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男与大松货-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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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女人摘下墨镜,“是我,刘思媛。”
“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薛雅谦连忙下车,“有两三年了吧?”
“三年九个月。”
对方的速答让他有些尴尬:“是吗?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刘思媛挽了挽齐耳的短发,“你呢?”
“还和以前一样。”
“别谦虚了,我听小赵他们说了,你早就擢升财务总监,现在稳坐财务部的第二把交椅。”
“这不是什么好事,给我个帽子不过是让我多担风险多干活。”薛雅谦很快断掉话题,气氛不免有些冷。
“你还和以前一样。”刘思媛察觉到这一点,“除非是公事,否则对人总是不冷不热保持距离。”
“我并没有。”嘴上虽然否认,但他心里却是承认这一点,尤其是对周遭的女性,他的原则是不让任何人抱有期待导致自己的麻烦。
“不过你仍是个温柔的人……”
刘思媛的低声呢喃,薛雅谦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刘思媛摇摇头。
薛雅谦也没有兴趣深究:“你不是要倒车吗?等我一下。”
他将自己的车暂时停到一边,将刘思媛卡在车道上的车倒了出来。
“你的车真不小。”而且就是辆新车,刚上路没多久。
“别人都说这种SUV不适合女人开,我偏不服气,所以硬要了这个。”刘思远得意地拍拍自己的坐骑,“不过我这个月刚拿到驾照,手很生。本来想停到里面去,但是转向之后才发现里面太窄,我不敢进,后退又怕挂到旁边的车。”
“刚上手总要适应些日子,我帮你停到好出去的位置吧?”
“多谢。”
等到薛雅谦将车钥匙交到刘思媛手上,对方却没有说再见的意思。
“你住这里?”
“是啊。”
“新搬的家?我记得你以前的住处离公司很近。”
“不算新,快一年了。”
话题再次断掉,刘思媛显出几分失落:“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这大概就是缘分。”
“同在一个城市,总有机会见面的。”薛雅谦努力让自己的言辞委婉,以掩盖迫切想要离开的心情,“再见。”
“再见。”
见刘思媛转身,薛雅谦总算放松下来,迅速把车停进车位,下车后却发现刘思媛进了自己住的那栋楼。
真是倒霉!薛雅谦蹑手蹑脚远远跟着,上了楼刘思媛又拐进自己住的楼层。
不好的预感立刻侵占他的大脑,不出所料刘思媛真的进了刘松家!
这下真的完了!薛雅谦马上拨通刘松的电话。
“喂,怎么还不到?”透过电话薛雅谦听得出还有别人在说话。
“刚进你家的那女的是你的谁?”
“你到家了?怎么不进来?”
“到底是谁?!”薛雅谦急得百爪挠心。
“你生什么气?”刘松不满地说,“是我堂姐。”
“果然!”薛雅谦懊恼的猛拍额头,“今天我就不过去吃了。”
“为什么?”刘松不明白者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你问为什么……”薛雅谦顺了顺气,“还记得我说过我们公司有个姑娘被我拒绝之后就辞职了吗?”
“好像有这么回事。”
“那个姑娘就是刘思媛!”
电话那边好一段沉默,刘松的声音再响起时也透着紧张:“真的假的?那个人就是媛姐?不会吧……”
“刚才在楼下还跟我说话,我能认错吗?”
“怎么办?”刘松慌了手脚,“她那个脾气要是知道她追不到的男人倒追我,非动员我爹妈一起宰了我不可!”
“所以我才不进去!别的我也帮不了你,你一个人千万小心!”
“我知道了。”撂下电话刘松一阵恍惚。
“谁的电话?”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更是吓得他一身冷汗。
刘松颤巍巍地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他说临时有事,今天不回来吃了。”
“谁啊?小薛?”
刘松吓得连忙捂住刘妈妈的嘴,眼睛一直往往卧室外瞟,并且压低声音警告:“别提他的名字。”
“提他怎么了?”刘妈妈不客气地打开儿子的手,“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不是,是——是他不想让家人以外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在媛姐面前您千万别提他。”刘松把责任推到薛雅谦身上,反正本来就是他的错!
“媛媛也是家里人,没关系。”刘妈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我爸也是家里人,他不还坚持反对吗?媛姐的脾气比他还倔,万一她接受不了会比我爸闹得还厉害的!”
“媛媛哪有你爸那么不懂事。”刘妈妈还是不以为然。
“而且她还没对象,现在提这个不好!”刘松已经找不出什么理由让刘妈妈替他保密了。
“这倒是,媛媛自尊心强,你都有人要了,她那么好的条件却还没朋友确实说不过去。”胡扯的理由竟然打动了自己的母亲,刘松自己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二婶,你们这么半天说什么呐?”刘思媛探头进来,“再不出来我可一个人把小羊排全吃了。”
“小松的朋友本来要来一起吃饭。”刘妈妈一开口刘松的脸就煞白,“可是又因为有事不能来了。”
“不来正好,他那份全归我。”刘思媛没看出破绽,粘到刘妈妈身边撒娇,“二叔去找我爸喝酒,我就来找二婶蹭饭。”
经这么一提醒刘松这才想起,不但流妈妈的嘴要堵,刘爸爸的嘴更要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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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雅谦的晚饭是早晨剩下的一个烧饼。就着啤酒和财经新闻把它吃完,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显得特别寂寞。想出去溜达溜达又怕被撞见,毕竟刘妈妈出门打个酱油买个葱蒜也不是不可能。
又担心旁边屋的刘松能不能成功瞒住刘思媛,总之这个晚上他坐立难安。
八点过半刘松家终于有动静,薛雅谦趴在门上使劲听。
“二婶,您不要和我二叔一般见识,有什么事通知我,千万别自己着急上火,我和我爸妈都站在您这边。”
“还是媛媛你贴心,不像我们家小松……喂!说你呢,怎么还在屋里窝着,快出来送送!”
“媛姐慢走。”
“不想送就不用送,抢你几块肉吃怎么了?看你那脸沉的,比锅底还黑。”
“我没有……”
“还顶嘴,难怪二婶嫌你不贴心,跟女人较真的男人最差劲了,你这样的将来肯定只剩被人甩。”
我才不会甩!薛雅谦在门里无声地反驳,好不容弄到手,死乞白赖也不能让人跑了。
不过寥寥几句他就能听出,刘思媛在刘家相当有地位,不但深得长辈信赖,而且同辈的刘松也惧她三分。
好在气氛和谐不像是自己和刘松的事情穿帮,薛雅谦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了地。
刘思媛离开不一会儿,刘松便来敲他家的门。
薛雅谦开门刚要问问情况,却被刘松一把推进屋里小心翼翼地锁上门。
“怎么了?”薛雅谦用极小的声音问。
“里屋说。”刘松指了指卧室。
薛雅谦不明所以,惴惴不安地跟了过去。
“唉……”一进卧室刘松就开始叹气,“你不知道我妈那张嘴,吓死我了。”
“阿姨怎么了?”
“我跟她说咱们俩的事先别跟别人说,她确实是没说,可是整顿饭都在问媛姐有没有男朋友?要什么样的男朋友?需不需要她介绍男朋友?听得我心惊肉跳。”
“长辈关心这种事很正常吧?”
“问题是我姐的回答。”
“她说什么?”薛雅谦迫不及待地问。
“她说自己不着急,现在的男人太浮躁了,她身边没有看上眼的,她要头脑聪明温柔体贴稳重矜持,不会对女人瞎献殷勤的男人。我妈不相信有这样的人,然后媛姐特悲情地低下头,我这辈子还第一次看见她那幅表情。她说她遇到过一个,可惜对方看不上她。我妈一听就急了,连骂好几遍不长眼,最好瞎了。”
薛雅谦连忙眨眨自己眼睛,还能动:“说不定不是说我?”
“她说是自己以前公司的同事。”刘松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
“也许她还有别的前公司?”薛雅谦的危机感连升三个等级,红色警报即将响起。
“她从毕业到现在就跳过一次槽,他还说那个同事从学生时代就非常受欢迎所以一定早有女朋友了。”刘松眯起眼睛逼近薛雅谦,“你老实交代,你追着我跑该不会只是耍我,其实外面早就有女朋友?”
“天地良心!”薛雅谦万箭穿心欲哭无泪,“你、你怎么能怀疑我?”
看他的反应刘松也感觉自己太鲁莽,:“可媛姐她说得有模有样……”
“我老早以前不就跟你坦白过,因为男同学不待见我,所以相对的我跟女同学走得比较近,还有人因此诬陷我天天换女友,但那都是误会!”
“我以为……”刘松抓抓后脑勺,“那些都是你吹牛。”
“我没事吹这种牛有什么意义?”薛雅谦无力地垂下肩,“而且我说的时候你不信,刘思媛说的时候你就信,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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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刘松拉住他解释道,“但媛姐的话在我家的分量是最重的,没有人会质疑她。”
“因为她很优秀?”早先共事时薛雅谦深有体会,刘思媛是个干练的女人,无论说话做事都带着不输人的气势,但惟独在他面前那份气势会削弱几分,所以他才早早就和她保持距离。
“没错,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待人接物,她是我父母心中最完美的形象,什么事都要求我向她看齐。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她喜欢你而你却不喜欢她,那情景我真不敢想象……”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不用别人置喙!”薛雅谦豪气地搂住刘松的腰往怀里一带反倒把自己撞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慢点儿。”刘松将他扶起来,“其实我也很怀疑媛姐说的到底是不是你,看你这模样真不像她说得那么好。”
“我哪不好了?”薛雅谦揉揉摔疼的屁股,“我可是现在市面上少有的好男人,顾家又专情,外面多少小姑娘争先恐后地围着我打转,我从来都不动心。”
“那是她们不知道你只喜欢男人,而且还很低俗。”
“我怎么低俗了?”薛雅谦不服气地反问。
“你还有脸问!”刘松一提这个就来气,扒开T恤的领子露出布满抓挠痕迹的胸膛,过了一天印记非但没有变浅,有些地方反而显出瘀青。
“看见了没有,都你干的好事!”
薛雅谦一看就蔫了:“我真没想抓那么狠,就是情不自禁……”
“今天换衣服时还被我妈看见了!”
“阿姨没问什么吧?”薛雅谦吓得一哆嗦。
“怎么可能不问?”
“你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路边逗猫时猫挠的。”
“阿姨信吗?”反正薛雅谦不信。
“不知道,她只说这猫一定大又肥,而且爪子够利。”
“其实我不介意你说是我抓的……”薛雅谦小声说。
“我才不像你脸皮这么厚。”刘松唾弃道,“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这有什么丢人的。”
刘松横他一眼:“被抓的又不是你。”
“我倒是无所谓,你想抓吗?”薛雅谦说着掀开衣服自己摸了摸,“可是我这里没肉抓不出东西。”
“你真是够了!”刘松都被他气笑了,“自己变态就算了还打算让全世界都跟着你变态?”
“我哪有如此宏图大志。”薛雅谦羞涩地笑了笑,“我最多也就希望你能跟我一样。”
“你做梦!”果断扼杀他邪恶的梦想,刘松没好气地说,“我警告你,以后再干些有的没的,你就一辈子睡沙发。”
“知道了。”
薛雅谦嘴上答应心里不服,可转念一想又挺高兴,即使刘松常常为这种他认为无足轻重的小事大动肝火,但从来没有因此提过分手,而且自己睡一辈子沙发,不就等于刘松会一辈子睡自己家吗?
“我去洗澡了。”刘松见他笑得恶心,懒得再搭理他。
“我替你擦背!”薛雅谦哪能放过这个机会,不等刘松反应,连推带挤将把两个人都关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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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真的只是洗澡,刘松对他还有戒心,所以是每人驻守一个角,薛雅谦看得见摸不着。
“对了,今天我去找陈医生把手术的日子定了,在周一。”
薛雅谦靠过去:“你自己去找他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他又不是你,能把我怎么样?”刘松甩他一脸泡沫想让他离远点儿。
“哎呦!”薛雅谦受到泡沫攻击后捂着眼睛蹲在地上。
“怎么了?”刘松跟着蹲下,“进眼睛了?”
“没有。”薛雅谦猛地抬头在刘松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就你花样多!”刘松也被蹭了一脸泡沫,一边擦一边躲。
“谁让你离我那么远,我都伤心了。”薛雅谦扶住心脏的位置满脸忧伤。
“你就演吧!”刘松站起来打开花洒,专心冲澡。
薛雅谦也站起来,从身后贴住他,双手环在比自己宽了好几圈的腰,结实的触感摸得他心猿意马。
“你又来?离我远点儿!”刘松扭了半天也没把人甩开,反倒是有什么东西渐渐抬头顶在自己的腿根之间。
“薛雅谦!”刘松忍无可忍警告道,“让你下面那个老实点儿!”
“我也想让它老实……”薛雅谦特无辜地说,“可是你扭来扭去总逗弄它。”
“谁逗弄它了?还不是你贴得太紧!”
“一点儿也不紧!”薛雅谦收紧手臂坚决不撒手,“咱俩都十几个小时没见面了,你还不许我贴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