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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诸天十道-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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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独得一声恐惧嘶喊。
  ……
  ……
  十尽刀出,斩落首级冲天。左无舟掠起抓住血淋淋首级,冷然:“有何不敢!武帝,我正想与武帝一战。”
  谈司死不瞑目,纵死。他也绝然没想到,竟有人无视谈怒之威,当真杀了他。
  他在谈怒的威风下,终归是不知,不论家人多么威风,那都是家人的,绝非自己的。左无舟却再明白不过,不论多少实力,惟独自己的才是可靠的。
  杀人须放胆,杀了就杀了,无谓多说,又如何!
  ……
  ……
  无数观战者亲眼目睹谈司首级割下,战栗得一脸死灰色:“完了,这凶神竟将谈怒的孙子都杀了,这次重云和九崖就是想不开战都难!”
  容河大区第一强者威震二百年,积威甚隆,无数人恐慌仓皇,转身就逃:“再不走,就想走都走不了。”
  群情哗然震惊,一时,竟是无数人拔腿逃得精光。
  谈怒一生修为之威,绝非左无舟这等从来无惧无畏之人所能想象。
  ……
  ……
  再与夜叉一道,携手将又惊又怒的九崖武君取了性命,再取了首级。
  左无舟将谈司的法装悉数剥下来,感知一番:“好象品阶很高,难道有这等意外收获。”
  “流东城,你不是想要我出手吗。不论你是否想借刀除我,你必是绝计想不到我已有武君修为,并除了谈司。”左无舟神色森冷:“我倒要看看流东城和重云如何应付。”
  夜叉有些茫然:“然后呢。”
  “然后。”左无舟眼中漾出一丝快意:“谈司设擂谋我,他们这么喜欢设擂,我怎能令他们失望。”
  “今日,姑且让我再设擂一次!擂台地,就设在九崖国使节团大门外!”索性大君会必乱,何妨更乱一些,不乱,何以乱中取胜。
  夜叉惊骇:“你疯了!”
  不挑战强者,不以磨刀石为磨砺,何以求魂道。借我一颗疯胆,纵是踏遍魂修界又如何。
  ……
  ……
  “他果然出手了。谈司如何是其敌手,这一次总要叫九崖收敛气焰,莫以为当真无敌了。”流东城冷笑。
  但凭气息感知,就能感应到左无舟的位置。但,流东城忽攸色变,直立起来,神情大变感应到左无舟战斗时自然全开的气息:“武君!他突破了!”
  “没突破前就这等可怕,等他突破为武君了,岂不是!”流东城大惊失色:“不好,左无舟此人最是嗜杀不过。未突破,未必能杀谈司,此时恐怕就难说了。”
  流东城忽攸的一身白毛汗,只想起左无舟是唯一能战胜谈司的武尊,一时竟忘了左无舟的杀心之重。更是浑没想到,左无舟在这短短时间里,竟是伤势复原,甚至得以突破。
  “如果谈司身死,九崖与重云必有一战。”流东城寒毛炸立,摇身一错,刹那消失。
  等他赶去,却只见得两条无头尸,他顿惊呆了:“人呢,人都到何处去了?”
  奈何此刻左无舟敛住了气息,他实是难以搜索到其方向。
  却在这一时,无数道气息从四面八方狂掠过来。仍然落在旁人之后的裴弦,环顾一周,大惊:“是谈司,难道谈司死了!是谁杀他了。”
  ……
  ……
  战斗气息之强劲,九国武君如何没有感应。尤其感知到左无舟武君气息,自问有实力的无不闻风而动。
  大君会尚要过两天,此刻便已云集大量武君,实是惊悚场面。
  流东城通体冰寒,阴森无比,杀心前所未有的强烈,瞬时想通:“左无舟敛息为武尊,他竟诈我!”
  他的咆哮声直是在三邈城中回旋,宛如低雷来回滚炸:“左无舟,左无舟,你给我滚出来!”
  裴弦等武君无不动容,骇然:“又是左无舟!他怎的就无处不在。”
  这数日以来,左无舟但凭一敌百之战,声威之隆,赫然直追重云国第一强者流东城。八大国正是如雷贯耳,奈何未亲眼一睹那一战,始终怀有半信半疑之心。
  但凭之前的武君气息,各国武君心中一动,却未想到突破,反而想起了一事:“是了,这左无舟得以一敌百,必是因为此人是武君修为。”
  天下间天材地宝层出不穷,竟真有这等隐匿品阶气息的宝物。如斯一想,武君们才是稍解心头疑惑。比起一位武尊横扫百雄,武君一敌百尊虽然也很荒诞,总比武尊来得可靠。
  “必是如此。”众武君断然认定。
  ……
  ……
  流东城暴怒中再顾不得优雅率性举止,宛如一头发狂的狮子来回踱动,竟有些气得炸了。细想之下,益是震怒:“他必是为了报复大尊会之事!必是如此。”
  “谈司身死,谈怒必定震怒,战火必是烧临重云。”流东城心思细腻,奈何错了方向。左无舟杀谈司,纯粹为无晚报仇,绝无他意。
  并非左无舟想不到此法,实是无此必要。他此番是定要为无晚杀光九崖的人,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于他而言实无分别。且不论杀一人杀多人,谈怒必与他有一战。
  杀之又杀之,何惧之有。莫非只许九崖挑衅他,意欲杀左无晚,就不许他杀人了。
  但教仇寇千千万,只管一一割头颅!
  流东城从未有如此后悔一事,此次却是前所未有的后悔没有先杀了左无舟,替重云惹来这些天大祸事。
  漫说九崖有武帝,有比重云多数三四倍的武君,便是单纯就国力而言,亦远远胜过重云。重云如何是其敌手。
  八大国武君目睹流东城形若癫狂,不由幸灾乐祸之余,颇有兔死狐悲之意。
  武君之所以是魂修界的中坚力量,是各国各派的主要武力。极大一点,就在于一位武君的破坏力实是远远胜过一位武尊。尤其是在武帝很少抛头露面的情形下,一位行事无忌惮的武君往往极具破坏力。
  漫说有武帝,天下之大,只得一位武帝,搜都未必能搜得到。可除去武帝,武君往往也无人能制。一位性情乖僻的武君做起破坏来,实在可怕。
  若是今日之事轮到八大国身上,任谁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堵住左无舟,杀了左无舟。
  是以,各国武君虽是幸灾乐祸,难免又有同悲之感,加倍的提防左无舟此人。姑且不论左无舟是否以武尊修为一敌百,单凭传闻的心狠手辣,就足以令各国武君毛骨悚然了。
  ……
  ……
  “真正想不到,此次大君会还没开始,重云就已是天翻地覆了。被一名武君搅成了一潭浑水,先是大尊会被搅,难道此次又要轮到大君会了。”
  各国武君一边冷冷的观察两具尸的死状,一边心寒莫名:“这二人战死得当真可怜,竟连全尸都无。”
  各人各怀心思,隐隐感到这次大君会,恐怕未必如往日一样顺利,必有人会捅破天。
  只是众位武君实是难以相信,一位寻常武君竟敢在强者云集的大君会上作乱。须知,此地单是各国武君就有不下三十之多,漫说是武帝出手,就是武君出手,也足以碾杀任何武君了。
  “难道此人当真生就一副铁胆!”
  恰在流东城暴怒异常时,终有人匆匆飞掠过来,战栗慌乱:“流大君,不好了,左无舟往九崖去了!”
  “左无舟设一擂台!”这人满是惨灰色,眼中充满震骇:“正好堵住九崖使节团的大门!”
  连流东城在内,无不大惊失色,遍体生寒:“他竟敢!”
  以流东城的镇定工夫,也是油然诞起仓皇,勃然色变:“不好!他手下几乎从无活口,九崖的人必死无疑!”
  如今流东城才是悟了当初观左无舟一战时,古一意摇首苦笑不答的缘故。皆是因为知道左无舟手底下从无活口的缘故啊!
  ……
  ……
  一个人一把刀一枚胆,仗之以横行天下!
  左无舟大步流星直奔九崖使节团,一路调养,令魂力重又充沛。漾住一丝漠然笑意,他在九崖使节团大门前顿足,提住两枚血淋淋的首级。守卫大怒:“你是什么人,速速离开此地!”
  噗噗两声,守卫首级冲天,无头尸摇摆倒下。
  十尽刀出鞘,刹那间,无坚不摧的土黄色刀芒爆发,横扫往这大宅子,呼啦一声激烈无比的呼啸。乍见此地竟是在一刀之威下化做一片废墟。
  左无舟战意如怒涛,气息全开,引颈怒啸:“我左无舟今日再设擂于此,谁与我一战!”
  你九崖国不是效法我设擂邀战吗,暗中伏武君谋我吗,你九崖国三十三皇孙不是要杀我亲弟弟吗。
  今日,我便设擂于你九崖大门之前。
  独求一字!
  杀!
  第158章 登门,三设擂
  “谁与我一战……谁与我一战!”
  所谓啸如龙吟,战意盈沸,杀意凛冽,不过如斯。一声战啸起,如同海啸一般铺天盖地挟以怒浪滔天,层层叠叠,正是刚柔之极致。
  三邈城这碗过桥米线,闻得一声啸,顿沸腾起来:“又是左无舟,他又在发疯了!”
  一转眼,无数魂修士如洪流往此处聚来。
  ……
  ……
  霎时里。五道武君威压气息冲宵,大是震怒。一马当先的,赫然是一道灰影飞掠而来,杀气充盈,身形一冲,顿有那崩裂感,金石之音爆满三邈城。
  “大胆狂徒,竟敢登门滋事!可知此处乃九崖使节团,过来领死!”
  “狮子博兔,亦用全力!”左无舟眼波流转,俨然火焰在眼中波转,浑然天成如巨峰,踏足半步,一时赤日无光,竟赫然已是被一只拳头所遮蔽!
  一声天崩地裂,无尽狂潮化为土系,天地灵气凝结在一道,令这一记恐怖一击更增威能!
  “法魂战技!”灰衣武君吃惊,心中大震,鸣啸如雷,双腕一错,一道磅礴无比的威能爆将出来:“你有战技我也有战技,你是土系,我也是土系,那就土系对土系!”
  灰衣武君的法魂战技却非自创,而是传承所习,施展出来的威能自然比自创者要弱一线。此乃必然。殊不知左无舟的“翻天印”威能更胜寻常法魂战技许多。直逼超魂战技。
  灰衣武君感知这磅礴浑厚无边的力量兜头冲撞,恰似天塌,恰似地陷,恰似数番震荡,每一番震荡,必将这等浑厚之力再增数分。
  不时油然惊惧,尖啸:“这是什么战技!”
  ……
  ……
  “翻天印”施展出来,恰似一掌一平一反!
  数度震荡增幅,赫然令得“翻天印”威能油然爆得更是强大!多次感悟自创,实是大成,堪称天下威能一等一的战技,论刚猛及力量,当属绝顶。
  须知,许多法魂战技实则威能有限,适合武尊施展,交由武君和武帝施展,就有战技不从心感,难以施展武君和武帝的真正实力出来。“翻天印”漫说武君,纵是武帝施展,也绝不落伍,也绝计是一等一的配合。
  灰衣武君的战技威能当属不错了。但与“翻天印”相比较,又是大有差距。
  ……
  ……
  “翻天印”一出,实是令天地都几欲为之倾覆。
  尚是武尊时,左无舟施展来,就已是寻常武君所难以招架的。此时身为武君,再是施展来,就是与战技互抗,也绝计是一时占了上风。
  一拳轰将出去,相隔虽有十余米,“翻天印”威能却隔空震荡碾压。当真这一拳,正如吸走了炎炎阳光,擂将出去,顿有将天都擂破窟窿的战势!
  灰衣武君瞬时全身的鲜血俨然沸腾起来,骨裂声啪啪激绝。大地龟裂,双足几欲承受不住这等重压,深陷地中!一口鲜血喷洒出来,灰衣武君又惊又怒,厉啸化电逃窜:“你是何人,竟敢!”
  “想逃,何不问我!”左无舟双瞳墨黑,杀心迅疾扩散,摇身一动,火系身法狂暴!
  何为刚猛如涛,何为凶悍无敌,只观左无舟就知晓了。火系身法狂暴,炎炎之气恰似热浪滚滚,配以刚猛拳法,竟宛如释放光与热的太阳!
  刚烈凶猛得无与伦比,到所能想象的极致。实是极可怕。
  ……
  ……
  灰衣武君喷呕满口鲜血。身形如电疾掠,惊怒无比:“此人战法怎会如此刚猛,太可怕了。”
  一念起一念灭,灰衣武君感知那惨烈无比的气势疯虎般扑来,顿面色死灰,惨鸣:“我跟你拼了!”
  纵是想拼,也要有拼的资本。
  论战斗,左无舟纯粹是在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大小数百战,早已是磨练得心志坚定如钢铁,战斗经验丰富得旁人绝难想象。其他人,更有何人比得上他对生死战的领悟。
  双臂一错,单拳冲挂连绵摔摆,当真是拳拳如战鼓之音,擂将出去。灰衣武君发狂嘶嚎,如同被战车当胸擂中!
  “住手,手下留人!”一声如恶虎之音爆出,怒雷惊炸,惊爆之音连啸,如闪电射往左无舟。
  “玩偷袭,爷爷我最擅这活了。”夜叉如鬼魅般油然而现,狞笑不已。
  ……
  ……
  左无舟心志何其之坚,怎会为敌人而动摇。
  眨眼间。崩裂无比,灰衣武君口中鲜血如箭洒往天际,胸膛赫然被数拳擂得稀烂,几欲洞穿。单腿如钢鞭扫将过去,噗啪,拦腰扫断,立时就是极是血腥画面。
  “你!韦大君!”缠住一条火红腰带的武君几欲惊呆,震怒无比:“我要杀了你们!”
  左无舟眼中漠然,神色一动,身法如火再度扑将出去。一时连爆无穷,将冲出来的三者拦截下来:“夜叉。退!”
  “想不到流东城来得倒挺快的!”左无舟冷笑,摇摆数度,摆脱三位武君敌人退下来。
  好在这三名武君暂时并不了解情况,一时并不太强烈的战意,给他退回。
  恰在这时,流东城的怒吼声遥相传来:“左无舟,你不许胡来!”
  凭感知力,感应到流东城一马当先,还有许多武君武尊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赶来。
  “如此,就精彩了。”左无舟眼中漾住一丝森寒,胸中战意如火一样燃烧:“我喜欢如今,没难度没挑战的事,怎能做磨砺。”
  夜叉暴戾的舔舔唇,快意无限,心中激奋:“哈哈,跟住这家伙果然有的是无穷的乐趣,就是太容易战死了,太危险了。”
  ……
  ……
  流东城及其他七国武君一道飞掠破空,见得灰衣武君的破烂尸首,顿是心下大凉,怒啸:“左无舟,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了,左无舟到底想干什么。其他七国乃至九崖国都想知道,无人想莫名奇妙的得罪对头,总要有个原委吧。
  悄然握住法晶,快速的汲取能量,恢复魂力。左无舟神色不变,连目光亦纹丝不动,漾住一丝冷然:“流东城,你审问我?”
  流东城怒不可竭,优雅举止竟隐住几丝暴戾,杀意始是释放出来,冰凉无比:“你想打,我跟你打!”
  “你想打,等此间事了,我再跟你打过。”左无舟森然,如咆哮的狮子。竟令人油然诞出寒意:“我设擂于此,你想打,上擂就是。”
  “何必再等,就是现在。”流东城实是恨极,一声怒啸冲宵,大步走过来,步步精准。
  左无舟漾出一丝冷笑:“流东城,你道我不知晓你想杀我。难道你却不知我也想杀你已久。从大尊会起,你三番四次算计我,当真以为我是死人啊。当真以为你是武帝,我就不敢杀你啊。”
  流东城神色大乱,骇然不已:“你!”他这一身修为隐瞒下来,原是有目的的。一直自认隐瞒得极好,又罕与人交手,刻意敛息,自问绝不可能被旁人所知。
  须知,满天下间,独独寥寥数人知晓他是武帝。如此,大秘密却被左无舟一言揭穿,心神顿乱。
  其他武君一见流东城神色,均猜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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