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就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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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啸然，你真的，很混蛋。
很混蛋。
混蛋。
时钟指向凌晨五点四十二，温啸然躺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真的很累，很累。
温啸然是被苏启一脚踢醒的，撑起身的时候口水丝还连着靠枕。
“吃饭了。”苏启提着豆浆和汤包往餐桌走去，显然是刚刚买了早饭回来。
“嗯。”揉着满是红血丝的眼，他慢吞吞的往房间走去，“我先去洗一下。”经过程砚房间的时候，脚步明显的顿了一会儿，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今晚要回阿姨那儿？”饭间，苏启问他。
温啸然疑惑的看着他，苏启凌厉的扫了他一眼，他才反应过来：“嗯。”
“正好我今晚不回来吃饭。”苏启吃完开始收拾，“还有，天气预报说今天有35°，没什么事，最好不要出去乱晃。”
“嗯。”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包子皮，头晕晕的。
苏启看他没精打采的摸样，丢掉垃圾后说：“吃了饭去床上睡，四点起床回家，太晚了容易堵车。”
“嗯。”
苏启走到他身边，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说：“有点烫，可能是昨天去玩儿有点中暑吧，我把药给你放饮水机旁边，记得吃了再去睡。”
“苏启。。。。。。”温啸然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的苏启耸耸肩说：“不要感动。”
“不是，”温啸然擦擦嘴，指了指墙上的时间，“八点四十了。”
留下个“操”字，苏启旋风般的推门走人了。
九点，打卡。
原来，苏启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他没有问，是因为，他都知道了。昨晚那么大的动静，苏启一向浅眠，怎么还睡的着。
晚上温啸然回家吃完饭，太晚了加上开始下暴雨便不打算回那边，想着还是给苏启说一声好了。
大雨倾盆，使这个城市被笼罩在一片雾霾之中，尽管外面霓虹闪烁看到的也只是模糊的光影。
不知道，程砚到家了没有。
“小然？”苏启接了电话。
温啸然回过神来：“在哪儿？”苏启那边很吵雨声也很大。
“还在陪客户吃饭，怎么了？”
还在吃，那就是还在外面了？
温啸然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没有一丝要变小的大雨问他：“在哪儿吃？这么大雨也不好搭车，客户送你？”
“步行街的泰国菜。泰国的客户，人家这是要回酒店，还要绕到去送我？”苏启轻声的笑了笑，“你当我是当老板的么？”
温啸然拿着伞和车钥匙，一边往外走一边跟他说：“我知道那家，你等着，我过来接你。”知道苏启肯定不愿，不等他表态便挂了电话，随即对在客厅看电视的老妈说，“我去接苏启，今晚他过来睡。”
温妈双眼没有离开电视，不过点头表示知道了。
温啸然瞟了一眼电视一角，好么，“真爱无价”，名字还真的是。。。。。。
从家里开车过去，有些堵车，本来十多分钟的路，足足开了半个多小时。车开到那家餐厅门口的时候，车窗上的水汽已经模糊了外面的景物，给苏启打电话，关机，温啸然只好把车停放好撑着伞下车进去找他。
苏启坐在正中间，跟客户谈笑风生，远远的瞥见温啸然，便跟客户说了什么朝温啸然走过来。
“本来想叫你不要来，你就挂了电话，打给你的时候，我手机没电了。”苏启说。
温啸然点点头，问：“还在吃？”往他身后看，餐盘里，所剩无几。
“没，聊些事情，再等会儿。”苏启想拉他过去坐，温啸然摇摇头。
“我去车上等你，不用着急，毕竟是你的衣食父母啊，哈哈，慢慢装孙子。”说罢便走了出去，“哦对了，车放在这下面的停车场，我爸的，你记得车牌号。”
苏启点点头，看温啸然转身后，才发现他的背后湿了大片，心里不由得有些触动。
终于，苏启找到车，上去的时候，又过去了二十分钟。
“那群客户，是泰国来的，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要泰文翻译，所以时间就耽搁了。”上车后，苏启解释着。
温啸然启动车子，笑道：“那个很漂亮的，是人妖？”刚刚坐在苏启对面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很有女人味啊。
苏启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没有看到，于是说：“毛线啊，那是翻译，人家孩子都五岁了。”
“好吧。现在回我家，今天雨太大了，车不适宜在水里泡太久。”C市的排水系统虽然好过帝都，却也只是好过帝都而已，这种降雨量，每次一来，就会积水，所以车子很容易在中途熄火。
“嗯好。”苏启看了看前面的那辆车的车轮，说道，“积水过轮胎一半，就算踩个刹车，也会熄火吧，会伤了发动机。”
“明早，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明早，这雨就算停了积水也没有排走吧。你送，万一又堵车又熄火，我全勤奖就没有。”苏启心里想的是，七点，温啸然你起得来么。。。。。。
“切，你肯定在腹诽我起不来。”见苏启僵硬的笑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是时候自己买车开了。”
苏启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小然，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代表公司见客户。”
“哦？你被炒鱿鱼了？”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也。
“你那渣脑袋能不能想点好的事啊。”苏启很想掐他脖子，但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忍住了，“我辞职了，下个月，去锐思了。”
“锐思？是那个才创立没几年却将公司利润翻几番的建筑公司？”
“你能不能不要张口闭口都是钱。。。。。。好歹锐思是个建筑界的奇迹。。。。。。”
“也是金融界的奇迹啊。我一直很好奇去年锐思是怎么摆脱那种金融危机的，根据他上市之后对外公布的报表看，是有点问题的，尤其是在跟宇峰公司的竞争中，差点破产，但是却在一个月之内化危为安。而且，他的报表，如果不是很专业的人，是看不出有问题的，所以我一度怀疑一个月后的那份季度报表是做了手脚，但是我用了一周和同学仔细研究后，也没有发现问题。”说道自己领域的事情，温啸然就收不住，“很想会一会锐思的财政大臣呢。”
“ok；ok打住。”苏启受不了的掐了他的大腿，“总之，锐思没有破产，也没有被调查关于金融犯罪的事。”
“对了，你不是说，要考什么然后会去哪儿培训么？”他刚回来的时候，苏启不是这么跟他爸讲的么。
善变的男人啊。
“那个是之前的打算，不过我一直很想去锐思，很多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第一志愿都是锐思啊。前几天锐思给我发了offer，所以。。。。。。”苏启将头抵在椅子后，很疲倦的样子，“所以，以后要去S市了，很有可能，会一直待在那边。”
“啊~所噶。”温啸然侧头看了看他，“这是好事啊，你干嘛一副被强暴的样子。”
苏启真的，很想掐死他。
如果离开这儿，哪怕以后温啸然回来，自己也不一定有很多时间，陪他了，会不会，因此就渐行渐远了呢？
“好了，叔叔阿姨同意了？”一般，唯一的孩子，将会在远方生活，作为父母，肯定不会一下适应。
“嗯，爸很赞同，我妈就有些。。。。。。不过也没有反对。”
“那，明希呢？”突然想到还有这么一号人，温啸然问的小心翼翼。
苏启将头偏向窗外，声音很低沉，说：“昨晚跟她说了。”
“吵架了？”
苏启摇摇头：“如果能吵一架，也好。她只是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
所以，昨晚你是因为这个，才没睡，才听到了我和程砚的那些事么？温啸然也沉默了，终究，苏启身边都会有一个人，让他即使在深夜，也会有所记挂，但那人，肯定不是自己。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下个月走，你也下个月走。哈哈哈哈。”温啸然生硬的想扯开话题。。。。。。
“呵呵，好巧哦。”苏启冷笑两声，以此表达对他的鄙视，“认真开你的车吧。”
☆、第二十三章
“妈，我回来了。”温啸然进门后直接把湿淋淋的短袖脱掉，“妈，把你晚上熬的汤热一热，待会儿给苏启解解酒。”
“啊，回来啦。”温妈笑眯眯的起身，“你们先去冲个澡，不要感冒了。”
“不用了。”苏启对站起来的温妈客气道，“阿姨，你看你的电视，我只喝了一点酒。”
“没事没事，反正多着呐，”温妈往厨房走去，“我还以为程砚小朋友会过来，就多熬了些，结果他今天就回去了，也走的太急了吧。”
一句话，两人都沉默着。
“那，我们先去洗澡？”苏启拉了下温啸然的手臂。
进去房间后，温啸然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递给苏启：“先换我的穿上。”
接过衣服，苏启见温啸然坐在地板上打开电脑，便问：“你不洗？”
“嗯？”温啸然愣住了，“你是说，一起？”
苏启忍不住“噗呲”的笑出来：“你都湿透了，我是叫你先去洗。当然，我不介意一起洗啊。”
温啸然面红耳赤，自从经常跟程砚调笑之后，对于那些本来很纯洁的话，就会多想很多。。。。。。
“滚蛋，谁要跟你一起洗。”说罢，便先进了浴室。
苏启无聊着，走到书柜前想看看有什么可以看的书，然后看到一本标注“纪念册”的相册，以为是温啸然关于什么“致青春”的文艺相册集，便拿出来翻。
一开始，是温啸然小时候的照片，光着小屁屁的啊，全身都裸着的出浴照啊，被打扮成小姑娘的啊，被猴子吓哭的啊，诸如此类的糗照。阿姨挺重口味的嘛，他想着不由得笑着。幼儿园毕业照，温啸然还像个小姑娘，站在最后一排，被挤的只露出了眼睛，还真是不好找，而且小学毕业的时候，仍然像个没发育的干瘪菜，矮矮瘦瘦的站在第一排，戴着红领巾，笑的完全像个天天向上的好学生模样。那些获奖的照片和作为代表发言的照片，完全跟现在痞子气的他搭不上边呢。然后是初中被罚站的（这个苏启记得，因为一道化学题，跟老师争吵起来了。。。。。。。），搭女同学回家的（是被温妈偷拍的，苏启那时候就骑车跟在后面看到的。。。。。。），灌篮的（还真是自恋啊。，是叫苏启帮着拍的呢。。。。。）。再翻一页，苏启笑了，是温啸然跟自己的合影，是篮球赛和足球赛比赛的合影，那真是很无忧无虑的年纪。
苏启靠在床边，回想了下那时候的事情，真的很怀念。然后继续翻看照片，越往后翻，眉头皱的越紧。
后面的照片，每一页偶尔有一两张是温啸然与其他人的合影，更多的都是自己和他的合影，尤其连自己单独一个人时候的照片也有很多，而那些，却是自己不知道的。比如，咬着笔杆研究题的，跟同学讨论作业的，为女生讲解时候的，和别人站在阳台上聊天的，足球赛时候的，一起在KTV唱歌的，一起喝酒醉了的时候的。。。。。。那些，连自己都忘记的时刻，却被温啸然记录了下来。
心还来不及平复，就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没时间放回相册，只能假装从容的翻到前两页。
“在干嘛？”温啸然擦着头发走过来，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相册啊，都是小时候的照片，没什么看的。”说罢拿起相册放回了原位。
“没想到，阿姨挺重口味的呢，你小时候。。。。。。”
话没说完就被温啸然打断：“够了啊，敢说出去废了你。好了，快去洗，你明天还要上班。”
“嗯。”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苏启还是忍不住说，“你小时候，真欠揍啊。”
温啸然还没冲过去，苏启就锁好了门。
还好还好。温啸然摸着相册，心里“扑通、扑通”的激烈跳动，还好还好，还好我出来的及时，还好他没有翻到后面。果然这些隐私还是不要放在大众的地方。。。。。。
以前温啸然将女生给的信放在很隐秘的地方，都被温妈翻出来了，所以从那以后，所有隐私的东西，他都正大光明的放在温妈能轻易看到的地方，但是却再也没有被翻出来质问过，所谓“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古人诚不我欺啊。却没想到，今天会被苏启翻到。。。。。。
那些照片，他都很多年没有拿出来看过了，看了只会徒增悲伤。
躺在床上，温啸然很快的睡着了，苏启却难眠。想着那本纪念册，想着那些跟温啸然的种种，想着昨晚的事情，他心里乱的跟饺子馅儿一样。
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声，苏启轻轻的喊了一声：“小然，睡着了么？”
没有回答，想是昨晚他也一夜未眠吧。
“你真的，放得下程砚么？”苏启知道，短短几天，程砚已经在温啸然心里有了不可或缺的位子。
如果关系不是好到很硬的程度，温啸然不会邀请程砚来玩儿；如果他对程砚没有一丝超越朋友的感情，更不会在这种天气陪程砚去买衣服，带他去水上乐园，他那么懒；同样，如果，他不在乎程砚，如果他只是想玩玩儿，昨晚，也不会逼走程砚。
苏启知道，昨晚的事情，温啸然是故意的。为一个人好的方式有很多，而温啸然选择了最决绝的那种——让他恨他。所以，他曾说过温啸然，理智起来，真的很可怕。
因为了解他，所以现在才有些难过。温啸然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他的感情世界，哪怕在他察觉他对自己的感情后，温啸然也没有明确的表示过，因为对彼此的了解，他们都清楚这是没有结果的事情。所以，他难过的是，自己没有勇气去承认什么，更没有勇气承认温啸然喜欢程砚这件事。
睡吧睡吧。
生活又回到了刚刚回国的时候，百无聊赖。
外面的天气，很热。树叶似乎都卷了起来，云朵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风中也带着一丝无赖的温度。
温啸然收拾起之前的不羁和懒惰，整理好之前凌乱的思绪开始认真的对付论文和各路assignment，除此之外就是认真的做晚饭等苏启回来。
老鼠仓啊老鼠仓，乌龙指啊乌龙指。这是温啸然要搜集的一部分的资料，关于本国的一些经典案例。这也是，以前跟程砚聊天时候，跟他解释过的内容，因为他总是很邪恶的去理解乌龙指的含义。。。。。。
连做个作业，也遇得到你。。。。。。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难么长~”这是温啸然手机短信的提示音。。。。。。
温啸然腾出一只手拿起流理台上的手机看，是肖潇：“你为什么退群！！退群就退群还不回我私信！！不回私信就算了还不接电话！！哦哦！！不接电话就算了居然还给我拉黑名单？！！要是你连短信都收到不回我就跟你绝交！！我要把你的照片放在群的头像上面让众人唾弃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魂淡！！”
这是。。。。。。这种咆哮的感觉，温啸然有种幻觉，以为是那个偶尔爱脆弱偶尔爱逞强的小东西。
程砚走的那天早上，他就退群了。本来一直待在群里，只是为了有时候帮那个调皮的孩子解围，现在他肯定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自己，待着也没什么用了，索性退了，免得以后不小心又惹一身骚。退群后，群主就一直弹他QQ，但是他立马就下线了，因为是小号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再上过。其实电话他真没拉黑，不过是不想接，不想解释那些无谓的事情，所以每次一看到肖潇来电就直接摁掉。本以为不会有多大交情过断时间就会把他忘记的群主大人，居然会发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