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频顾惜(番外)一直在身边-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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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写在后面的话好像没人注意,所以这次就在前面罗嗦。
首先,番外只是正文的n个可能之一,基本上我写出来的结局都是可能发生但是在情感上被我枪毙的,所以,不太可能是文章结局。
其次,其实上次说过要写这篇的,实际上也写了。我不是说想想小戚死了之后小顾怎么办嘛?一个可能是恨尽天下人,你要保护什么,我就摧毁什么?疯狂到如此,只是为了试验你到底出不出现。这个时候的惜朝,不管多坏,还是个孩子。
然后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你不在了,那我爱那些你爱的,我替你守护你想要的,我做尽一切你可能做的事,不是为当好人,不为当大侠,而是在那个过程中找寻你的影子,感觉与你无限接近,仿佛你就在身边。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心如死灰,归隐。不过我自己不喜欢那种消极的方法,加之本身又写了好几篇,所以就不写了。
这是第三篇,所谓的事不过三,所以以后大概不会写这个文,所以大家放心的看吧,这是最后一篇。
正文
今天,是个很适合出战的的日子。
顾惜朝在大帐外站了很久,从寒星寂寥到旭日东升,看着朝霞像预示着胜利的锦旗一样,一点一点在天边展开。看累了,就闭着眼睛,最后一次感受着这塞外所特有的风。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要一战定乾坤了,说不激动是骗人的,像他这么冷静的人都感到血液在热烈的叫嚣着,更何况手下那一帮子本来就不安分的小的们。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正想着,就听见鸠穆平的破锣嗓子。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一天到晚的上蹿下跳。
“大当家的,可找到你了。”鸠穆平那颗歪瓜裂枣一样的头从帐后伸出来,手上拿着一件披风。“我去告诉大当家一声我们要出战了,一回来怎么就不见你人了。又跑来看,那天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这几年日夜看,夜也看,你还没看够啊。这边境上又不比京城,你就这么一件单衣在这儿,赶明吹出病来,看你怎么带军”鸠穆平不停的唠唠叨叨,“你自个儿不珍惜身子,也不怕大当家的知道了心疼。”
顾惜朝乖乖的接过披风,“你一天到晚大当家的叫个不停,我怎么知道你是再叫我还是在叫戚少商。”
“有什么不清楚的,你是大当家的,戚大当家的也是当家的,在老八的心里你们都一样”
都一样啊,顾惜朝裹紧了披风,还真是有点冷,傻老八,怎么能一样呢。心里怨着,却也知道和这楞头青较不得真,只是笑着说“说你多少次了,都是将军了,还一天到晚老八老八的叫,真是到死都改不了你那土匪习性”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真是应了那句“穿了龙袍也变不成太子”,即使脱了一身皮草,也改不掉一身的匪气,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看看老八的样子就知道了,顾惜朝想着想着,不禁叹了一口气。
“大当家的,你又怎么了”鸠穆平一件他叹气就又紧张起来了“是不是上次的伤口又疼了。我这就去叫军医。我就说嘛,今天你大可不必出战,那群辽狗早就被我们打的闻风丧胆不敢出来了,这一仗你该计划的都计划了,该准备的就准备了,你还操心个什么劲啊。”
“老八你给我闭嘴。”顾惜朝揉了揉脑袋,一大早被人这么唠唠叨叨的,想不发火都难。“怎么你当了爹之后不见稳重,反而唠叨那么多了。”
“呵呵,”一听起顾惜朝提起自己那几个孩子,老八挠挠头笑了,“那几个小崽子可折腾人的很”
“折腾,我看个个都比你强”顾惜朝在军营里巡视一圈,一边跟来往的士兵打招呼,一边跟老八闲话家常“老大今年十五、六了吧,娶亲没?”
“今年十六,”提起儿子老八眉飞色舞,“那死小子不肯习武,非要去读书,我说我们老穆家的坟上就没长那根草么,你读什么读。嗨,小子扭的很,我那婆娘又护犊子,跟我哭闹了半天,惹不起,只有请了个先生,结果小子还真争气,前一阵子接到家里的书信,说是今年考中了进士。”老八虽然嘴里一口一个死小子的叫,可那眉梢却是掩不住的得意色。
顾惜朝也笑了“当初就说老大像他娘多一点。孩子爱读书是件好事,这眼看打下了辽国,飞儿前一段时间也来信说战况进展不错,金国那边也没几天蹦扎的了,这么一来大宋的版图就大了不少,很需要文官来治理啊。回去也叮嘱一下,别整天死读书。”
“大当家的说的是,我那婆娘跟小子也这么说。”
“弟妹一向教子有方,这个我放心。你别整天婆娘婆娘的叫,人家好好的一个礼部尚书的千金嫁给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被顾惜朝这么讽刺,鸠穆平仍是笑呵呵的说“她就是喜欢我这块牛粪,我们啊,是王八对绿豆,看上眼了”
顾惜朝也笑了,“你啊,一天在这么口没遮拦的,小心那天人家带儿子回娘家了。对了,老二好像到老字号温家去了吧,我也好长一阵子没见过了。”
说道这儿,老八一直高昂的头却忽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了。“那孩子,也是个犟脾气,从小最爱粘大当家的,上次在金銮殿上大当家中毒,他都在旁边看着,那以后不知道怎么就自责着,非一门心思的去学解毒。说来可笑,那么小的孩子竟然发誓要学会解天下奇毒”鸠穆平的嘴扯了几下,想笑,却没笑出来“我们拦不住,也就没拦,跟红袖姑娘学了几年,说是差不多了,就去拜老温家,这下连姓都改了。甭说你了,就连我也好些年没见过了”
金銮殿,中毒,顾惜朝的手抖了抖,悄悄抓紧了袖子,原来,大家还记着,原来,从没有人忘记过,原来自己听见这些词,还会本能的恐惧。
“你看我这张嘴,真该打,”老八瞥见顾惜朝的小动作,赶紧岔开话题。“今儿高兴的日子我尽提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惹你心烦。那死小子爱咋整咋整,俺老八儿子多,不在乎那个把的。大当家的你别往心里去。”老八说着,四周张望了一下,“这日头不早了,我去催一下各将领整队,准备出发吧。”
顾惜朝点了点都,“你去各处再细细检查一番,虽说这仗我们胜券在握,却也不可轻忽大意。要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元帅”老八行了个礼,领命而去。
看着老八一路小跑的背影,他鬓间竟也有星星白发了,温柔的抚摸手腕上的那串琉璃佛珠“少商,原来我们都老了呢 ”。
看着老八慌慌张张的背影,“鸠穆平,你岔开话题的技术还是一样的差”。只见老八身形晃了一下,随即跑得更快了。恶作剧的笑笑,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满意地回帐,准备等一下的进攻事宜。
还没进帐,就闻到一阵扑鼻的酒香。笑笑,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连他们都赶来了,比自己算得还要早到。不过也真是的,进了军营也不知守守规矩,一大早的就酗酒,非得好好说说他不可。
笑着掀开帘子,就看到自己的位子上歪歪斜斜的躺着一个人,不是追命是谁,四脚朝天的抱着他的酒瓶好不惬意。
“你到舒服,把我这儿当酒馆了。”顺势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好家伙,你们还真会挑时间来。”
“惜朝,”追命老样子的打蛇上棍,一把抱住了顾惜朝,“可想死我了,你一出京就跟丢了似的,大半年才捎封信回去,你不知道你那个儿子,天天想你想的在金銮殿上拉着一付苦瓜脸,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成天忧国忧民呢。”
听追命讲的,顾惜朝噗嗤一下笑了,“他好好的做他的皇帝,想我这个义父做什么。又不是小孩子,看来给他的功课还真不够多。”推了推追命,挪了个空位坐下,开始看案几上新呈上来的军情。
“别,别,他在知道我背后说他,非料理了我不可。你教子有方,那小子,这几年把帝王之术学的越发的精湛了,把前朝的那些老狐狸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朝廷的气象这几年是大不一样了。真难为那孩子了,就想让你夸一句,却每每不敢说,看你们父子俩的通信,净是什么国家大事,边防军情,真是枯燥。”
顾惜朝不以为然,“大宋中兴,要料理的事情千头万绪,自然国事为重。”
追命盯了顾惜朝半响,“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不适应。”
“少商喜欢。”顾惜朝笑笑“他总是说什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呆久了,自然染上他的习性,也就真的把这国这家放在心里了。”
追命也不跟他辩,只是喝着酒笑道“不管怎么样,你开心就好。”
顾惜朝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却也是笑道“我很好。”放下手中的卷宗,习惯性的摸摸手中的佛珠“有你们在,我怎么能不好呢”
“那当然”追命看见了他的动作,却当作没看见。“有我们在,你当然不可能不好。来,让我摸摸看有没变瘦。”追命一把扑过来,坏坏的一笑“你如果少了一两,我们回去就一人割老八一两给你补回来。”
惜朝及时的闪过追命的狼爪,“要摸回去摸你家冷血去。对了,怎么不见冷血?”
“他啊,”追命懒懒的说,“一来就到前锋营去了。说是帮你检查下有没什么遗漏的。我看他就是手痒了,想等会儿第一个上阵杀敌”
想想也是,“那铁手呢?他没来吗?也对,他一向稳重,还好知道要留在京城主持大局”
“稳重,”追命一口酒噗了出来。“第一个收拾好行李的就是他。惜朝,你太低估二师兄的爱国心了。知道你这一仗是对辽的最后一战,他激动地说什么都要来为你掠阵。和小冷一样,小冷一来往前锋营跑,二师兄转身就去找了军需官,去视察军备状况了。”
这点就让顾惜朝惊讶了,“连铁手都来了,那京城六扇门就只剩无情一个人坐镇了。”
“错,”追命得意的摇了摇头“这次连大师兄也来了。”
“你们真是胡闹”顾惜朝难得的发火了“着打仗行军又不是耍猴戏,你们一个个擅离职守跑来凑热闹,这向什么话!”
“你也知道行军大帐不是耍猴戏,那你也敢这样兵行险招”一个凉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还是说你把我们都当成了死人,以为没人看的出你的计划。”
“呃,”顾惜朝看着无情,他一向深居简出,这次为了自己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想必是真的急坏了,想想众人的关心,刚才的火气也消了,默默的过去推着无情的轮椅到了帐中的地图前。
“以二十万对对方六十万大军,顾大元帅真是好韬略,你以为你可以撒豆成兵,还是准备马革还尸?”无情很生气,抓着轮椅的手都隐隐泛白,“你就这么活的不耐烦了?这不知你手下的那帮猪头怎样想的,还一个个以为稳操胜券!”
顾惜朝好脾气的笑笑,这天下,有两个人发脾气他最怕,一个是戚少商,一个是无情。因为他们很少动怒,一个是好脾气,很少有人能惹他生气,一个是冷心冷肺,根本不屑与对人发脾气。所以这两个人动怒,就代表事情大条了。现在敢对自己生气的人不多了,每一次就显得格外珍贵。
“这说明我手下的士气不错嘛,”先打了个哈哈,见无情又要变脸,赶紧说“你先别生气,你也知道,着打仗不是只拼人数。你在京城,这里有些情况你不清楚,你看,”顾惜朝手在那张图上指指点点,又和无情嘀嘀咕咕了半天,无情的脸色总算不那么难看了。
“原来你早有应敌之策,看来我是白紧张一场。那我这次来可真有点多余。”
“你来怎么会多余。”顾惜朝很是真诚的说,“我正想找人商量商量,在对我的计划作下补充。”
“你刚不是赶我们走”这下无情笑了。
“其实你们来了我也很高兴,可是京城没人主持也不行”顾惜朝为难的说。
对此无情倒是胸有成竹,“我像是那么没准备的人吗?这次倒是师傅主动出山,坐镇六扇门,而且近几年我们新训练的那一批捕头也成了气候,就算我们走了,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你就放心吧。”
顾惜朝这才放心下来,想一想自己这一战竟劳动这么多人,也真是空前绝后了,摸着手中的佛珠笑笑,他知道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无情看着顾惜朝,感慨良多,“真不敢相信你能做到这些。如果放到十几年前,恐怕所有人都把你当疯子,把你的计划当笑话。这简直是个奇迹!”
顾惜朝笑笑,“世人本来都当我是疯子,只不过不是所有人。有一个人一直相信我的满腹韬略,他总是笑着说说我是疯子的人才是疯子,他那么坚定的相信,即使在我自己都动摇的时候都没有动摇过。天下,我只要他的相信足矣。”
“戚少商!”无情拿扇子拍拍头“他总是比我们看的远,”笑道“我现在还记得他一口一声说“他是个人才”的样子,那份与有荣焉,真比说他自己还得意。”
“是啊。”顾惜朝想到那张包子脸,也笑了。
“对了,无情四处张望,“怎么不见红泪和小妖?”
顾惜朝挑眉“你赶路昏了头吧,我这里离毁诺城可不进,他们怎么可能在这儿。”
“你不知道?”无情自言自语,唰的展开扇子偷笑“怪不得你还这么悠闲,等一下小小妖来了,我看你往哪跑”
“难道他们也会来?那,”顾惜朝皱皱眉,想起一个很不妙的人。结果刚皱眉头,帐外忽然就冲进来一个红色的身影,一把抱住了顾惜朝的腰“顾叔叔,顾叔叔”向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明珠,你,先把手放开”顾惜朝很无奈,天知道造了什么孽,碰到这个小魔星。自己一向严肃,几个孩子都怕自己的紧,就这个完全把自己的冷脸不当回事,从来都只拣自己喜欢的听,真不愧是小妖的女儿。
“不要嘛,人家好久都没见到顾叔叔了”赫连明珠不依,继续赖在顾惜朝身上。
也许自己真的老了,不适合跟这些孩子沟通,顾惜朝叹了口气,放弃挣扎“你不在京里好好的当你的太子妃,也不去祸害武林,又不去毁诺城进行你的改革大业,跑到这穷山僻壤来干什么”
“不要提赵颍那根木头”好看的两条眉毛弯成蚯蚓状,撇撇嘴“你又没在,铁手叔叔他们又四处抓坏人,连个采花大盗都不留给我。没意思透了,还不如到边关来帮你打辽贼”
“你啊,”顾惜朝叹口气“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跟谁学的。”
“还不是跟你”伴随着一个满是笑意的女声,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息红泪掀起了帘子,岁月并没有带走她的美丽,反而让她的美更具有内涵,“我这女儿女儿迷你的紧,不跟你学跟谁学!”息红泪打趣道。
“顾惜朝,你这老不修的,又在勾引我女儿。”小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声动人动,长枪直逼顾惜朝咽喉,在座的人喝酒的喝酒,扇扇子的扇扇子,抱人的还是抱着,被抱的也就被抱着,红泪径自找了位子坐下,长枪在顾惜朝的咽喉处猛的停下,杀气顿收,却连一丝皮得没擦破。又一次被众人无视,连一个劝架的都没。
“几年不见,你的功夫又长进不少。” 至少这收放自如的功力,顾惜朝自问还真做不到。
“那当然,姓顾的,亮出招子来看看,别藏着掖着”小妖很是得意的挽了个枪花,摆开叫阵的架势。
“可脑袋还是一样的蠢,武夫就是武夫,真不知息红泪怎么看上你的。”顾惜朝惯有的冷嘲语气。却摸摸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