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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诸天十道-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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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无舟眼中一点火光燃爆:“姑且不论是何等势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谋算我。”
  “想设计我,逼我加入你们。”左无舟漾住一丝冷然:“我自专注修炼,无谓与这些人算计来算计去。但有来犯,我自管见一个杀一个。”
  “且看是他们谋我快一些,还是我杀人快一些。左右不过如此尔。”
  左无舟心中一动:“从言辞来看,这势力和长空宗并没有仇恨。如是,派人潜伏长空宗就恐怕并非个案。如此,是否表示,其他宗派也可能有这势力派去潜伏的人员呢?”
  “这势力,到底想要什么?”
  思忖半晌,左无舟哑然:“我却想这许多做甚么,理好自己的事,专心修炼,才再言其他。”
  无声无息的跟住这干瘦魂修士一道,看清记住这人藏身之所。左无舟默候半晌,见这人没有再动,才是返回。
  “暂且留此人项上首级,待我得空再来取。”
  ……
  ……
  夜叉没有敛息的魄,是以避得极远,不敢过去怕被察觉。并不知道左无舟窃知的内容。
  他正在想自己的心事。
  夜叉俨然鬼魅,双足半是悬空的飘忽不定,心中发狠:“左无舟的处境不太好,我必须要更勤奋修炼。尽快修成武御,才能不拖了他的后腿。”
  夜叉想得很通透,自当日本相宗的天才争夺战,他就知晓真魂天之行,绝计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围绕左无舟的暗流还未出现,但就在等待着左无舟。
  他的命运早在法魂天,就和左无舟捆绑在一道了。别说左无舟能给他许多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就是什么都给不了,他也是心甘情愿的追随左无舟。
  当年他还是武尊的时候,何时想过有机会成为武御。他的一切,都是左无舟给的,连命都是。
  夜叉的心事颇沉:“不知他何时能成武御,早一天成,早一天安全。许多人都在谋他,万一他什么都察觉不到,就只有我来帮他了。”
  夜叉忽攸一身冷汗,脸色一宽。左无舟自来了真魂天,寸步没有离开过长空宗。这恐怕,不全然是因为专注修炼吧?
  夜叉本来并非天才,得了乔迷的根骨,加上一定的天资。怎生都不可能达到武御的地步。
  可有了五行之精,又有五行金果提高金魂根骨,跟在左无舟身边,多次体验左无舟的感悟好处。不是天才的夜叉,修炼速度竟不比那些所谓的天才慢。
  一边修炼,一边终是等来左无舟,却见左无舟眼中漾住杀意,淡然一语:“走,回去。”
  是夜,新月如钩。
  ……
  ……
  第二天,正是宗门大比,春雨缠绵如丝。
  小比,乃是武帝之间的切磋比试。大比,就有武御参加了。其用意,主要还是检验门下弟子的修为进度。关系是否被评价为天才,关系到待遇。是以,每一次大小比,许多人总是尽力而为。
  上一次小比,左无舟并未参加。像左无舟这么并不在乎宗门待遇的,确实很罕见。归根结底,魂修士也并不富裕。能表现自己,争取好的待遇,谁都愿意。
  像左无舟这么富裕奢侈,敢于用掉真圣符的魂修士,想来寻遍世间也是为数寥寥。
  法魂天宗派弟子不算太多,资源大抵够使,是以竞争不太激烈。在真魂天,那就不一样了。
  宗门广场上,人山人海,内门和外门弟子混在一道,互相称兄道弟,却也煞是热闹。从此,亦能一观长空宗实力。
  粗略一眼,左无舟暗暗动容。竟有不下数千武帝(这数字其实不算大,武帝年纪有五百多岁呢,积累起来也就多了),还有一些年纪较轻,修为较低的弟子,人数不多,但能被大宗派在幼年时就看中,其实比绝大多数武帝的前程都要大。
  初见这等壮观场景,无夕震撼不已。左无舟交代无夕在此处等候,和夜叉一道缓步往武御的擂台场过去。
  凝注往擂台上首的武宗武圣,夜叉传音:“我查了,以你的描述和推测,潜伏嫌疑最大的大约有七人。有四名都在这里。”
  顿得一顿,左无舟淡然颌首。
  ……
  ……
  宗门广场四围,彩旗飘扬。
  旗上“长空”二字笔势雄奇,姿态横生,几欲腾云驾雾而去。
  一条又一条的身影破空飞来,陆续落座在观战高台上,隐有凌霸之势。
  聂朝野等陆续而至,再等得一时。但见一条苍老而干瘦的佝偻身形乍现,一边咳嗽一边落座。
  原本杂声沸沸,在这佝偻身形出现的霎时,杂声顿时敛去,无数人沉静而仰慕的望向那佝偻老人。这等气势,却是成千上万的强者油然释放来,自然而然,气势之强,乃令左无舟心神摇曳。
  夜叉颜上掠过一丝红润,传音:“这人,恐怕就是长空第一强者,盖天王!聂朝野的师父。”
  盖天王老脸灰白,目光暗淡:“不要等我了,开始。”
  聂朝野肃然称是,沉声一语,激回满山:“大比开始,起鼓!”
  霎时,鼓声雷动。正是万鼓哇殷地,千旗火生风。
  冥冥隐隐中,竟有白骨高于长空雪,血飞尽作河流紫之错觉。
  第260章 武御之境,长空惊
  如同蚕丝的春雨,细细悠悠。
  乍然起的交击声来回激爆,声声震空,威势不凡。但见无形震荡下,雨丝如涟漪漾开。
  武帝比试和武御比试,是分开场地同时进行。好在场地甚大,足以多场次比试。如斯者,倒也快速。
  数百武御混着许多意欲突破的武帝,在一道观战。武帝向武御称兄道弟的一幕,却也时常发生。可见,长空宗的门规制度一边注重实力,一边也不乏人情味。
  实际上,魂修界是很讲究尊师重道这许多传统的。
  左无舟一边观战,眼波时时幻动,不见有丝毫的表情和动容,心底思忖:“看来,武御却也不过如此了。这些人,比我想象中,却是要弱了一些。”
  一边思量,一边沉住心。在心中分别以擂台上的强大武御做样板,详细而真切的模拟对战:“论修为,这些武御倒不错。奈何,似乎缺了一些旁的事物。”
  “如是他们有真宗符,如是有真装,实力却也不差。”左无舟观得多人,就已衡量出长空宗武御的大概实力了。对此,甚是吃惊纳闷。
  ……
  ……
  如果武御们知晓左无舟的看法,难免叫屈。
  左无舟倒是好,有防御顶尖的龙骨甲,有圣器级的天王胆,乃至于还有超级元器(元魂天级别的器)天王谱。就是不提这些,也还有几枚真宗符,一道真圣符。
  长空宗数百武御,长空宗再是资源庞大,再是奢侈,也是支撑不起的。须知,这几百武御那是一直保持住的,有人死去,又有新的武御诞生。就是长空宗再是奢侈,也是不可能将好宝贝悉数装备。
  再者,不少乃是靠真御丹提升的,不少资质较为寻常,难突破了。还有就是花武御那等天纵之才,长空宗首要装备的,自然是天才。
  漫说是武御,就是武圣。都没有左无舟这么恐怖的真器真装。
  ……
  ……
  细心观战,细心观察每一处战斗的不一样之处。
  此地乃真魂天,真魂天境界的战斗,是否与以往有大的或小的分别。左无舟正是迫切的需要知晓,重新认知,重新熟悉新的战斗方式。
  看得一时,左无舟渐有领悟:“真魂天,仍以远程战斗为主,也不太愿近身战斗。因为魄在战斗中的功效,是以,战斗中的花样比较繁多,也比较具备突然性。”
  真魂天战斗与法魂天战斗的最大分别,就是器装符以及魄,这四点的强大,乃至于强大到可以决定战斗胜负生死的地步。由于战斗中多了这四点因素,战斗也必复杂许多。
  最重要的是,有这四点因素,想做到每战杀敌必死,难度激增无数倍。
  左无舟眼波中流出兴奋之色:“看来,真魂天的战斗将是一种新的挑战。”
  “武君几乎攻不破武御的肉身,武帝全力施为。可勉强攻破。但武御不一样。”左无舟眼中墨色大盛。
  近身战斗,仍然将是左无舟的一大利器。
  ……
  ……
  一边沉溺在汲取战斗精华,领悟战斗方式当中。
  夜叉观战半时,却脸上苦色越来越浓。武帝和武御之间的差距,仍然是天堑,他这个武帝,一天不成武御,一天就很难帮得上左无舟。
  顿得一顿,夜叉忽攸心中一动:“天君宗正好是前两天派人来迎接无夕,昨晚的人,会不会是他们。”
  天君宗派来接无夕的人,以一名武宗为首,可见对无夕或者不如说对左无舟的重视。数日前就抵达,被长空宗热情邀请观战。是以,暂且逗留。
  “不是。”左无舟未解释,目光徐徐:“你说,潜伏者,有没有可能是武圣?”
  闻言,夜叉傻了。他从没想过,谁会派武圣来潜伏?谁有这么奢侈?
  左无舟哑然,传音低语:“大比结束,金炎应当被接来了,届时我等就出山。”一顿,眼波自漾住一丝异样:“出山去,做该做的事。”
  夜叉浑身一震,脸色发白:“你的仇敌满天都是,没有武御修为,出山就是死路一条。”
  夜叉忽的脸色涨红,凝注左无舟。大骇大喜,大起大落。
  观得一时,聂问寻来,说聂朝野要见他。
  左无舟索性让夜叉回去陪住无夕,一边往高台上行去。
  ……
  ……
  不论是武帝还是武御,对目前还是武尊的无夕而言,都太强大。看与不看,都是如此尔。
  是以,无夕就在一处较为远离人群的所在,安静的等待二哥回来。一边想着修炼难题,一边却见柯一生伙同几名同伴晃荡过来,见了她顿是眼睛一亮。
  柯一生等几人神采飞扬,神态轻佻:“又是这小姑娘,你很孤独,要不要哥哥们来陪陪你。”
  无夕厌恶之极,有凌晟在,这几人倒还约束一些,只是想通过她来激怒二哥。可凌晟不在,这几人行径委实低劣。想及前几天,怒火顿生,柳眉倒竖,按住宝剑:“滚!”
  柯一生作惊恐状:“小姑娘又要刺我一剑啊,小生怕怕。”
  几名混帐东西跟着一道轰笑起来。委实是对左无舟又嫉又恨又恼。多次接触,左无舟从来漠视,尤令这几名自诩天才的家伙恼羞成怒。
  柯一生脸色阴冷:“前几日我饶你一命,今日你再试一试,看我杀不杀得了你。哥哥是没胆,妹妹也是没胆。小姑娘,往后还是跟我吧。”
  柯一生的手在无夕的脸上捏了一把,淫笑几声,忽的冷汗直冒。但见一道冷芒悠然乍现,几是将他的手斩断。夜叉冷如寒冰,乍然现身来。暴戾目光扫过:“你们的胆子不小,前几天发生过什么。”
  无夕小脸涨红,明眸中怒火几欲喷将出来。柯一生恼怒不已,冷笑:“这小姑娘没说是不想你们来送死,既然你们急着想死,我告诉你!”
  说完,便扬长而去。
  “聂问哥哥,不是我不守诺言,是他们承认了。”无夕心中道歉一声,在夜叉的关心目光下,咬咬牙,将前几天,乃至于这几年来的事都娓娓道来。
  夜叉嘴角泛起一丝残忍,摸摸无夕的脑袋:“无夕,你夜叉哥哥我没亲人,将你当自家妹妹。妹妹被欺被戏被辱,断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往后,莫要再忍,有事就说。我就是帮不了你,还有你二哥。”
  “走,去跟你二哥说。”夜叉眼中充满暴戾,狞笑:“想死,那还不容易。”
  ……
  ……
  但见武御比试场中,一名武御骨碌滚将出场,向一名英姿爽飒的女子口呼认输。左无舟倒注意这女子一时了,连赢了好些场次。
  聂问笑:“她,就是本宗后起之秀的第一天才,花佳期花武御。莫看她连赢好些场次,其实她突破不久,修为不算高。”
  左无舟颌首,思忖:“此女擅战,战法直来直去,刚中带柔,乃三魂,主火系,偏水木系。与此女战斗,不可缠斗。当以刚猛破之,可一击得手。”
  “花师妹虽不如君忘那妖孽,却也是真魂天一等一的修炼奇才,好战且爽朗。往往能以弱胜强。”聂问一时忘了,他身边这位才是以弱克强的大行家。
  聂问顿得一顿,干巴巴道:“花师妹好战,与多人交好,受不得激。那柯一生万一挑衅她来寻你,你千万要手下留情。”
  左无舟颌首,聂问一语出口才自纳闷,心想:“左兄乃是武帝,如何是花师妹对手。我这话,怕是说反了。”
  一边走过这武帝比试场,凌晟在场上傲气凛然,一直不败的他,一眼顿见,顾不得其他,顿是大喝如雷:“左无舟,你敢不敢上场与我一战!”
  聂问皱眉,左无舟眼波巍然,一眼未看,径直走过。
  多次被这等无视之,凌晟愠怒顿燃成怒火,指尖一点,充满傲气,却又显得气急败坏:“左无舟,你不是号称二十八岁的武帝吗,是男人的就上场跟我比试。”
  气极一声,好生洪亮,恰是引得余者无不看来,豁然:“原来他就是左无舟,那个二十八岁成武帝的超级天才。”
  ……
  ……
  恰是轰的一声,杂声沸沸,议论纷纷,奇怪的诧异的嫉妒的羡慕的,林林总总不一二同,各色目光投将来。
  长空宗弟子自是知晓本宗四年前来了一位名为左无舟的超级天才,奈何是左无舟除了必要,几乎一直在潜心修炼。众多弟子各怀心思,欲待一见而不可得。
  “这人好生孤僻,来了这四年,却一直没怎么现身过。”却有人暗暗抨击,冷笑:“也不知这人是不屑与我们结交还是看不起我们。”
  “我看他不是狂妄就是胆小,凌晟多次挑战他,他居然并不应战。”有人知晓的内幕多一些,大肆鼓噪起来。
  寻常人自是难以想象一个人潜心不动,大门不出的奈住寂寞修炼数年。左无舟本将长空宗当做跳板和暂且的立足点,专注修炼,除聂问等寥寥人等,对余者丝毫无心认识。
  长空宗弟子何其之多,若是卷入交际中,那就不必修炼了。
  人性如此,若左无舟比武御强许多,那反而不是嫉妒是崇敬。奈何左无舟看起来非但不比他们强,还弱于他们。如是,再是武御,也难去心中嫉妒,不过是或多或少,能克制和不能克制的差别。
  如是,许许多多的武帝和武御,不无幸灾乐祸的瞄将过去,只恨不得左无舟大折脸面,方才平衡心理。
  ……
  ……
  “盖师祖,您怎么亲自来了。”
  观战高台上,连聂问在内,许多人对此甚感好奇。盖天王年近千岁,基本已不过问宗门大小事务了。此番,却亲自前来,实属罕见。
  盖天王和另两位武圣相视一笑:“我来看看那个二十八岁的天才。”
  各武宗恍然,今次来看大比的武宗,也比往常多,何尝不是为了看左无舟而来:“要是这左无舟当真天才极其出众,将来则收为弟子,也能扬我之名了。”
  聂朝野早知如此,是以派了聂问过去。闻言,不知是笑是无奈:“他没有参加大比。”
  盖天王和众武宗诧异,如此一个露脸机会,还有丰富的奖品,也吸引不了左无舟?聂朝野没奈何:“聂问说,左无舟从不切磋,只决生死。”
  众人诧异,盖天王眼中淌住一丝精光:“哦,这倒有意思了。”
  恰在这一时,凌盛的怒吼挑衅声传来。
  盖天王失笑:“这是凌晟吧?”顿得一顿,含笑道来:“年轻人有脾气是对的,盛气凌人就不好了。”
  就座在不远处的柯武宗笑中别有意味:“盖师伯祖,您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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