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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诸天十道-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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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大君,不妨来向我一跪。实话相告,我也有长生丹,如何。”有人真个是春风得意,洋洋洒洒就是这一句话。
  “是了,左大君,你有没有发现你下跪的样子,其实很像一条没爪牙的老野狗。”
  “左大君,左武君,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原来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为了求活,连下跪这等事都做得出来。早知如此,何必把他当一回事。”
  “左大君,不如过来跪跪,我赏你一点好东西就是了。”
  声传千里,三邈城处处可闻,这等无穷无尽的奚落,这等痛打落水狗的快活。仔细闻来,竟有几分扭曲的快感。一种在胆寒恐惧下,形成的扭曲的变态的反常快感。
  肆意的抛去了往日的胆寒,羞愤于胆怯,一时,人人都将左无舟当做了失去爪牙的老狗,讥笑羞辱之音不绝。
  ……
  ……
  黑伞自古一意手中飘零坠入风中,起伏飘飞。
  “他还是跪了,却是为了他的娘亲而跪。这等有情有义之人,却落在这群不知廉耻不懂孝义的人面前被羞辱,苍天何在。”古一意向天悲呼。
  “左兄,你又何苦何必,人总归是寿元有限,你怎救得这许多。你一代豪杰,却落得如此奚落如此羞辱,怎生忍得。”
  古一意悲愤从心燃出,含住泪光低呼:“杀吧,左兄,杀吧。不要管了,放手杀,做回你自己。”
  ……
  ……
  当无数的杂声传来,夜叉甚至感到天旋地转,怒骂:“左无舟你这个白痴,你竟然真的跪了。难道连他们在诈你,你都看不出来吗。”
  夜叉满腔积郁之火,恨不得仰天怒啸。
  仰首望天,夜叉心底的火烧得越来越烈,愈来愈是悲壮:“诸天在上,左无舟这等有情人,你们就是这如此戏耍他的吗。若是如此,我们还要什么情,要什么人情。不如一道做了魔,做了灭绝人性的魂修士罢。”
  “诸天,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如果做好人做有情人,就是这等结果,我宁可做恶人,做无情人。愿以一腔怒火,焚尽天下仇寇。”
  “杀,杀,杀!杀光他们!”
  夜叉狂怒不堪,冷笑暴戾:“你们得意吧,他从来不跪天不跪地,只跪爹娘。他这一跪,莫说你们,就是诸天也受不起。”
  “会折寿的!”一声咆哮由心而发!
  ……
  ……
  在群雄陷入一种扭曲的极度反常快感,并饱施羞辱的时候。
  左无舟的目光像钢铸,缓缓起身来,迎住暴风雨。且不论暴风雨有多骤有疾,却不能令他闭眼,不能令他却步。一个低低的声音,从喉咙中徐徐道来:“我只问一句,你是不是有长生丹。”
  这一语是如此的有力,竟将暴雨都逼开了:“你,有没有长生丹!”
  锦衣武尊名丁真,春风满面,此番以武尊之身,竟是戏弄羞辱了有杀神之称的左无舟,自是得意狂笑:“哈哈哈,当然是骗你的。连这都看不出来,你这武君看来跟猪一样笨。”
  “别说我没有,就是有,我就是拿去喂猪也不给你。”锦衣武尊这一生都没能赢来这如此多的武君赞赏过,实是得意忘形。
  武君们大赞:“不错,不错,就是喂了猪,也不要给他。”
  左无舟神情不变,轻吐一口气,颌首之际,眼中有一道怒焰在燃烧:“如此,倒是不必废话了。”
  左无舟瞳中一点星芒爆耀,森然摇摆一幻,赫然现身在那丁真身前!
  群雄色变怒吼:“你敢!”
  ……
  ……
  霎眼中,数道身影交织而现,轰然爆裂。
  丁真一番恶毒做态,令得群雄好生泄了口恶气,岂能纵容左无舟在眼前肆意杀人。若不是有数名武君出手,锦衣丁真几欲被擒下,顿瑟瑟战栗,面如土色!
  左无舟闷哼退下,擒住和丁真一道羞辱自己的武尊。眼中森冷之气大盛,几欲将此人活活冻杀。一声朗朗之啸,徘徊九天九道:“怎么,有胆辱我,却无胆面对生死,看来你也不过如此。”ωΧɡ。㏄
  群雄怒骂不绝:“左无舟你敢胡乱杀人试试,此地强者云集,莫非你就真不怕我们一涌而上!”
  “哈哈哈!怕,我当然怕。”左无舟森森凝住此人,环首一顾,笑声扶摇直上,正如鲲鹏展翼,一声豪笑:“我只怕你们敢说不敢做!我想不到你们竟然能有如此天真。”
  “来啊,我求之不得!”左无舟舒展双臂,眼中战意沸盈反天,念及先前的羞辱,杀心炽烈无比!
  这武尊贪图一时爽快,竟将左无舟当作失了爪牙的老狗,和丁真一道极尽羞辱之能。此时被擒了下来,竟自吓得几欲飙尿出来!
  左无舟双目坚定,一语铿锵如刀:“辱我者死,犯我者死!”
  将这武尊一把掼在地上,一拳对准其首级轰将下去。霎时里地动山摇,这武尊上半身赫然被这恐怖的一拳轰入大地中,拔出来的时候,满手都是红白之色!
  如许可怕的一幕,顿勾起许多人心中的胆寒,试问又有几人先前没有参与羞辱之举当中。当中一位武君咆哮:“他想杀我们,这等残暴之人,留不得,不如群起攻之,为天下除害!”
  “是了,该当群起攻之,对付这种人,用不着讲什么道义。”有武尊精神大振,杀意高涨。
  “不错了,他当日以一敌百,今日我们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一敌百了。”
  ……
  ……
  左无舟畅怀大笑,豪气万丈:“哈哈哈,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你们纵是修为再比我高上几倍,也不过如此,终归是无胆无勇之人。”他瞬时双臂力振,势可凌天,啸声充盈战意:“像你们这等人,就是来一千一万,我也绝计不会放在心上。”
  “来啊,但求一战!”一声铿锵之音,几欲捅破天。
  一声道不尽豪情万丈的吟唱,伴住战意翱翔天地:“不畏腥风吹血雨,豪歌一曲万里晴。独自遨游何稽首,揭天掀地慰生平。”
  ……
  ……
  群雄惊怒交集,羞愤欲绝:“我们一道上!”
  眨眼间,暴雨中人影交织,纷纷飞掠上前。
  双目怒睁,宛如怒目天神,振臂挥洒,瞬时宛如身形暴涨许多,纵是暴雨暗黑,仍自俨然辉色遍洒的战神!
  “如意环!”
  他不过意念一动,魂力一催,即见满地的积水奔腾逆流,瞬间汇流至他身旁,形成一道恐怖的足足有十丈高的旋转水柱!
  一眨眼,“如意环”凝天地之威,竟令天地变做汪洋所在,无边无际,大浪滔天。
  意念再动,双指作引,铺天盖地的“如意环”高速旋转,挥洒得无处不在。这等声势,当真太可怕。
  第167章 公敌,如日中天
  “如意环”已然是有极大的不一样了,本质虽未变,施展方式却变了,糅合以木魂,威能又是增加不少。
  一道道的“如意环”水浪,正如同一道道水环一样激荡飞舞。
  遥以控制住这“如意环”,眨眼分水一波,轰隆隆的震天剧爆响彻天地。冲在最前的一排魂修士狂喷鲜血倒下,武君都未必吃得住这一招,何况是武尊,几乎当场就被击杀。
  至柔转为至刚的滋味,绝计难受到死。
  ……
  ……
  “他当真只有不到五十岁?甚至比这还要年轻?”裴弦脸色苍白。他当真是几欲不敢相信崔安语的话,几欲以为崔安语是认错人了:“这到底是什么招式,半是超魂战技,半又是什么。”
  无怪一战震慑群雄,漫说武尊,就是裴弦这等武君中的强者,都骇然震惊于这诡异招式当中蕴藏的莫大威能,还有这等堪称恐怖的滔天声势。
  因为这是“法魂天”强者几乎从未见过的。
  裴弦实难描述是惊还是喜,思虑重重:“给不给他!给,还是不给。”
  他正好有一枚长生丹,可却始终拿捏不准主意,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如果给,又该如何安全无事的给。他绝不怀疑,一旦靠近过去,吃了这一招战技,重伤难免。
  念起陆武帝,裴弦心下一横:“陆武帝交代过,如不能笼络,也绝不要得罪。要想笼络,就当给之长生丹。”
  他当然猜到,左无舟绝不是为自己谋取长生丹:“给就给!须想一个妥善的法子交给他。”
  若是当众交,那立时就能成为容河大区魂修士的公敌。
  ……
  ……
  流东城目不转睛观看水浪中的青绿色,终是想起来:“他身法为火系,施展以土系拳法,又是水木系超魂战技。难道他修炼的是四系魂?不,不对。”
  “是金系。他曾施展过金系!”流东城记起了九崖之战中,左无舟一招“翻天印”施展出土金双系威能,风流倜傥的容颜顿作煞白之色:“是五行魂,他修炼的竟然是五行魂。”
  “我懂了。”流东城想通,透体冰寒彻骨,正是一窍通,所有都已通了:“他必是新突破为武君不久,他之所以能一敌百,是因为他修炼五行魂,比别人天生多几只魂。”
  “天下竟有人修炼最不可能的五行魂,竟然还修炼有成。”流东城的情绪复杂到极点:“他必是天才中的天才,这等人若被他逃走,将来我必死在他手上。”
  古今都绝无人修炼的五行魂,竟有人修炼了,竟有人练成了。还突破成为魂武君了,这给他造成的震撼,实在无与伦比。
  修炼三系能成武君之人,无一不是天才。如今却有一个修炼难度更胜一倍,还成了武君的人。
  流东城就是拼住重伤也绝对不会教左无舟活着离开三邈城。
  ……
  ……
  “长老,这左无舟乃是一代凶神,我们当真要去?”娄骨不是很乐意去送死。
  “必须去。冬宗藏宝甚丰,其中正有我们所需的宝物。”长老的话语异常肯定:“不求杀左无舟,但求能为他们冬宗以状声势。”
  “娄骨,你们不必去,我去就是了。”长老自有一番算计。
  凤尾宗一直都不是什么大宗派,甚至不过只得两大武君而已。但,凤尾宗却好象基因突变一样,当中一位武君就在这两年间突破为武帝了。
  凤尾宗实是容河区最诡异的宗派,独有一位武君一位武帝,说强,比本相宗强过一线而已。说弱,偏偏有武帝坐镇。
  不必去面对凶神,不必去送死。凤尾宗上下顿轻快了许多。娄骨每每念及此名,都不由流露疑惑之色。“左无舟,此名甚是耳熟啊。”
  “此人声名之隆,正是如日中天,不熟才怪。”有人在一旁笑。
  “不对,我想起来了。”这娄骨大吃一惊:“本宗好象曾有一位弃徒,也叫做左无舟。”
  长老不以为然,旁边有人倒好奇:“年纪多大?”
  “年纪倒不大,隐约记得好象五年前逐下山去时,正是十八岁。”娄骨当年正是左无舟的师父。
  想起来,自己先讥笑鄙夷:“那左无舟实是一个废物中的废物,当年也不知怎的,就把他当天才引上山。修炼十年,修为不进反退。这等废物,怎可能是这个左无舟。”
  “此无舟不同彼无舟,一个是天才,一个是废物。怎能相比。”这娄骨释然:“怎么可能是同一人。”
  一名是如日中天的绝代杀神魂武君,一名是孤寂乖僻的废物。怎可混为一谈。
  当然不可能,绝计不可能。
  ……
  ……
  怒浪滔天,竟有二十丈之高。左无舟踏浪而动,正正是踏在浪尖上,这无穷的水,竟俨然凝做一头史前巨兽,流转着青绿色,恐怖无比的在左无舟脚下旋转!
  须知,如此连日暴雨,三邈城中早已积水甚多。又是天降大雨,光是左无舟命魂之力所能凝聚的雨水,就已是极其磅礴浩瀚了。
  他踏浪长歌,如何不令群雄震撼欲绝。一时,群雄呆若木鸡,摄于这等未知之威能,无人敢于上前!
  吾有四杀之道,犯吾者杀,犯吾之庇佑者杀,阻吾魂道者杀,当杀者杀。是以,余者皆为敌人,既为敌人。则皆可痛快杀之。
  绝不夹杂一丝一毫感情的目光,森冽气息宛如地狱衍生,一言不发的死死凝视住躲于人后的丁真,一声龙吟震荡:“辱我者死,犯我者死!”
  “把人交出来!”
  一声入耳,丁真哆嗦腿软,几欲拔腿就逃,却被人抓住恶狠狠低吼:“你若敢逃,便先杀了你。一道携手,除了这恶魔,权当为民除害!”
  丁真欲哭无泪。本来却也相安无事,如此祸端乃是他所引来的。其他人战斗,莫非他这当事人想要逃走,那可是绝计不成。
  “既然你等不敢动,那就我主动!”左无舟气焰暴涨无数,踏浪而行,怒浪恰似青龙汲水,声势滔天可怖。
  “杀!”
  铿锵之音爆将出来,真个俨然天雷降,令得三邈城都浮动起来。一道冲天的血煞之气,伴住这一字,相挟爆发,真个是气吞天地。
  ……
  ……
  御波而动,左无舟身子悠绵,宛如驾御住一头洪荒巨兽,横冲直撞直取人群之后的丁真!
  一动,即是无可匹敌之声势,当属可怕之极。沿途怒浪翻腾而至,一名武尊遂不提防,赫然已被这怒浪吞没,在浪水掀起掀落。“如意环”的恐怖之威,霎时发作起来,一眨眼将此武尊绞去皮肉骨。
  这武尊凄厉的惨呼痛鸣,死状极惨,连骸骨都被绞成了粉末,混在鲜红的怒浪中,正是尸骨无存。
  得见如此惨死的一幕,魂修士们无个肝胆欲俱裂。他们修为了得,看得再清晰不过,那皮肉是如何一层层的绞离,骸骨是如何一丝一毫的被绞碎。
  细细数来,如此死法堪称当世最残酷的死法之一了。如何不教人魂飞魄散。
  ……
  ……
  左无舟的目光好象穿透了人群,刺在丁真身上,铿锵似刀,将丁真骇得丧胆:“今日,漫说这些人,哪怕诸天庇佑你。我也必杀你!”
  此为誓言,亦为决心。
  丁真此人如此羞辱于他,他若不杀,何以解心头之恨。
  这一声中的不可一世目空一切,顿令群雄咆哮如雷:“好你个左无舟,真把我们当做不存在啊。辱你又如何,我等人人都有份,莫非你还能杀了我们全部不成。你这等性情暴戾凶残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你等道我不敢吗,你等都是我必杀之人。”左无舟挥洒自如,吞噬掉一名武尊,一声宛如九幽之音:“纵是我今日战败身亡,我也必从地狱爬回来杀光你们,杀绝你们。”
  魂修士暴怒不堪:“好好好,今日此人我们护定了。如果在我等的保护下,你还能杀了他,我等让你屠戮又何妨。”
  “哈哈哈哈!”左无舟豪笑冲宵:“你们把头颅洗干净,等我来取!”
  ……
  ……
  柳暮云油然动容,秀丽容颜流露一丝吃惊和震撼:“好,果然好豪气,不愧是以一敌百的强者。”
  须知,柳暮云身为武帝,还是总计五大武帝,都不敢轻易造次:“这左无舟,姑且不论性情如何,此举当真是天下无双的壮举,堪可称得海内无双的大豪杰。想不到‘法魂天’的魂修士,竟有如此豪杰。”
  “但凭此战,足以扬名宇内了。”柳暮云不由大赞:“此战若能生还,天下更有何人敢小窥他。别说‘法魂天’,就是放在‘真魂天’,也是举世无双。”
  “可惜可惜。”柳暮云惋惜:“这流东城杀意已动,此人此战必死。可惜不知此人天资根骨如何,否则倒是不妨收他入得本宗。将来未必不是本宗最大臂助。”
  ……
  ……
  此战何止是一敌百,简直一敌数百都有了。
  比之当日擂台一敌百之战,尚且凶险百倍。漫说有流东城和柳暮云在一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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