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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神之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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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柴扉,神秘人闲庭信步,打量著四周,笑道:“哎,每次走进你的幻境,总是美好得让人不想离开,又嫉妒得让人想去破坏……”
  “哈,先生说笑了,我正等待您来!”
  “哎,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你的腰间没藏紫鸢剑吧?”
  “先生又在说笑……”香逸雪站了起来,手中书不见了,茶几忽移眼前,笑道:“虽然只是幻境,但我还是备下香茗,等待先生再次光临!”
  神秘人走到茶几前,端起茶杯闻了闻,闭目感应道:“咦,是卫夫子泡的乌龙茶?”
  “卫夫子的茶道登峰造极,在我认识的人中无人能及!”
  “嗯,味道确实不错……”神秘人尝了一口,放下茶杯眨眨眼睛,顽皮笑道:“但我更想尝尝,银兰泡的润肺茶!”
  “哪一种润肺茶?”
  “嗯,让我想一想,千日红干花吧!”
  香茗变成花茶,白玉茶杯盛著,氤氲散著花香。神秘人饮了一口,笑道:“嗯,这个味道,倒与我家乡的茶,有几分相似之处!”
  神秘人正在说话间,就见香逸雪起身,弯腰深深一揖,正容道:“香逸雪以茶代酒,谢先生救命之恩!”
  神秘人放下茶杯,扇头触碰额头,摇头道:“哎呀,跟聪明人说话,少了口舌麻烦,但也少了逗弄乐趣!”
  “上一回见面时,我真元即将耗尽,而银兰也欲自绝,多亏先生施展妙法,才让我们撑持至今!”
  “啊?原来你知道,要不要这麽聪明?”神秘人抬起眼帘,语气十分夸张,却没吃惊表情,淡淡道:“我还是有点好奇,五感已失的你,对外界无知无感,又怎知银兰状况?”
  香逸雪闻言笑了,眼眸溢出暖意,抬眼环望四周,解释道:“我曾跟先生言,银兰无处不在。此地的煦日阳光,便是他掌心温度……”
  “上一回,你只顾与他暗通款曲,让客人站在湖边吹冷风,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你自己说该不该受罚?”四周景物风和日丽,与上回夜幕星空不同,神秘人指尖弹著茶杯,似笑非笑地嗔怪道:“你若早点请我进门饮茶,也就不用吃那一顿痛嘛!”
  “先生,又在说笑……”
  “既然不想说笑,那就说认真地!我知道你没有完全封闭触感,但这样做只会加速真元耗损,比预计的时间提前出现枯竭之象,幸亏我来得及时……”神秘人哈哈两声,敛去笑容道:“那日你若死了,我真没法救你。因为我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件!”
  “但先生能够预见,即将发生的事件!”香逸雪沈吟片刻,直视对方眼睛,坦白自己猜测道:“先生便是血符主人吧?”
  “哦?”
  “呵,先生当日留下血符,目的便是引我出来,但我已无心江湖,再加上恶疾缠身,所以一直躲避先生……”
  “哈,听你的语气,似已晓我的身份!”
  “我想,帝国之内有此能为,不外乎是被称为禁忌,令人谈之色变的鬼婴!”
  神秘人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只是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花茶。
  “先生,不妨坦言何事找我?凭借先生的能为,香逸雪实在想不出,您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神秘人放下茶杯,拿起扇子起身,淡淡道:“关於你的猜测,别的我不否认,只有一点不对!”
  “哪一点?”
  “不是我先来找你,而是你先来找我……”
  “我不明白先生所指,先生可否说个明白?!”
  “不能!”
  “好吧,先生若有苦衷,香逸雪不再追问。鬼婴虽然久负恶名,但我相信先生并无恶意!”
  对方欲意离开,香逸雪起身相送,和蔼道:“先生莫要怪我直言,我脑中并无先生的印象,若是我们之前见过面,香逸雪断不会忘记先生!”
  “因为你太心急,等不到我出来,你自己就先走了,破坏我们第一次约会!”神秘人停下脚步,凝视对方的脸,眼中藏著惋惜,语气依旧轻松,开玩笑地口吻:“第二次约会,你又只顾及眼前的情人,不顾念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新仇旧恨一起算,让你领罚一点不冤!”
  “先生,您又在说笑……”
  “哈哈哈,谢谢你的茶,让我繁忙地意识,暂时得到休息!下一次该我做东,请你尝尝我的花茶……”
  泉汐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北慈,而是站在窗口的绯翼。起初他以为是梦,後来绯翼转过身,一如既往地冷漠,让他觉得这不是梦,而是冷冰冰地现实。
  绯翼表情冷漠,眉头微微扬起,眼角藏著威严,沈声道:“我只问你一句,白象族万丽镇,你就是那个人?”
  始料不及,泉汐一时愣住,呆呆地看著他。直到脖子疼了,他才反应过来,低头算是默认。
  绯翼没再说话,出舱站在船头,等待主人归来。落日的余辉,将这黑色渡口,染成一片晕黄。
  不知等待多久,绯翼看见北慈身影,从渡头那边走来,脚步沈缓似在思虑。
  北慈也看见绯翼了,宛如雕像杵在船头,影子折叠在船舷边,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将军再次造访,北慈也不吃惊,按照既定步伐,走得不疾不徐。
  “你受伤了?”绯翼当时并不在场,但他刺心验宝之事,已经被在场的薇爵,渲染得淋漓尽致,帝都贵族圈子都知道了。
  “是啊,我受伤了,伤得不轻!”北慈无奈叹气,耸耸肩撇撇嘴,捂著心口哀怨道:“别看只是一根羽毛,关键看扎在什麽部位。早知心是这麽脆弱,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搅这趟混水,自己又没到捞什麽好处!”
  “……”
  “唉,这次亏大了,白白损失一滴心血,王後也没将宝物还我,而是送去爱神殿供奉……”北慈停顿一下,转过话题道:“将军,你看我已经受伤严重,屋中那个也是病患,所以今日可以不谈卷宗之事吗?”
  “我不是来谈它,因为它没得谈!”绯翼转过身去,在夕阳余辉下,似镀一层金边,不容置喙道:“我还是那句话,凯泽若被问罪,我会让你下地狱!”
  北慈扶额叹道:“你这是算什麽,恐吓还是宣誓?我说你这性子,在同僚的面前,就不能收敛点?”
  一只盒子递过来,绯翼懒得再废话,今日前来是为此物!
  昔日曾经私心扣下,今日交付地这一刻,心灵好似得到解脱,连脚步都轻快许多。
  “什麽东西,是送给我的吗?”北慈接过盒子,眼珠眶内溜转,似笑非笑道:“将军太客气了,人来看我就好,还送什麽礼物!”
  一干人等的证词,香逸雪曾经费力收集,并在自己病倒之前,将这些东西交给绯翼,希望能替泉汐洗清罪名。
  “这些都是龙族司长香逸雪收集,有什麽问题你可去都府找他,如果他还能回答你的问题!”绯翼又递来一卷纸,锐利眼神看著北慈,沈声道:“这一份是我的供述,上面有我的签名,你拿回王殿交差吧!”
  绯翼停顿片刻,望著湖面余辉,冷冷道:“我只希望,此事,到我为止!”
  北慈接过证词,一目十行翻看,脸上挂个假笑,淡淡讽刺道:“将军真会送礼,连我回王殿交差,你都要记挂心上!”
  绯翼的证词,把能揽的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倒不出乎北慈的意料。
  早知道他跟凯泽交好,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友情,能到达为彼此牺牲的地步,这让北慈感叹之余心生羡慕,人生得一知己实在幸事!
  盒子里的东西,关於泉汐的冤案,倒是让北慈大感意外。
  十几个人的证词,连头带尾一大堆。北慈越看越皱眉,推脱道:“你交我这些干嘛?先祖御批地案子,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
  绯翼转身离开,冷冰冰地眼神,藏著些许厌世,同时丢下一句:“王殿派你暗查,该交的我交了,至於你要怎麽做,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北慈叹了口气,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不由抱怨:你倒是轻松了,丢下烫手山芋,我该怎麽办?
  这卷宗究竟要怎麽写,才能不负如来不负卿?
  北慈走进船舱时,泉汐已经醒过来,正坐在床上发愣。北慈瞟他一眼,兀自走向桌边,油灯拨亮了些。
  从绯翼走了之後,他就在心里盘算,此刻坐到椅子上,心里已经拿定主意。跟过堂的官老爷似,已经定好对方的罪,但堂还是要过一遍。
  北慈捏著一沓证词,直视对方的眼睛,严肃道:“我已帮你看过证词,狄若陛下亲批的案子,就算真是冤案错案,王後也不好替你翻案!”
  当头一棒,不打懵对方,也会吓退对方!
  “况且,就照证词所言,对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你也不能罔顾律法当街打死!帝国律法的公正严明,不仅是判罪量刑的公正,还有执法手续的严明。你是镇官应当明白这点,可是你非但没有以身作则,反而越过律法仗毙罪犯。如果人人都似你这般,仗著有理就滥用私刑,帝国律法就不存在了!”
  “身为执行官却罔顾律法,从这一点上讲,荻若陛下判你死罪不过分;至於对方有罪无罪,与你的罪行并无多大关联……”
  “再说了,这事若是抖出来,势必得罪那些人,你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好过。”
  如果聪明的话,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提这些了!北慈能被元老们看重,就在他那份机巧之心──识时务、懂变通、讲事理!
  这所谓的讲事理,就是被他辩白一番,白的能讲成黑的、死的说能成活的!
  重提那桩旧案,泉汐震惊过後,慢慢低垂下头,黯哑道:“我从没想过要翻案,我也不想牵累别人……”
  果然是个聪明人,北慈扬起眉毛,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放腿上,淡定道:“我要回王殿复命了,这案子移交都府,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什麽都没看见,也什麽都不知道!”
  这已经是北慈,最大的让步了!
  说到底,还是被那份友谊感动,就当是卖绯翼一个面子。
  北慈没损失什麽,凯泽也已受惩罚,没必要做得太绝。而且,凭绯翼的性子,拖北慈下地狱,那句话绝不是说说算了!
  泉汐闻言诧异,直愣愣瞅著他,似乎还在琢磨,这番话什麽意思。
  北慈合上盒子,推向桌子一端,悠然道:“东西交给你了,包括绯翼的证词,该怎麽做端看你自己!”
  想要绯翼无罪,那份证词不能上呈;想要泉汐无罪,那份证词必须呈交。
  想得到总要付出,北慈已经把选择,摆放在男人眼前。路怎麽走看他自己,可以是一条阳关道,也可是一条独木桥!
  男人掀开被子,迈著虚飘脚步,走到桌子边上,开盒拿出东西。北慈以为他至少会看一眼,哪知道到他转身丢进火炉。
  熊熊火光一跃老高,映照彼此不同心思,北慈不吃惊他烧掉证词,但被他毅然之举给惊到了!
  对这份毫无回报的爱,他怎能做得这麽绝然?
  刹那间,北慈几乎嫉妒了,绯翼不仅有份让人羡慕的友谊,还有一个死心塌地爱他的人!
  男人是识趣的,不需要北慈开口,迈著轻飘飘地脚步,在火光映照下离去了。如果让官兵发现他在北慈船上,那北慈想保持沈默都不可能了!
  送走烫手山芋,北慈本该高兴,但却高兴不起来。
  男人的脚步声很轻,却似踩在他的心坎上,夜幕下的背影隐约迷离,给人一种不真切的熟悉感,好似久远前曾经相遇过!
  甲板上有声音,北慈抬头的那瞬,就见神秘人坐在船头,胸前佩著大红玫瑰,鞋子就搁在手边,卷起裤脚戏水玩。
  船儿,松开绳索,顺著河面悠悠荡荡,飘向不知名的地方。
  北慈看天看地看星星,看不出来什麽名堂,梦境也有满天的星斗,後来还是咬咬手指头。
  没下狠劲去咬,自己的手指头,咬出血是傻缺!
  “为什麽要找爱神之翼?”
  “那是我母亲的东西,找它有什麽不对吗?”北慈撇撇嘴唇,活动著脖子,看似漫不经心,内里却很恼火,嘀咕道:“爱神之翼避凶趋吉,有它鬼不敢找上门!”
  眼前这该死的神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似人非人似鬼非鬼,说话做事都不著调,偏偏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或者说,这人已经超越,他认知的常理,就算是龙族轻功,也不带这麽神幻!
  “你信这些?”
  “本来是不信,但遇到你後,我还真信了!”
  “如果它真有用,大公就不会死。这麽简单的道理,你不会没想到吧?”
  “爱神也不是什麽人都庇佑吧?”北慈翘起嘴角,一甩额前发丝,优雅道:“至少是象我这样的好人,才配得到爱神眷顾!”
  神秘人哈哈一笑,挪出身边位置,示意他坐过来,道:“这里看风景最美……”
  “免了,我站在这里就好,我怕你会把我推下去,谁知道你是不是水鬼!”北慈学著他的口吻,眼珠溜溜转动,扫著四周环境,嘀咕道:“阴森森的鬼地方,也就你觉得它美,在别人眼里这叫恐怖!”
  神秘人表情迷离,侧著耳朵倾听,神秘兮兮道:“嘘,你听……”
  “听什麽?”北慈翻个白眼,挖挖耳朵眼,疑惑道:“水声?”
  “时间的韵律,优美的韵律,好似诗的吟唱……”
  北慈嘴角抽搐,深吸一口气,咬住自己下唇,忍住想踹他去河里的冲动。
  神秘人轻轻一笑,恢复自然神情,淡淡道:“活在世上的人,耳被尘俗所蔽,听不到时间的韵律,只能被动接受时间,眼睁睁看它流逝,除了感慨无能为力……”
  北慈边听边点头,嘴里讥讽道:“你改行了?今晚不做神棍,想改行做诗人?”
  “哎呀,跟笨蛋说话,果然费事得多!”神秘人笑著摇头,晃动水里双腿,淡淡道:“为什麽不敢承认,你心里跟他们一样,也想得到爱神庇佑?”
  
    
    ☆、第廿二章

  北慈鼻子哼哼,满不在乎地道:“谁不想得神庇佑?我只是个俗人,自然也不能免俗!你不是料事如神的神棍吗?你能料到爱神之翼在花少手里,那你肯定知道晶心失落何处。”
  神秘人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似在揣摩什麽。
  一看他这幅神情,北慈冷哼一声,不悦道:“你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人不能太贪心,樵夫捡斧的故事,你该听说过吧!”神秘人微微一笑,望著北慈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小北慈,爱神之翼和爱神庇佑,你只能选择当中一个……”
  “我不是小北慈!”
  “这不是重点!”
  “我不能两个都要吗?”
  “不能!”
  “那我要爱神之翼!”
  “可以!”
  “啊?!”
  对方答应得太爽快,让北慈满腹狐疑,半响回过神来,警觉道:“我为什麽要随你之言,你让我选我就要选吗?”
  “因为我就是神,料事如神的神!”
  “那就拜托这位大神,先替我预言一下,得到爱神之翼的我会怎样?”
  “多了一件珍宝!”
  “仅此而已?”
  “嗯!”
  “哦,那得到爱神庇佑的我,是不是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恰恰相反,得到爱神庇佑的你,人生增添不少麻烦!”
  “嗯,听你这麽一说,还是爱神之翼划算,至少我是多了珍宝而不是多了麻烦!”
  “但是……”神秘人卖起关子,抬起眼帘看他,笑得狡猾道:“爱神能让你遇到那人!”
  “哪人?”
  “你想遇到的人!”
  “我想遇到什麽人?!”
  神秘人笑了一下,没回答他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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