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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诸天十道-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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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是,更加年幼的年纪,更加不可思议的超级天资。
  这一发现,令聂朝野想起了左无舟修炼五行魂之事——当初他是知晓的,不过是觉得太无稽,因此没向同门提及此事。
  长空宗的武宗和武圣瞬时被潮水般的狂喜所侵占:“长空宗成为九天宗之一的机会,终于来了。”
  ……
  ……
  偌大的长空宗,鸦雀无声,无不以惊悚目光乃至狂热目光看来。
  早已无人再冲上来了,左无舟罢手,眼波森森,龙行虎步,声沉无比:“无夕,怎么回事,不是这个姓凌的,是谁。”
  问发生了什么,是谁,无夕却不肯说,她心里却也明白,倔强的想:“这里有许多强者,二哥肯定要杀那几个人,万一替二哥惹来杀身之祸就不好了。”
  “爹和二哥都教我,一定要靠自己。我如是说了,就是打不赢就回家告状的那种懦夫,我才不要做那种人,今日打不过,我便好好修炼,往后再打。我绝对不要二哥为我惹来祸事。”
  无夕不再是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了,她有主见有想法,明白事理,又在心中补充:“绝对绝对不要。”
  ……
  ……
  在无数道羡慕眼红的目光中,左无舟只作视而不见,坦然自如。
  聂问看了一眼,顿见柯一生等人,已然缩回柯武宗身边,又自昂首挺胸得意洋洋起来。顿怒火中烧,能将和和气气的他激怒到这等地步,也足见他之怒了。沉声:“无舟,却是我对不住你,是我求无夕不要说的。”
  “原是担心你脾气暴烈,等过了大比再告知你。”凝住柯一生等人,聂问眼中淌住一丝愤怒:“其实此事……”
  “聂兄,我不问缘由,不难为你。”左无舟眼波淡漠如烟,空洞深邃:“夜叉,你说,说重点。”
  “别的就不必多说了。”夜叉狞笑:“那几个家伙说,要杀了无夕。”
  “是谁!”
  夜叉一言不发,顺着指将过去,正是脸色苍白的柯一生等人。
  ……
  ……
  此等人,竟欲谋害无夕。
  他若不为无夕做主,何以做这个兄长!
  左无舟阖目,徐徐重又睁眼来,眼中一点星火崩出,迅爆燃烧出滔天之火。引颈向天,怒啸滔天,竟令风云色变,竟令春雨倒流,此啸之威足憾天动地,此啸之怒,足焚尽世间。
  好是惊心动魄的一啸,好是煞气冲宵的一啸。这一啸,竟令群雄感到犹如实质般的杀气,直教人胆寒!
  一步一踏,气息隐隐与山岳相契合,沉如山岳,动辄竟自是令大地惊颤之势。
  此獠不杀,何以泄我心头之恨,何以抚无夕之心。
  若妹妹受辱,尚且不能为其做主,何以为人兄长。那等人,天地当共唾弃之。
  一步一动,大地一步一颤,震颤交集,徐徐应和,山峰晃动反增左无舟声势。一气一息,已糅合天地变化,融入那等山岳自然当中,却又油然大诞激烈无比的杀气。
  怒火当如战意燃遍全身,燃得周身滚烫,燃得上下癫狂。
  正是涌以倾城之怒,当挥满腔之火。此言,最是能真切的表达左无舟此情此景的无比盛怒与无比杀心,沸盈反天的杀心。
  二十年来杀人盈野的血煞之气,一点一滴的自然流释,恰恰正是内心早已沸腾漫溢。那浓浓的血腥,竟渐渐遮天蔽日,教人口鼻之间,再无其他气味,惟独那等扑面而来的血气。
  长空宗武宗武圣无不凝然大骇:“此人,到底杀过多少人,方才有这么可怕的血腥气!”
  但有敢犯我亲人者,便屠尽一城一国又如何!
  ……
  ……
  山峰摇颤,隐隐是雷声不止。
  左无舟双目中血色波浪滔天不绝,心中杀意沸扬彻底,目空一切,一步一步竟自走向柯一生等人。
  如此之状,直教人欲在心中大赞一句:“好生雄壮之姿!”
  眼中墨色愈是大盛,漠视且深邃,凝住柯一生身前之武宗。
  “我姑且先不急着说穿,且看长空宗待我如何。”聂问待他自然是知交好友之谊,但聂问和长空宗绝不可混为一谈:“如是待我亲厚,我纵将长空宗视为纵横天下之跳板,今后亦必十倍回报之。”
  数十武宗武圣暗暗心惊不已,目光凝往柯一生等数人,心中疑惑骤起:“怎么回事。”
  惟独天君宗派的何武宗在一旁观战之余,暗暗鼓劲加油:“打,快快打将起来,然后这左无舟就有机会入我天君宗了。”
  聂朝野冷冷目光如刀剑削过柯一生等人,一晃过来。还未来得及开口,左无舟森然一语:“此等几人欲害我妹妹性命,此乃私人恩怨。聂叔父,我与聂问兄乃知交好友,长空宗待我不薄,我亦不欲与长空宗反目。”
  一言铿锵如金戈杀音,回旋天地,足见杀心之坚:“但教今日便是诸天下凡,此几獠,我亦必杀之。”
  第262章 少年狂,恣意战四方
  左无舟如滚动山脉,气耀长空,顿有吞吐天地的气概。
  一步一动,黑如墨色,点点滴滴交织挥洒。在如丝春雨中,恰恰像化在水中的墨迹,看似动人,却极是凶猛,正如那一头恶虎欲择人而噬。
  五行之光泽,在双臂泛起一层层的光晕,却在那黑色的笼罩下。俨然酝酿着一层积郁的焕发与喷薄。
  苍穹运转,五行循环,河流奔腾,日月交替。惟独我心不动,纹丝不动,巍然独傲。
  气如刀,身如钢,心如铁,志比天。天下更有何人等当得这盖世之凌,当得这男儿汉之情。
  但见左无舟气贯长虹,长空宗上下顿有错觉。这位黑衣武御,当为深山之猛虎,当为碧海之蛟龙,当为蓝天之鲲鹏。
  何为冠盖天下,如是者。
  但见左无舟其状如怒鲸汲水,胸腹之间,诞出声震九天的一语:“柯一生,尔等领死!”
  此一语,恰似地狱之啸音,森森烈烈无穷尽。竟教人心堕无渊之狱。
  跺足大动,杀意激狂如许,霎时间,天崩地裂!
  ……
  ……
  长空上下呆若木鸡,眼观左无舟如黑色杀神步步进逼,绝不留一丝一毫的退路,乃至绝不给一字一言的辩解,竟自直逼柯一生等人。
  并非长空措手不及。实乃无人敢想,柯一生等人正在这柯武宗的庇佑之下,这左无舟怎生有这等甘愿打破天地同换一生一死的胆魄。
  然,柯武宗乃是武宗,左无舟再是天纵卓绝,不过是武御。
  纵是一入真魂天之境,武御和武宗的差距已然不再巨大,相当武尊和武君的差距。可一个是多年的武宗,一个却是新突破的武御,其中差距之大可想而知。
  实难想象,左无舟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态度,已然昭示杀心沸然。
  偌大的长空宗,竟自鸦雀无声,独有风声齐鸣,卷动千旗,疾如风火。何其壮大之势。
  正正在这一时,左无舟绝无一丝顾虑的出手了。一动,即是含怒而发。
  柯武宗的冷峻容色上,怒意一闪,拍案而起:“尔敢!”
  ……
  ……
  崩裂之音。激回天际,霎时顿有那爆裂回旋之音滚滚如潮。
  却并非左无舟出手,乃是另一名武宗突然暴起,抢身上前来震退左无舟,深沉呵斥:“左无舟,你好胆,竟敢以下犯上!”
  但见柯武宗蓄势待发的形状,就知这名武宗乃是为救左无舟而来。
  并没有人相信左无舟能抵挡得住柯武宗,哪怕一丝一毫的相信也没有。实实在在是差距太大。此番这名武宗出手,确是为救左无舟而出手。
  左无舟纵是涌以倾城之怒,再是震怒癫狂,出于战斗本能,总能做到心中自有灵台清明一处。是以,转念一思,即知此人为自己好。
  奈何,左无舟杀心沸然,便是诸天敢挡,也必与之相博不退,冷然敛住心神,五行魂之光泽道道交织泛将起来,耀映长空极是绚烂。
  这武宗煞是心急,只教左无舟一句服软的话,此事便也就好办多了。可左无舟生来就从未服软过,天生就是一副铮铮铁骨。
  这武宗大急之余,怒声痛斥:“不论你有何事,以下犯上都是错的,有怨有事当报上来。本宗自然主持公道!”
  数十武宗无不颌首应和:“正该如此,但有何事,本宗自然主持公道。怎都不该以下犯上!”
  柯武宗的一丝震怒杀意已然被众人所感知。左无舟乃成武御,当成前所未有之天才。长空宗怎能坐视左无舟就此陨落。不论左无舟之怒,从何而起,先是安抚下去,再言其他也是不迟。
  众位武宗的心思是好的,虽是有左无舟出人意料的成了武御这件事产生偏袒,左无舟也颇感其情,冷然一语:“我独有一言,将柯一生等人交出来。”
  一言毕,左无舟昂然不动,眼波杀机不断,手贴储物袋!
  ……
  ……
  交,是不交!
  观其之怒,长空宗怎是不知,除此之外,别无选择。如果不想与这位突兀表现的超级天才翻脸,那就尤为进退维谷。
  君忘一直没有突破成武宗,但从来没有人怀疑君忘能成武宗,甚至武圣。因为君忘的天资和年纪,乃至于家世都是如此的卓绝。
  三十八岁的武御,又如何?
  莫看长空宗往往每一代均是保持数十名武宗之数,其中有希望成为武圣的,绝对屈指可数。试问。一名三十八岁的武御就在眼前,怎能错过。
  如果长空宗错过,观大比的何武宗所代表的天君宗,绝对会趁机抢人。
  纵是此刻交人,显得过于偏袒左无舟,也显得左无舟过于咄咄逼人,盛气凌人。其实左无舟眼波不动,不含丝毫情感,更不为旁人心思所动。
  交人,却已成了唯一之途。
  乃至于数十武宗,几乎目光悉数流露这等意思的时候。柯武宗暗怒。沉声辩解:“这左无舟如此以下犯上,难道这就算了。他这么毫无来由的动手欲取同门性命,这难道说得过去。”
  “柯一生几人,不论犯了什么事,也是轮不到他左无舟来抓人。”柯武宗愈言愈怒,愤恨目光在左无舟颜上凝住:“我却只想知晓,柯一生他们几个,到底犯了什么。”
  柯武宗声声含怒喝将出去,顿令长空宗上下哑然无声,约莫是自以为仗着道理,语音有恃无恐,却也暗暗得了不少人在心里的响应。
  左无舟宛如黑色雕塑,一言不发,心中正在酝酿着滔天杀心和凌云战意!
  交是不交,已然不重要。长空宗待他总算不薄,当是给其一个面子。
  却在这一时,一声洪亮之音回响:“好,我就来告诉柯师伯,柯一生他们几个到底犯了什么!”
  但见聂问掠将来,怒目而视,将亲眼目睹的一切,娓娓道来!
  ……
  ……
  等聂问说到一半,长空上下顿是哗然。悉数凝往被夜叉保护住的无夕,怒声沸沸。
  小姑娘不过是武尊,却被这么打伤,怎怪得左无舟怒火中烧。
  众怒难犯,柯一生等人已然面无血色,周身颤抖不已,看着左无舟的目光,却是充满怨毒之色。这总有一些人,做错了事,却总也将原由怪在他人身上。
  黄武圣暗含冷意:“真相大白了。”
  柯武宗脸色又青又白,咬咬牙,愤然将柯一生等拂袖震将出去。这却是忽的心中一动,大喝:“等一等!”
  奈何此时已是来不及,左无舟冷漠的各自一拳,将这数人轰伤。悉数抛给夜叉,语音森森:“夜叉,你处置。”
  夜叉狞笑着,眼中皆是暴戾之色,抓住惊恐的数人,拍拍无夕的脸:“无夕,闭眼,等一下的不适合你看见。”
  黄武圣皱眉,聂朝野大步流星走回,暗含怒意:“柯师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见太孙子被打伤,柯武宗眼眉一跳,恨光一闪即逝,冷笑:“柯一生他们几个,总归是罪不致死。我所言,可对。还有这左无舟的妹妹,似乎并非我长空宗之人。”
  天君宗的何武宗脸色一变,柯武宗冷笑:“就算她要入天君宗,那也还不是天君宗的人。我倒要看看,他左无舟有多少道理。”
  此言甚是,柯一生等人按门规,确是罪不致死。再者,无夕并非长空宗之人,也并非各宗派之人,是以,这许多东西就值得考究了。
  仓促之下,众人并未想到这两点。此时被点明了,反倒有些骑虎难下。
  一语终了,柯武宗眼泛得意之色,随即一眼,惊怒狂嘶:“你竟敢!”
  ……
  ……
  众人观去,但见夜叉神情暴戾可怕,嘎嘎怪笑:“交给我处置,再好不过了。”
  夜叉的脚挟以无边之力践踏下去,柯一生的手顿连骨带肉皆是被踩成了扁平状。但闻夜叉阴声怪笑:“你拿这只手亵渎无夕,我就取你这只手。”
  柯一生几欲痛得晕厥过去,霎时鼻涕眼泪横飞,凄声尖叫:“不是,不是这只手!”
  “哦,某甚是遗憾。”夜叉啧啧怪笑,重又是一脚,却是活生生将柯一生的另一只手跺得扁平,骨与肉混在一块,红里泛白,实是狰狞。
  以夜叉的暴戾性子,将人交与他处置,那便是再妥当不过。
  等得柯武宗一吼动天,夜叉翻翻眼皮,皮笑肉不笑:“怎的,你家子弟摸得无夕,莫非我就处置不得。心疼了?该,连你这等人都知道心疼自家子弟,那便又如何。”
  左无舟不善言辞,夜叉的冷嘲热讽却锐利多了。合辙柯武宗心疼自家子弟,却不许左无舟为自家亲妹妹报仇血恨了。天下,断没有这等道理。
  夜叉这一番酷刑,却教长空宗上下油然大生恶感。夜叉并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他,跟得左无舟,若在意旁人看法,那便也就不用活了。
  于夜叉而言,天下人看法如何不重要。惟独左无舟的看法才是唯一。
  却在这一时,左无舟感知柯武宗杀机,心中早已决然:“此人乃武宗,心怀怨恨,必成祸患,必除此人。”
  如是柯武宗坦然一些,并无杀机。凭长空宗的情分,左无舟未必想把事情闹大。既然此柯武宗已心怀恨意,此人就必除。
  一言铿锵:“夜叉,少作废话。”
  ……
  ……
  夜叉容色一肃,一抹狠色冷然迸将出来,翻转一把锐不可挡的宝刀。
  眨眼之际,噗噗数声,这数枚首级顿被摘了下来,骨碌骨碌滚动在广场中,却是分明死不瞑目状。那颈项中的血,方才是随着无头尸抽搐喷溅得广场处处。
  好狠的手段,说杀,那便杀,怎就没有半点的顾虑。
  柯一生一霎已吓得面无人色,凄声狂呼:“三太爷爷,三太叔公,救我,救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夜叉笑吟吟,眼中暴戾之色大盛,桀骜无比的目光迎往脸色铁青的柯武宗,嘎嘎怪笑。
  柯武宗怎能忍,暴喝如雷,传播极远:“把人交回来!”语气一顿,铁青着脸:“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杀了你们!”
  柯武宗的狂怒狠毒目光在左无舟和夜叉,乃至无夕脸上扫过,气息激荡不绝,顿令此地处于一份独有的威压当中。
  左无舟目光一直凝注柯武宗,见此人神色如斯,眼中漾住一丝尤冷的光芒。身子微摆,犹如风吹柳动,乍然退往夜叉身前!
  煞气冲宵起,血芒耀天极。
  十尽出鞘,柯一生的首级嗤的一飞冲天。被左无舟悬空抓住发髻,提住血淋淋的首级,顿是将那等凶悍豪盖之气挥洒淋漓,恰恰是那等快意杀人取首级的豪爽。
  好生果决,好生爽利,好生快意。如是者,几欲令年纪较轻的弟子心神摇曳。
  重又正对柯武宗,语音淡漠:“我既取了柯一生等人性命,就绝不留你,今日我必杀你。”
  “但有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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