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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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每一名新突破的武帝,都必须要前往一处魂殿报道,测试年纪,并取得心法。
这,就是每一位武帝应当知晓的,最基本的常识。
……
……
“有基础常识,就必然还有许多。你且一一道来,我自管细心听就是了。”左无舟颌首,玉白虎是武御,既看重纪小墨,当然不会只说来这一些。
“还有一些,真魂天不光是要修成武帝的天才,也要孩童。玉白虎说,如能自幼就在真魂天修炼,成就能更大。”纪小墨凝神道来:“魂院中万里挑一的天才,往往落在各大宗派手里。其中最好的天才,往往被送入真魂天修炼。”
左无舟虽有宗派经验,却也不知此事。并非他天资不够,其实是当年没赶上,凤尾宗也没有像样的天才,被漏掉了——往往“真魂天”再是竭力,也总有许许多多漏网的天才。这是必然。
“无夕天资和根骨极其出色,待往后你应当带她一道去。”
左无舟眼睛一亮,击掌大笑:“甚好甚好,如果无夕去了真魂天修炼,想必能比现在更神速许多。”
但教有家人在,就始终是有家之人。有家,就有情。
尚且有许多是左无舟需要注意的,天下九十九区,即九十九魂殿。其中,九个魂殿是专门给散修进入“真魂天”的途径。
前往魂殿,是万万错不得的。往往一座魂殿,就是一个宗派在“法魂天”的管理代表,在该魂殿报道没关系。可如果在该魂殿取了心法,那就必须要加入该宗,否则下场可想而知。
你可以向任意魂殿报道,可以不取心法。只要没取心法,各魂殿也绝不能为难你。如果阁下天资根骨当真出色,譬如纪小墨这样一百一修成武帝,魂殿不但不会难为人,还会很热情主动,不会被刁难。
……
……
纪小墨娓娓道来,如此,方才是知晓一些“真魂天”的消息。
“如此说来,‘真魂天’说凶险是凶险,说宽松却也宽松。”左无舟颌首,眼泛一丝喜色:“倒也甚是值得期待。”
左无舟只自家事,他性本刚烈凶猛,不善忍气吞声。又本来走的是战斗磨砺的道路,往往就是无事,都要生出一些事端来战斗。如此,往往较容易树敌。
可他本性如此,如不想退如不想忍,自然不需再退再忍。此乃他选定的道路,不论风景如何,总是要一力走将下去,绝不回首的。
一路走来,他正是在多次战斗中,浴血前进。方才有今日成就。此,是他的缺点,却也正是他的优点。
一边树敌,一路走来,又屡屡结交不少知交好友。如此,正正是另一番的好处了。须知,人生得三五知交好友就已无憾,他却有不少,可说是幸运。
可亦正是因为他的风格和经历,才能结交这些朋友。
总归一言,他即是他。做不得旁人,天生即是那个胸中浩瀚无舟,无有滞碍的左无舟。
……
……
细心的将这一席话,都陆续记在心中,一番好生揣测和参悟。
左无舟油然颌首:“魂道漫漫,灵、法、真,三大魂天。真魂天有武御,武宗,武圣三小境界,三小品阶。”
“此外,尚且有元魂天。”有顾玺的洞府与留言,左无舟自是清楚了“元魂天”是真实存在的。
从顾玺的言辞揣测,“元魂天”果真是极虚无飘渺的天地,与“真魂天”有天壤之别。并非“真魂天”跟“法魂天”这等相通相连的关系。
沉吟半晌,左无舟徐徐道来:“如此,你且替我转告聂问,请他代为设法安置景华等三宗,完成我答应的事。”
“此番,我必杀宫凭与穆龙青等人。”左无舟一念及,即杀心沸腾:“极是可能会施展,洪流梭。如此,你有多远就躲多远,以免被波及。”
纪小墨颌首:“还……有……什……么?”
数番思量,左无舟顿首,再自缓缓摇首:“尚有一事,你入得真魂天,查一查妖魂修士。”
将目睹君忘所做的事,娓娓道来。左无舟已是想得透彻了,沉声:“我问君忘,君忘并未告知她的目的,以及发生了何事。她自称连是三处了,如此,我却在想,会不会是未来又要爆发妖魂大战。”
“此消息,你知我知就是了,你且在暗中调查。”左无舟说来,心情略微沉重:“如果真是妖魂大战即将爆发的前兆,一时半会,我更不可能前往真魂天。”
纪小墨凝首,望住他,一字一顿:“还……有……什……么!”
……
……
沉淀心思,缓缓细密思索一番,左无舟果决摇首:“并无其他,你且去。”
纪小墨脸有愠色:“还……有……什……么!”
见左无舟果真无话了,纪小墨转身起来,隐约有磨牙声:“好,我这就去了。”
眼观纪小墨将要没入树林,左无舟忽攸心念一动,长身一起:“你,你保重。”
纪小墨欢喜,回首嫣然一笑,笑靥如花,璀璨一时,好不动人。
……
……
水潭复又回归沉寂。
孤影自言自语:“看来,又是一个人了。还是一个人自在一些。”
难言是习惯了魂修的孤独,还是怎的,重是一人独处,左无舟反倒心情大悦。
沉淀心思,细细思量:“真魂天,我是不必急于前往。还需将家中安置,将溪林安置。然后,再做谋划也不迟。”
“以君忘之说辞,妖魂大战爆发,处处皆是战火,就是真魂天都免不了被屠杀一空。”左无舟心中大是森冷:“如此,法魂天岂能独善其身。届时,若当真爆发,爹娘他们怎生是好。”
“我若前往真魂天,必是教家人和朋友,都有妥善的安置,才可前往。”左无舟末了,重又补充一句:“我树敌不少,姑且不论妖魂大战是否爆发,总要安置妥当。”
树敌不少,看似大事,其实左无舟不以为然。有敌人,既是有压力,压力既是动力。兴许别的武帝,很为能站在法魂天的颠峰而忘情窃喜,左无舟却不会,一是心有追求,二是来自敌人的压力。就好比作者码字更新一样。
就是再圆滑再与人为善,也必有仇敌。好比聂问如此和平之人,尚且被人仇视。只不过,左无舟树敌比正常人多了许多。
说他白痴也罢,怎的也好。人总归是有不能妥协的地方,处处为善,处处妥协,那可能吗?那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恣意一生。
人生在世,就绝无那等人。纵有,那等人活着便比死了还要没滋味,还要憋屈。
要活,就要恣意狂放,活得精彩活得快意。如此,也不枉了此生。
……
……
“好在我之前已用千骨草,与聂问换取了三枚武帝丹。如此,应当够夜叉突破了。”
“我需在法魂天,多做一番逗留,多做一番准备。此番我必杀宫凭与穆龙青,未去真魂天,便要得罪卓一宗。愈是如此,我愈是需要在前往真魂天以前,做好准备。”
许是有人以为左无舟有勇无谋,其实不然,他的智往往被多次看似不该为的战斗,被凶悍的战法所掩盖。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风格必然树敌不少。因此,才要未雨绸缪。
如果夜叉肯与他一道前往“真魂天”,必能成为一个很不错的帮手。
一番潜心修炼,左无舟沉淀心神,思来想去许许多多。
彩玉一时忘了交还给君忘,左无舟趁机好生修炼命魂,一边揣测武御的境界,一边修炼。
命魂之力,波霸荡荡,徐徐漾出数十里。忽攸然,有所感,细细施展以感知力,地毯式扫将过去。
霎时,左无舟眼波骤冷:“不好!”
……
……
“咦!是谁的神念?”宫凭和穆龙青突有感知,抬首一眼,顿眼波大变:“不好,是林舟,他察觉到我们了。”
宫凭和穆龙青相顾大惊:“此处相隔林舟数十里,他区区武帝,神念怎如此强大,甚至怎能扫及此处。”
无暇思索此古怪,宫凭和穆龙青隐匿的气息,顿陡然大暴,速度大增。一时,数十名武帝相随其后,气息悉数释放。
“亏得有人告知我等,他藏身之处。否则,这家伙狡诈油滑,实是难抓住。”穆龙青恼恨无边,怒火中烧。
宫凭冷酷:“这林舟委实难缠得紧,只盼那三人能缠住一时。”
以两大武御为首的奢华阵容,极快速度飞掠向左无舟。
……
……
心中警兆陡生,汗毛炸直,无比的危险感涌来。
“火法无边”,“火雷翼”,左无舟的身法烈得几欲将水潭都蒸发了。一爆,赫然竟自冉冉升起许多水雾。
但闻得啵一声,昨晚以隐身魄逼近偷袭左无舟的武帝重又现得身来,一剑凌厉夺魂。
恰在这时,水潭中一道水柱冲天爆将出来,赫然正是战技,铺天盖地的冲往左无舟,正是“鱼龙魄”妙用。
另一名武帝,几是在距离左无舟甚近的所在,突然暴起。
天下奇魄无数啊。这三名武帝,岂不正是凭借彼此的魄,才得以近身偷袭。
错非左无舟以神念感知到群雄来袭,迫使这三人仓促出手,又心有警兆先自爆发最大速率,三人如此合围,左无舟那几乎是必重伤之局。
如今三人合击,称之迫在眉睫,危在旦夕,千钧一发绝不为过。
左无舟不慌不忙,杀心沸盈反天,势如踏浪蹬雷!一时,雷音袭炸,崩裂无数。
第221章 通风报信,志比天高
不慌不忙,只因“如意环”。
潭中清爽之水,水银泄地一样席卷,瞬时在意念一动之际,即如数头狂龙盘旋左无舟上下,自是形成一道屏障!
洪流滚滚,青绿之色溶入其中,恰恰是碧绿幽然,竟有森然凌人。
超魂战技“如意环”,瞬爆!
这三名武帝各自颜色惨变,脱口厉呼:“超魂战技!”
超魂,即为超一阶之威能。非战技威能有限,乃限于修为。修为越高,威能即越高。
以往以武君修为施展来,足有武帝之威。如今以武帝施展来,更有武御之威。
三招法魂战技,对上一招超魂战技。互相硬憾对轰,但见这一时地动山摇,狂风骤起,飞沙走石不绝。竟是将此地几是夷作平地,哪里还有先前绿幽之意。
“速战速决之!”左无舟双目大睁,俨然怒目金刚,一招几欲通天,正是海内无双的“翻天印”。
“这人当真是新突破的?绝无可能!”三名武帝仓皇惊惧,竟自隐约感到左无舟比之前高大了数倍,宛如天地不敌之威,正是所向无敌之势。
“翻天印”起落,一名武帝惨厉狂嚎,骨折肉绽,竟自从堂堂七尺男儿,骇然被这兜头碾压的战技轰得双腿齐膝而折,自小腿以下竟自连骨带肉粉碎。
一条堪比钢铁的腿恰倒好处的弹扫,这武帝身子一扫为二,洒下漫天血雨。
“战即杀!”虎啸山林,那一道恶风袭来,两大武帝几是魂飞魄散。
……
……
“杀!”
双拳沉如山,快如雷,疾如风,烈如火,绵如水,韧如木!
五行合一的七杀拳,魂力瞬爆,顿气焰滔天欲绝。那等杀意凛然几欲荡漾在天地间,双拳擂将过来,绝无半点花巧,正是最硬碰硬的战法。
这一名武帝狂吼。满口鲜血在吼声中喷将来,犹如炮弹被轰得嗵的一声闷爆。人竟自被轰得嵌入山壁中。
“十尽,去斩!”十尽颤鸣飞扬,化做腾云驾雾的血龙,血盆大口吞往这武帝。
这武帝为求生,怒吼一声,大刀疯狂的斩将过去。刀芒灼灼耀空,啸鸣锐空,十尽竟自一鼓作气,突破其刀芒,哧啦一声,将此武帝重又钉入石中!
这武帝一声狂啸,死得好不凄惨。
最后一名武帝哀嚎着,疯狂被左无舟连续以“七杀拳”逼轰。一霎,顿有那隆隆不绝的剧爆声,声声震破天地,声入长空,真个是声势滔天可怖。
这武帝如何能敌,几口鲜血喷出,双臂被擒抓!左无舟如恶虎,喉头低咆。自有一道煞气:“嗷喝!”
这武帝双臂之骨活活被撕将出来,但见那血肉相连的一幕,几欲痛绝晕去,发狂吼叫:“我跟你拼了!”
“我记得你,昨日,是你隐身偷袭我!”左无舟恣意狂笑,声传十里,可谓狂放豪情。
双手擒抱此武帝,一个倒栽葱,铁臂箍紧这武帝。但闻得噼里啪啦一阵脆炸,正是全身骨头活活被箍碎。
竟自生生被一双铁臂箍死!
从合击,到此,不过一眨眼。三大武帝,竟是悉数惨败,死无全尸,无一幸免。足见左无舟之绝代凶悍。
三大武帝,便是死都绝然想不通:“同为武帝,他新突破,怎会强得如此可怕。”
……
……
“走!”
双足大踏,斜飞一动,招手即见十尽颤巍晃动,倒飞回来。左无舟身法如电,双臂一振,如鲲鹏翱翔,数番起落就没了踪影。
杀意滚滚,周身滚烫无比,炽烈无边,几欲焚烧一切。他一边飞掠逃走,一边只得一念:“是谁。出卖了我!”
宫凭与穆龙青如此率众而来,一路直奔此地。可见,必是有人通风报信,出卖了他。
他的藏身之处,只得二人知晓。一是君忘,一是……纪小墨。
“纪小墨?不会,她不会。”双耳灌风,左无舟释出魂力,顿消除了那些异样感。反手握刀,一双染血无数的血色大手,青筋寸暴,心中委实已怒火滔天:“君忘!”
“君忘,必是她。我方才拒绝她,便换做我也必是心有不快。必是她通风报信!”左无舟双眼充满血色,淡漠可怕。
左无舟不怕树敌,若与他无关者通风报信,那尚且不至如此愤怒。这君忘,口口声声欢喜他,一转身却将他反手卖给他的敌人。如此行径,实是令左无舟震怒。
怒在心头燃烧,一点心头之火,燃得鲜血都欲蒸发沸腾了。数番转念,左无舟沉淀心思。森然:“也罢,我与君忘不过两面之缘,我欲将她视为朋友,却是我一相情愿自作多情了。”
“我与她本不过两面之缘,她与我实是无半分关系,既非朋友,又非亲人。转手即出卖,那我又何必为她的背弃难过。”
如此一想,左无舟怒火暂消,却杀意大生:“此仇,我必报!”
“君忘。你且等着我。”
一言,虽是夏天,却也有那道不尽的萧瑟肃杀。
……
……
粉白交织的香闺中,难过得沉沉睡去的君忘,两行清泪在颜间徒留寂寞。忽然在睡中,有所感的一跃而起!
“谁,谁在唤我名!”君忘脸色惨白,香汗淋漓,想亦不想即脱口:“是左无舟。”
“苏黄!”君忘抚心,心儿砰砰,好容易缓过气来,立是呼唤一声。
苏黄轻轻走入屋中:“小姐,有什么事要吩咐。”
“我来问你,左无舟是不是出事了。”苏黄略一迟疑,君忘眼波陡然如怒潮般:“说!”
顿有一股摄人气势扑面而来,苏黄脸色发白:“自你与宫凭密谈后。一个时辰前,宫凭和穆龙青率领数十名武帝出城,直奔东边去了。”
君忘双眉倒竖,一道煞气油然而现,竟自宛如帝王一怒,气势滔天。怒极反笑,一掌遥空拍下!竟自慰得轰鸣一颤:“他们好大的胆!”
“我与宫凭和穆龙青说过,两日后再做处理。他们竟敢忤逆我意!”
“苏黄,唤上所有人,一道往东边去!”君忘眼波森然,再无平日柔美之颜。
等得君忘率领天君宗众人,一道飞掠往东边。
突然,他们所居住的这一宅子,竟自无风自动。攸攸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