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十道-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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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默然!如不是碍于身份,怕是连武圣都要破口大骂了。
一天之内。竟是看见了两招超魂战技,这也委实太离奇太荒诞了。甚至,群雄心惊之余,在心里补了一句:“太可怕了。”
……
……
余武圣被轰杀的一霎,贝武圣心神大乱:“怎么又是超魂战技,怎么可能!”
超魂战技,九天宗是有的。但恐怕除了极个别宗派,绝无人拥有两招之多。三十三地宗,许是有,但绝对屈指可数。三生宗,则属于绝对没有的那种。
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已是主宰天下的宗派了,已是天下魂修士仰望的对象了。有超魂战技的,也为数寥寥,可见其珍贵和罕见。
而今,却见了两招。
贝余二人联手不过是压制住北斗,余武圣陨落,北斗忽的施展超魂战技,贝武圣怎能敌。超一阶之威,在同阶之中即等于轻易灭杀。贝武圣一时思绪大乱:“是逃,是战!”
正在贝武圣犹豫的一时,左无舟已然是凝住杀心,重又投身战斗,往夜叉等人低喝:“你们退走,此处交给我就是了!”
……
……
一个变招的“如意环”,击杀了大多数三生宗弟子,余者无不带伤。
如此,又岂是左无舟之敌手。
北斗缠住贝武圣,左无舟正在以所向无敌的姿态清除其门下弟子。再过一时半时,三生宗就只剩下贝武圣了。
此事态,谁都看得明白。神天等五宗互是沉默下来,咬牙切齿:“这该死的杂碎坏了我等大事,如果长空出手,我等就能名正言顺的灭了长空。可如今,不好办了。”
“是现在杀他,还是怎的!”此念,在边独和卓天狼等人心上徘徊不去,实是难挡此等诱惑。
若不能除左无舟,那就等若是树了一个极其强大的敌人,将来必步入三生宗之后尘——只观这一战下来,三生宗弟子竟无一个活口,无一具全尸,众人就知左无舟的杀性何其之重了。
一言不合,一事触发,左无舟即直闯三生宗,大灭三生宗。这一幕今日能发生在此,将来必发生在他们身上。这五宗岂会想不到。
边独等互看一眼,洞若观火。如是此事出手。他们自信必能灭杀左无舟。可如是出手,就是以宗派之力插手“私人恩怨”,如此在针对长空宗之事上,就据不住大势了。
还不知,魂天宗愿如何处置!
边独目光徐徐扫过,卓天狼眼中泛住一丝冷毒之光。卓一宗与左无舟树敌最深,乃死仇,神天宗又乃卓一宗之靠山。卓天狼略一思量:“我们卓一宗来!”
“趁早,斩草除根!”五宗皆怀此念,只因这一战,左无舟表现在世人面前的实力太可怕了。
卓天狼狠毒之光乍起,低声呼喝:“卓一宗的人,随我一道!”
“灭杀左无舟!”
……
……
“杀!”
声如火雷,惊爆不绝。地动山摇,左无舟双拳并起,顿如打通天一般的凛冽,将一名武御擂得骨折肉绽。
神念笼罩此地,左无舟神色巍然,气息如山岳之凝。高大却并不魁梧的身躯,竟自宛如膨胀了许多,宛如独自傲立。与那许多三生宗弟子比较,竟令人错以为是巨人。
恰如巨灵神般的错觉,单刀无敌,双拳盖世,刀斩拳劈,竟是所向无敌之姿。沿途所至,竟无人能是其一合之敌,刀去拳来,将许多三生宗弟子轰劈得飞将出去,恰似那草扎的小人般。
左无舟乃多番厮杀活下来的,其战法实则诡变难测。但他本身尤喜刚猛战法,不以诡变而战,最喜以力压人,当以绝对之力量毙杀仇寇,当为最是快意最合脾性。
此番战法之凶猛,当是令人瞠目结舌。纯以爆发力而言,左无舟有瞬爆,又有七魂总和,纵是瞬爆五行魂,也其爆发力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如是换做现代一些的说法,左无舟的魂力总和为多少,瞬间输出最大值即是此数。其瞬爆之力之强大,足以超过武宗——当然,如是在法魂天,瞬爆之后基本就是等死。但此乃真魂天,有补元液等宝物迅速补充魂力。
如斯者,左无舟的战法得到了最是酣畅淋漓的后勤支持,但管是瞬爆而出,纵是武宗也独有被轰飞的命。
……
……
从第一个察觉的,到陆续许多人都已察觉。左无舟一直保持住的,杀敌效率惊人的力量战法。
此战不久,群雄来得也不久,几番起伏波折。群雄从起初的躁动,渐是息了声,骇然观住那可怕的战斗,愈观愈是心神摇曳,愈观愈是热血沸腾。
此乃许多魂修士毕生第一次,目睹如此纯粹的力量战法。是的,纯粹的以绝对可怕的力量压人,就宛如山崩,就宛如天塌,一拳一动都隐含天地之力,都恰如天地之威。
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花哨,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花招,纯粹宛如战车般的轰隆隆碾压过去。武御也罢,武宗也罢,都不过是生生被碾过去的对象。
绝无表情的面孔,绝无感情的双瞳,当可打遍天下的一双铁拳,纵横挥舞。
此等凶悍无比,咄咄逼人的力量兼刚猛战法,正正是将早无斗志的三生宗门人打得面如土色,打得闻风丧胆。
任你千法万道,我自管以自己的方式轰杀之。此乃左无舟的心境,心境与拳法如一,方得其中大道。
最纯粹的力量,最纯粹的战法,带来俨然是一股全新的新鲜之风,带来的是无比具有冲击力的视觉享受。但见那一拳又是一拳,竟直教许多魂修士暗暗激动沸腾,直教许多人同生酣畅之感。
“此人,真猛士也!”群雄暗暗惊惧,又暗自大赞。
怎生看,左无舟都恰似一头斑斑猛虎,一扑一跃悉带腥煞之风。
任前有大山阻路,亦不动如山,当一拳打破山岳。纵有大江拦路,也当我心如铁,一拳截流断河。这战法,生生就是给人这等无比坚定,神鬼辟易之感。
问天下,谁能敌我。
试问天下,何人能敌如此凶悍刚猛之战法。
群雄至此,方才是豁然,猛士无双也。
……
……
惟独少数人,看见了痛快淋漓热血沸腾的刚猛战法,背后的东西。
那就是诡变,无比的诡变,无比的灵活自如。不论远攻近战,左无舟挥洒自如,一者有“火法无边”这一等一的身法,二者正因其灵活百变。
武倾城的狂热战意依然,却已沉静许多,细细观战,越看越震惊,反是有些领悟。
鬼无相颌首暗惊:“这小子果然了得,才成武御没几年,就已有如此修为。并自创这水火身法,真魂战技,这古今第一天才之称,果然是当得起。”
鬼无相锁眉,难言滋味。纵是杀伐果决的鬼无相,此一番也是犹豫了:“此子在此生事,该当如何处置?此战之后,六宗必决意除他。他是生是死,皆看此次如何处置了。”
鬼无相纵横无敌,就从未有如今这般难决过:“此子性命,皆看我如何处置了。一念生,一念死。”
鬼无相怎都不信左无舟能挡得住六宗携手,就是武圣都挡不住,六宗携手杀一武御,等于是巨人碾杀蝼蚁,举手投足尔。
“生死由命,随他去!”索性微笑,鬼无相目光忽的转往卓一宗众人,收回来,冷淡的笑了。
卓天狼面色阴狠:“动手!”
……
……
霎眼间,卓一宗从观战群雄中脱出,数十道身影如光电般激飞,直取左无舟,怒喝:“左无舟,你在法魂天杀死我卓一宗卓暮等人,今日我卓一宗就与你清算此恨。”
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辞顿是飘传,群雄激奋不已,有人大骂起来:“该死,无耻,实在无耻!”
边独等四宗之人,互是看了一眼,暗暗颌首,流露一丝得色:“这小子死定了。”
卓天狼狠色乍现,成王败寇也,无耻算什么。凝目观去,神色更阴狠,糅身一幻,竟已直取往北斗。
……
……
忽有感,左无舟心神微波:“不好!有敌,卓一宗。”
“不求磨砺了,当以杀敌为首要!”左无舟眼波森然,悉数为淡漠空寂之色,直是教人暗自心中打鼓不已。
“卓一宗!”往日多番仇恨已然是重回思绪,从当日穆龙青苦苦相逼,再到锐金法魂天,多次结下深仇。
忆起当日在卓一宗宗殿所见的两个名字,左无舟敛住心神,杀心颠沸:“卓一宗,恐怕正是金炎一直仇恨的师兄所创建的宗派!今日,索性将往日之仇,一并做利索了。”
思记起与卓一宗一路积攒的仇恨,气势和凶气疯狂滋生。如铁塔,双足半踏,气沉丹田,半旋回身,双眼燃烧起熊熊烈火!
当取尔等项上首级,以慰我与金炎胸中大恨大仇。
“翻天印!”激狂无比,恰似神天乍起,真个是霹雳弦惊,撼动群山!刚烈之极致,凶猛之颠峰。此一拳,凝住左无舟浴血杀气,气势在颠。
双拳看似平推冲挂,实则在轰将去的一霎时,这一拳几乎是教天上乌云震散,几是直教暴雨飞卷,几是直教苍穹星坠!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
……
六名武宗一马当先,杀机释放将来,几欲教人为之崩溃。
但左无舟神色无比坚毅乃至硬朗的双拳平推来,这六大武宗竟在一霎时不能敌,竟在一霎时,轰然被阻止了一线!
六大武宗骇然失色,愈是暴喝狂啸:“左无舟,取你狗命!”
不过是阻得一线,六大武宗眨眼又是重新以排山倒海之姿,席卷万物而至。
……
……
一线之机,已足。左无舟眼漾出一丝扬扬血色,这一抹血色眨眼扩散,竟似从每一处毛孔释放出来,那等杀人盈野的杀气和血气,几是教人胆寒。
毅然之色恰似山岳,左无舟心如铁,胆似钢,自储物袋中取来天王谱,目光森森如有地狱之气:“须出绝招!”
既是一道了,那就不如杀之。
卓一宗如此,天下人亦如此,谁若只道我好欺,那就自管放马来,让我杀之而痛快。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本以宠辱不惊之心纵横世间,只求魂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有人欲阻之,若有人欲犯之,我当痛饮敌寇血肉,纵决战天下,也再所不惜。
既是战了,那不如索性战个痛快,不如索性恣意纵情,不如痛快淋漓的大干一场。管教天下人看个真切。
须放胆!须恣意!须纵情!
待到风雨正猛时,我欲放胆恣意杀。冲宵杀气透青山,满山尽渲十万血。
不如杀红天下!
第304章 血光崩,秋色红,染就长天血色
天如墨,雨如珠。暴雨自天河倾洒,苍天无光,乌云不亮。
数十名卓一宗武宗武御,宛如密密麻麻的蝗虫,悉数往左无舟扑去。那铺天盖地的杀机,就如同那天上翻腾的黑云,直教人窒息。
“取你狗命!”
此声翱翔,杀气透天。卓一宗欲杀左无舟之心,何其坚也。抹杀一位未来的生死大敌,乃至不惜代价。
卓一宗群声杀声齐咆,群雄无不色变,心中掀起滔天大浪,竟一时难安。
此一霎,此情此景蔚为壮观。蔚为杀气凌人!
风雨急骤,油然大增卓一宗声势之浩大,之磅礴。
然则,左无舟非但要面临三生宗门人的缠斗,还将在转眼之际,就要迎来卓一宗的悉数突袭。
群雄无不惋惜,以同情的目光看往巍然不动的左无舟:“他完了,可惜了,这么一位天才猛士,就此陨落。”
任凭有千般能耐,万般本领,都绝计难逃一死了。卓一宗如此突袭,等若是脸都不要,以狠毒著名的卓天狼绝对会亲自出手。
非战之罪,实是敌人太过强大了。
……
……
“他烈如疾火,又锋芒太盛,必四处树敌,迟早不死不休。”许青衣和包不平摇首暗道不公平,查东老惋惜摇首:“还是应当低调一些!”
“他完了。”权象尤比聂问胖许多,不动声色的眯眼,难言眼中情绪为何。许悲笑了:“可看明白了,他亡就亡在孤身一人,不若多结交知己好友。如他知己满天下,谁敢动他。”
“他死定了,死在自不量力,想出名,想扬名立万。不是这么做的。”顾晚不无讥笑的冷笑起来。
“可惜了。此人看似为狂徒,实为一身傲骨无双。看似目空一切,实为志在万里,容不得约束。”鬼无相仰天长叹:“早知此子脾性如此,当日就该让他入本宗。其人,杀伐果决,凶猛烈性,又能胸怀天下,正合本宗作风,最合做本宗的继承者。比倾城你还要适合做诸无道的徒弟。”
武倾城在一旁黯然愤然未能与左无舟交手。
鬼无相摇首:“可惜,可惜!”
第一个可惜,是可惜左无舟不是魂天宗的人。第二个可惜,是可惜左无舟快死了。
……
……
“爹,求你了!就算不看在他是我寥寥几个朋友之一,就看在他是本宗弟子。”
聂问胖脸惨白,聂朝野目光起伏变幻,几欲忍不住那等沛然杀意。盖天王肃杀,摆摆手:“不可,否则坏他大事。”
“也来不及了。”盖天王黯然。
是的,来不及了。
夜叉冷笑:“不必,他一定能胜!死的一定是卓一宗。”
长空之众无不诧异。从何处来的这等自信?
……
……
“小姐,再不出手来不及了。”苏黄满头大汗,他和左无舟有多次接触,知其极狂,却不知癫狂到这等地步。
“不必。”君忘悠悠一言,眸子前所未有的明亮:“他不会死,我知道,他一定会活得比别人都好。”
不光因为君忘知晓左无舟的实力,也因为君忘知他,懂他。
斗无双握住拳头,苏黄的苍白脸色,却陡然有一丝喜色润色,只想起:“这一次,小姐没有说‘只有活下来,才是我的唯一’。看来,这一次是真的不一样。”
君雷诧异的看了一眼他这个眼高于顶追求完美的孙女,又看左无舟一眼,狐疑:“莫非……”
君雷展颜笑了,老怀大慰。
……
……
顾隼身形微弓,在心底笑骂一句:“这小子,我是越来越欣赏他了。”
“天下虽大,难得有投我胃口之人。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死了,那便不好玩了。”
顾隼笑着,神情却渐渐敛去,杀意凝凝,欲待随时出手!
……
……
足尖不慌不乱,在地上微划半弧,似隐含天地至理,又似一无所有。
暴雨如珠。滴答滴答的拍打地面,飞溅在地,拍起银花点点。恰似千尾银鱼齐飞跃。天上地下,暴雨积水纷纷,慢条斯理的化做无数钢珠袭往半围。此景,竟有极致幻美之感。
蔚波荡漾,一霎,宛如时光停顿,直教人恨不得一世停顿此时。
俨然山岳,又俨然杀神,气息顿是滔天凌绝。一时,又席卷滚滚,倒卷往左无舟。纵是如此,左无舟仍是没有半丝半毫的动摇。
俨然融入了墨色的天际之中,气息已然荡然。看似人在该处,却偏偏气息全无,偏偏惟独有那漫过山野的憾天血杀之气。
无比的杀气,无比的凌厉,生死一线,千钧一发之际。左无舟却忽攸心意陡然畅通天地之间,思绪摆动,竟如一丝气息油然来回,不受一丝牵挂。
重又置入无悲无喜。无波无动的心境中,左无舟眼波中竟似隐藏着天地奥妙,洞悉无数,贯通许多魂修难题。
没有生与死的界限,又怎有天与地的参悟。
许多东西,原本不过是一线之隔,破了,自然就悟了。说不清道不明,懂就是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