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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牙签男与大松货-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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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松插不上话,在一边急得直磨牙。 

            “阿姨有话跟你说。”薛雅谦该说的都说了把手机递到刘松面前。 
            刘松横他一眼硬着头皮抓过电话:“妈,你听我说,不是他说的那样……” 
            解释无效,薛雅谦离着老远都能听见刘妈妈的喊声:“不把屁股治好就别回来吃饭!” 

            薛雅谦趴在方向盘上差点儿笑岔气,结果导致刘松赌气一下午都没搭理他。 
            晚饭前抱着外带站在门外死乞白赖,才被刘松放进家。 
            “还生气呐?”薛雅谦献宝似的将一大碗加了蛋的混沌面捧在他面前。 
            无视薛雅谦讨好的表情,刘松拿起另一碗,发现是小碗而且没加蛋,才又把薛雅谦手里的换回去,但脸上仍带愠色。 
            “我今天才知道你的鬼心眼真不少,居然面不改色地诓我。”要不是刚在家里做完运动肚子饿,他绝对不会开门。 

            薛雅谦又把带回来的热炒一一打开:“我也是没办法,我唾沫都快说干了,你不照样不打算治病?” 
            “我又没说不治……”刘松每次心虚眼睛就往下看。 
            “少来,你要是有决心也不会拖到现在。”薛雅谦戳破他的谎言,“这次我也豁出去了,就算你以后再也不理我,我也要监督你把病治好。” 
            “我知道了。”刘松敷衍地应道,“我明天就跟公司请假,然后去找医生。” 
            “医生我已经帮你找了,明天我下班我先去跟他见个面,聊聊你的情况再说。” 
            “你什么时候找的医生?”在车上听薛雅谦说已经找好医生,他还以为是在胡说。 
            “问我三姨,他们一家都是医疗系统的,要是有什么治病求医的事基本都是问她。正好我三姨夫有个从德国留学回来的弟弟就是专攻肛肠科,电话和地址的我都拿到手了,但我三姨说他脾气有点儿怪,所以我打算先去摸摸底。如果他要是方便,就直接帮你约。” 

            “这也太快了吧?”刘松没来由地一阵胆怯,却不敢带在面上。 
            “一点儿也不快。”薛雅谦不以为然,“再不快点儿,咱俩这辈子就都没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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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软硬兼施下刘松找不到退路只好就范,认命地一切听安排。 
            薛雅谦一块大石放进肚里,各种行程在脑子里重新排列组合,第一件就是面见医生确定手术时间。 

            为此他周一特地早早就去了公司,以平时办公效率一倍半的速度做完工作,不到四点就开始心不在焉,专等下班时间一到抬腿就走。 
            但偏偏就有人跟他过不去,下班前十分钟敢来找麻烦。 
            “前年到今年上半年各分公司得详细的产值利润都给我一份。”来的还是姜秘书,薛雅谦听到他的声音就头疼。 
            “前年的早就归档了,我记得档案室应该归你们总经理办公室掌管。” 
            “管档案的小林请病假,我但凡能拿到也不愿意来看你这张脸。”姜秘书态度嚣张,“反正你这里不也有备份?” 
            “备份资料的钥匙我没有,你去找我们经理要。”薛雅谦白他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现实四点五十六。 
            “你们经理中午就没影了,我等了一下午也没等来,现在就算拿到数据也得加班加点赶报告!” 
            “你加不加班关我什么事?总之我是拿不到。”其实不是手上没备份,但薛雅谦就是不愿找,三年的明细都找出来,起码要花半个小时,他现在可没时间跟着耗。 

            “再说每个月的产值利润我们不都向你们报吗?你手底下应该有存,自己翻出来加一加不就好了。” 
            “财务的工作当然要你们财务来做!” 
            “但我们财务的工作不包括做你姜秘书的私人资料室!”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办公室门口忽然传来女人亲昵的呼喊。 
            “雅谦,下班了吗?” 
            薛雅谦不耐烦地回头,走廊里一个长发披肩的年轻女人正向他挥手。 
            “你怎么跑这来了?”竟是意料之外的人,薛雅谦丢下争吵对手走上前。 
            “我妈不放心,所以特意让我今晚陪着你。” 
            多暧昧的一句话!此时办公室里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门口,薛雅谦只觉得脊背发烫。但作为一个能从僵持中逃脱的借口,他还是选择默认。 
            “我还有事,先走了。” 
            成功丢开找麻烦的人,薛雅谦下班后的脚步变得轻快许多。 

            “你还是一样不招男人待见,只招女人喜欢。”女人瞥一眼办公室的方向笑道,“刚才里面好几个姑娘都用怨毒的眼神瞪我,看来你小子魅力不减当年。” 

            “姐,你就别挖苦我了。” 
            薛雅谦无奈地笑笑,家里六个阿姨生了五个表姐,唯一一个表弟远在外地,十多年没见过。而面前这位就是五个姐姐中的一个,三姨家的陈郁果。 
            “不过三姨是不是太夸张了?不过是和你叔叔见个面。” 
            “你千万别小看我四叔,他心眼小嘴巴毒,为了追老姨失败的事情不知道郁郁寡欢多少年,最后一气之下出了国。我妈就是怕他到时候拿你撒气,才命令我跟着。” 

            “这么严重?”薛雅谦心里一抖。 
            “总之你亲身体验过就知道了。”陈郁果故作神秘地说。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医生下班的时间,陈郁果熟门熟路,带着薛雅谦左拐右拐找到诊室。 
            一进门就看见医生打扮的中年大叔阴沉地坐在椅子上。 
            “怎么这么晚?”开口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 
            “下班高峰路上堵车,不好意思让四叔你久等了。”陈郁果陪笑着拉薛雅谦走进去,“这是我表弟,薛雅谦。” 
            “就是你要见我?”陈国丞斜睨他一眼。 
            “叔叔好。”不知是不是陈郁果先前那番话的作用,薛雅谦对眼前这个人有种莫名的抵触,因此表现十分乖巧。 
            “脱裤子吧。”陈国丞指着旁边的病床说道。 
            “啊?”薛雅谦傻住。 
            “四叔你弄错了,得痔疮的不是他,是他朋友。”陈郁果忙着帮他解释。 
            “那就让你朋友来,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朋友工作忙,所以我代他来……” 
            “你朋友男的女的?”陈国丞果断打断他的说辞。 
            “男的。” 
            陈国丞顿了顿,继续问:“多大?” 
            “二十五。” 
            “身高体重。” 
            “188公分;78公斤。” 
            “是你男朋友?” 
            “对,是我男朋友。”薛雅谦脱口而出之后才察觉不对,惊诧地望着对方。 
            陈国丞似笑非笑:“真的只是痔疮?没连带脱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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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终于交到男朋友了?”陈郁果兴致勃勃地插进来,“还这么激烈?” 
            “别跟着添乱!”薛雅谦白她一眼,“哪来的激烈,一直闹痔疮,越来越严重,我的肉还没进去,他的肉就都掉出来了!” 
            “原来如此。”陈郁果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还没吃到嘴?难怪你这么急。” 
            “也就是痔核已经胀大脱出了?”陈国丞推了推眼镜,拿出纸笔记下重点,“这种一般手术后很容易感染溃疡。” 
            薛雅谦一听又急出满头汗:“那怎么办?” 
            “现调整身体状态,他有什么不良嗜好,是否抽烟喝酒?饮食习惯是否健康?” 
            “不抽烟但是喜欢喝酒,饮食习惯……饭量大,而且喜欢吃辣。” 
            “他肠胃怎么样?” 
            “不太好,前天还腹泻了。” 
            陈国丞对着笔记沉默几秒:“有没有其他病史,比如高血压、冠心病之类的?” 
            “没有,除了这些他很健康。” 
            “这周内把他带来我看看情况,酒和辛辣食物一定要暂时戒掉。” 
            “这手术需要多久?需不需要住院?” 
            “视情况而定。” 
            “还有一件事我想问,手术之后疼吗?”见陈国丞用怪异的眼神看他,薛雅谦又加了一句,“他怕疼。” 
            陈国丞没回答他的问题:“你交的真是个男朋友?” 
            “是……男朋友。”薛雅谦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 
            “比女人还娇气。”陈国丞嫌弃地说。 
            “他才不娇气,他脾气可好了。”容不得人说刘松不好,薛雅谦反驳道。 
            “还没开刀就先怕疼,不是娇气是什么?” 
            “是……”面对咄咄逼问,薛雅谦找不到辩驳的理由,脑袋一热大声喊道,“是我宠的!” 

            “亏你说得出口!”一从诊室出来陈郁果就笑个不停,“哎呦,你笑死我了,有交往对象就是不一样,看医生还顺便秀恩爱。” 
            “别笑了,也不怕下巴脱臼。”薛雅谦沉着脸,“你四叔又没见过他,怎么能就乱说他娇气。” 
            “我早就跟你说我四叔嘴不好,他顺嘴一说,你就当真了。”陈郁果擦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不行了,我现在特好奇你男朋友什么样。带我去见识见识吧?” 

            “免谈,你这副样子肯定会把人吓跑。” 
            “我怎么了。”陈郁果撩动自己的长发,“我可是气质和美丽并存的典范。” 
            薛雅谦马上打了个寒战:“这个笑话真够冷的。” 
            “死小子!”陈郁果一拳打在他背上,“说真的,下次聚会的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吧?要不我们姐妹几个组队去看他也行。” 
            “你饶了我吧!”薛雅谦断然拒绝,“现在他生病我就够苦恼了,你要是再添乱下次就别托我给你买什么化妆品。” 
            “知道啦!开玩笑而已。”陈郁果也算了解自家表弟的脾气,兔子急了会咬人的典型。 
            “不过你四叔真的没问题吗?”想到陈国丞的态度,薛雅谦极不放心。 
            “这点不用担心,他虽然脾气古怪,但是职业操守还是有的,工作态度也没话说,所以才能在嘴上得罪了好多人以后依然挂了个主任。” 
            “那就好,今天谢谢你了。” 
            “不客气。”陈郁果甜美一笑,“请我吃饭当谢礼就行。” 

            就知道陈郁果没那么好心,一顿上海菜才勉强打发。吃饭的时候又扯了好多有的没的,其中不乏陈国丞的陈年八卦。 
            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上楼先敲刘松家的门,等了半天也没人应。 
            莫非又临时加班?薛雅谦刚想打个电话问一问,面前的门却吱扭一声自己开了。 
            门后面刘松的脸拉得老长,一开口不是问候而是埋怨:“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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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了?”薛雅谦被说得一头雾水。 
            刘松也不继续说,撇下他坐回屋里生闷气。 
            “要是我做错了你也要让我知道哪做错了啊?”薛雅谦不敢怠慢紧跟在后。 
            软磨硬泡了半天,刘松终于横他一眼:“我今天去请假了!” 
            “没请下来?” 
            “没请就下来了!”刘松气冲冲地说。 
            “你说详细点儿,我糊涂了。”薛雅谦抓抓卡壳的脑袋。 
            “反正就是怪你!”刘松又重复了一遍算是把他的罪名坐实了。 
            “怪我,全怪我,但是也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啊。”说了半天也没头绪,薛雅谦只能干着急。 
            “你把要做手术的事告诉我妈之后她立刻给我大伯打电话了,加油添醋说了好多,结果今天一早我就被通知回家歇着,歇到痊愈为止,刚进了没几天的项目他也说会换人,总之被你害死了!” 


            “我没听懂,你妈给你大伯打电话,你怎么就回家歇着了?” 
            “我在的公司是我大伯和朋友合办的。” 
            “原来你是裙带关系……” 
            “你还说!”刘松两眼一瞪,“我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专业对口,才不是走后门!而且我大伯在好多地方都挂着职,我毕业前就签了合同,当时根本不知道。后来是在公司偶然遇见,才知道他是半个老板。” 

            “你不喜欢这样?” 
            “谁喜欢这样?我又不是不能靠自己挣钱吃饭,弄得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拉关系进的公司。而且我大伯平时很疼我,我也不好跳槽不干,好像故意躲开他似的。” 

            “看来家里有个能干的亲戚也挺不容易的。”薛雅谦大概明白刘松为什么这么生气了,背着老总侄子的名头,就算再努力,很多人也会选择带上有色眼镜看成果。 

            “而且现在公司领导,我大伯那些朋友肯定都知道我得痔疮要开刀,我以后都没脸去上班了。” 
            “我哪知道会有这么大的连锁反应,而且这事早晚也要让叔叔阿姨知道,我最多也是推波助澜……” 
            “狡辩!都是你吓唬我妈,说什么肠子会烂掉!” 
            “好,这事是我做错了,我保证没下次。”薛雅谦虚心承认错误,“不管怎样你假都有了,明天就和我去看医生吧?” 
            “要去我一个人去,绝对不跟你去,被人看见太丢人。”刘松扭头不看他。 
            薛雅谦换到另一边继续劝:“不会有人看见,我约的是下班之后,医生放弃下班休息的时间给你单独看,周围没有其他病患。” 
            刘松用眼神表示怀疑。 

            “我以人格担保!”薛雅谦举手发誓。 
            “你的人格又不值钱。” 
            “我以性命担保。” 
            “你的性命就这么不值钱?” 
            “嗯。”薛雅谦干脆地点点头,“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值钱。” 

            见刘松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薛雅谦悟出个道理——男人有时不能太要脸。 
            不过经历这么一出,陈国丞脾气差的事情他一个字也不敢吐露,生怕刘松听了再反悔,自己怀揣的热火罐又摔成碎渣渣。 
            他也认真考虑过了,如果陈国丞对刘松发脾气,他就把这些年爹妈骂自己的话全部当场重复一遍! 

            但令人意外的是,转天当他们一起到诊室的时候,陈国丞对刘松的态度并不像对自己那么恶劣。 
            简单询问了状况并且翻看了以前的病历,陈国丞让刘松趴在床上准备为他做指检。 
            薛雅谦探头探脑也跟着往前凑,不等靠近就直接被轰出了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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