走。
  “你没事吧……”他问得有点迟疑,我猜是他历来都习惯与人保持距离,所以就算是偶尔说些关心的话,也显得那么别扭。
  “没事。”我无话可说。
  他看着我,然后忽然双手插袋,说:“走吧,我送你回去。要是迷路就麻烦了。”
  说完,他自己先往山下走去。
  我用手背狠狠抹掉脸上的眼泪,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就这么个小城,能迷路到什么地方去!
  我怎会不懂得他是好心?大概看我哭了以为我有什么伤心事,不放心我,才找借口送我回去。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我这个“二哥”也不见的有多不讨人喜欢。而且我正好可以跟他打听点事,便跟了上去。
  “你妈妈呢?怎么没看见她?”我这个人最不懂得拐弯抹角,从来都是一根直肠子,我妈生前一直说我这样要吃亏的,我当然比不过她那九拐十八弯的缜密逻辑思维,不过现在我终于知道我这直肠子是遗传自谁的了。
  二哥似乎也已习惯于这种直白的说话方式,头也不回地答道:“我父母分开了,在我十几岁的时候。”
  我闷闷地“哦”了一声,之前的卑鄙幻想终于破灭了。然后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没事,”他说,“我现在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了,不会为了这些事不高兴。”
  我沉默地跟着他,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你呢,”他似乎总是习惯于别人问完话,才开始他的问题,“出远门父母不担心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答道:“我……我妈半年前去世了……我从小就没有爸爸……”
  他诧异地顿了顿脚步,眼里闪过一丝怜悯,那是我最不喜欢从别人眼里看到的表情。
  “对不起。”他连忙说。
  我却连敷衍他的心情都没有了,径直往我住的民宿走去。
  他送我到门口,然后转身有些迟疑地对我说:“那个……你要是没事可以来我家坐坐。”
  看到他这么小心翼翼,我又有点不忍,毕竟在这件事里,他跟我一样,也只是个无辜的孩子……想到这里,我开玩笑地看着他说:“那有事就不能来了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大约是想确定我会开玩笑就是没事了。最后他扯了扯嘴角,转身跟我挥手告别。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真是神奇的一天……
  回到房间,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再加上今天说了那么多的话,接受了那么多的信息,我实在有点累了。于是往床上一倒,开始闭目养神。
  这一闭,就直接睡着了,而且睡着睡着还开始做起梦来。
  梦里有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在向我招手,他说,西永你过来。
  我走过去,发现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于是我问他,你是谁?
  他嘴角上扬,像是在笑,然后轻声说,西永,我是你爸爸呀……
  我还在兀自惊讶着的时候,一阵悠扬的歌声响起,然后我就醒了,因为我意识到那是我的手机在响。
  “喂?”屏幕上显示的是贺央的名字。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好像无论何时都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还好吧……”我却精神不好。
  “怎么了?”他立刻听出来了。
  “我……”我仰面躺在床上,一手举着电话,一手在摆弄自己的指甲,“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
  “……”他没有说话,是在等我说下去。
  “我觉得,”我深吸一口气,“他就是我的亲生爸爸。”
  “……”大概因为太惊讶了,所以他还是一言不发。
  “他是一个画家,就住在这里的镇上,”我继续说,“他叫路天光,你知道吗,我妈的书房里就有一副他的画!而且我觉得,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我爸爸!”
  说到后来我都开始与无伦次了,可是那种急切的想要把这一切与人分享的心情却是再真实不过的。
  然后我又把路魏明是他儿子的事也一并说了,说完我哽咽道:“然后我就觉得很难过。”
  “怎么了?”贺央轻声问。
  “我妈好卑鄙,竟然跟有妇之夫在一起,还生下我。”我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心情跌到谷底。
  “哎……”过了很久,贺央在电话那头叹气,“我现在觉得,很多事情,也许别人可以去评判我们的父母,但我们自己是没有资格去评判的。因为是他们生下我,教育我,养大我,我有什么资格去评判给了我所有东西的人?”
  一时之间,我说不出话来,觉得他这番话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根本是歪理。
  可是跟贺央说了这些话之后,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尽管还是很沮丧,却不像刚才那么堵得慌。
  “晚饭吃了吗?”他有时候就像个老妈子。
  “没呢,没心情,在睡觉。”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特别想耍性子。
  “没心情也要吃啊。”
  “不想吃……”我故意说。
  “你啊……哎……”电话那头的他无可奈何。
  但我却偷偷地享受这种感觉,外婆和初恋男友是我这辈子唯一撒过娇的两个人,如今外婆已经患了痴呆症,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那个曾经海誓山盟过的爱人又早就不知去向,想来想去,贺央现在是我唯一可以对他任性的人了吧。
  “听话,去吃点东西再睡觉。”他耐着性子劝我。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实在是个撒不来娇的人,当听到贺央这么细声细气地跟我说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挂上电话,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又洗了个澡,便下楼去街上吃晚饭。此时的小镇就跟昨天一样,好像每一天都会上演同样的景象同样的戏码,日复一日,永不停息。
  这才是这座山城的魅力所在,不止是那些特殊的山岩,也不止是砖红色的屋瓦风情,而是她生生不息的生命力,让你看了一眼就难以忘记。
  我又想起妈妈临走前的那个晚上,她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留恋,仿佛我才是她的生命,那些从她身体里渐渐流逝掉的,根本什么也不是……一个女人,到底有多爱一个男人,才会为他生下孩子,独自抚养长大?
  我的内心开始变得矛盾,我对她又爱又恨。
  这天晚上我早早地躺下,窗外的天空中依稀是紫色的晚霞,我闭上眼睛,祈祷一切都会好起来。
  


三(上)

  第二天下午,我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去找路天光。
  但Marie告诉我,今天换成路天光外出写生,家里只剩下路家两兄弟。我刚想告别,子安就从楼上下来,兴高采烈地叫住我:“你来找我吗?”
  我笑了笑,点头。
  路子安虽然个子非常高大,却是小男孩的心性:“我带你去附近打鸟好不好?”
  打鸟?我掏了掏耳朵,怎么听上去那么别扭。
  “路子安,你的论文写好了吗?”路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泳池旁边,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得皮肤愈加黝黑。
  大个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是还有三个礼拜才交吗……”
  “你别想拖时间,快去写!”二哥严厉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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